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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燕臣發怒,秦雪淒慘 文 / 一念傾歌

    「不,我不會嫁給他,死都不會!」秦雪尖聲大叫,面目猙獰的看著秦歌,若非柳姨娘拉著她,怕是早就朝秦歌撲去了。

    秦歌冷笑:「既然你這麼想死那你就去死算了。」

    「你……」秦雪額頭青筋暴起,眼中掀起一片狂風暴雨般的恨意,她死死的咬住下唇,血絲從嘴角蔓延卻還不自知,她從來沒有這般恨過一個人,恨不得吃她的肉,飲她的血。

    秦歌將她的恨意盡收眼底,既然這麼恨她,那就帶著對她的恨意下地獄吧,她冷喝一聲:「墨瑤動手!」

    墨瑤早就躍躍欲試了,聽了秦歌的吩咐,當即毫無顧忌的上前,柳姨娘見狀急忙上前兩步擋在了秦雪的面前。

    她恨恨的瞪著墨瑤:「我不許你動我的女兒。」今日哪怕是死,她也不許她們動雪兒分毫,她想著衣袖下的手已在悄悄一動,一支碧綠的玉笛滑落在手中。

    墨瑤將她的動作盡收眼底,不屑的冷嗤一聲:「不自量力!」語落她一掌打響柳姨娘的胸前。

    柳姨娘慘呼一聲,登時整個人呈直線狀拋落在地上,手中的玉笛也在這一瞬間飛落到秦歌的面前。

    秦歌低首看了一眼,勾唇一笑彎腰將玉笛撿了起來,拿在手中不斷的把玩,她眼中含著嘲弄的笑意看向地上掙扎著想要起身的柳姨娘:「原來姨娘就是靠著這個玩意來施蠱啊?」說著她晃了晃手中的玉笛。

    蠱毒分幾種,一種是下在飯菜裡讓人食用,不必說這是最淺顯的蠱術,還有一種就是以音馭蠱,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顯然柳姨娘的道行不淺,只是可惜了她不會武功。

    柳姨娘恨恨的瞪著她,胸前一陣氣血翻騰,她疏的一口血水噴出,但她似無知覺,咬牙切齒的說道:「秦歌,你不得好死。」

    秦歌挑眉,不得好死?這話她聽了沒有千遍也有百遍了,她現在還不是活的好好的,儘管換了一具身體。

    墨瑤看了眼地上的柳姨娘,以免她在作怪幾步上前點了她身上的穴道,隨後這才將目標對準秦雪。

    秦雪因著秦歌那一掌已經受了傷,她就是想施蠱也沒有那個力氣了,見墨瑤逐漸朝她走來,她瞳孔不斷的放大,厲吼道:「我是皇上親封的四皇子側妃,你們不能動我。」

    墨瑤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都成這樣了還四皇子側妃呢?沒讓她死她都該謝天謝地了。

    墨瑤冷眼看著她,一把扯過她的頭髮,秦雪頓時疼得直抽氣,雙手不停的擺動著,墨瑤被她掙扎的心煩,揚手給了她一巴掌,陰戾的說道:「在亂動,老娘現在就找幾十個男人輪了你。」

    她這話絕對不是說說而已,真以為這樣就完事可以高枕無憂了嗎?從今天起,她會找不同的男人輪番著來伺候她,不死不休。

    秦雪聽了她的話,登時身子一縮,眼中恨意蹦出,但卻不敢在隨意亂動。

    墨瑤見她終於老實了,這才從懷裡取出一把剪刀,手法飛快的在她頭上舞動著,眾人只覺得一道道白影晃過,在回神,地上已經散落就一地的黑髮,而秦雪的腦袋雖然稱不上珵亮,但絕對不如光頭好看。

    此刻的她頂著一頭短的不能再短的頭髮,更甚者還參差不齊,再加上她被打腫的臉,怎麼看怎麼滑稽,絲毫沒有平日裡那副溫秀氣的模樣。

    秦歌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若非是親眼目睹了過程,她真的很難相信眼前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會是秦雪。

    墨瑤十分滿意自己的傑作,她勾了勾唇,手中剪刀再次揚起,手法依舊利落,但刀刀見血,秦雪疼得淒厲的大叫,墨瑤沒有一絲同情,手下的動作不但沒有放慢,反而加快了速度,好一會她放下染滿鮮血的剪刀,看向秦雪的臉。

    幾十道甚至很多的刮痕曲曲折折的遍佈她的整張臉,傷口之深,刀刀見固,血水一滴一滴從她的猙獰恐怖的臉上滑落流落到錦被上,秦雪早就疼昏了過去,錦被有些細微的挪動,露出她佈滿青紫的肌膚,這樣看來整個人全身上下竟沒有一處完好得地方,恐怖之餘更多的是觸目驚心。

    柳姨娘臉色蒼白的嚇人,她看著秦雪眼裡滿滿的都是痛楚和絕望,她一生有兩個孩子,一個常年在外,很久也見不上一面,只有這個女兒日日陪伴在她身邊,她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塊肉,眼睜睜看她被人糟蹋成這樣,剜心之痛莫過於如此了。

    秦歌淡淡的瞥了眼床上的秦雪道:「送她去尼姑庵。」至於送哪就讓墨瑤決定好了,反正她也不知哪裡這朝歌哪裡的尼姑庵最『好』。

    秦城看著秦雪的慘樣大手緊握,雖然氣秦雪做出了這種丟人現眼的事,但到底也是他的女兒,而且還是他最厭惡的人把她害成這樣的,他冷冷的掃了眼秦歌,「你準備送她去哪?」

    「不知道。」秦歌淡聲說道,隨後笑著道:「侯爺要是想知道就問墨瑤好了,這事我全全交給她辦,其他的我不會過問。」

    「你……」秦城別提多氣了,她明知道上次他已經得罪過墨瑤一次了,問她和自取侮辱有什麼區別,他咬了咬牙冷哼一聲,甩袖憤然離去。

    秦歌也不在意,隨後眼神若有若無的飄落到柳姨娘的身上,她蹙了蹙眉,似乎若有所思,但卻未發一語,轉身離去了。

    秦歌一走,墨瑤立刻召來暗衛,吩咐了幾句,親眼看著暗衛把秦雪弄走,這才去追趕秦歌。

    兩人一走,獨留柳姨娘自己,她身上的穴道也沒有被解開,她恨恨盯著空無一人的床榻,眼睜睜的看著秦雪被帶走,而且連被送了哪裡都不知道,她的心裡又是急又是恨,一時間五味陳雜。

    />

    乞丐見沒人再理他,一個激靈從地上爬了起來,飛奔似的跑出了房間,只是剛出門口還沒走幾步,幾個侍衛一臉冷硬的把他給捉了去。

    這是秦城的意思,他動不了秦歌,但總該有人來洩他心中的怒火,而這個乞丐自然是最好的人選。

    秦歌剛走到凌雲閣,青衣就從對面迎面而來,她一見秦歌,立刻滿臉笑意的上前道:「小姐人牙子已經找好,什麼時候召她進來?」

    秦歌抿了抿唇:「不用了,明天你派幾個人把她們送過去就行。」她說著頓了頓又道:「我讓你找的宅子你找好了沒?」

    青衣一聽宅子的事更加高興了,「已經找到了,就在長安街,雖然不是最熱鬧的地段,但那院子絕對沒有話說,而且小姐你喜靜,剛剛好。」

    「多少銀子?」秦歌也來了興趣。

    一說到銀子青衣的臉瞬間拉了下來,她有些喪氣的說道:「要兩萬兩呢,奴婢也和那宅子的主人講過價了,可那人太固執,怎麼都不肯降價,他說那是他家的祖宅,若非是家道中落他也不會賣宅子。」

    「兩萬兩就兩萬兩吧,明天我們去看看宅子,行的話就買下來。」秦歌淡聲道,她倒是不在乎那宅子多少銀子,反正錢又不是她的,最重要的是讓她滿意。

    「好的。」青衣立刻眉開眼笑了,她是真的很喜歡那座宅院,兩萬兩銀子固然是多,但若是買下那座宅院真的很值。

    秦歌見青衣笑得這麼開心,心下明瞭怕是她很喜歡那座宅院吧,兩人走著說著,雖然都是青衣再說,秦歌只是安靜的聽,但她微勾的唇角,不難看出她的心情不錯。

    兩人剛上樓梯,就見燕臣負手而立站在閣樓上,秦歌一挑眉,幾步上前:「你怎麼來了?」

    燕臣聽到她的聲音,緩緩轉身看向她,不過她話中的內容實在是讓他不悅,他抿了抿唇,微怒道:「我為什麼不能來?」

    秦歌翻了個白眼,「你又亂發什麼瘋呢?」她什麼時候說過他不能來了,她只是在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事而已,畢竟他都是晚上來,今天這個點過來,能不讓人奇怪嗎?

    燕臣輕哼一聲,不悅的看著她:「你才發瘋。」

    「好,好,我發瘋我發瘋行了吧?」秦歌十分無語,但這會子懶得和他置氣,因為她發現,一看見他她竟然餓了,撇了撇嘴,回首看向青衣:「去準備飯菜,我要用膳。」

    青衣聞言眼皮一跳,今日的事讓她至今都有些心有餘悸,她咬了咬唇,「好,奴婢這就去廚房吩咐。」

    青衣說罷就轉身下了樓,燕臣看著青衣的背影,眼眸輕閃疑惑的問道:「你沒吃飯嗎?」

    「沒有。」秦歌眼中閃過一抹冷意,轉瞬即逝很快又恢復常態:「進屋吧,站了好一會兒,累了。」說著就朝大廳走去,不是她想瞞著燕臣,而是他那個脾氣……她實在不敢想像後果會是怎樣?她可不想把事情鬧的人盡皆知,畢竟被人下媚藥這種事,實在是不怎麼光彩。

    燕臣看著她的背影幽深的瞳孔閃過一抹暗芒,他抿了抿唇,抬腳跟上她:「昨日你在宮裡見到的那個人,已經找到了。」

    秦歌聞言腳步一頓,登時回首看向他:「是誰?」她的聲音裡隱隱有一絲激動。

    「賢王。」燕臣淡聲道,語氣裡暗藏著不悅,就算那人對他根本不足以造成任何威脅,但到底是個男人,他心裡怎麼都有些不爽。

    「賢王?」秦歌狐疑的看向他,來朝歌這些日子她並沒有聽說過有這個人啊?

    「他十幾年前就離開了京城,你不知道也很正常。」燕臣淡淡的說道,如果不是秦歌真的很想知道那人的事情,他一點也不想提起他,或者說不想在秦歌面前提起任意一個男人的名字。

    秦歌挑眉,「他是你皇叔?」

    燕臣不悅的看了她一眼,輕哼一聲直接從她身邊走過,他從來沒有承認過他是皇家人,對皇家也沒什麼特別的興趣,或者是除了秦歌,他根本就是對誰都沒興趣。

    秦歌看著他竟然無視自己,當即怒了,正要開口喊住他,卻聽他幽幽怨怨的聲音突然響起:「明天我帶你去見他。」他何止幽怨啊,他簡直是千萬個不願意啊。

    「好。」剛剛還微怒的秦歌,這會子卻是一臉的笑意,變臉速度如此之快,當真是天下第一人。

    秦歌心情很好,所以這一時半會對燕臣都是和顏悅色,看著他也比平常順眼了許多,燕臣高興之餘更多的是幽怨,因為他發現她之所以對他和顏悅色,純屬是因為他說了那句要帶去見西陵蒼。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沒一會兒青衣就端著飯菜上了樓,擺飯菜的時候也許是因為習慣,放了兩副碗筷。

    秦歌看著一挑眉,心裡稍稍有些平衡,原來習慣的人不是她自個。

    燕臣倒也沒在意,拿起筷子就要用膳,秦歌卻是一愣:「你怎麼還吃?」他去皇宮皇上都不管飯的嗎?還是說皇宮的飯菜不如她凌雲閣來的好吃。

    燕臣瞥了她一眼,抿唇道:「我想。」

    「嘁……」秦歌不屑得看了他一眼,覺得她這裡的飯好吃就直說,死鴨子嘴硬。

    這是今天秦歌發現的他身上的另一大特點,心裡忍不住鄙視,這種人最討厭了,明明喜歡,卻還非要毒舌一翻。

    燕臣看著她看自己的眼神,臉色當即一黑,怒道:「看什麼看,吃飯!」

    秦歌

    聽了他的話登時怒了,話也不該是他這麼說的,性格是一回事,她喜不喜歡那又是一回事,她狠狠的瞪著他:「吃什麼吃,別忘了這可是我的地盤,你囂張個什麼勁?」

    燕臣臉色越來越黑,但是看著秦歌氣的漲紅的臉,抿嘴瞪了她一眼,卻是在未開口,安靜的低頭吃飯。

    秦歌看他又不說話,這怒意就像是打在了一團棉花上,她心裡登時氣的要命,卻又不能拿他怎麼樣,最後洩憤似的狠狠搗弄著盤子裡的菜,氣的燕臣又是一噎。

    秦歌吃完之後,冷笑一聲朝一臉黑沉,幾乎沒動幾筷子的燕臣擺了擺手:「本小姐去午睡,燕公子慢慢吃。」說罷趾高氣揚的回了臥室。

    燕臣看著她的背影,在看了眼一片狼藉的桌面,臉色越來越黑。

    青衣看著他的臉色,渾身一縮,掃了眼桌面最後還是硬著頭皮上前道:「王爺,您還吃不吃了?」好吧,她邪惡了,這東西已經不能算是人可以吃的了。

    燕臣疏的掃了她一眼,青衣頓時嚇得呼吸一滯,白淨的額上不斷的冒出冷汗。

    燕臣並沒有說什麼,優的將筷子放下,對著青衣冷聲道:「今日發生了什麼事?」他明顯感受秦歌那一閃而逝的冷意,因為她沒說,所以最後他還是沒有開口問她,他很明白就算是問了,她怕也是不會說的。

    青衣聞聲臉色登時一白,今日的事情對她來說就是一場噩夢,若是小姐真的出了什麼事……她越想臉色越白,眸中覆上了一層層濃濃的恐懼。

    燕臣看著她的反應蹙了蹙眉,幽黑陰暗的眸子沒有一絲溫度,深不見底的瞳孔掀起一陣狂朝,週身散發出強大的氣場,大有風雨欲來之勢。

    青衣感受著他身上的氣息,登時感到一陣壓抑,讓她呼吸有些困難。

    「說!」燕臣的聲音就像是臘月寒冬的冰潭,散發著刺骨的冷意。

    青衣登時渾身一激靈,她咬了咬唇,顫巍巍的說道:「是,是三小姐在……在小姐飯菜裡下了……下了合歡散。」她牙一咬,眼一閉,不管不顧的說了出來,她不知道為什麼秦歌沒有告訴他,但是她根本承受不了燕臣身上的威壓,再者她也相信燕臣不會害秦歌的。

    合!歡!散!這三個字像是魔咒一般不斷的在燕臣的腦海內盤旋,他幽深的黑眸染上一片血紅,猶如九淵地獄,掀起一片血海沉浮,濃重的紅像是血色地獄泛著修羅的煞氣,整個人的氣息瞬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衣袖的手在發顫,憤怒之餘更多的顫慄,他實在不敢想像若是秦歌真的出了什麼事,他該怎麼辦?

    青衣是第一次見燕臣真的發怒,她咬了咬唇,根本不敢抬頭看他一眼,只是感受著那恨不得毀天滅地的氣勢,她就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整顆心臟就像被一隻大手緊緊的握住,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無論她怎樣掙扎都擺脫不了,青衣驚駭,背脊早已一片冰涼。

    墨瑤回到大廳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她登時瞳孔一縮,剛抬起的腳就這麼定在那裡,她也不是沒有看過燕臣發怒,只是這一次明顯比之前要嚴重太多了,她甚至有種預感,以後但凡與秦雪扯到關係的人,都不會有好日子了。

    就在墨瑤出神間,燕臣冷冽刺骨的聲音響起:「那女人人呢?」

    墨瑤渾身一激靈,急忙上前道:「回主子屬下已派人把她送進清風廟。」清風廟是朝歌最窮的廟宇,那裡甚少有人會去捐香火,所以廟裡尼姑的日子簡直可以用「貧瘠」來形容,她特地吩咐了暗衛讓他告訴廟裡的庵主,請她好好『照顧』秦雪那個賤人!

    墨瑤說罷就抬頭朝燕臣看去,可是哪還有燕臣的身影,她先是一愣,隨即有些幸災樂禍的想著,秦雪啊秦雪,祝你好運。

    清風廟。

    暗衛剛剛安排好了秦雪的事務,正想回去覆命,一道墨色的身影帶著殺伐之氣,突然從天而降。

    暗衛一驚,急忙跪倒在地恭敬的道:「主子。」

    燕臣看也沒看他一眼,冷聲道:「那個女人呢?」

    「在後院!」暗衛心中雖然奇怪燕臣為什麼突然來找秦雪,但還是恭敬的回答道,燕臣對於他們來說,那就是神,是他們的心中唯一的信仰,對於他的命令,他們只能服從,也只會服從。

    「帶上她,跟本王走。」燕臣說罷,就運起輕功朝著城外飛去。

    暗衛不敢耽擱,急忙去了後院擄起秦雪就朝著燕臣的方向追去。

    好在燕臣顧忌到他們之間的差距,特意放慢了速度,但儘管這樣,暗衛還是顯得十分的力不從心,但也因此對燕臣更加的尊崇了,只有強者才能讓世人俯首稱臣,而燕臣就是世間當之無愧的強者。

    兩人一前一後很快就來到了一處破廟,破廟四周長滿了雜草,房子也是破爛不堪,更甚者房頂還破了一個大洞。

    燕臣絲毫不在意,步履平緩的朝著破廟內走去。

    甫一進去,一陣惡臭傳來,幾十個污濁不堪的乞丐正縮在一起狼吞虎嚥的吃著什麼,有幾個還用自己黑乎乎的手抓著一個硬幫幫的饅頭放在嘴邊死勁的啃著。

    燕臣的到來讓他們一愣,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直愣愣的看著燕臣。

    燕臣蹙了蹙眉,目光帶著凜冽之意快速的掃過他們,他們被他的目光震懾到,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這時暗衛也扛著秦雪走了進來,看著這一群人先是一愣,很快就猜到了他的意圖,他一把將秦雪甩到地上,衝著

    燕臣抱拳道:「人已帶到。」

    秦雪因為身上的疼痛,幽幽的睜開沉重的眼睛,入目的是結滿蜘蛛網的房梁,她甚至能看到幾隻黑色的蜘蛛在不斷的攀爬,她登時一驚,這是什麼地方?

    她忍著身上的疼痛快速的掃了眼周圍,當看到那一群乞丐時,她瞳孔驟然猛縮,剛剛所受的屈辱如潮水般朝她湧來,恨意襲來,讓她的眼眸顯得格外的明亮,只是裡面閃耀的卻是仇恨的火花。

    她咬了咬唇,當目光觸及到燕臣冷硬的側臉時,心臟驟然縮緊,一股不好的預感瞬間遍佈全身,讓她通體發涼。

    燕臣知道她醒了,卻懶得看她一眼,掃了眼那一群乞丐,冷聲道:「這個女人賞給你們,好好伺候她。」

    乞丐哪見過這種陣勢,早就驚呆了,聽了燕臣的話一時也不知該作何反應。

    燕臣看他們不動,眉頭一皺,暗衛見狀急忙上前對著他們厲聲道:「還不快點按主子的吩咐做,若是伺候不了她,今日你們誰都別想出這個門。」

    這話是什麼意思,只要不傻都能聽的懂,乞丐們頓時驚駭,因為他們是乞丐,是世界上最卑賤的人,所以早已沒了尊嚴,但沒有尊嚴可以,卻不能沒有性命,想著他們一窩蜂的朝秦雪撲了上去。

    秦雪看著他們朝她撲來,雙目大睜,淒厲的喊道:「不,不要,你們不要過來,不要!」

    但乞丐們對她的呼喊根本沒放在眼裡,幾隻骯髒的大手襲上包裹著秦雪的錦被,甫一用力,那錦被就被輕易的解開,露出她佈滿青紫痕跡的肌膚。

    本來對她還有點同情心的乞丐,一見她身上的吻痕,眼中立刻閃過不屑,不知是誰開口罵了句:「賤人!做了婊子還想立什麼貞潔牌坊?」

    說著動作粗魯的脫掉外衣一把蒙在秦雪的臉上,儘管他們是乞丐,但對著這張實在恐怖得臉,也下不了手啊,否則晚間一定會做噩夢。

    秦雪臉被蒙住,眼前除了黑暗還是黑暗,但也正因為什麼也看不到了,才讓她的感覺更加的敏感,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那幾雙來回在她身上游移的大手,她想掙扎,但四肢皆被人緊緊的制住,一股羞辱浮上心頭,眼淚滲進傷口火辣辣地疼,鋪天蓋地的絕望襲來,眼前越發地昏暗。

    呵,秦雪,曾經的你奮力追逐也只可望其項背,如今的你,骯髒!下賤!被人欺凌生不如死,早已經配不上四殿下,你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雙眼用力閉上,身體被不住搖晃著,知覺早已麻木。

    死吧!秦雪!沒了清白沒了尊嚴沒了四殿下,你活著做什麼!

    不對!

    秦雪的雙眼突然睜開,雙拳僅僅握起,往昔一幕幕不住回放,最終定格在那一張讓她死都不會忘記的臉上。秦歌!該死的秦歌!都是她!不!她不能死!她要報仇,要報仇!總有一天讓秦歌變成千人騎萬人枕的賤貨。

    她正想著,突然一陣陣極致錐心的痛意襲來,她只覺得自己的下身快要被撕裂了,好幾次她感覺的自己快死了,但恨意一直支撐著她讓她挺了過來。

    她現在只盼著快快結束這一場讓她撕心裂肺的煎熬,可每每當她覺得已經結束的時候,又一輪的疼痛襲來。

    燕臣掃了眼正在被十幾個男人輪番折磨的秦雪,對著一臉冷硬毫無波動的暗衛道:「從今日起,每日都帶她來這裡,直到……她!死!」

    他的聲音帶著煞氣,仿似九源地獄的修羅,駭的暗衛渾身一震,等他回過神來時,燕臣已經離開了,他斂了斂眸子,暼向一旁的秦雪冷笑一聲,轉身走了到門口,像尊神般守在那裡。

    天色逐漸昏暗,可破廟裡的男子的粗喘聲,女子時不時痛苦的嘶吼聲一直沒有間斷過。

    那些人平日裡連飯都吃不飽,哪裡又見過女人,所以這次各個都很『賣力』,雖然秦雪丑不堪言,到總歸也是個女人。

    秦雪疼的牙齒都在打顫,她不知道自己昏了幾次,可每次都會被疼醒,她感覺身子都快不是自己的了,除了撕裂般的疼她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了。

    在她即將再次疼昏過去的時候,他們終於放過了她,乞丐們穿好自己的衣服,掃了眼秦雪,紛紛朝她身上吐了幾口口水,吐完還頗為興奮的說道:「沒想到這賤人長的這麼醜,味道還不錯。」

    另一個乞丐聽後急忙跟著附和:「照你這麼說咱們日後有福了,沒聽剛剛那位大爺說嘛,要她每晚都來伺候咱們呢。」

    秦雪聽著他們的對話,渙散的瞳孔有了一絲凝聚,指甲緊緊的扣住地面,幾縷血絲摻雜著地上的泥土染滿了她的指尖,每晚……

    雪聽著他們的對話,渙散的瞳孔有了一絲凝聚,指甲緊緊的扣住地面,幾縷血絲摻雜著地上的泥土染滿了她的指尖。

    每晚……

    混濁的淚水再次下淌,秦歌!我定要你生不如死!今日恥辱日後必以千百倍奉還!

    守在外面暗衛聽到破廟了的聲音平息了,大步走進來,對著秦雪大手一撈連人帶被子一起扛在肩頭,只是鼻尖時時縈繞的一股腥臭味讓他厭惡的皺了皺眉。

    秦歌午睡醒來,慵懶的伸了個懶腰來到大廳,正見青衣一臉的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而燕臣也沒了身影,她不由得疑惑的問道:「燕臣呢?他什麼時候走的?」

    青衣甫一聽秦歌的聲音,渾身一顫終於回過神來,急忙斂下心中的情緒,輕聲道:「郡王一早就走了。」她說著看了眼外面昏暗的天色道:「已經傍晚了,小姐可要用膳。」

    「不用了

    ,我還不餓。」秦歌說罷轉身回了臥室,心中有些生氣,來的時候不說一聲,走了竟然也不說,真當這裡是他家啊。

    青衣看著秦歌的背影歎息一聲,小姐這是生氣了?她要不要把郡王因為知道小姐被三小姐害的事而生怒,所以去找三小姐去了的事告訴她呢?青衣內心有些糾結,她想說,可轉念又一想她說還不如燕郡王親口告訴小姐的好,說不定小姐還會因此和郡王的感情有所進展也說不定呢?

    燕郡王府。

    燕臣負手而立站在廊前,神色幽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墨玉悄悄看了眼燕臣,知曉他心中的怒意怕還是未消,也不敢隨意開口打擾。

    良久,燕臣開口問道:「和那個女人有關係的人都是誰?」

    墨玉一怔,隨後急忙回道:「回主子,是柳姨娘和秦府二少爺秦陌。」

    「把他們給本王綁去暗室。」燕臣眸子半瞇,眼底的情緒浮浮沉沉讓人捉摸不定。

    墨玉聞言蹙了蹙眉,「柳姨娘倒是沒問題,可秦陌早年就出去歷練,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

    「那就找!」燕臣厲聲道,他大手緊握,今日之事若非墨瑤伶俐,暖暖已經出了事,雖然這次僥倖沒事,可下次下下次呢?敢加害他的暖暖,他必讓他們挫骨揚灰!

    墨玉渾身一震,恭敬道:「是,屬下這就去吩咐。」

    說罷他急忙退了下去,別說燕臣不憤怒,就連他都是憤怒不已,秦姑娘是他們未來的主母,秦雪竟然有那個狗膽來加害王府的主母,就要有那個決心來承受一切後果。

    夜晚,涼風習習,吹在人的臉上十分的舒適。

    秦歌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月光,本來她已經準備去睡了,可怎樣都睡不著,不知道是因為白日睡得時間太長,還是因為某個魂淡不在。

    想著她咬了咬牙,該死的!愛來不來,如果不是他說明天帶她去見賢王,她才不會等著他呢。

    就在秦歌在心裡把燕臣罵個千萬遍的時候,一雙手輕輕環住她,然後逐漸的收緊,而她甚至能感覺到那雙手的主人在顫抖。

    她眸光一暗,輕輕咬了咬唇,一絲異樣劃過心頭,快的讓她幾乎抓不住,半晌,她深吸了一口氣,怒聲道:「你又來做什麼?」

    「看你。」燕臣嗅著她髮絲的清香,一直的不安,憤怒,害怕,終於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我有什麼好看的?」秦歌嗤笑,目光落到地面的黑色靴子,抬腳狠狠的踩了上去,讓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讓他這麼不把她這個主人當一回事。

    燕臣放似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擁著她的手臂再次的收緊,眼裡閃過一抹痛色,低聲道:「暖暖,對不起……」對不起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差點受到傷害……

    秦歌一怔,隨即挑眉,他知道了?果然還是瞞不住他,一定又是墨瑤那個大嘴巴,有她在,她現在可真是一點*都藏不住了,真真是氣人,回頭一定好好的整治整治她,讓她認清楚現在誰才是她的主子。

    她憤憤的想著,可是慢慢的她臉上那一絲怒氣逐漸被一片陰影所代替,她垂著頭,髮絲遮住了她的半邊臉,衣袖下的手早就緊握起來,不是這樣的,她其實一點都不氣,她其實也害怕,她其實也在不自覺的依賴他,她其實也因為他的不在場而感覺委屈,想罵他為什麼他不在?

    她死死的咬住下唇,眸光裡染上嘲弄,是吧,所以她今日才會那麼氣他,或者說是氣自己,她已經在很努力的抗拒了,可他還是在她心裡慢慢的滋長,在她不知不覺中,讓她依賴他,習慣他。

    她眼中佈滿了陰霾,她不得不承認,在他向她道歉的那一刻,她隱藏在深處的滿腔委屈和害怕,一瞬間就那麼煙消雲散了。

    可也正因為如此,讓她有些不知所措,這種所有心情,好的,壞的,高興的,不悅的,通通都因一人而起一人而滅的感覺實在太奇怪,真的太奇怪了。

    燕臣見她久久不語,疑惑的呢喃一聲:「暖暖?」

    秦歌抬手扣住他攔住她腰身的手,緩緩推開他,淡聲道:「我沒事,今日之事和你沒有關係,你不必向我道歉。」

    燕臣見她推開自己,眸光輕閃,一抹失落迅速閃過,他抿唇看向秦歌,目光灼灼:「你說過會想想的。」

    「什麼?」秦歌一時間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維,這又扯到哪裡去了。

    「你說過你會想想的。」燕臣不厭其煩的重複到。

    秦歌這會總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她訝異的看向他,「我在想啊。」

    「那為什麼要抗拒我?」燕臣眸光輕閃,微微生怒,他可以感覺到她的抗拒,昨日是,今日也是,他不懂,他真的有那麼差嗎?

    秦歌一滯,衣袖下的手微微收緊,揚起一抹極為勉強的笑意道:「你想多了。」

    「是嗎?」燕臣直直的看向她。

    「是。」秦歌點了點頭。

    「好,那我信你。」燕臣溫聲道,他信她沒有抗拒他,也寧願相信她沒有抗拒他,因為……他別無選擇。

    那我信你……

    這句話就像是魔咒一般在秦歌的腦海裡徘徊,她揚眸看向他,他信她,那她可以信他嗎?

    「燕臣……」她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仰頭直直看著他,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卻終歸還是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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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燕臣眸光輕閃,揚手替她理了理額前的髮絲,柔聲問道。

    秦歌咬了咬唇,隨即輕笑一聲放開了拉著他衣袖的手,輕聲道:「沒事,天色不早了,睡覺吧。」

    燕臣看著她,長而密的睫羽微微閃了閃,繼而他揚唇一笑:「好,我們睡覺。」他不知道她想要對他說什麼,但他不會問,因為他怕她說出的話是他不想聽的答案,所以只要她不說,他便當做不知,只要她還在他身邊,這樣便好!

    秦歌看著他臉上的笑容,那麼的純粹,那麼的美好,那麼溫暖,眼角下的那顆硃砂痣也因著他的笑容,而變得越發的紅艷,再沒了平時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漸漸溫暖了她那顆有些冰冷的心。

    「燕臣。」她小聲喊他。

    「嗯,我在。」燕臣輕聲應道。

    「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秦歌疏而勾唇一笑,如夏日開的絢麗的花朵。

    燕臣先是一愣,隨即微微揚唇,「你也是。」

    「嘁!」秦歌擺擺手,眼中笑意越發濃重,「少來討好我。」

    燕臣眨了眨眼,輕聲道:「你想多了。」

    「你……」秦歌咬牙,這該死的魂淡,說句中聽的話就這麼難嗎?會死嗎?

    燕臣看著她眼中的怒意,黑眸閃過一抹笑意,長臂一撈把她圈在懷裡,低聲道:「別鬧了,我們睡覺。」

    他的氣息若有似無的噴灑到秦歌的脖頸處,溫熱的觸感登時讓秦歌渾身一震,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燕臣已抱著她上了床榻。

    秦歌被燕臣圈在懷裡,她有些不適的動了動身子,燕臣瞪了她一眼,「別動。」

    秦歌聞言咕噥一聲:「你不抱那麼緊的話,也許我就會不動了。」

    燕臣聽了她的話,眉宇挑了挑,卻並沒有回話,更沒有收迴圈著她的手。

    秦歌見狀也不在掙扎,知道在他的無恥之下,她一切的拒絕他都有「合理」的理由反駁。

    燕臣見她在沒掙扎,唇角微揚,滿意的閉上了眼睛。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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