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召喚儀式（下） 文 / 亥博

    「你……你……你……」

    在那裡『你』了半天，露易絲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和昨天晚上看到的樣子相比，如今的程默看起來簡直判若兩人。

    「鬼泣裡面的但丁就是這個形象吧，對了，還差一把手槍，風衣也不是這個顏色的，不過算了，反正這些人也認不出來。」

    小聲嘀咕著，程默從空中緩緩落了下來，整個過程足足持續了半分鐘的時間，這是件很辛苦的事情，因為平時的噴射只有短短的半秒鐘不到而已，連續持續三十秒，對他而言可是不小的負擔，不過為了裝相，他也顧不得什麼了，反正輪迴者也不會現在就殺上門來。

    「是誰召喚出了我？」

    走到露易絲面前不足兩步遠的地方，程默故意把聲音拖得很長很長，在平時，要是有人這麼說話絕對會被當成神經病，但現在嘛……看旁人那副吃驚的表情就知道了，單單一個『**』字已經不足以形容程默的風騷了。

    露易絲的眼眶裡再一次湧出了淚水，不過不是失望，而是大喜過望，她怎麼也沒想到，一個看上去普普通通，還有些單薄的平民居然會有著這樣的能力，巨大的驚喜讓她的腦子暫時一片空白，直到那名名叫魯丘克的女生用手指戳了戳她的後背。

    「雖然聽不懂他的話，但他好像是在叫你唉。」

    「啊？是嗎……不，我是說我知道啦！」

    揉了揉臉，露易絲以最快的速度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邁著小步走到了程默面前，將手輕輕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是……是我。」

    雖然程默說的是中，但由於契約的關係，露易絲還是能聽懂程默的話的。

    「夠給你面子了吧？好了，快點把儀式結束吧，我還有事情要問你呢。」抬起頭，程默通過念力網對露易絲說道。

    「知……知道了。」

    在這個時候，昨晚還在鬧脾氣的大小姐竟然變得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差點忘記了已經溫習無數遍的召喚過程。

    聽完露易絲念了一大串複雜的咒語之後，程默單膝跪地，讓她能夠夠得著自己，露易絲則是用手捧住了程默的臉，將嘴巴湊了過去。

    「不是這樣的……是這樣的才對……」

    就在兩片嘴唇碰觸到的瞬間，程默的本性立刻就暴露了出來，突兀的，露易絲的纖腰被程默一把攬住，另一隻手托著她的後腦，將少女的香唇貼在了自己的嘴巴上，靈巧的舌頭撬開少女的牙齒，深深的趕緊她的口腔裡。

    「嗚……」

    少女的鼻子中發出一陣不知是何意義的呻吟，在旁邊，所有女性都看的呆住了，一部分是驚訝，而另外一部分則是出於嫉妒，程默的相貌本來就不難看，經過了一番打扮之後，看起來相當的帥氣，尤其是那個紅髮女生，不爽的更是連牙齒都快咬碎了。

    許久，唇分，未經人事的少女哪裡是程默的對手，僅僅只是一個簡單的接吻就弄得她暈乎乎的，呼吸也變得十分粗重，心臟更是激動地快要跳出來了，如果不是程默扶著，恐怕已經摔倒在地上了。

    「呃……」

    老師似乎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過了好一會才說出話來，讓學生們解散，自行支配自己的時間。

    「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有名字的吧？」再回去的路上，露易絲這樣問道。

    「這話問的好奇怪啊？我有名字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麼？」程默聳了聳肩膀。

    「這個……也許在那裡是很正常，但在這裡，通常只有貴族才有名字。」嬌慵無限的戳了戳腦袋，露易絲這樣說道。

    程默眉毛一掀，這個道理他也聽說過，在現實世界，古代西方的一些貴族的確是有這種情況，中國古代也有類似的，所以不足為奇。

    「叫我……程……叫我默好了，嗯，就這麼叫我。」稍稍思考了一下之後，程默這樣說道，一個東方人的名字在這裡未免有些太顯眼了，他要的是勾引輪迴者，而不是直接跟他們宣戰。

    「好奇怪的名字……」

    程默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膀，在前往宿舍的路上，程默一隻都跟在露易絲後面一米半遠的距離，冷酷的表情讓那些曾經嘲笑她的人都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當然了，也有一些不長眼睛的愣頭青，在之前的交談中，程默從露易絲口中瞭解到，這所學校裡的學生全都是貴族子弟，用現實世界中的話來說就是官二代，雖然大部分官二代都有著自己的操守，但有些人卻是連裝相都不願意的，也就是那些為人所討厭的官二代。

    「零之露易絲果然不是白叫的啊，無論幹什麼都是那麼的有創意性，居然弄了個平民來當使魔，我說……你該不會是連召喚法術都用不好，所以故意花錢雇來的吧，之前你弄了那麼大的動靜，似乎就是專門為了給她打掩護弄得障眼法吧。」

    在他面前不遠的地方，一個小胖子大聲說道，他是高年級的學生，沒有見識過剛剛的召喚過程，在旁邊還有這幾個跟班一樣的傢伙，年齡比他小了一些。

    「別管他，我們走……」

    看了小胖子一眼，露易絲拉了拉程默的袖子，顯然這傢伙不僅僅只會口出狂言而已，實力也是有一些的，旁邊人那副打算看自己吃癟的眼神顯然也

    是驗證了這一點。

    「喂！快點走啊！這個傢伙是高年級的，實力不俗，不好對付的。」露易絲有些急了。

    「你在關心我嗎？大小姐？」

    「誰……誰會關心你啊，要是打輸了我的臉都被你丟光了，還要給你花錢買藥，我這個月的零花錢已經被我揮霍光了啊！」聽到程默這麼說，露易絲急忙搖頭，並且找出了一大堆的理由來。

    「那……那也不用這麼用力的否定吧？」程默一臉尷尬的問道。

    「我個白癡……」露易絲在心裡說道。

    一巴掌摁在自己的臉上，露易絲一句話也沒說出來，程默也懶得逗她，輕輕一推，露易絲被送到了五米開外的距離。

    「你是我的主人啊，你的臉被人打，我也會跟著痛啊，放心好啦，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擺了擺手，程默對露易絲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騎士決鬥的時候是這樣做的吧……我記得電影裡是這麼演的……」

    一邊嘀咕著，程默將手套扔在了那傢伙的臉上，這是程默從電影裡學到的，西方人在決鬥的時候貌似都要做這麼一個動作，只不過程默仍的太用力了一點，充滿了金屬質感的手套直接在這傢伙的臉上打出了紅印來。

    「既然你這麼不爽她……那我就來跟你決鬥一次好了！輸的人乖乖閉嘴！」揉了揉手指的關節，程默指著他的鼻子說道。

    「好啊！正看你不爽呢！」

    小胖子一口答應了下來，這傢伙的嫉妒心不弱，最看不得別人比他強，尤其是比他長得帥，女孩們崇拜的目光讓他心裡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受，正想找個借口打他的臉呢。

    學校不禁止這種程度的格鬥，只要不傷到人，不危及性命就可以，畢竟是貴族，面子是很重要的。

    其他人紛紛退開，只留下兩個人在中央，露易絲想要過去阻止，但每一次都被無形的力場推開，倒是魯丘克很有誠意的勸她，並信誓旦旦的提出會幫忙。

    「你先來。」

    程默勾了勾手指，念力網鎖定住對方，相信他應該玩不出什麼貓膩來，畢竟是個學生，如果自己連他都打不過，那還是趕緊自殺抹脖子算了，那還怎麼和輪迴者斗啊。

    對方也不客氣，念動咒語，冰霜的氣息從法杖上散發出來，看得出來，這傢伙應該是水系的魔法師，大約過了三秒鐘，無根手半米多粗的寒冰長矛呼嘯而去，不過力度不是很強，顯然，他也不想惹太大的麻煩。

    程默就這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防禦用的念動力場無法擋下子彈，但這種程度的攻擊還是可以的，只聽見啪的一聲，五根長矛在程默面前三米遠的地方碎裂開來。

    所有人都看呆了，程默明明什麼都還沒做啊！

    胖子的額頭也冒出了細細的汗珠，對方的樣子似乎是個劍士，雖然有一些能力，但這也未免太誇張了。

    不，並不是完全躲過去了，程默的右臂上出現了一道裂口，風衣被撕裂了，血從裡面流淌出來，雖然是很輕微的皮肉傷，但確確實實的是傷到了他。

    「這……我明明擋了下來啊！」

    程默自己也震驚了，五根長矛明明已經碎裂了，但還是有東西打到了他，看到這一幕，小胖子立刻來了信心，又是四根長矛呼嘯而去，這一次，程默用同樣的招式抵擋，然而不同的是，他將注意力放在了念力屏障之後，只見長矛碎裂的瞬間，一道青色的能量透過牆壁飛了過來，程默用手去抓，結果後果就是金屬手套被穿透，手上被劃開了一個淺淺的傷口。

    露易絲急的直跳腳，胖子則是露出了勝利的笑容，然而兩個人的表情只過了短短十幾秒就僵住了，因為程默也同樣發出了笑聲，還是那種很開心，像是獵人找到寶了的笑聲。

    「好厲害啊，這就是所謂的魔法嗎？」看了看自己滿是血跡的手掌，程默感到有些興奮，他以前一直以為，自己只有一個能力就夠用了，但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樣，而且自己大有擁有這種能力的機會。

    「哈哈……」

    程默發出了一陣笑聲，聽得旁邊所有的人都有些毛骨悚然，只是劃開幾道傷口還不足以讓他瞭解魔法的強大，所以他要盡可能多的逼迫一下眼前這個傢伙，讓他多使用一些厲害的魔法。

    「啊啊，抱歉，是我太小瞧你了，那麼……為了表達我對你的尊重，接下來我要使出全力了！」

    說著程默卸下了背後的大劍，火紅色的劍身散發出了熾熱的溫度，作為一名水系魔法師，小胖子對於熱量的感應更是相當敏感，要是被稍稍碰到一下，那結果自然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