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1章 火色的夜空 文 / 悠久風
卡拉達的冬夜，難得的是出現了那好似濃得化不開的霧霾，霧幽幽暗暗的瀰漫在那好不鮮明的窄巷，伸手便好感覺到模糊的視野之下究竟潛藏著什麼還未可知。
而那本該出現在天空之中的繁星更是不知躲到何處，天空中那漆黑的帷幕猶如一個魔鬼，正露著猙獰的面孔。夜空之下的這一個城市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喧囂，相交過去而言顯得是如此的安靜。
不過即便是在這樣的夜色當中，那些小酒館仍舊好不熱鬧。它附近的小巷地面上，照常東倒西歪的躺著喝醉的酒鬼。他們通常除了身上的衣物之外，便身無分。
就連那些站在酒館的燈光下，那搔首弄姿的等待著客人的生理保健工作者，都懶得去搭理他們一眼——即便那些醉鬼當中有她們的親人乃至丈夫。
沒錯！這些****也都是附近的住戶，其中有些甚至已經在這條街道上從事服務業數年之久了。想當初她們當中或許也曾年輕貌美過，為了自己兜裡多上一把「叮鐺」做響的東西，而在街角乃至床榻之間死命奮鬥。
那時候她們每次在入睡前，總要數數今天的收入，美滋滋地盤算著——或許幹上幾年，就能卡拉達的郊外，買上一棟帶後院的小屋子，或者去更遠點的地方，找個老實本分的男人嫁了。
不過最終她們當中能夠達到這個目的，也只能夠是當中的個別成員吧！大多數的還是只能夠在這附近找一個男人湊合地嫁了，有些甚至還得在結婚之後，自重操「舊業」來貼補家用。
因為在卡拉達這個大都市當中生活的花費還是相當高昂的，即便是最底層的平民日常消費也至少比博勒姆領高出百分之三十左右。如果後來嫁的男人有什麼不如意的話，最後還是得靠她們自己啊！
克拉麗斯便是這些『服務業者』當中的一員，她強忍著打哈欠的衝動，用自己認為優的動作驅趕著自己的睡意。在她的眼裡這是凸顯自己與身邊的同行們不同的一種方式，似乎有助於其招攬更多的生意，或者稍稍地提高一點點的彈夾。當然這她的嘴上雖然不說什麼，但是在心裡卻與自己的同伴們一同咒罵到：「這該死的天氣，搞得今夜的生意真是差到極點了。在不開戰的話，這一整晚恐怕就要白費……」
不過就在這時克拉麗斯聽到了從遠方傳來的「踏！踏！踏！」的腳步聲。在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在晚上出現了這麼大的動靜，難道是在追捕偷盜了哪家老爺的金手指？」
轉眼之間那些腳步聲飛速地接近著，一對全服武裝的士兵們手中舉著提燈出現在克拉麗斯的面前。畢竟下城區的民居全都黑燈瞎火的，唯一明亮的就是星羅棋布與城中的酒吧和酒館。這些地點輕輕會掛一盞風燈在自己的招牌下面。
即便是沒有專門的外掛光源，從酒館的大門和窗戶處同樣也會透出橙黃色的光線，也足以照亮門前的道路。所以這些產業往往成了每一條巷子裡最重要的光線來源。
在這群士兵最前方的居然是今天下午與喬吉他們打過交道的烏爾裡克。在經過這街道的時候整支隊伍幾乎是被那歪七扭八的『躺屍』人群給攔住了去路。沒有人能夠保證人在醉倒之後一定會停留到道路兩側，雖然走路不穩時扶牆是兩足行走的智慧生物的公有特性，但是因為某些原因在道路中央『挺屍』的群體也不少見。
為了不在這個節骨眼上節外生枝，烏爾裡克領著自己身後的隊員們小心翼翼的跨過這一地的『屍體』。臨走前他還不忘記唾了一聲：「每一次黑乎乎的狹窄巷道之後，總能夠遇到這個個醉醺醺的酒鬼！」
在這片擁擠得密密麻麻的下城區木屋建築所組成的『城牆』當中，難免也有一些顯得鶴立雞群的磚石建築。它們就像那高低起伏的『山巒』當中的最高峰，『城牆』之上的烽火台。總之能夠住在裡面的往往也是下城區人們嘴裡所謂的『大人物』。
而烏爾裡克這一點好像是由『螢火蟲』們組成的長龍，就這樣地在這片骯髒且雜亂的城區當中穿梭著。經過了一條又一條歪七扭八的小巷之後，他終於領著人在一幢所謂的『大人物』的房子面前停了下來。
通常烏爾裡克認為這下城區人眼裡的『大人物』，明面上的身份往往也並不比自己高到哪裡去。當然對方私底下又有著什麼樣的身份，往日當然與烏爾裡克並沒與什麼關係。而他今天前來更是肩負著高層給城衛軍外務部隊所下達的任務。
就在烏爾裡克停在這幢磚石結構的建築面前，轉眼之前不知道從哪個陰影之中便出現了4名身穿斗篷的可疑人物。就在城衛軍的成員們將緊張地將自己的武器舉起對準他們的時候。其中一人的從斗篷下面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他的手上掛著一枚吊墜——而那吊墜是一枚被切開只剩下三分之二的金幣。
烏爾裡克小心地將右手伸向自己後腰出的褲帶，從中好像是取出了什麼。在這個過長當中他也不忘以此為掩護，給自己身後的同伴們做了一個手勢「小心戒備，有什麼情況立刻發出信號求救」。
在這一枚被分成兩份的金幣相互契合之後，烏爾裡克立刻向著幾名是神神秘秘的斗篷人行禮道：「大人！城防軍外務第八大隊3中隊12支隊隊長烏爾裡克。率隊到此聽候調配。
非常明顯的，眼前幾位才是今夜行動的靈魂人物。而烏爾裡克這些城衛軍外務部隊的成員，完全是來給對方打下手的。
「你們幾個跟上，等下記得到地方聽我們的那排。不要自己耍小聰明，免得鬧出亂子。」其中一名斗篷人出聲到。
「明白，大人！」烏爾裡克立刻保證到，緊接著他向後輕聲說了句：「跟上！」
這一次隊伍便跟隨者自己斗篷男子拐進了另外一個小巷，在一幢一層壘石二層拼木的屋子面前停了下來。對方一個眼神烏爾
裡克便心領神會地對後輕聲吩咐到：「準備破門。」
在人群當中迅速脫出了一個小型的攻城槌。那攻城槌的頂端是一頭生鐵鑄成的羊頭——頭上長著兩隻彎彎的犄角，淺黑色的色澤像搽過油似的發亮，特別討人喜愛。
在兩名城衛兵的協力揮舞之下，這個攻城槌與眼前的木板們發生了一次親密的接觸。僅僅是一次將這原本從內部封住的木門給徹底地轟開了。
就在那門板轟然倒塌的一瞬間，四位斗篷人身先士卒的衝入了屋內，隨後烏爾裡克也只能夠領著自己的手下們緊隨其後。與此同時從那屋子的上上下下都想起了一陣密集的噪音。
好像是發現了什麼的烏爾裡克熟練地指揮自己的隊友，往其中一扇動靜最大的房門前面投擲這瓦罐。緊接著大面積的油脂將那扇門前的地面鋪了厚厚的一層。很快從門後衝出來的人形生物紛紛滾倒在地面上，被裹上了一層黏膩的油脂。在烏爾裡克看來剩下的事情可就好辦多了，飛舞而出的捕網與套索成為進一步限制對方行動的有效工具。
不過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在那閣樓之上有一名潛伏著的分子用右手靈活地旋轉著一把投石索，那投石索的皮兜裡裝著一顆灰色的球狀物。
隨著那傢伙脫手甩出裡面的彈丸，在與地面發生了摩擦之後這彈丸瞬間碰撞出耀眼的火花。緊接著滑落到大片油脂當中搞得彈子將周圍的一切都點燃，那劇烈的火焰將一樓所有的目標都籠罩在了裡面。
「該死他們這是準備要滅口嗎？」在剛剛爬上樓梯的一名斗篷人叫罵到。火焰是絕大多數死靈派法師所討厭的東西。因為經過火焰處理過的屍體，想再在上面施展法術的難度將會呈現幾何倍數的上升。非常明顯的這棟建築當中的某些高層們是想要玩斷腕自保的把戲。
而那名點火者也早已經同二樓的窗戶處飛身而出，緊接著消失在漆黑的夜色與漫漫的迷霧之中了。
見到這種情況烏爾裡克連忙喊到：「趕緊救人！能活下幾個是幾個。這些可都是重要的犯人。」
可以說這一場抓捕活動在目標分子高層那正確的應對致中國，有些虎頭蛇尾的結束了。好在經過了成為隊員們的奮力撲救，這被處引燃的大火並沒有對城區造成危害。
大冬天裡完成任務後滿頭大汗的烏爾裡克向著斗篷人報告到：「大人！火焰已經撲滅。那些在大火之中的可疑分子已經救出，除了一人喪生之外剩下的都暫時還活著。」
「你做得不錯！」其中一人點了點頭，緊接著另外兩名從二樓下來的斗篷人揮舞了一下手中的紙片。看樣子今夜這支小分隊的行動並不是沒有收穫的。雖然好像是令目標頭目逍遙法外了，但是卻也斬獲了一批人證物證。
同樣的卡拉達當中行動的隊伍當然遠遠不只這一支。上城區、下城區、商業區、馬隊區，除了重中之重的內城區之外整個卡拉達城當中隨處可見衝突的發生。
上城區當中的一名白鬍子老頭舉起一本厚厚的硬皮書冊，轉眼之間將其包圍的城衛軍腳下便長出了許多黑色的異界觸手。這些有如成群結隊的八爪魚一樣的傢伙，一邊將士兵們的雙腳纏繞，一邊用力抽擊他們的身軀。
如果喬吉在這的話，一定會惡意地猜測對方為什麼會平白無故的準備這種法術——難道是因為年老力衰身體上不行了，才選擇使用法術來排解自己心理上的****不成？
不過這名白鬍子老頭也沒得意多久，一道策馬飛奔的人影剎那之間從他的身邊一閃而過。緊接著便是便傳來「辟辟啪啪」有如炒豆子的聲音——那是白鬍子老頭身畔護身法術所發出的哀鳴。轉眼之間這一道道淺藍色與淡紫色的防護靈光不斷從其體表消散。
緊接著那名駿馬之上的騎士用手中長矛的配重球就這麼一掃，城中的金屬球就這樣重重地擊打在那白鬍子老頭的後腦勺之上。這一擊似乎是出發了對方最後的報名手段，之間那白鬍子老頭胸前金色項鏈的吊墜就此便出現了非常顯眼的裂紋。
「砰！」的倒地聲相當的輕微，看樣子這老頭和他那表現出來的乾癟身軀一樣沒什麼份量。不過很可惜的是，即便施法者已經倒下了，但是那還在不停的給士兵們找麻煩的黑色觸手卻沒有消失。
在士兵們一身狼狽地逃離了觸手區域之後，他們飛快地給那老頭的兩隻手套上了某種精巧的連鎖手套，把那已經乾枯的十指和手腕全部鎖住，防止這傢伙做出任何施法手勢的可能。
緊接著有用一個條黑色的皮帶緊緊地勒在那老頭子的嘴巴之上。只要對方一張口這條皮帶就能夠嵌入其中，阻止對方在施法時所需的準備發音。
最後還在其的頭頂上嵌入了滿是荊棘的金屬頭冠，用著劇烈的疼痛去讓他醒來之後無法集中精力構建法術模型。
當然還有一點不能夠忘記的，便是將其最為重要的財富——法術書帶離他的身邊。全身上下裡裡外外都被搜查了一邊之後，這名老頭被當街剝光僅僅是剩下一條遮掩著下體的小短褲。
這名施法者所有的隨身物品，被統一放在一個塗抹了黑鉛的金屬箱子當中保存。而在將老頭擊暈之後便消失的那名騎士重新出現之後，他的手中抓著一隻有著皎月般色澤的青蛙：「回去後找個金屬籠子將這只青蛙給關好。這小傢伙是那個老傢伙的魔寵，必要的時候可以作為用來威脅他的籌碼。」
相較於上城區與下城區的特種作戰，馬隊區那裡真的是一場戰役的預演了。飛舞的火蛇在夜空之下床流不息，輕便型的長槍在四名槍手的手中熟練的揮舞著。在那長槍手身前有著兩名盾劍手與另外兩名的重劍士。左右各二人，的他們看上去是在保護長槍手的安全。
可實際上卻並不是這樣的。那些長槍手
不斷揮舞著的長柄兵刃；告訴自己眼前的那些身穿輕甲布衣、手持尖刀利斧的敵人；什麼叫一寸長一寸強。
通過這攻擊距離上的優勢，不求殺敵傷敵，只求讓敵人無法正常的行動隨心所欲地發揮。而長槍兵前面的重劍手便趁勢壓上，將對方的氣焰個瞬時打壓了下去。而盾劍手則是在進行著拾缺補漏擔任警戒、支援等工作。
而在緊隨在這個近戰兵種之後的十字弩手與弓箭手們，也在沒有像戰場中那樣射出密集的箭雨。他們現在專注的瞄準，尋找一切有威脅或者高價值的目標進行定點清除，為整個隊伍的順利推進做著自己應盡的職責。
同時馬隊區的外圍也不停的有來自城外駐軍的騎兵隊反覆巡邏著，防止裡面的目標流散逃竄。他們腰間的多球捕獸繩是減緩乃至阻止他人行動的有效工具。
這種物品其實和絆馬索差不多，但是是將有重物的幾根繩子繫在一起而成，揮動的時候藉著慣性投出，可以纏繞住獵物的身體與四肢。當然如果被迴旋的重物擊中的話，也會造成相當嚴重的傷。
時不時的能夠看見某位輕騎兵揮舞著多球捕獸繩其中的一根繩子投擲，而另外一位則抓住繩子的中央來投擲，緊接著便是策馬而上向著被擊中的目標飛奔而去，就此來看騎兵隊的這些小伙子們對於多球捕獸繩的使用是相當的熟練。
不過相對於以上三者來說，白天最熱鬧的商業區，現在的動靜反而是最小的。也不知道是因為公國在這個方面派遣出了最為精銳的人馬，還是因為這裡有的多是一些見風使舵的軟骨頭。不過沒出現大規模的戰鬥總歸是一件好事，這樣一來對卡拉達的商業狀況的影響也會小得多。
即便是在公館的房間之內，喬吉一樣是能夠看見夜空之中那通紅的火光。他有些出神地站在窗邊說到：「公國的行動總算是開始了，只不過不知道這次的行動能夠持續多久，最終取得的效果又能夠怎麼樣？希望最終還是能夠將那些隨時威脅著我們安全的鼴鼠一網打盡吧！」
說到這裡喬吉自嘲地笑了笑：「算了！還是不要再想這些不切實際的事情了。如果真的能夠將那些威脅清理乾淨的話，公國恐怕也不會等到現在才出手了。只希望這次的行動，能夠讓那些見不得光的傢伙在幾年內緩不過勁來吧！」
好在內城一如既往的安靜，這給了喬吉以觀察最新系統同時的好環境。在解開了給自己設下的屏蔽之後，喬吉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第一次漏xpaly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