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9章 和平？ 文 / 悠久風
在守護者的血肉城牆與奧術的火焰之中，露西亞的夏季攻勢在某一座城池之外止步。這是保家衛國者的勝利同時也是侵略者的失敗。但是僅僅是這一城一地的得失，並不能夠代表著整個局勢的變幻。
露西亞王國在今年夏季之中的最後一場攻勢，可以說是長時間壓抑與積累之後的一次性爆發。破襲戰的減少與野戰實力的減弱，給了露西亞的指揮官們以一種錯覺，情報網絡的訊息更是使得露西亞高層為止皺眉。
畢竟這場戰爭已經延續超過了一個季度，那些效果的內部排查也已經開一段落。在超自然力量的面前，弱者毫無反抗之力，即便是強者也同樣是心有慼慼。一切的謊言在真實之域中無處遁走，這時候斷章取義的語言藝術便展現出它該有的價值了。
可惜的是負責審訊之人也不是什麼肉腳，在反反覆覆的不同詢問與偵查思維之後。任何賣國的行為都難逃法網，而即便是還沒具體行動的新晉『帶路黨』，真正能夠逃脫的漏網之魚十不存一。在這種情況之下，露西亞王國所能夠獲取的訊息實在是有限。
反觀這些領土近半淪陷的效國，憑藉著淪陷區上原本佈置的人手，這些弱勢的政權還能夠是不是的獲取一些敵後的訊息。畢竟與政權內部的間諜可以的定向搜捕不同，那些潛伏在民間的情報人員有如如蛆附骨如影隨形。大規模的拉網式排查不僅僅耗時費力，更重要的是如果動用超自然能力的話，那龐大數量所需要的代價即便是以露西亞王國的國力也是一件令人痛苦的數字。
在這樣情報不對等的情況之下，露西亞王國雖然知道諾汗公國方面的援軍開始暫緩了支援動作。但是這究竟是諾汗公國與所在國政權之間出現了什麼齷蹉，主導戰略之上的改變，還是僅僅是戰術上的休整。露西亞王國以他們現有的那張支離破碎的情報網根本無法獲取到任何具體的訊息。
在這情勢惠安不明的情況之下，露西亞王國明顯是想要富貴險中求勝地博上一把。或許在他們的想法之中，無論是前三種當中的哪一種原因導致現在的局勢，終歸是會對防守一方的力量產生影響。在對方調整好評新的佈防之前，這是守軍實力最為衰弱的時候，值得出手一試。
畢竟對於露西亞王國而言，即便是這次的攻勢失敗也不過是將戰事繼續延後罷了。一旦成功那麼隨之而言的直接與間接的利益，都足以改變露西亞王國現有的戰略局面。對於那位對前線戰事已經有些不耐煩的安柳科八世來說，這是一場完全值得他壓上重注的賭局。
總的來說對於露西亞王國而言眼前的這場賭局自己完全輸得起，在他們眼中自己的敵人一旦失敗即便不是粉身碎骨也必將傾家蕩產。所以已經緩慢運轉的戰爭機器在這個時候再次開始了飛速運轉。雖然稱不上是舉國之力，但是依舊給人一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
喬吉絕對沒有想到，自己的一番行為會促成眼前的這一場大戰。不過就算是知道會造成這樣的結果，他也絕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諾汗人沒必要為他人的利益衝鋒在最前線。
不過這場強弱之間並不對等的戰役最終的結果之能夠說是虎頭蛇尾——露西亞王國在東部戰區與西部戰區的全面進攻，雖不能夠說沒有得手的據點與要塞，但是對於整條戰線而言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
雖然說諾汗的遠征軍們拒絕了風險極高的破襲戰，但是在防守之時卻也活躍的參與其中。很多城鎮實際上便是以這些實力不錯紀律嚴明的『諾汗僱傭兵』為骨幹支撐起來的防線抵擋住了露西亞那如潮水如狼群一般的攻勢。
與以往的破襲戰還有敵後行動不同，這一次可以說是絕大多數淪陷**隊第一次與諾汗公國的遠征軍一起並肩作戰。原先他們雖然知道這些來自騎士之國的戰士們戰鬥力強大，但是卻僅僅是人云亦云迷迷糊糊地，並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知道這些天通過自己雙眼的認知，才知道什麼叫做『鋼鐵打造的軍隊。』
當那些露西亞蠻熊如潮水般湧動的時候，這些來自遠方的戰士有如岸邊經受了千年洗禮的礁石——巍然不動。同時騎士與他們的最隨者們也有效的壓制了露西亞方面的高端戰力。可以說這一次的戰鬥露西亞王國之所以會鎩羽而歸，諾汗公國的援助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據說在混亂之中每一名戰士都普遍地斬殺超過3名以上的露西亞士兵。
當然獲得了這麼多的戰果，這些諾汗遠征軍所付出的代價也不能算輕。而喬吉在聽到了最終的統計結果之後，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發青。
五十七位戰士英勇捐軀，十一人鐘聲殘疾，對於在這場戰役當中戰果纍纍的軍隊而言，也許還算不上是慘重的損失。但是在喬吉看來在異國他鄉戰鬥到這個程度，絕對是一件不甚值得的事情。
同時6名灰巖巔峰的士官的損失，更是令喬吉感到心痛萬分。人才培養不易使得現在的每一名士官都不僅僅是代表著一位優秀的基層軍官，更是一堆堆的移動金幣。
幾乎所有遠征軍成員都沉浸在極度的悲傷之中，這些士官對於他們來說不僅僅是長官，也是他們一同生活的親朋好友，是他們一同生活成長的夥伴。
既然連博勒姆領珍惜精銳的戰士都遭受到這麼慘重的損失，那麼作為進攻一方的露西亞王國的損失也絕對不小。
三百二十九人死亡——這是同事擁有軍牌與首級作為雙重保證之後得出的叫準確數據。畢竟在那兵荒馬亂的環境之中，難免會有首級和軍牌對不上號的情況。
當然對方也有可能在戰鬥之中遺落的軍牌，不過這種情況的幾率並不算大。軍牌作為露西亞王**功體系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不僅僅是代表了擁有著的身份，同時也是他軍功與記載物。每一名露西亞士兵與底層軍官往往都將其掛在脖子上並貼身安防。所以等到這東西落地，一個人往往都離死不遠了。
一百七十六人重傷——這是重傷之後無法撤退被諾汗博勒姆領的軍士們給俘虜的傢伙。至於那些逃離了視野之外，或許回到自己營寨之中再重傷生物的傢伙，那些來自博勒姆領的職業軍人們並沒有進行統計。
不過按照這樣的推算，露西亞方面最終損失的人數絕對是在這五百零五人之上。不過那些傢伙從來沒有向外公佈具體損失的先例，先要搞清楚這方面的數據付出與獲得完全不成正比。
不過最後的結果這一批的戰利品全都在當地的軍需處換成了他國事先給出了獎賞。置於說這些俘虜以及首級最終的歸宿是何方，與謫仙遠征軍的將士們並沒有什麼關係。又不是作為交戰國之間可以交換俘虜。
在完成了夏季攻勢之後，露西亞王國南侵的這幾個兵團全都轉入了守勢，進入了戰略防禦階段。最明顯的表現便是，原先是不是前來挑釁的游騎兵不見了。同時四下游弋的巡邏隊也都收縮到了各個據點或人口密集的城鎮之中。
這種感覺有點像是抗戰中後期被游擊隊與根據地所包圍的日偽軍做派。不過與他們不同的是，露西亞王國只要經過一定算不上多上時間的休整，就能夠重新重新組織起大軍發動新一輪的攻勢。這便是擁有廣袤土地與龐大人口的大陸強國和缺乏縱深與人力資源的島國的最大不同。
不過在人力的組織與訓練需要時間，沒有一個頭腦正常的統治者會將從沒有接受過訓練的普通農夫趕上戰場。或許在南方那些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夠打起來的無聊領主之間會出現這種情況吧！
不過在國與國之間的交鋒時，這樣菜鳥農兵除了打亂正規軍的陣型給友軍添亂之外，真正能夠給予敵人造成的麻煩與損失恐怕是屈指可數。
不過這個世界有著相當多的冒險者，在民間潛藏著不少懂得一定作戰技巧的人士。再加上各地自發組織起來對抗地精以及野獸的民間自護組織，露西亞王國這樣的大國其實並不缺乏潛在的兵員。同樣這些人並不是一點基礎都沒有，所以需要接受訓練的時間往往也不會太長。
除了最為重要的人手問題之外，物資方面的缺乏也是必須解決的一個問題。三個戰區超過10萬人的露西亞軍隊每天的吃飯問題，想要解決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加上那些維持治安的二線部隊，在這個沒有系統化後勤的世界當中，足夠讓最為精明的政務官位置撓破頭皮。
雖然其中一部分能夠從淪陷區的倉庫當中掠奪，從市民手中徵收。但是這裡並不是秋收之後的產糧區，對於那十多萬的人吃馬嚼這點東西頂多算是一個零頭。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在哪個世界都是金科玉律，餓著肚子的士兵別說十成力量發揮不出三成，不發生嘩變就要說指揮馭下了得了。
同時因為戰時的消耗遠遠大過戰備，在收縮防禦的這段時間當中他們需要為下一次的戰役運輸儲備好足夠的糧草。當然同樣需要後方支援的還有各種武器以及箭矢一類的消耗品。這類東西的數量一大，同樣不是片連生產生活秩序都未恢復正常的淪陷區能夠提供的。
這也是為什麼瓦爾騎士從空中看到露西亞王國的運輸隊之時，便能夠確定這一次的戰役即將要一段落。雖然這個還處在冷兵器的世界對於補給的要求還遠沒有到後世那種程度，但是缺乏各類物資的話戰爭的進行也將會是困難重重。
事實上對露西亞王國接下來的戰事影響最大的，恐怕是臨近的秋收了。在這一年當中最為重要的農忙時節，再調動大量的人力物力去進行物資轉運與人員運輸的話，並將影響這一整年糧食的收穫。
按照喬吉的理解露西亞王國的存糧恐怕無法令他們安穩的渡過半年的時光。如果這次因為戰爭而導致秋收的糧食最終減產的話，來年的露西亞王國不僅僅是會局部出現饑荒，同時也會使得西大陸的糧價正式飆到天上。
如果發生了這種狀況不要說在諾汗以及科魯茲王國的幫助之下，露西亞拿下這些南方小國的可能性並不穩妥，就算是真的讓他拿下了這些小國剩下的土地也是得不償失——不要低估饑荒在這世界對普通民眾的影響。只要出現了這種狀況一個國家原本穩定的局面必然將會受到嚴重的破壞。
夏季攻勢這樣的事情露西亞王國的領導者們賭得起，但是秋收的這一種狀況只要是理智的上位者都會慎重地區對待。可以說在接下來一段時間當中露西亞王國將會暫時與大規模的戰爭無緣了。
喬吉的判斷也得到了大多數騎士的支持。而後在眾人的共同協商之下，喬吉向卡拉達發出申請——讓那些在前線戰鬥了幾個月的博勒姆勇士們，分批輪換回到領地當中進行全方位的休整，同時也讓他們與自己那些幾個月不見的家人一解鄉愁。
當然還有一件最為急迫的事情也必須解決，那就是關於犧牲者以及傷殘人員的撫恤工作。喬吉專門撥出了一筆資金用於那些犧牲了的士兵的屍體運輸工作。之前因為還在戰鬥之中，相當一部分犧牲的戰士只能夠就地草草掩埋，這樣永遠的留在了遠離家鄉的土地之上。而現在戰事既然已經告一段落，就不能夠在讓勇士的骸骨流落在外。
博勒姆領的財政狀況不錯，這筆很多領地都難以承受的撫恤金對他們而言並不是什麼問題。但是怎樣平復那些犧牲者家屬的情緒卻是考驗民政官員的學識與口才了。
不過即便是在多溫暖人心的言語，也難以撫平家屬新中國的傷痛。一連數天當中，領地裡好像是籠罩在悲傷的陰影之中。就連天空之中那光芒四射的太陽也躲到了雲層之中，一切好像是都變得灰濛濛的。
不過犧牲者佔整個領地的人口畢竟也只是少數，雖然同情者頗多但是最終還是無法影響到整個領地。人類總歸是一種健忘的生物，在短暫的悲傷之後大多數人還是回到了生活的正軌之中。每當這時候喬吉不知道該高興好還是該害怕。
軍人的回歸還需要不短的一段時間，在這期間每天都有著生還者的家屬望眼欲穿。畢竟還沒有真正見到歸鄉親人那完好無缺的身影，這些父母、妻兒們並不能夠真正放心。好在因為各行各業都制定了較為完備的規則。博勒姆領當中的工業生產才沒有受此影響而出現波動。
不過在這期間也不是全然沒有好消息出現，領地當中的矮人們在改進鍛造工藝的時候，成功的完善了喬吉之前提出的那種油淬的淬火方法。
畢竟清水，鹽水屬於冷卻能力較強的介質。油屬於冷卻能力較弱的介質。在穿越前水淬冷卻快、但應力大，變形、開裂傾向大，一般用於淬透性差的碳鋼。油淬冷卻效溫和，一般用於淬透性較好的合金鋼。同時水淬時會有蒸汽膜階段，一定條件下會出現淬火硬度不均勻的現象
事實上油淬工藝影響最大的便是軟鋼拉絲金屬了。不僅僅是簡化了原本的生產工藝與流程，使得生產的人力與時間成本得到了降低。同時也穩定了生產的質量同時小幅度的提升了原有軟鋼的機械性。最直觀的結果便是新出廠的金屬扭力裝置的使用壽命得到了進一步的提升。可以說博勒姆金屬弩炮的市場競爭力得到了進一步的提升。
要說這段時間裡有誰最不高興的話，那肯定是要首推老瓦爾了。大概半個月的休假使得他錯過了露西亞王國在今年夏天的最後一次瘋狂。這使得他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當中他將沒有辦法再在戰場之上馳騁了。對於好不容易能夠酣暢淋漓的戰個痛快的騎士而言，這的確是有著一種獨特的失落感。
老人鬧起彆扭來可是比小孩子還要倔，一時之間可是讓瓦爾騎士頭疼的要死。不過他並不後悔將自己父親接回來這一個決定，畢竟萬一有一個閃失的話他將會抱憾終身的。
終於喬吉迎來了他穿越之後的第16個秋天，今年的小麥產量在德魯伊們的精心指導與農夫們的照料之下，似乎比往年還要喜人。
不過之前因為遠方戰事而抽調了不少男丁的博勒姆領，不得不安排現役的軍人幫忙收割小麥。好在這些軍人當中有不少原本就是農戶出身，才內有出現什麼幫倒忙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