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1章 地底的爭鬥（上） 文 / 悠久風
此時的沙瑪斯城是那麼的燈火通明。牆壁上的類似於妖火的永恆典的光在幽暗地域很少見，但是能給不會暗視的地表來訪者提供方便。單單是這點就可以看得出來，這裡歡迎有道而來的客人，
特別是那些來自於地表的來著。因為如果只是地底生物的話，擁有黑暗視覺甚至紅外視覺的他們不需要這個。
位於城市最中央的那些尖頂高塔，閃爍著各式各樣的魔法靈光。那裡是各奧術師學院。他們是執政議會之下的第二權力機構，是這座城市的實際統治者。
那裡的守備相當的森嚴，除了法師這種非自發性的奧術使用者外，其他人進入那裡會被立刻處死。這些法師學院的模式模仿的是銀色聯邦，但是顯得更加的強權而且等級森嚴。他們不僅僅是教育機構，而在這裡同時也是行政機構。
各大奧術學院都有特定的權力和義務，共同構成了這座城市地統治網絡。防護學院負責城市的直接防禦、維持秩序；塑能學院負責抵禦外來侵略，定期掃蕩四周；附魔學院負責奴隸市場、拷問俘虜；預言學院則在暗中監控全城，諸如此類。
沙瑪斯城沒有一支正規的軍隊，它的軍事力量就是各大巫師學院的教官和學生，以及數千年構建起來的嚴密魔法防禦體系。更重要的是由各大巫師學院聯合構建的迷鎖，籠罩著這座城市和周邊區域，任何有敵意地生物都會自動被攻擊。
迷鎖是精靈高等魔法技藝中的傑作，是以魔法能量編構而成的、活生生的作品。它是一種覆蓋範圍廣大的強力結界，自身就擁有簡單的意識，而且被創造者賦予了守護精靈城市或聖地的任務——它們的壽命可以長達數百年、甚至上千年之久。
迷鎖的設計目的是用來保護其範圍內的某些生物、並將某些生物驅逐出去，其運作原理則是在結界中灌注一連串的法術，除此之外，每座迷鎖都還擁有一些無法直接以法術描述的獨特能力。
它的本質是一種魔法陣，是已知魔法陣領域的最高成就。除了第二季遺留下來的浮空城之外也只有銀色聯邦和精靈的永聚島這些地方才比較常見。
就像是之前說過的一樣，世界上的魔法物品，可以分為兩種：儲法物品和恆法物品。前者是將法術灌注進特定物品裡去，需要的時候就激發，等於是暫時儲存起來。各種卷軸、還有瓦爾騎士剛剛到手的火球魔杖都是此類，製作相對容易。
後者則是將法術效果恆定在物品中，像是喬吉之前給予博勒姆子爵的那一條腰帶。還有勃蘭登堡守衛戰時，某位男扮女裝的小姐使用的攻城戒指都是如此。後者大的製作難度相對前者高得多，因為於前者是消耗品，後者則恆定有效，可以反覆作用。不過大多數人是不會費神去區分這些的，統統都稱為「魔法物品」。事實上喬吉身上的秩序祝福也可以說是另類的恆定法術。
最明顯的差別就是凡是有一定造詣的法師或者牧師，只要願意承受損耗精神的代價，都可以製作儲法物品。但恆法物品則往往只有法師才能製作，因為它更複雜，更艱難，要求製作者真正了解法術的構成——而牧師大多是不瞭解著一些的。
牧師能夠使用法術都從神祇處直接獲得的，他們大多都並不真正明白其中地道理，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除了少數例外。
而法師普遍是通過自身的研習才掌握施法能力，精通原理，明瞭結構，真正瞭解自身的法術。所以世界上的恆法物品，大部份都是法師所製造，只有少數是牧師的貢獻，雖然世界上牧師的數量勝過法師十多倍。
通常這種牧師會被稱為修道牧師。他們與其他牧師相比，耗費更多的時間在研究和祈禱上，而更少的時間在軍事訓練上。他們放棄了一些牧師的戰鬥技術，用來交換專用於知識的更多的技能使用和更廣泛的法術認知。就像喬吉之前得到的那個腰帶，事實上就是某位修道牧師的作品。
比起加持了神術之後能夠將幾倍與自己的戰士們打得抱頭鼠竄的正統牧師。這些修道牧師雖然不如大多數法師那麼嬴弱，但是也好不到哪裡去。
而同為奧術施法者的術士們在這方面也不比牧師們好多少。只用自身本能施法的他們，對法術本身也多處在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程度。大多數也不具備製造法術物品的能力。
而迷鎖是已知魔法學的最高成就之一，較之製作恆法物品，難度更要高上百倍。構建它需要對魔法有著最精深地瞭解和掌握，就算是極高明地創奇法師，也很難獨自一人辦到，都是由眾多一流巫師聯手合作才完成迷鎖。
迷鎖當中有著常駐法術、可更新法術、禁用法術、常駐效果等最為簡單的通用效果。同時還能夠針對特定對像制定專門針對性的措施。正是因為它的存在，法師們才能在騎士出現之前成為大地之上的實際統治者。
密鎖的創建之難令人咋舌，但是也並不是沒有其他降低難度的辦法。它可以通過以施法者自身死亡的代價降低難度。「在編構迷鎖時死亡」這點乍聽之下似乎會讓試圖創造迷鎖的施法者們裹足不前，但其實當許多精靈高等法師具備能施展這種傳奇法術的能力時，他亦已做好前往精靈國度「阿泛鐸」的心理準備了。
在精靈社會中，若能犧牲自己的性命來創造秘藝中最偉大強力的作品，那可以稱得上是最光榮的辭世方法。
就是不知道沙瑪斯城的迷鎖的建立過程當中是否獻出自己的生命呢？畢竟黑暗精靈的傳統與信仰在近萬年前就開始和他們地表的近親們有著很大的不同了。
在那法師塔當中的圓頂之下。一隻耷拉著耳朵的黑暗精靈正在和他身旁的人類交談著。
「沒想到連我們這一層的魔索布萊城、色科米爾城還有埃克爾斯城這幾個城市，也將要參與到對地表的攻
擊當中了。」說著那只黑暗精靈自己那乾枯的手指，在眼前的羊皮紙上不斷的摩挲著。
「第一層層的那些距離近一些的城市，還能夠還能夠在完成了劫掠與殺戮之後快速運回城中。通過這種戰鬥方式在取悅女神的同時增強自己。但是我們這層的話可沒有通往幽暗地域第一層的傳送陣啊！僅僅是單純的殺戮的話，她們就不當心損失太大得不償失嗎？」那名人類男子的皮膚沒有一絲的血色，看得出來是很長時間沒有見過陽光了。
放下手中卷軸的黑暗精靈如是說到：「據說在布靈登石城後面有一個通往大陸西部的通道。雖然還有一些被封死的石壁與巖窟，但是並不是，沒有辦法解決的不是嗎？畢竟我們這一層的那些主母們，已經很久沒有舉行地表生物的血祭了。她們需要更大的一場獻祭來取悅賦予她們神術的神邸。」
「咳！咳！根據我的記憶大陸的最西邊不是那個騎士之國嗎？」雙目之中看不見瞳孔的人類男子，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黑暗精靈法師彈了彈手指說到：「就讓這些好戰分子去撞鐵板吧！省的精力充沛的她們打著蛛後的名義時不時給我們找麻煩。如果蛛後真的打算動手的話，沙瑪斯城早就不存在了。」
「誰讓蛛後是喜好混亂和背叛的神祇呢！或許她覺得沙瑪斯的存在同樣彰顯了她地意志？」那名法師就此開起來玩笑。
布靈登石城是地下第三層當中極少與鄰近明簽訂契約，聯合成為一個自給自足的城邦的地方。一萬二千個地底侏儒與矮人依靠要塞的守衛組成結盟，以此抱團取暖共同抵禦黑暗精靈的大舉進攻。
這座城市於巨大洞窟之中，一面靠著石壁，三面是城牆。黑暗精靈這次攻擊的是南面。矮人用堅固的明黑巖築成城牆，以冰鐵融汁澆灌。讓它能夠抵抗絕大部分攻城魔法，城門則是用純秘銀鑄成，擁有一定的魔法免疫能力。
城牆上早已佈滿各種守城器械，每隔一段距離便是一個箭塔，矮人們不擅弓箭，但他們有床弩和發石車。而侏儒們的火炮則被安放在了第二道城牆上，塞滿了鉛彈的它們最主要的最用是在第一道城牆失手以後負責清產。
頂盔貫甲的食人魔、熊地精和地精——它們都是黑暗精靈所喜愛的奴隸和炮灰——如潮水般洶湧而來，使用可以隨意伸縮地雲梯爬牆攻擊，抬著半透明的力場攻城槌撞擊城門，精銳的牛頭人部隊在後方等待。除了攻城塔之外的地方都沒看見幾個黑暗精靈。
城外的區域已經全部淪陷，一座座巨大的投石機架起來，向城頭上轟出魔法炮彈，包括火球、閃電和強酸。矮人們的堅固鎧甲無法抵擋這種攻擊，傷亡很重。
攻城方的兵力顯然勝過守禦方，而且那些投石機在魔法地強化下射程極遠，矮人根本無法用遠程武器摧毀。秘銀大門雖然能抵禦魔法攻擊，卻並非牢不可破。在力場槌的撞擊下已經開始變形。
這種被動挨打的方式明顯不是辦法，很快雄壯的號角驟然響起，城門轟隆打開。一隊隊被全身鎧甲包裹成鐵罐頭的矮人們，頭頂著全覆式頭盔的他們手提精金戰斧，組成的陣列像是一堵推進當中的城牆，幾乎是一眨眼就將正在撞擊城門的幾十個食人魔們撞翻。
這就是著名的矮人防禦者，他們是將自己奉獻給矮人族群，矮人神祇或矮人生活方式的勇士。顧名思義，他們是熟練的戰鬥者，尤其善於防禦。一群矮人防禦者不僅勝過一道10英尺厚的石牆，甚至更具威力。
緊隨其後的矮人戰士們衝出城門，高吼著戰歌撞入敵陣。然後短短幾秒鐘內，攻城方就損失了上百名士兵，主要是食人魔。在以往歷次交戰中，矮人早已經摸透了敵人地底細。這些黑暗精靈的炮灰中，唯有食人魔和牛頭人才是真正的主力。它們勇猛而凶悍，地精則是標準的牆頭草，只要局勢不利就會四散潰逃，完全不必浪費力氣。
黑暗精靈攻擊受挫，食人魔、熊地精和地精們開始退卻。然後悠長的戰號聲響起，全副武裝的牛頭人們從後方湧上來，衝向矮人戰士。但是更多身著重甲的矮人戰士從布靈登石城中源源不斷衝出，他們手執高大的塔盾，越過同伴衝上前線，彷彿鑄成一道鋼鐵長城般穩穩屹立，任憑兇猛的牛頭人如何衝擊，半步不退。
突然矮人們當中冒起了一排的黑煙，瞬間擊殺了近百名牛頭人，瞬間就使得牛頭人的衝鋒為之一滯。這是侏儒火槍手們開始發威了，這個世界的火藥不僅僅材料昂貴，而且需要法術才能夠製作。不過力量不足的侏儒們倒是偏好這種武器。
雖然彈道不好瞄準不便，但是在近距離它能夠造成比十字弩強力的多的傷害。在對付金屬盔甲的方面也有著更好的效果。
在防禦者之後，幾十名矮人牧師也跟著湧出城門，高舉戰錘和莫拉丁聖徽，在戰場上降下一道道聖光祝福，庇佑保護著前方的英勇戰士們。
攻城方佔據了壓倒性的數量優勢，但論及野戰能力，這些雜牌炮灰們顯然不如訓練有素的矮人戰士與侏儒火槍手的配合，被殺得節節敗退。
驟然間遠方半空中閃耀起一個龐大的蜘蛛幻象，緊接著一隊隊蜥蜴騎兵從營地中湧出，騎手們全都穿著精緻地鎖甲，戴著半覆式的頭盔，露出銀白色地長髮和黑玉般的面龐，手執長槍。
顯然這才是對方真正地精銳部隊，前面那些不過是炮灰罷了。蜥蜴騎兵們開始衝鋒，速度很快，可以看見塵土飛揚，卻沒看發出半點聲音，眼看就要撞上矮人。幾十個穿著長袍，裹著披風的黑暗精靈在後方突然升上半空，抽出法杖向矮人戰士射出耀眼地銀白閃電和熾烈火球。
布靈登石城頭上的士兵發現了那些騎兵，發射大量地弩箭和石塊，想要截住他們，但距離太遠，而且蜥蜴騎兵實在太過於靈巧迅捷。很容易就避開了所有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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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這支蜥蜴騎兵的先鋒。並沒有沒有和其他騎兵一樣穿著鎖甲，反而是一件閃亮而顯眼的胸甲，背後的斗篷隨風舞動。手中握著血紅色的長槍，座下的蜥蜴踩踏著一個個的立足點，轉瞬之間就衝入了敵陣。
那妖異的黑色火焰從順著舞動的長槍爆發出來，將附近的幾個矮人戰士全都燒著了。更為重要的長槍上電光閃爍，顯然是一件附魔武器，凡是被它刺中——無論是刺中身體還是刺在鎧甲或盾牌上，那些不幸地矮人們都會立刻全身麻痺，喪失行動能力。
而在遠方一名少女身形的黑暗精靈，掏出望遠鏡望著這正在場中廝殺的戰士——似乎是有些乾渴的舔了舔嘴唇。她的面部顯露出的是一截黑色天鵝絨面罩，從面罩兩端各伸出4條蛛腿形狀且具有關節的金屬絲完全隱藏住面容。
蜘蛛面具這件卓爾精靈打造的物品。戴上它就能給予穿戴者兩項獨特的能力。第一，穿戴者完全不受蜘蛛網、「蛛網術」、粘膠袋以及類似蛛網效果影響，如同人物已經有效施展了一個「自由行動」法術。第二，穿戴者對蟲類生物的毒素的時候更容易進行抵抗。
在她的腰間顯露著一個精金把柄和五根蛇形構裝生物的鞭梢。這把鞭子就是有名的蛇首鞭。這些蛇是揮鞭者意志的延伸，會用絲絲聲和翻騰扭動來反應攜帶者的思維情緒。
而且在揮鞭者的意志命令下，這些蛇會分別獨立地發起攻蛇首鞭擊。揮鞭者可以驅使單個蛇首發動一次攻擊；也可以驅使所有蛇首發動一次全面攻擊。
矮人損失慘重，防禦被撕開缺口，蜥蜴騎兵洶湧撞入，雙方開始陷入混戰。那些蜥蜴騎兵動作迅捷如風，縱橫往來。在努力撕扯著戰線，但是矮人戰士的表現得十分的堅韌。那些黑暗精靈無論怎麼努力始終無妨徹底撼動矮人們的防禦。
後方的矮人牧師努力為前方戰士施加各種祝福神術，但卻被黑暗精靈巫師乾淨利落地盡數驅散。戰局開始處於膠著狀態。黑暗精靈一方似乎略佔上風，但優勢並不明顯。
突然一道金黃色的火柱從天而降，擊中了那名表現得相當搶眼的先鋒官的身上。雖然他體內湧出的妖火極力抵抗，卻最終敵不過這道金焰——連同身下的坐騎一起化作了一道青煙。而那火焰好像會吧辨識敵人一樣迅速凝成一團，飛向了一旁的黑暗精靈騎兵，週而復始直到內部的能量耗盡。
這位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城牆上出現的那些手持長杖身穿重甲的矮人。他們是矮人當中才會大量湧現的特殊施法者——符牧師。
通常來說符牧師往往隻身出沒於神殿或教會圖書館中，以求探索神力符的秘密。傳說神祇們曾製造了一系列威力無比的字符，每一個都包含一種神力，以幫助他們創造世界並賦予世界秩序。
在與太初之靈的漫長戰鬥中，大部分符都失落了。即使諸神也只能模糊地回想起神力符的存在。在宇宙的某個被遺忘的危險空間或與世隔絕的角落，這些太古符等著人們去發現。
由於現今流傳的大多數符都與矮人或巨人的眾神之間存有極為強烈的聯繫。因而使用符的技藝全部都歸屬於神術的範疇。有些學習符魔法的人甚至放棄學習一般的魔法，將所有的精力投入鑽研符的奧秘，這些施法者多半會成為符師。
一名符牧師雖然可以在安全的神廟裡學到很多相關知識，但他或她遲早要披上甲冑走出去。發現或創造新的符，由此在那些符魔法的大師當中掙得一席之地。
這些特殊的施法者將力量符融入自己的武器和盔甲，呼喚神祇並引導其力量打擊敵人，以符為武器，懲戒神靈之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