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0章 光與暗 文 / 悠久風
「從目前來看似乎是沒有別的什麼辦法了！」瓦爾騎士顯得相當的不甘心。他應該從未有過如此的無力感吧！
作為一名高階傳奇的他，在以往的時候雖然說不上是無往不利。但是卻從沒有像今天這樣被敵人給牽著鼻子走，卻一點線索都沒能夠發現。
心中有了某些猜測的喬吉慢條斯理的說到：「瓦爾先生，請您想想看。究竟是需要什麼樣的實力。才能夠使得將您這樣的高手都蒙在鼓裡。」
瓦爾騎士聽了喬吉的話語之後，開始皺起眉頭喃喃自語。他的口中傳出了一個又一個熟悉或陌生的名字。其中熟悉的那一些無一不是西大陸上響噹噹的人物。
『亞歷山德拉·布魯德內爾·達爾好像是銀色聯邦環法協會的環首。那傢伙據說是在骸骨位面使用傳奇法術延長壽命的巔峰法師。真真正正從舊帝國時代活下來的老怪物。奧裡莉安·考埃爾·拉蒂根這位據說是陰謀之主的選民，幾百年來因他而毀滅的王朝達到了兩位數……』聽著瓦爾騎士念出的一個又一個的名字，喬吉都感覺到有些心驚肉跳的。
除了這些一直還活著的老怪物之外，不少從未曾聽說過的名字恐怕就是一些隱藏的很深的強者吧！更令喬吉感到驚奇的是，這當中有好幾個似乎是已經傳出過死訊的人物。沒想到那些傢伙居然還活得好好的。當然也有可能只是還能夠滯留在主位面罷了。
「伊索爾德這些大人物的實力難道都在你之上嗎？」博勒姆子爵小聲地問到，他似乎是害怕隔牆有耳。雖然招收的官都不是什麼愛嚼舌頭的人物，但是保不住他們身邊有沒有敵方的間諜。這種時候絕不能夠再出什麼亂子了。
「不一定！到了我們這個實力，戰鬥這方面的事情。除了雙方的實力之外，戰前的針對性準備還有戰鬥時個人的發揮，以及可能引起意外變化的運氣都很重要。所以在真正交手之前，我們都無法保證一定就能夠戰勝對方。但是和這其中絕大多數成員的戰鬥，我覺得自己應該都能夠佔到上風。」瓦爾騎士的回答可以說是先抑後揚，在這當中他表現出了相當的自信。
聽到這裡博勒姆子爵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因為他知道即便是潛在的那個敵人不顧一切的親自出手，博勒姆領也不是全無還手之力。雖然他知道瓦爾騎士的實力很強，但也僅僅是這十幾二十年出現的新進強者。和那些威壓了整個西大陸一個世紀以上的老怪物相比，還多多少少會令人有些不放心啊！
喬吉點了點頭順著瓦爾騎士的話語往下問到：「瓦爾先生，那麼按照您的意思來說。這些強者的實力不一定就在您的之上。只不過是他們剛好在執行計劃這方面有著相當的天賦。所以能夠躲過您的覺察是嗎？」
「喬吉你說的沒錯！或許在衝殺戰鬥方面我自信不輸給他們，但是在這背後耍手段的本事我可就差多了。」瓦爾騎士摸著自己的鼻樑，燦燦的聲說到。
「那您有沒有想過這是神邸親自插手其中呢！亞空神族既然也別稱作亞空神使，那麼他們就有替善良諸神傳遞訊息的責任吧！而且我聽說過預兆神使往往會用寓言或諺語來譬喻自己手頭的任務。這麼一來神邸干預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啊！」喬吉先是從腦子裡搜刮各方面的知識向著房中的兩位進行解釋。而後更是拋出了一顆重磅炸彈：「而且守序善良的神邸當中，其實也有一位和我們博勒姆領關係不錯的！」
博勒姆子爵立刻想到了什麼：「關係不錯的神邸？喬吉你難道說的是公正之主嗎？」
「的確以那位殿下的性情，在對付黑暗精靈這方面是很可能插手其中的。而且在亞空神族當中公正之主也是影響力最大的神邸之一。」說著說著瓦爾騎士本來那還算不錯的臉色立刻就陰沉了下來。
看到瓦爾騎士表情的變化，博勒姆子爵和喬吉都打了個激靈。而後兩人的臉色都像是吃了英國皇家海軍牌牛肉乾一樣的難看。
喬吉相當艱難的開口問到：「我說父親大人！您看現在是不是需要轉變成戰時體制？」
戰時體制通常是指當政府認為國家處於危險邊緣時，為了保衛國家安全，可向最高立法機構提出實施臨時經濟和社會管理體制，經批准由政府實施。當然在現在的博勒姆領可是喬吉一家說了算，不過需要提前向公爵大人報備一下，免得其他的領主們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所謂的戰時體制涉及政治、經濟、化、軍事等各個方面
在國家政治體制上：不同的國家可能會有不同的選擇。有些民主共和國甚至會解散議會，實行軍事管制，提高政府對國家的控制權。更重要的是會賦予現政府更多的臨時處斷權。政府行政權會覆蓋很多國內法，以臨時出台的行政法規代替，往往意味著更為嚴格的政黨管制和新聞檢查檢查。以禁止散播謠言及其它渙散己方軍心與鬥志的言論，強調民眾對軍事鬥爭需要的絕對服從。在這方面博勒姆領之前就做的相當的不錯！
經濟上：一般會出台新的臨時性經濟管理辦法。政府主動調控能力將大為加強，對經濟領域活動的管理，將完全以最大限度保障安全基礎為重點考慮，可能損傷部分經濟實體的利益。特別是進行所謂的「堅壁清野」。將所有可以轉移的物資，包括糧食，金屬、燃油等戰略物資或轉移到較為安全的位置，或藏匿起來。
將原來的民用工業轉移為軍用。徵召民間運輸力量為我方軍事鬥爭服務。如果有可能的話，還要凍結敵對國家在本國的全部資產。增加我方的戰略物資儲備。可以說這方面對於以商貿為主要財源的博勒姆領來說是最為致命的。即便是戰爭最終沒有後打響，光光是那種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氣氛就會使得不少商隊望而卻步。
軍事上：可能進行全民動員，現役部隊齊裝滿員，預備役部隊迅速整編，如果必要可能頒布新的臨時性徵兵辦法，來保證
軍事力量的可靠性。在領地內可能進行宵禁與燈火管制。
同時強化城外各個莊園的防護能力，防禦措施薄弱的，將其中的人員與物資全部撤回城中。不計一城一地得失，以保存有生力量優先。而後集中優勢兵力盡可能的殺傷對方的有生力量。因為黑暗精靈這個種族與精靈一樣有著相當大的弱點，他們的生育與成長都相當的困難。人口上的問題一直都是他們的致命缺陷。
「還是在等一等吧！畢竟博特菲什**師的法術最多不過兩天就能夠得到結論了。而且向卡拉達報備的話，也需要時間啊！」博勒姆子爵猶豫的說到。
博勒姆子爵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喬吉當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駁了自己父親的面子。不然他仍舊提醒到：「希望不要出事吧！我認為如果真的是神邸在向我們警告什麼的話。那可就不是一般的大麻煩了。甚至可以說這一場戰鬥的勝利，從某種意義上來看對於他的陣營相當的重要。」
「那我讓勞雷爾趕快行動吧！如果真的是神諭的話，那就得早作準備了。畢竟這種情況在歷史上也不少的先例。不過每一次的戰爭都可以說算得上是慘烈。」瓦爾騎士用自己的言語表達了對於未來的擔憂。
「放心！法術材料方面下午就能夠給您備好。」喬吉算是說出了今天的第一個好消息。這個世界的寶石的最大價值，並不是所謂的觀賞性。而是它作為施法者使用的重要原材料。
與此同時黑暗的地下甬道中死一般的寂靜，只有輕微的腳步聲隱約迴響，利弗菲希·埃迪森愛迪生謹慎地觀察著四周。因為他需要確認所有的隊員都在各自的位置上。
發現大家都安然無恙的他微微鬆了口氣，順便將身上那厚實的斗篷裹得更緊了一些。同時右手時刻都不離開腰間的那柄刺劍。
這裡就是幽暗地域，畸形、邪惡的生物居住在這裡以避開陽光。它佈滿了迪洛矮人、黑暗精靈、灰矮人和奪心魔的城市與國家。這裡也是某些更稀有的種族的家鄉，如底棲魔魚、眼魔和寇濤魚人，以及一些來自地表的聰明的類人生物奴隸。
幽暗地域是一個荒蕪的世界。這裡有兩個壓倒一切的準則：生存和滅敵。幽暗地域大部分是永恆的黑暗，充滿了不適應真實光線的生物。作為補償，它們很久以前進化出了暗視或增強的感官。
輝光巖、夜光水晶和發磷光的苔蘚、地衣、真菌昏暗地照亮了一些地方。怪異的植物很常見，來訪者如果不用魔法或者做可能致命的試驗，幾乎無法鑒定出哪些是有敵意的，哪些是有毒的。
因為幽暗地域不會有雨水，所以淡水是最為寶貴的資源。居民必須依賴任何從地表下來的過濾物。水的發現者會貯存水，並用生命來保護水。
因為可靠資源的稀缺，每個城市在和平時期都會製造少許的特產用來與鄰近城市交易。一個典型的商隊包括幾十個重裝的商人和士兵，旅途中還會有兩三個被派到前方或後方巡邏。
儘管隧道通常很寂靜，但是回聲傳得很遠。一個有經驗的幽暗地域斥候可以僅憑回聲就分辨出自然生物和潛在威脅之間的微妙差別。
富有的城市將商隊傳送到目的地，或者利用現成的傳送門來加快旅程。通往附近傳送門的路通常是鄰近城市間長期戰爭的導火索。當然那些常常在和平時期謀害和奴役商隊的城市，常常就發現再也得不到有用的資源，並且容易遭到入侵。
利弗菲希·埃迪森愛迪生所在的位置距離地表至少已經超過三十英里，空氣陰暗冷而潮濕，帶著刺骨的寒意。
半個月天之前，他們從布靈登石城出發，目標是遙遠的伊卡沙城。根據以往的經驗，他們往來在在路花費的時間至少超過四個月。一來一回就要在這些陰冷幽暗的洞窟隧道浪費掉大半年的時間。可以說這遠比在大洋深處的潛艇當中的海軍官兵們還要苦悶。
唯一能為這簡單乏味的旅程增加刺激地，就是幽暗地域裡層出不窮的怪物們。計算起來，他們這一路上平均每兩到三個小時就要遭遇一場戰鬥，有時候頻率還會更高。
就在半小時前，他們剛剛解決了五隻恐爪怪，這是種狡猾而極具領地意識的怪物，對所有「闖入者」都會發起毫不留情的攻擊。它們頭像禿鷲，爪利如鉤，甲蟲似的龐大身軀上覆蓋著厚重的外殼，彷彿岩石一般堅硬——不過還不足以抵擋黑暗精靈出售的附魔長劍，更不能抵禦魔法。
這一次利弗菲希·埃迪森愛迪生覺得自己似乎是交上了好運。因為大多數時候他們遇到的恐爪怪數量都在10只以上，每一次的戰鬥都會耽擱大量的時間。
想到這個他更加握緊了腰間的利劍。這種普通灰矮人鍛造手藝雖然精湛，卻不是那種難得一見的精品。批量生產的它材質也一般，但其中附著的魔法卻令它比精金武器還要銳利。這在地表世界可是很罕見的，但在沙斯瑪城卻像普通商品一樣出售。
這一柄他去年購買的武器，在到他手上的這麼長時間裡已經不止一次的救國他的性命了。可惜這種武器注定是見不得光的。這裡面沒有任何的引申含義，就是字面上的那個意思。
地脈輻射影響著幽暗地域的一切，這當中當然也包括魔法物品。他們讓刀劍更鋒利，鎧甲更牢固，蘊含法術地威力更強大——但不能見陽光。
僅僅是最為簡單而基礎的附魔，就能夠超過地表上那昂貴的多的強化效果。如果不是在幽暗地域——例如地面，武器不會擁有任何的來自附魔的加成。更為重要的是這種武器在暴露在陽光下的時候有可能會立馬溶解。即使是一時豁免成功，之後的每一天也依舊有毀壞的可能。藏在房間裡或者用布包起來等等的方法不能避免這個效果。但是可以在一個完全密閉的空間裡保持安全——比如空間袋或者次元洞。當然相對簡單的方法是用一
種名叫卓爾油的煉金物品處理這種武器，那麼武器可以暫時的免疫日光效果。
事實上剛剛這種這種小規模遭遇戰並沒有什麼危險。反而是熟悉環境、鍛煉技藝，甚至打發時間的良好消遣方式。真正麻煩的，其實是迷路。
在幽暗地域中旅行。和地表世界完全不同，沒有任何明顯的標誌和開闊的視野，只有四通八達彷彿蛛網狀的隧道，以及無處不在地黑暗。
就算是最有經驗的旅人，拿著詳細的地圖，在這種地方也很難辨認方位。而因為地脈輻射的影響干擾，指南針根本沒法使用。雖然利弗菲希·埃迪森愛迪生已經在這條商隊上來回有10年了，但是每一次都會有新的狀況出現。比如洞穴的坍塌，或者某些不可力敵的魔法獸的遷徙。
而他的目標是這個在遙遠下面的社會是幽暗地域中卓越的魔法物品市場。被其他城市認作強有力的貿易夥伴的沙瑪斯城。
以黑暗精靈的標準來看。沙瑪斯城是一座離經叛道的城市，它的統治者是法師而非神後牧師。在這座城市，奧術的地位至高無上，此外一切都在其下，宗教信仰在此處不受重視甚至被排斥，這在其他卓爾城市是完全不可想像的。
據說大約在三千多年前。沙瑪斯城其實也和其他卓爾城市一樣，是由羅絲牧師主導的家族統治，當時的第一家族是沙瑪斯，也是這座城市的創建者。後來爆發了一場內戰。各大家族的主母，以及所有夠份量的牧師全部喪生，法師開始便開始乘機奪權。而後的漫長歲月裡，男性黑暗精靈通過連續數代的男性高出生率贏得了優勢，減少了黑暗精靈主母的數量和勢力。
成功政變後後的法師們改變了以往家族統治地模式，建立起執政議會，由各個奧術學派的領袖人物組成。同時他們修改了律法，重新構建權位體系：法師最上，牧師和術士、吟遊詩人等是次等公民，因為他們的力量並非個人努力所得，而是來自血統或者神賜，而這是應該被鄙視的。人類和精靈不會被敵視，因為他們擁有成為施法者的可能。
至於地精、食人魔、牛頭人或者石盲蠻族之類「劣智種族」，則被毫不客氣地作為奴隸對待。可以說這些奴隸構成了城市當中四分之一的人口。而其他國度的來訪者、不死生物僕人和召喚生物，更是使得平時的人口達到了六萬。這在地下世界可是非常驚人的一個數字。可以說任何會法術或巫術的人，只要不怕被奴役，都被這個城市所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