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0章 遠東的消息（上） 文 / 悠久風
「嘶——你居然要『道』方面的修行資料？」王啟年先是倒抽了幾口子涼氣，連原本紅潤面上血色也飛快的褪去。那笑容雖然還一直保持著但笑起來居然比哭還難看。
看到王啟年做出了這樣的一副表情，喬吉心裡立馬就涼了半截。見他的表情不似作偽喬吉嘗試的問到：「要解決這方面的問題非常困難嗎？」
「先不說這些資料典籍可不是那麼好找的。這紙制的東西可不好保存啊。平時放在屋子裡還好說，可想要經過海上的大風大浪，嘖嘖嘖那還是真的夠嗆啊。」王啟年很快便讓自己的面部表情恢復了正常，可是那臉色的部分想要還原可沒那麼快。
聽到了王啟年又開始老生常談的，喬吉那懸著一半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笑著說到：「你哪一次對客人的訂貨不都是這樣扯東扯西找了一大堆借口理由。說這裡困難那裡危險，不就是為了賣出一個高價嗎？這方面你隨意開口，反正漫天要價就地還錢，我這次在拉卡拉可有足足兩個月的時間終歸會談妥價錢的。」
王啟年知道由於自己過去一貫的做法，使得喬吉對自己剛剛話語中的水分多少持著懷疑的態度。畢竟活了這麼大歲數，像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情，王啟年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自有應對之策。只見他擺出一副苦瓜臉搖著手說到：「不一樣的！不一樣的！這次可是真的不一樣的，您就不要再為難我了。再說您有自己的修行道路要那些東西也沒什麼大用處，為了一時興起而花費大價錢去買這個明顯是有些不值當啊。」
『沒了張屠夫，難道還吃帶毛豬不成!發現王啟年那麼抗拒這件事情，喬吉便知道即使強行讓他答應下來也八成是會陽奉陰違的。決心將那些東西搞到手的喬吉當然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他表情不愉的看著王啟年說到：「算了，反正也不是只有你這一家舶來品店。如果你執意推辭的話，我就再到別的家去問一問了。」
說完喬吉轉身作勢要走。
「那您走好勒！有空再來，只要不是您剛剛說的那些東西，我都保證給您弄過來。」王啟年面色稍緩，口氣也軟上了不少。可這話語當中雖然有著緩關係的語氣，但其中送客的意味也是十分的濃厚啊。
『不對！做生意的絕沒有把買賣往外推的道理。如果說是經濟風險的話，我剛剛已經說得非常明白了，完全可以轉嫁到我這裡。還有他剛剛的聽到關於『道』方面典籍的面部明顯不對。這裡面到底有著什麼樣的貓膩呢？讓我且先試探他一下吧。』突然喬吉腦子裡靈光一閃，已經轉身的他連忙停住了準備踏出去的腳步回過頭來。
見到本來就要離開的喬吉突然回過身來，剛剛才鬆了一口氣的王啟年不得不重新打起精神來。他照舊堆起笑臉問道：「怎麼了，勳爵大人您還想起什麼事請沒做嗎？」
「我好像聽你說過，你祖上好像也是出過一位有名的強者。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那時候說那位先輩的稱號好像是龍城飛將吧。」喬吉開始閒扯著一些看似無關的話語。
王啟年有些慚愧的說到：「那已經是好幾百年前的時期嘍！祖上曾經闊過的事情現在說起來都快成為笑話了。都是子孫們不孝給先祖蒙羞了。想我這還更是背井離鄉，流落在異國的土地上連逢年過節祭祖的機會都沒有呢。」
喬吉突然就放出了一顆炸彈：「你之所以流落到這裡不會是和『道』方面的人有聯繫的原因吧。我聽說在翔龍國內它可不是合法的宗教呢。」
聽到這裡王啟年剛剛才好不容易恢復的臉色一下子又變得雪白。同時一隻手也伸到了櫃檯下面好像一言不合就要抄刀子的表現。
「我說你不會是準備動手吧！也不看看你那老胳膊老腿的能打得過我嗎？「喬吉自己的敲山震虎已經奏效，他乘勝追擊的開始威脅到，「就算你這一下打贏了又能怎麼樣，怎麼說我也是個貴族啊雖然是在卡拉達，但找點關係掉一些個衛兵過來還是挺容易的。再怎麼說這裡也是西大陸，那些傢伙就連挨著的土龍國的『道』派修行者都沒有搞定呢。總不至於放著家門口的敵人不殺，千里迢迢的在海上坐個半年的船來找專程你的晦氣吧。」
「你這麼說也、也沒錯。」王啟年的放在櫃檯下的右手也一下子鬆開垂了下去。
發現王啟年的語氣已經軟化，發現威逼起效的喬吉趁熱打鐵的開始利誘：「就是嘛有錢誰不賺。這麼多家舶來品商行裡只有你是翔龍人，找別家的話總沒有你方便。而且剛剛我就看出來你與『道』這個流派多多少少是有些個瓜葛的，既然如此要辦這樣的事情不找你還能找誰？」起碼卡拉達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人選了。如果辦成這件事的話，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話雖然是這樣，我也相信勳爵大人您的承諾。可我當年也是受到『啟迪之路』教派通緝的人員。現在又去收集那些個敏感的資料，需要冒得風險可是非常大的。」王啟年雙手抱拳做出了求饒的手勢，哭喪著臉一副低聲下氣的表情說到：「萬一我的消息傳了回去，他們到不至於派人來這裡追殺我。可是想要一紙公額下來斷了我的貨源的話倒是不難，如若出來這種事情我這一家老小難不成去喝西北風嗎？」
「這不可能吧？你又不是自己親自迴翔龍帝國去進貨的。反正是和遠來的船隊交易，他們還認得你是誰嗎？就算認得你的人那些人，他們還跟你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那就絕對不會在乎你過去的那些身份啦。總之傳消息回去的可能性那是微乎其微啦。」喬吉一副懷疑的表情輕輕的用手敲著桌子反問到，「再說就算消息傳了回去，翔龍那裡做出了封殺你的公。但我可不相信翔龍的政令能夠影響的到拿錢把身家性命別在褲腰帶上出海的商人們。」
在穿越前那個間諜無孔不入，監控四處都是的時代。無論怎麼樣的經濟封鎖都沒變辦法完完全全的得到執行。更何況是現在這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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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經過了喬吉的這一番有理有據的說辭，王啟年之前強硬的態度似乎有些鬆動。不過他依然是一副低頭沉思搖擺不定的樣子。只是任由喬吉一個人在講述自己卻不發表任何的看法。至於是否接下這一單生意也是完完全全沒個准信。這種把自己當做縮頭烏龜的做法，真的是讓喬吉有種狐狸抓刺蝟的感覺——無從下手啊。」
就目前的狀況喬吉也知道一時之間再怎麼說也不會有多大的用處。他低頭想了想決定另闢蹊徑：「如果你覺得和翔龍帝國的商人交易風險大的話。那能不能去和土龍王國做生意的商人那裡收買嘛。」
「呵呵你是說土龍嗎？想和他們做生意的話恐怕是沒什麼可能了！畢竟敢去那裡的商人實在是太少了。」抬起頭的王啟年話語之中充滿了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連商人都少去！那還真是奇怪了。」喬吉的表情上就差寫著『我不相信』四個大字了。
王啟年倒是來了些興致：「那還不是因為亂的！就是因為當初土龍王國真正的中央權力掌握在皇帝遺孀惠妃——現任太后羅昆妮手裡。像這樣女人掌權的事情在翔龍和土龍都是從未有過的，這可讓得朝廷的正統性備受質疑。使得各省份都被世襲的貴族家族所接管統治了，他們對土龍皇帝的聖旨都是陰奉陽違、能推就推、基本上是各行其是。地方貴族們掌了權想要在收回去可就不容易了。」。
「這種情況和南邊的幾個國家都有點類似啊。不過在那裡商路也沒有斷絕啊。商人嘛總是追逐利益的，只要有錢賺害怕沒人賣嗎？」喬吉揮舞著手指說出了自己的論調。
「可是就算肯做殺頭的買賣，可也沒人做賠本的買賣啊。土龍王國內部已經到了各地經常拖欠稅賦，奴役自由民的惡行也並非鮮見的地步了。朝堂之上更是綱律敗壞，罪犯橫行。各級官府都以貪污**為榮，雖然有可能在某些地區還有行政長官特立獨行，堅持兩袖清風，明鏡高懸的為官之道。人民窮困潦倒，整個國家一片蕭敗景象。地方貴族之間征戰不休，只有在外力的迫使下才會團結起來，共同抵抗。」王啟年越說倒是越來勁了，「在那裡許多城鎮現已化為廢墟，甚至那些還沒有被遺棄的城鎮中也可見到許多廢棄的建築物。另一方面，由於國家機構的**無能，低效遲鈍，令紐吉怪，鏈人幫和海盜的掠襲來去自如，猖狂到前所未有程度。受害的那些小村莊無所依靠，因為國家根本不會派兵駐防，而自己又勢單力薄，只有偶爾出現在村裡的強大的遊俠兒之類的人物才會對這些掠襲者構成威脅。奴隸貿易在這個國家非常活躍，犯罪組織經常擄掠土龍的居民，然後倒賣給來帕米爾聯合酋長國之類的那些個中部地區的奴隸主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