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7章 東方來的兵刃 文 / 悠久風
王啟年消失在兩人眼前之後，立刻便有一名青年的店員來到兩人跟前等候吩咐。當這位新來的年輕人走到面前之時，詹姆斯·波特已經把自己剛剛那過於激動的神色平復了下來。他依舊是一臉陽光笑容的問到：「沒想到老闆還有好東西沒有擺出來啊！」
「是因為那部分的貨物價格昂貴而有興趣的人也比較少。像那樣的商品一般來說擺放在外面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後。就會收藏到倉庫裡，只有等到它的下一個展示週期，或有客人問到的時候才會拿出來。」接替店主照看我們的青年店員如是的解釋到。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平常的時候擺放在在外面的多是較受歡迎並且價格算不上特別昂貴的商品。像是絲綢與香料一類的商品便是其中最好賣的部分，它們構成了舶來品商店日常的贏利點。而像那部分貴重的舶來品，除了部分屬於來人訂購的之外，在展示期之後基本上都會收藏起來。
一來為店舖打出名聲之後作為鎮店的壓艙之物，二來嘛真的被人看上了可就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大買賣。當然像的那樣的貨物時不可能長時間擺放在外面。雖然店舖所處在的城區治安較好，門外也有兩位經過一定訓練的大漢守著，可不怕賊偷還怕賊惦記呢。況且就這麼放在外面萬一哪天磕了碰了那可就虧大本了。
正是因為對著經營有著自己的理解與感悟，詹姆斯·波特才能夠在卡拉達的年輕一輩佔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但所謂隔行如隔山，他對於舶來品商行這樣的經營方式感到奇怪的同時也對此產生了興趣。他裝作無心的問到：「我說！如果不擺出來的話，那我們平常所買的除了相對廉價的物品外，不都是展示期內的部分。而且這也不利於你們銷售嘛。」
這位青年恰到好處的給出了他自己所能夠知道的答案：「這我就不太清楚了，想來老闆他應該有著自己的渠道吧。每個月盤點庫存的時候，時不時都會發現少掉幾件未拿出來展示的存貨。但具體是怎麼一回事恐怕只有老闆和小老闆兩人才知道吧。」
對於這樣的回答詹姆斯·波特表現的十分的滿意。而在一片閒著無事觀察著這一切的喬吉，對於那一位年輕店員的這一番表現也是十分肯定的。期間的話語可謂是所言詳實，在解答顧客疑慮的同時卻沒有絲毫的透露店內的秘密。更為可貴的是其話語之間，沒有添加進任何自身的主觀看法與感**彩。能夠把一位普通的店員培養到這個程度，即便對方的悟性不錯，也可以看出王啟年本人的手段絕對非凡。
關於王啟年那些個額外的銷售渠道，喬吉早就猜到個**不離十了。不就是另類的上門推銷嘛，真正的好東西只有到了對胃口的人手裡才賣得出高價錢。那王啟年八成是有著自己的情報路子，能夠瞭解到不少達官貴人的興趣愛好。畢竟這又不是什麼機密的消息，不過是花費上些許時間還有精力罷了。再根據得到的消息對症下藥就不難達成那些個目的。不過從店員的話語裡可以推測得出，這樣的計劃從準備到實施直至最後的完成，應該是要花費上不少的時間。
喬吉憑借兩世的經驗，尤其是穿越前那個商業發達的世界的見聞，才能較為輕鬆的洞徹了其中的關鍵。而詹姆斯·波特則不愧為卡拉達青年一輩商業上的佼佼者，僅憑借自身的才智便也摸出了一縷方向。不過喬吉與他的關係恐怕是連朋友都都算不上，那就更沒有給他指點迷津的義務了。再說了即便關係不錯，喬吉也不會腦殘到在人家的店舖之中揭破對方的商業機密。這不是給雙方都找不痛快嗎？
「我說這一位年輕人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卡達爾』商會。像你這樣的人才我們可是打開著大門歡迎的。」或許是愛才心切亦或許是其他的什麼原因，詹姆斯·波特居然當下就在人家店裡挖牆起了腳。
那青年聽到這一句話後臉色一僵，立馬露出了尷尬的神情。好在這時店內又傳來了樓梯聲。像覺察到救星降臨一般的，那位青年的神色開始恢復正常。
「我說兩位都站在那裡幹什麼呀！過來看看這個物件合不合您的意。」櫃檯那裡又傳來了店主王啟年那富有特色的聲音。
青年人連忙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讓後便緩步退開了。不過感知靈敏的喬吉還是能夠從對方身上感覺到，那恨不得多長兩隻腳趕快離開詹姆斯·波特的情緒。或許他因為波特剛剛的表現誤會了什麼吧。
繞過了店內擺放著商品的桌子櫃子，喬吉與詹姆斯·波特一同來到了櫃檯前面。似乎是因為東方的那種曲則有情的特殊風水理念，店內的過道也在座椅的擺設之下變得彎彎曲曲的。不過對此沒怎麼涉獵的喬吉根本就看不懂這是什麼風水局。而其他的顧客八成是把這但做了『拂勵安瓊』的一種特色或者噱頭。
面對著櫃檯之上被黃布覆蓋住的物件，詹姆斯·波明顯投去了疑問的目光。
「你們可要睜大眼睛好了。」說著王啟年一下子拉開了黃布，讓底下的物品暴露在眾人眼前。
這是一把被安放在安置紅木架上的日本刀或者說武士刀。從長度和形狀來看可以得出這是一把太刀。木質的刀鞘在漆黑之後在其上描繪出銀白色的青竹圖案。這種被當做漆器來製作的裝飾刀鞘色彩明麗和諧在店內的光線之下更是顯得光彩照人。或許是因為出口品的原因刀劍之上並沒有可拆卸的笄，而其他的粟形、下緒、返角還有鐔等配件卻是一應俱全。
對於正要伸手的詹姆斯·波特，王啟年問了一句：「你們誰懂得這把太刀的觀賞方法嗎？」
看著對方那伸到一半僵住的手，喬吉裝作自告奮勇的解圍到：「第一次的話就由我來為波特先生演示吧。現這種收藏品不小心點的話還是非常容易出現劃痕的。當然如果波特先生是拿回去作為兵刃的話也就沒這麼多講究了。」
發現對方居然在幫自己解圍的詹姆斯·波特立刻做出了您先請的手勢，然後借坡下驢的說到：「那就麻煩
勳爵大人您了！剛好讓我學習一下，不然的話買回家以後在客人面前鬧出笑話可就不好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著喬吉便伸出右手握住刀鞘將其從木架上面去了下來。體會著手中刀鞘那圓潤光滑的觸感喬吉心裡想到，『這八成是出口到翔龍的外售刀劍吧。無論是小櫻還是邪馬國內的一般武士可用不請這樣的刀鞘。至於上層武士的佩刀，我可不相信王啟年和他在東方的合夥人能夠把那樣的貨色弄到手。』
這個世界的翔龍帝國也算得上商業發達，而那裡的人墨客們似乎也喜歡佩帶一些兵刃。相對於本土產的那一批戰場殺器，天生浪漫的他們更喜歡東邊島國的這些個善於對付輕甲、無甲目標的輕武器。就像穿越前的宋朝一樣，日本刀可是大宗的進口貨物呢。
然後兩手交換用左手緊握刀鞘，鞘底向前；右手持柄，將刀刃朝向右掌虎口的方向。刀柄之上的由熟牛皮綁成的柔韌柄卷，還有其下表面光滑卻滿佈突出狀細石顆粒的魔化鯊魚皮纏繞成的柄鮫給了喬吉以舒適的握感。夾在兩者之間的白銀目貫作成了麒麟的外形，線條流暢活潑生動。
喬吉後退一小步，好讓自己的雙臂有著足夠的伸展空間。保持刃向上，先輕輕拔出一小段刀身，確認刀身是否有卡緊在鞘內。此後以緩慢的速度一口氣將刀身拔出至切先的部分。最終將切先先支撐在鯉口，也就是刀鞘開口的部分。再慢慢將刀身移離刀鞘。
將刀拔出後，喬吉便先將刀鞘放回了木架之上。開始觀察著著一柄泛著寒光的利器。其刀鍔部分同樣是使用黃銅製成了。不過這部分好像是工匠為了注重實用性的原因只在刀鍔上浮雕了一些流雲紋，並沒有像喬吉穿越前見到的那些一樣出現鏤空的雕法。
將注意力轉移到刀身之上，整體而言刀姿勻稱、腰反刻畫的極好，近刀背部份較厚、依次漸薄而下其上的鎬筋和橫手也過渡自然。刃身明亮如鏡，鋩子有如亂刀、刃的線狀紋多彎呈閃電形。雖然沒有試刀，但就此觀之作為一件精美的藝術品那可是完全足夠了。
而後喬吉重新將劍身收回刀鞘，將這一把太刀遞給詹姆斯·波特說到：「觀賞的時候盡可能的不要說話，否則的話每觀賞完一次這把刀就要經行護理保養了。還有就是為了防刮花刀身或鞘內在拔的時候將刀背抵著鞘邊。」
對方從喬吉手中接過太刀，依葫蘆畫瓢的按照開始欣賞起這一件某種意義上的工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