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 毒藥 文 / 悠久風
「招募新人嗎？我覺得在這方面自己沒什麼做得不對的。這是我應有的權利吧，不會是招來的人裡面出了什麼問題？」對於瓦爾騎士突然的詢問喬吉感到很奇怪。
「關於招募新人的權力上您並沒有什麼問題，可是無論如何都要和我或科布多先行商量一下。您有沒有想過突然有人前來應聘，我倆不在營地又不沒能及時得到消息可能產生的後果。」瓦爾騎士語重心長的說到，「萬一等久了那些沒耐性冒險者和衛兵起了衝突那就不是什麼好事了。雖然我們以我們隊伍的實力當場不會吃什麼虧，但之後呢！那些冒險者中有可能會傳出對您不利的流言。那對您以後的風評，還有以後與其他傭兵或冒險者打交道或多或少會有不好的影響。」
「您也知道，不少冒險者是非常嘴碎的。又喜歡在自己認知的事件中添加其他七七八八的東西。僅僅是與這件事有關就罷了，如果再演變出什麼奇奇怪怪的傳聞。那可是會給您的整個家族蒙羞的。」瓦爾騎士開始了可以說是苦口婆心的勸誡，甚至對喬吉的稱呼都用上了敬語。
雖然從瓦爾先生的角度來看自己是考慮不周。但喬吉覺得以領地內推行職業化之後的軍人，是完全能夠應付這種情況的。而瓦爾先生對這些下屬的整體映像還停留在幾年前，或許在戰鬥方面提升他們看在眼裡，但在其他方面他們恐怕關注的並不多。這並不是說明喬吉自身有那裡比他強，後者只不過是受現有歷史的限制。
經過了以後上的思索，喬吉便明白了瓦爾先生這樣子瞎緊張的緣由。不過這種事情不是能夠三句兩句就能和對方解釋清楚的。像他那樣世界觀已經形成的強者，如果沒親眼見識到的話是不會改變的。喬吉決定還是先認錯為好。
「這是我考慮的不夠周全，我認為有你和巴特先生在營地的話，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在道歉的同時還不忘小小的捧了瓦爾騎士一下。
「算了！反正也沒造成什麼後果，這件事情就先這麼過了，不過以後要注意一點。畢竟你現在怎麼說也是領主了，不管什麼事情都要多考慮考慮相關連的可能。」瓦爾騎士明白喬吉的為人，既然他認錯了下一次就絕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再稍稍點了幾下後便把此事揭過了。
總算不再談論這方面的事情了，喬吉倒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今天早起可連續被人嘮叨了兩次了都。
可是瓦爾騎士臉色不變直接說出了下一個問題：「你知道為什麼獨自一人外出遊歷的貴族子弟大都是正式騎士嗎？」
「應該是實力的問題吧，實力太弱的話很容易出危險的。」喬吉的回答中規中矩。
「哼！哼！實力？僅僅是實力的話那可不是什麼大問題。貴族們擁有更好的飲食，擁有良好的教育環境，擁有家傳的戰法和秘術，還能請到優秀的教導老師。在各方各面的資源都全面超出的情況下，貴族子弟的普遍實力可是比非貴族高出一大截的。」瓦爾騎士的話語中多少帶著些自嘲的語氣，但身為貴族階層的喬吉對此不置可否。因為在任何社會都是有分階級的，即便穿越前的天朝也是如此。
的確貴族子弟只要肯努力，那麼達到赤鐵階位並不是件太困難的事情。而看看不同的例子，大多數的冒險者終其一生都在灰巖階位打轉。這不僅僅是個人資質的問題，要知道最少要到了黑鉛的階位，才有可能對後代的血脈資質產生影響。大多數宮廷貴族的先祖可沒這份本事，但他們的後代進入赤鐵的比例並不比其他貴族來的差，可就資源的重要性。
其中最重要的一點便是修行的方法，它雖然也算是修行資源的一部分。但作為非消耗品，它的管控也是最為嚴格的。即便是在貴族中眾所周知的信息也很少能夠透露給平民，是以很多天賦不錯的平民冒險者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進入赤鐵階位。而要獲取方法並不多，同時基本都需要付出足夠的代價。最主要的只有兩條路——軍功與獻金。而且還會訂立魔法契約指明除了立約者外不得對其他人進行傳授。這是傳統的力量，身為既得利益者的喬吉不敢也不願去反抗他。他也沒有一部分穿越者那種創立天下大同之類的野心呢。
『既然不完全是實力的問題，那還有其他什麼呢？』喬吉百思不得其解。
看到喬吉苦皺著眉頭的樣子，瓦爾騎士直接吐露出了兩個字：「毒藥！」
「毒藥？」喬吉有些驚詫。喬吉在這個世界可沒接觸過什麼厲害的毒藥，對它的映像還在越前世界古代的動植物毒與重金屬毒上。按照喬吉現在的體質雖然不能說把砒霜當飯吃，但也不是小劑量的藥物能毒倒的。
「沒錯就是毒藥。只要沒成為正式騎士即達到黑鉛階位，大多數毒藥還是對你有效的，像相當有名的『暗黑惡意』便很可能要了你的命。雖然它未必會直接殺死你，可到時候你就連反抗的能力都幾乎沒有了。就現階段而言對你有用的藥物常見還有殘酷之蟄、牧師之咒、結晶肺腑、血之乾涸、美杜莎之發等。」在瓦爾騎士的講述下，這個世界中喬吉並未注意到的黑暗面正在向他展開。
「那麼成為了正式騎士就沒有問題了嗎？」喬吉疑惑地問到。
「雖然騎士與聖武士對這些東西的抵抗可是說是同階位中最強的。並不是說完全沒有這方面的顧慮，但，但怎麼說來著。」瓦爾騎士將一隻手停在半空中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只好給你舉個例子了，已知對騎士有效的毒藥最出名的是『地獄之襲』，這是種明亮並有著深紅色的糊狀毒藥，可以用於塗抹在武器上或者放入食物中。這種糊狀毒藥是由一個死亡的惡魔被磨碎的牙和另一個死亡惡魔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兩隻惡魔在毒藥製成之前死亡時間不能超過三天，否則毒藥不會起效。而『地獄之襲』之所以出名是因為對騎士藥效的毒藥中它獲得方法相對簡單。」
喬吉恍然大悟：『原來是難以取得嗎？據我所知出現在主位面的惡魔可是相當稀
少的。再加上其他的相關條件，像這樣的藥劑都算得上是相對容易獲得的話。難怪會說騎士在遊歷的時候不怕毒藥了。』
看到喬吉的臉色變化，瓦爾騎士明白他已經理解了自己的意思。便接著往下說：「所以對你今天上午獨自一人去酒館，還沒有檢查就食用了他們提供的食物。我對這點表示非常不滿。那時候萬一有刺客的話，樂子可就大了。」
喬吉反問到：「怎麼可能那麼恰好會有刺客，瓦爾先生你是不是有些當心過度了。」
「誰知道那天的幕後黑手會不會有情報人員留在這個小鎮裡。那****的地精襲擊因為我們的加入，可明顯沒有達到他們預期的效果。而你的突然出現對他們而言是最大的機會，一名領地繼承人的遇刺在公國上層的影響可要比一個鎮子被毀滅大得多。」瓦爾騎士語氣嚴肅地說到。
聽到了瓦爾先生的說辭喬吉的背後直冒冷汗。雖然喬吉相信自己的危險感覺能力。但在這樣的魔法世界裡，誰知道他們有沒有什麼屏蔽手段。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你那也不用太擔心，現在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嘛。記得下次去那種地方，要多帶上幾個人。」在這方面瓦爾騎士只是提了個醒，也算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了。
發現瓦爾騎士麼有繼續教導的打算，喬吉連忙鬆了一口氣。他打岔道：「瓦爾先生，你覺得今天找的那批冒險者怎麼樣。」
「應該還算湊合吧。本來是沒指望這裡能夠招募到什麼合適的人手，既然你讓他們來了那就按著你的意思給個機會選一選唄。沒想到其實質量還行啦。」在這個問題上瓦爾騎士的回答倒是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喬吉奇怪的問道：「您是認為沒有必要增加人手嗎？」
「不起碼在招募他們的時候我是很同意你的做法的。不過當卡拉達的消息傳來以後，我想我們之後的路程不會再遇到什麼麻煩了。既然都已經開始了外交上的爭鋒了，那麼這兩個國家的互相牽制之下不大可能再在我們國內搞什麼大動作了。」好像是坐的椅子有些熱了，瓦爾騎士微微起身挪了一下接著說，「更別說剛好讓我們給碰上了。所以現在來說不要這些傭兵去招募些搬運工其實更好些。」
喬吉順口說出：「原來是計劃沒有變化快嗎？」
「『計劃沒有變化快』這個詞語的組合還真是不錯，喬吉你從哪裡學來的。」瓦爾騎士倒是突然轉了興致。
『該死這次居然沒管住嘴巴直接說出來了。』喬吉滿腦子地懊悔，心想著怎麼才能矇混過去。
「讓我想想看！」喬吉撓了撓腦袋裝作思考的摸樣，「具體是那一本書我忘記了，但肯定是在卡拉達的大圖書館裡見過的。」
「那我下次也去看看吧。」瓦爾騎士開口說到，「對了，還有件事。新來的裡面有幾個人有可能要注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