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海港 文 / 悠久風
左右兩山伸出海面，像雙臂擁抱海洋。在兩山之間，綿延的沙灘，像金蛇浮游在碧波上。岸邊有許多的泡沫，被海浪輕輕推搡著，泡沫越聚越多，一條一綹的堆積著，樣子就像一條銀蛇與金蛇相互纏綿。
烈日下的港口內人來人往顯得十分忙碌，四排石質碼頭上停著五艘三桅帆船與十多艘雙桅帆船。雖然不是擠得的滿滿當當但也有些擁堵了，不過商船的出入還算順暢。碼頭上的石座木柄的起重機正從一艘三桅帆船上吊起一個巨大的網兜，網兜裡面是有稻草打包的貨物控制吊塔的工人們吃力的轉動著絞盤。從船與碼頭連接的木板上一個又一個的木桶被船員滾了下來由碼頭工人用撬棍停住。
其中一個碼頭向大海延伸的最遠，在碼頭的末端聳立著一座高高的石製塔樓。塔樓上放置著一個大型火盆與兩塊成九十度角連接的銅板。銅板下的輪子放置於圍繞著火盆的鐵軌上。火盆旁邊兩位手持長槍的衛兵朝著遠方來回眺望。
測量官正拿著皮尺丈量著船體佔據碼頭的大小，稅務官帶著稅吏在清點卸下的貨物。搬運工人們或推或扛將貨物運往碼頭邊上的臨時倉庫或港口內的貨運馬車。酷熱的陽光炙烤著大地，未在陰影下的人們一個個都汗流浹背。
此時的喬吉剛剛走下馬車。
「吧—嗒—吧—嗒—」活動了一下筋骨後，喬吉徑直走向港口內一棟兩層的小樓。
小樓前的守衛見到的喬吉連忙上前行右手握拳放於左胸前彎腰行禮：「勳爵大人，莫爾比韓港。」
喬吉回禮道：「巴羅曼港務官在嗎？」
「港務官先生好像是因為貿易商之間的紛爭剛剛出去了。您先進去休息一下，我馬上安排別人去告訴他您到了。」
穿過樓道喬吉直接上了二樓，二樓走道的盡頭便是港務辦公室。與市政廳的辦公室不同港務辦公室更像一個會客室。屋裡除了辦公桌座椅外還有著長椅、小長桌和櫥櫃等會客傢俱，喬吉隨手打開了櫥櫃拿出裡面的玻璃杯給自己倒上了杯水。
「大人你怎麼才回來，勳爵大人已經來很久了難道是約翰沒能及時找到您嗎？」在港務廳的大門口之前那名衛兵對著一位身著艷麗絲綢服裝的矮胖男子說道。
「小湯姆，約翰早就找到我了。不過我總得把手頭的事務處理完了才能回來。」那名胖子理了理自己因趕路而弄亂的頭髮。
「但這樣勳爵大人不會等急了嗎？萬一大人發火怎麼辦。」侍衛湯姆有些當心。
「湯姆你來的時間太短了，對勳爵大人的性情還不太瞭解。」說著整了整了衣服遮住了那些有些露出來的肚皮，「勳爵大人一向是以工作優先的，如果我剛才中斷工作就直接回來的話才會惹他生氣。」
「湯姆！看看我的形象沒什麼問題吧！」說著還以那肥碩的身材麻利地轉了幾圈。
「沒—沒—沒問題的大人，不過您得先把背後的羽毛摘下來。」湯姆用手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臉。
「那幫我摘下來，也不知道是海鳥的還船上的貨物。」說著示意湯姆幫幫忙。
「好好幹，小湯姆你會發現你現在從事的是個常有前途的職業。」等確確認不會再出差錯。巴羅曼拍了拍湯姆的肩膀後快步上樓。
喬吉坐在長椅上等了大概三分之一個魔法時。不想浪費時間的他一坐下便開始靜坐調息。靜心凝神、全身放鬆，呼吸均勻而平。吸分九節，節節入竅；吐成三分，分存留韻。慢慢的喬吉的腦海中呈現一座寶塔，那塔形如春筍，瘦削挺拔，塔頂如蓋。古塔是六邊形的，每一邊都有四根光滑堅固的大紅漆柱子。雪白的塔牆上嵌著六扇圓洞門。門上還有一幅形式奇特的壁畫。塔中則有著一個大型的祭壇。
塔的每層角端外伸，在石雕龍頭翹首下均吊掛有小銅鐘。好似有清風吹過，鐘聲便丁當作響。明明是青磚碧瓦的中式寶塔牆面之上居然有著西式的彩色玻璃拼花窗。其間是否還有其他的西方元素以喬吉的見識一時還未可知。這種詭異的混搭風格實在令人摸不著頭腦。
正當喬吉想進一步探究一下寶塔的情況時，突然有種感覺告訴喬吉應該停止目前的行為了。至從修行開始這種感覺便出現這些年來越辣越敏銳而準確了，應該是巴羅曼回來了吧。
喬吉停止調息睜開眼還不到一百個嘀嗒巴羅曼港務官便已經一腳踏進可辦公室的大門。
「歡迎勳爵大人視察本港口。」巴羅曼行禮時因肚子的贅肉太多彎腰困難的樣子確實有夠滑稽的。
「好了巴羅曼！你每次行禮也太為難了。父親不是說過在沒有外人的時候用不著和我們行禮嗎？」喬吉擺了擺手。
「子爵大人雖然這麼說了，但多年的習慣不是那麼好改的。再說萬一改了以後在人前忘了行禮讓人說閒話就更不好了。」巴羅曼有點拘謹的站著。
「算了反正你每次都有理由，還是趕緊坐下吧看你站著都覺得累。」
巴羅曼就近搬過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木製的椅子發出了嘎子嘎子的聲音，本來微微外斜的椅子腳好像斜的更厲害了。
「先談正事，前兩天你派人來通知說石質碼頭不夠用了。說明最近港口貨物的增長好像有些不正常啊，按道理來說不應該這麼快啊。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清楚嗎？」喬吉拿起杯子喝了口潤了潤喉嚨。
「好像是海盜的原因吧，南下的航向有一段被出現了海盜。這幾個月好像有不少的船遭到了襲擊。而我們這到襲擊區域之間的海港大都太小，停不了太多船隻所以讓我們撿了便宜。現在很多船都就在我們港卸貨了。」巴羅曼解釋道。
「那就是說這個是不確定因數咯，如果海盜被剿滅的話來我們港口的船隻數量馬上會下降。到那時候恐怕新碼頭還沒建好吧。等到新碼頭建好了會不會閒置在那裡？」喬吉有手指點了點前面的桌子，「新建一處碼頭的花費最少要花費5000的克洛德金幣，我可不希望這筆錢看不見回報。畢竟領地的建設需要大筆的資金，所以希望你有一個較為完整的計劃好消除我的疑慮。」
「其實在幾個月前碼頭就有不夠實用的趨勢，不過因為不確定所以一直沒下定決心上報的。這幾個月我也一直在忙這方面的事情。最近幾個月來有不少原先沒來過我們這裡的商會像「幸運之幣」、「常春籐聯合會」等到來呃。」巴羅曼說著說著突然停住了。
見狀喬吉起身從櫥櫃裡取出了了水罐和玻璃杯倒上一杯遞給巴羅曼：「別緊張，先喝口水想好了慢慢說。」
巴羅曼用他那又粗又短的手指接過杯子，雙手握住灌下一大口。屋內一時顯得安靜起來。很快的平靜被打破：「後來其中有四家商會發現他們其實有不少貨物從我們港口上岸中轉比他們原先的商路要更加優越。希望在我們這開闢新商路。按照他們提供的運貨量來看原先碼頭預留的泊位就有些勉強了。再加上還有一些船隊希望在我們碼頭進行中途補給。這樣算起來不建新碼頭的話港口的現有泊位就完全不夠用了。」
喬吉摸了摸下巴沉吟了一會：「碼頭的事情我在會盡快進行安排的，明天市政廳就開始可行性的調查同時編排預算。協會的工匠已經去聯繫了，不過開工的話最快也要在秋收後才能開始。」
「沒問題，只要那些商人知道這裡會建新碼頭的話就沒有問題了。畢竟好的商路和補給點都不是那麼容易找的。」巴羅曼放下杯子搓了搓手。
「對了巴羅曼，關於海盜的事情你有多少消息。雖然現階段的情況對我們有利，但以後難保不會變成威脅。」喬吉不免有些擔心地說。
「海盜活躍的地方離我們有這快半個月的海路行程。而且現在商路不太通暢消息也不如以前靈便了。不過暫時還沒有港口遭到襲擊的消息。但南方似乎有些領主組織聯合船隊去清剿海盜結果失敗了的消息傳過來。不過是真是假還不太清楚。」巴羅曼說著說著頭上便開始冒汗。
「清剿失敗？究竟是沒找到海盜還是海戰失敗一定要搞清楚。如果是海戰失敗的話那就麻煩了。」喬吉加重了語氣同時表情也比之前嚴肅了許多，「接下來一段時間，這方面的情報是工作的重中之重。當然我也會安排其他渠道去打探這方面的消息，不過港口在這種消息上有著天然的優勢不要讓人失望啊。」
「明白，我一定盡力關注這方面的消息。」巴羅曼立刻開始表決心。
「雖然還沒有海盜的確切消息，但港口的防衛等級還是先提升一級吧，免得到時候出了意外不好了。」喬吉抬起的右手，可舉到一半視乎想起什麼又放下了，「對了今天上午港口又出什麼事了，要你親自去處理。」
「唉！還不是泊位的事情鬧得，這些天一直是這樣。關鍵是吵起來的都是大商會，哪個背後沒有勢力。再說那些商會彼此之間的恩恩怨怨也多，調停起來也真是麻煩啊。」巴羅曼不由地吐著苦水。
「好了這段時間先辛苦你了，反正新建碼頭的時候你也能撈上一筆的。」喬吉隨口打著哈哈。
「我怎麼敢呢！大人。」巴羅曼了連忙否認。
「算了，不說這些。已經大中午了，一起吃個飯吧。」喬吉發出了邀請
「非常榮幸！大人。」巴羅曼立馬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