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政務 文 / 悠久風

    「噠—噠—噠—」伴隨著馬蹄踏著石板路的聲音與車軸的「嘎—吱—」聲。喬吉在馬車中皺著眉頭。

    他正在審視自己最重要的秘密——將這個世界數據化的系統。

    領地：博勒姆領（447。8平方千米）

    所屬：諾汗公國

    特產：白蘭地、威士忌、煙燻肉製品、草紙、紙甲、粗糖、橄欖油、魚乾、調味品、鹽、硬質奶酪。

    特性：軍隊榮耀（公國特性）

    領地特性：定期軍事操練、民兵預備培養、基礎軍官教育、官制度、完善商業經營、區域貿易監管、背景清查制度、精細耕作、糞肥使用。

    領地技術：草紙製作、蒸餾酒、調味品釀造。

    領地人口：33128

    年增長人口：+3%

    礦產：銅礦

    城市：普瓦圖

    港口：莫爾比韓

    農業收入：3172金幣

    礦產收入：353金幣

    商業收入：151568金幣

    稅收：45869金幣

    建築收入：410金幣

    其他收入：433金幣

    官員俸祿：5600金幣

    軍隊維護：154800金幣

    軍隊招募：1000金幣

    貢稅：300金幣

    其他支出：3600金幣

    結餘：36675金幣

    看著領地的數據，喬吉不免有些唏噓。由於有著前世的知識作為參照與系統的提醒輔助。從八歲起喬吉便開始正式參與領地的管理。後憑藉著出色的表現，成為父親不在時領地的代領主。從一個小莊園開始，前後經過了整整六年的寒暑，終於在這個世界上留下自己小小的印記。更是因為出色的表現，讓父親放棄了將其送到他人家中充當騎士侍從的傳統。

    作為克勞迪厄斯·科克裡·加菲爾德公爵的書記官，喬吉的父親艾洛克·卡希爾·博勒姆子爵每年有十個月呆在都城卡達拉。最近這兩年成為代領主的喬吉，就是博勒姆領實際意義上的領導者。

    前前後後六年的改革，使得博勒姆領方方面面發生了或大或小的變化。當改革形成具體的影響時，便會在數據列表張表現出來。

    最開始的時候是在莊園裡試驗蒸餾酒。這裡的葡萄酒釀造還很不過關，同樣一批次的葡萄酒，大略被分為醇釀和雜酒。用玻璃瓶裝一點五磅重的醇釀的出產價格，最低也值10個金幣。而瓦罐裝的雜酒6磅重才2-3個銀幣的出廠價，只比未參水的麥酒好一些。至於儲存技術的悲劇，更是導致了當年新釀葡萄酒的價值，通常十倍於隔年的陳酒。後者往往會變酸掉渣，根本無法入口，只能過濾一下當成醋來賣。

    而醇釀和大部分雜酒，都能蒸餾成不錯的白蘭地，出廠價價也提到了每瓶最少15金幣。更重要的是由於雜質地減少和高溫消毒的原因，其保質期更是能大大提高。這種酒一經出現便得到了貴族階層的大力追捧，成為了領地上重要的經濟收入。而蒸餾的麥酒也就是威士，足以與同樣是蒸餾酒的瘋狂之水相抗衡，在北方來的商隊中也有不錯的銷量。不過到第三年各種仿製品接連出現，但博勒姆酒莊的名聲已經打出去了。

    而同步進行的造紙嘗試卻並未達到目的。雖然不清楚是自身對造紙工藝的不瞭解還是其他什麼原因，造出來的紙張韌性較差而且吸水性也不太好，根本無法作為書寫用紙。至此喬吉希望書本降價的目的暫時破滅。不過好歹解決了出恭用樹葉與木片的情況。價格雖然不高，但由於使用蘆葦和廢麻為原料成本也低，所以對於卡達拉的中小貴族們擁有不錯的吸引力。

    後來因為抱著絕不甘心只能用來如廁的想法，用這些紙張試著造了一批紙甲。按理說韌性不足的紙張做不好紙甲的。但沒想到製出的效果還不錯。就總體而言防護能力與重量和厚布甲相當，但對遠程武器效果更好，穿著也更舒適。但成本是厚布甲價格的整整兩倍，嚴重缺乏實用價值。

    而後本著不浪費的原則、將其發放給了港口的海上巡邏隊。畢竟穿著紙甲掉進海裡後，不會像厚布甲那樣重量大為增加。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經過海水長時間的浸泡的紙甲，雖然布製表面有不少損壞，但裡面的紙質部分卻也變得非常堅韌。這種情況真心不科學但穿越就科學嗎？雖然弄不清原理但只要有用就行。後來採用海水浸泡工藝生產的紙甲，防護力居然比得上鑲嵌皮甲。但其更加輕便的特性使得博勒姆領的另一個拳頭產品就此出爐。

    至於傳說中穿越者們的大殺器玻璃，這個世界早已經有了相對成熟的玻璃工藝。可惜的是找不到合格的玻璃工匠。玻璃工匠們都被各地區的製造行會們把持著，而悲劇的是諾汗公國沒有玻璃行會。

    而買進平板玻璃製造鏡子的做法，喬吉表示自己只知道銀鏡反應，至於古典的鏡子製造工藝那是一竅不通。畢竟誰也不會知道自己將會穿越，而去背專門的工業手冊不是。

    而醬油和魚露的生產則是為了滿足喬吉那中國人傳統的吃貨精神。沒想到在這料理貧瘠的世界也大受歡迎。

    正因為新的物產給領地帶來的巨額收益，才使得男爵對喬吉進一步放手，果然是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啊。

    不知不覺中馬車已經在市政廳門前的花圃停下了。說是市政廳其實也不過是個石砌的三層建築，但對於普瓦圖這個常住人口一萬左右的小

    城而言完全夠用了。不過和居住的城堡不同，不是作為要塞建築的它從二層開始便擁有外圍走廊與落地門窗的彩光十分充足。

    門口的兩名衛兵昂首挺胸目視前方，精神十足。

    喬吉的辦公地點在頂樓，在前往辦公室的路上遇到的工作人員都對其立正行禮。

    正坐在辦公桌後的靠背椅上，喬吉身子微微前傾。兩手十指交叉置於臉前，遮住了鼻子以下的面部。

    伸手拉了拉一根從天花板上垂下來的繩子，二樓的靠西面的房間內發出了「叮—鈴—叮—鈴—」的響聲。不一會就有一位留著小鬍子的乾瘦男子站在喬吉面前。這位有著劍眉鷹眼的中年人喬吉行了個彎腰禮後，筆直地站在桌子的一邊。

    「伊夫斯，把今天要處理的事務拿過來吧。」喬吉抬頭對那位中年男子吩咐道。

    「遵命大人。」伊夫斯一板一眼回應而後轉身離開。

    「真是的，當初怎麼會找了這個面癱當副手。」喬吉往靠背椅上一靠雙手垂在兩側，「難道就因為他能力比較好嗎？」

    順手翻開了伊夫斯的人物卡

    姓名：伊夫斯·巴尼特

    特長：智力(14)

    能力：歸類整理、政務分析。

    關係：尊敬

    非常籠統的信息，系統對他人的信息，根據其與喬吉的關係與熟悉程度逐步完善。第一次見到伊夫斯兩者的關係是冷淡。若非他是市政廳的員的話根本不會有人物卡，當時的數據上除了名字和特長智力外連數值都沒有。

    但作為市政廳裡為數不多擁有特長屬性的人員，更何況是可能有助於處理政務的智力，喬吉便把他調配為自己的傳令員加以培養。經過四年多的工作，伊夫斯成長成為了一個成熟的書記員。和自己的關係也得到了提升，數據便逐漸完整。可他的出身和過於冷淡的性格卻阻礙了他的發展，此生怕是止步於此了。

    「蹬—蹬—蹬—」伊夫斯在打開的門上敲了敲。

    「大人這兩份是今天必須簽訂的協議。」說著遞上了兩個牛皮袋子。

    喬吉打開一個袋子從中取出了一式三份的協議，除了協議雙方各一份外，另一份保持在正義之神提爾的神廟裡。當然這樣的協議只是一般性的。真正重要的時候往往使用的是，各種擁有超自然力量，懲罰違約者的魔法契約。當然嘛價格肯定與效用成正比。

    協議的用紙薄堅韌，那光滑的表面有著嬰兒皮膚般的觸感，好似白骨瓷的色澤更是令人看著感到舒適。又想到自己的造紙坊，喬吉不由地歎了口氣。

    但這種用煉金術製造的紙張價格一直居高不下。每張大約原世界a4大小的紙張，最低價格在4銀幣左右也就是40銅幣。就購買力而言，大概可以值同樣是最低進價的四十磅小麥。就算是使用羔羊皮製成的羊皮紙，在同等大小下也只要其一半的價格。當想到一本書光光用紙的成本，都少則10金幣多則40金幣的時候，喬吉總有著一種無力感。

    「這份碼頭的租用協議沒有問題，不過根據匯報港口的石製碼頭快不夠用了。伊夫斯聯繫一下建築師行會，我們可能要準備增建新的碼頭了。」喬吉仔細閱讀了三分協議再三確認無誤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並用璽戒印上了標記，「雖然大地之旅商會的信譽不錯，之前的合作也還算愉快。但還是叫士兵們看緊一點，畢竟凡事小心一點是沒有錯的。」

    「哦，訂製紙甲的嗎？一次性300套可不是個小數目啊。還是想辦法再確認一下買家的身份吧。不小心引火燒身就麻煩了。」將第二份協議重新放進皮帶。轉身打開用鑰匙打開一個一個鐵櫃子將其放了進去。

    伊夫斯遞過來一卷羊皮紙：「大人，這是前兩天大人要求起草的新法令大人看看有什麼問題嗎？」

    喬吉將羊皮子遞回給伊夫斯：「呃！第二條在處罰上改一改吧，採石場五年勞役已經夠久了，沒必要在加上別的處罰了。」

    「那還有什麼吩咐嗎？大人」

    「市民區最近好像經常有動物失蹤，派人去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跑進來了。務必在傷到人前排除危險。還有下城區最近不是很太平，給老湯姆傳個口信他知道該怎麼辦的。」喬吉揮了揮手示意伊夫斯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