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客棧生春意 公豬拱白菜 文 / 東窗剪燭
進入房間,劉循四處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只有一張床,除了床上用品外,什麼也沒有。
「蝶舞姑娘,今晚就委屈你了,咱們就共睡一張床吧,放心,我的人品絕對很好,不會碰你的」,劉循眼珠一轉,賊兮兮地道。
「我知道你的人品不錯,不過為了萬全起見,你就睡地上吧」,蝶舞莞爾一笑,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
如果光以牙齒而論,這絕對是個人見有愛,豬見豬拱的美人。
可惜了,那麼一張臉配在了這個人身上。
如果是事實的話,那就是真的是一棵大白菜了,而且是只能讓豬拱的大白菜了。
不過,某頭豬似乎不信邪,正在試圖拱這株白菜。
「你不會這麼狠吧,這麼冷的天,雖說我內功不錯,那也禁不住吧」,劉循抗議道。
「要不你上來睡也行,不過,本姑娘有夢中殺人的習慣。萬一到時候誤傷了你,可就對不住了」,蝶舞還在笑,可怎麼看起來這笑裡都藏著刀。
「算了,我可不想像劉備一樣當一個閹人」,劉循苦著臉道,滿肚子的不甘。
「不會吧,劉備竟然不能人道,怪不得他好好一個夫人卻撲進諸葛亮的懷抱」,蝶舞好奇地道。
「其實,黃月英撲進諸葛亮的懷抱,倒不是因為劉備不能人道。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黃月英在嫁給劉備以前,本就是諸葛亮的妻子。她嫁給劉備,不過是和諸葛亮合謀,想霸佔劉備的基業而已」,劉循道。
「想不到諸葛亮竟然是這種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蝶舞感歎道。
「我劉循就是個性情中人,絕非諸葛亮那種貨色」,某人信誓旦旦地道。
「得了吧,諸葛亮這種做法,雖說過份,他到底只有黃月英一個女人。你劉大將軍房中,到底有多少女人,小女子雖不知曉,可也略有所聞」,蝶舞吃吃笑道。
這一笑,直笑得花枝亂顫,雙峰不足地上下抖動,似魔鬼在誘人犯罪。
劉循心旌一蕩,這女人筆直的雙腿,挺拔的身材,水蛇一般纖細的腰肢,怎麼看起來都是個絕代尤物。
「一枝濃艷露凝香,**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裝」,不知不覺間,劉循吟出了李白的詩句。
只不過,詩中的趙飛燕傾國傾城,眼前的女人雖然看起來是個美人,那張臉到底如何,卻不得而知。
「劉大將軍好采,想不到閣下竟然武全才。這首詩寫的是趙飛燕吧,趙飛燕美貌絕倫,倒也當得起這首詩。只是劉大將軍用這首詩來暗指誰呢,該不是我吧?」蝶舞笑道。
剛才蝶舞笑的時候,劉循仔細觀察了一下,他越發肯定,蝶舞肯定是個美人。
心中既然有了想法,劉循也就毫不掩飾,道出了心中的傾慕之意,「我這首詩寫的就是姑娘,姑娘蘭心惠質,比起趙飛燕來絲毫不差。」
「在劉大將軍心中,莫非一個女子的容貌,竟然如此重要?」蝶舞反問道。
「不錯,只要是正常的男人,無不喜歡漂亮的女人,劉某也不能免俗」,劉循道出了心中的想法,「世人皆以為劉某人好色,這話對也不對。」
「為何?」
「劉某人好色不假,但也只是對我傾心的女人。如果不是我心儀的女人,就算是國色天香,劉某人的眼都不會眨一下。」
「劉某女人雖多,對每個女人都是真心的。」
「多情卻不濫情,風流卻不下流,正是劉某人的本色。」
「看來劉大將軍也個性情中人,只不過,小女子蒲柳之姿,注定要叫閣下失望了」,蝶舞道。
「鬼才相信你的話」,劉循暗道。
蝶舞越是這樣說,他越是不相信。
「在下對蝶舞姑娘也極是敬重,絕無褻瀆之意」,劉循口是心非地道。
「天色已晚,睡吧」,劉循和衣往地板上一躺,竟然轉眼睡著了。
蝶舞聽劉循呼吸均勻,看樣子是真的睡著了。
與劉循的一番談話,蝶舞卻是全無睡意了。
「這個男人長相英俊,才武功,都是上上之選,自己原本對他一見傾心,哪知此人生性好色,竟以為自己長相醜陋,對自己堅決拒絕。」
「自己下山以來,遇到的青年才俊無數,卻無一個人比得上此人。」
蝶舞正胡思亂想間,門外響起了拍門聲。
「什麼人?深更半夜的在那兒拍門」,蝶舞道,同時手按劍柄,以防萬一。
「是我,蝶舞姑娘,有軍爺來查房間,請開一下門」,馬行空的聲音道。
劉循從睡夢中驚醒,見蝶舞正要拔劍,忙悄聲道:「使不得,不到最後時刻,不要暴露自己。姑娘,正所謂事急馬行田,劉循只好暫時得罪了。」
「你要幹什麼?」蝶舞驚慌地道。
「到你的被窩中躲一下」,劉循不由分說,爬進被窩,在蝶舞身邊躺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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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開門,記住,不要動粗」,劉循在蝶舞耳邊說道。
蝶舞無奈,只好起身去開門。
「軍爺請看,小店沒有壞人,我們可是誠實的生意人」,馬行空對對查房的士兵討好地笑了笑,順手遞過一張銀票。
查房的士兵接到銀票,連眉毛都笑成了月牙形,哪裡還去管房中住的什麼人,轉身就走了。
馬行空往床上看了看,嘴裡說著:「軍爺慢走」,順手掩上了門,悄然離開。
蝶舞看馬行空的眼神詭異,想要解釋,卻發現無從解釋起,而且面前還有一個士兵在場,只得關上門。
蝶舞確信那個士兵已走之後,一把揪住劉循的耳朵,把正做著與美人同床美夢的某人從床上擰了起來。
「噓,噤聲,好像某人又回來了,別動,合衣躺下吧」,劉循悄聲道。
蝶舞凝神一聽,果然聽到外面似有腳步聲,哪裡還敢亂動,只好躺在劉循的身邊。
「這小子要是伸手來抱,自己可怎麼辦呢?」
「或者他伸手來摸,或是來親自己,自己又如何呢?」
蝶舞的一顆心像是揣了一頭小鹿,怦怦地跳個不停。
劉循聞著蝶舞身上的香味,溫香軟玉臥在體則,心頭一陣狂喜。
「不要輕舉妄動,得想個萬全之策,終不成讓煮熟的鴨子飛掉」,劉循暗自告誡著自己。
蝶舞躺在床上,唯恐那個人來非禮自己,久等沒有動靜,又有了一絲失望。
「莫非他真的以為自己醜陋不堪,對自己一點興趣也沒有?」
「這個好色無厭的登徒子,真是討厭。」
有心想把劉循推下床,結果這傢伙一眨眼就酣聲如雷,蝶舞只好打消了這個想法。
不知不覺中,熬到半夜,蝶舞漸漸地有了睏意,她的眼皮開始合攏,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迷迷糊糊中,有一隻鹹豬手摸到了自己的胸前高聳溫軟之地,正在用力地揉著,一條小山也似的大腿正壓在自己的敏感部位。
蝶舞睜眼一看,正看到某人的一隻手正放在自己羞人的地方,他的一條腿也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蝶舞大怒,就想一耳光給對方抽過去,卻聽見對方酣聲如雷,一個翻身,睡得如死豬一般。
「原來劉循並非有意非禮我,不過是熟睡中的無意識的行為而已,倒是嚇了我一大跳。」
忽然劉循翻了一個身,嘴裡喃喃地道:「好冷,好冷。」
說也奇怪,劉循這話一出,蝶舞感覺到了一種冷冰冰的寒氣正悄然襲來。
這種寒氣看來是從劉循身上傳過來的,轉眼之間,劉循的身上越來越冷,臉上竟然結了一層冰,而且腮幫子暈紅,額頭有些燙人。
劉循的眉毛、頭髮都結了一層白霜,他的手腳也開始不住地顫抖起來。
一搭劉循的脈門,只覺得他的氣息無比紊亂,種種跡象顯示,他竟然是走火入魔了。
「怪了,只聽說有人在練功時走火入魔的,還沒有聽說哪個人在睡覺時走火入魔的。」
「莫非劉循藝兼多門,各門玄功互相衝突。加上他這一派的玄功與眾不同,在睡覺時也在練功,這才引起了走火入魔。」
「對了,一定是這樣。這可如何是好,這傢伙要是就此掛了,天師道的人和他那幫兵馬還不以為是自己謀害了他」,蝶舞一時心亂如麻。
劉循突然開始說起胡話來了:「蝶舞姑娘,我愛你,從第一眼看見你時,我就深深地愛上你了。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心中的葡萄乾。」
蝶舞認真地看著劉循,他說話時還流著很長的口水,顯然,這傢伙是在夢中。
「也只有在夢中,才會說出這種雖然肉麻,但是卻是真情流露的話。」
「真是想不到哇,自己在劉循的心中竟然如此重要。看不出這傢伙看起來像個色狼,其實卻是個至情至性之人。」
「這話他要在白天說,自己肯定以為他是故意輕薄,把他當作浮浪子弟。在夢中說出來,那就不同了,真是讓人感動啊」,蝶舞的眼眶有些濕潤了。
「不行,我得救他,決不能看著他就這樣死去」,蝶舞的眼神中露出堅毅之色。
蝶舞把手貼到劉循的背上,試著輸入真氣,這是她師門傳下的救助走火入魔之法。
正忙得手忙腳亂,不可開交之際,劉循一個翻身,把蝶舞壓在了身下。
他從背後壓住了蝶舞,一對粗壯有力的大腿壓在了姑娘家的腿上,腿根部位正無巧不巧地頂在蝶舞的翹臀上。
蝶舞只覺得對方的力氣大得異乎尋常,死勁掙扎,感覺身體起了一絲異樣的變化,一種從未有過的奇妙的感覺不經然間湧上心頭。
劉循的嘴裡還在說著胡話,一張大嘴卻不停地在蝶舞的臉上蹭來蹭去,像極了豬拱白菜。
一張人皮面具就這樣從蝶舞的臉上被蹭了下來,滑落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