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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剛敗歐陽哲 又遇黃藥師 文 / 東窗剪燭

    歐陽哲慘叫一聲,被一掌打個正著,身上的骨頭不知道斷了多少根,劉循的一掌威力實在是太大,才一個照面,他就吃了大虧。

    童淵也好不到哪裡去,被一掌打得飛出老遠,他趁勢頭也不回,飛奔而逃。

    歐陽哲一按蛇杖上的機刮,噴出一篷毒霧,展開明駝身法,企圖逃離。

    這一下子引起了劉循的注意,「看他武功不弱,原來周瑜的明駝功法多半是這個傢伙教的,既然讓我碰上了,就不要想走了。」

    想到周瑜,劉循信心大增,徒弟被自己氣死,師傅也離到閻王報道的時間不遠了。

    歐陽哲的毒霧看起來很是厲害,劉循的內功已快到百毒不侵的境界,手一揮,毒氣便被掌力震散。

    一眨眼的功夫,歐陽哲已逃到三丈開外。

    劉循展開鳳舞九天的輕功,一下子飛到了歐陽哲的前頭,倒過來截住他的去路。

    「居然是鳳舞九天的身法,你跟巫神教有何關係?」歐陽哲的聲音中充滿了驚恐。

    「既然你知道鳳舞九天,看來你也知道誰是就是逆天賊道的傳人了。我有一事不明,逆天賊道和蝶舞祖師到底有何關係,諸葛亮的八陣圖功法和我的類似,看來是逆天賊道所傳下來的了」,劉循問道。

    「我說了之會,你得保證不殺我」,歐陽哲有些氣餒,宗師的風度全無。

    「那要看你的回答是否令我滿意了。」

    「逆天道人當年和蝶舞本是一對戀人,逆天學會八陣圖之後,野心漸長,想要長生不老,就把蝶舞拋棄,追隨赤松子學長生不老之術,害得蝶舞孤獨終老。」

    「可惜,長生不老術哪有那麼好學的,逆天雖道人號稱逆天,最終沒法逆天而行,還是老死了。臨終前傳下話來,讓後代弟子找到赤松道藏圖,完成他當年的心願。」

    「諸葛亮的八陣圖功法是我把兄陽神子所傳,他所學的其實是反八陣圖,這些都是陽神子告訴我的。」

    「獲得了赤松道藏竟然能長生不老,這話可真?」

    「我騙你幹什麼?」

    歐陽哲突然發足飛奔,他的玄功本來較為高強,趁著劉循失神的良機,轉眼奔出了數十丈。

    「哪裡跑」,劉循撿起一顆石子,屈指一彈,那石子帶著嗚嗚之聲飛到歐陽哲的後背,絲毫不亞於強弓硬弩。

    歐陽哲一個翻身,躲過石子,繼續飛奔。

    劉循再撿起三顆石子,向歐陽哲後背飛去。

    前面兩顆被歐陽哲躲過,後面一顆再也無法躲過,啪達一聲摔倒在地。

    前面轉出一個黃衫老人,劈手一拎,把歐陽哲提了起來,他竟然動彈不得。

    歐陽哲看清了老人的相貌,長歎一聲,閉上了雙眼。

    黃衫老人幾個起落,來到了劉循的面前。

    此時,孫尚香等三女已從藏身之地出來,見到老人,孫尚香叫道:「外公,你老人家來了。」

    「外公?」,劉循一愣,「你是桃花島主黃藥師。」

    「這是我外公,可不是桃花島主黃藥師。咦,不對,外公,你幾時學會武功了,你莫非真是人們所說的什麼桃花島主黃藥師」,孫尚香疑惑道。

    「不錯,香兒,好幾年沒看見你,你都這麼大了。這小子是你什麼人?」

    「這是我夫君」,孫尚香道,「這是我外公,我都有好幾年沒見過他了。」

    「閣下該不是為了赤松道藏圖來的吧?」劉循並沒有上前見禮,卻冷冷地道。

    這黃藥師來得蹊蹺,若說他不是為了赤松道藏圖而來,實是令人難以置信。

    「小子倒還有些見識,識時務的就把赤松道藏圖交出來吧」,黃藥師冷笑一聲道。

    「好說,只要你勝得了我手中長劍,我就把圖交給你」,劉循道。

    「看來老夫不出江湖已久,世人都快把老夫遺忘了」,黃藥師冷笑一聲,取下背上的玉簫,拿在了手中,看來這玉簫是他的武器。

    這玉簫質地脆弱,一碰即斷,黃藥師拿來做武器,顯然他的武功,已到了摘葉飛花皆可傷人的境界。

    「喂,外公,劉循,你二人不是要玩真的吧?」孫尚香緊張地道。

    「你外公幾時說話不算數的?」黃藥師道,「不過看這小子是你丈夫的份上,只取寶圖,不傷他的性命就是了。」

    「一張破圖,對於你就這麼重要?」

    「這圖關係到老夫能否戡破生死玄關,飛昇成仙,你說重不重要?」

    「劉循,這圖對外公如此重要,你就給他算了。」

    「這是岳父大人遺物,何況此圖還關係到我一統天下的霸業,豈能隨便交給別人」,劉循道。

    孫尚香一想,劉循的話也有道理,只好站到一旁,看二人相鬥。

    反正黃藥師已發了話,不傷劉循的性命,她還有什麼好擔憂的。

    黃藥師手持玉簫,抬頭

    望天,根本沒把劉循放在眼裡。

    劉循知道對方自恃是前輩高手,不肯搶先發招,他可不管什麼身份不身份,當下倚天劍刷地一劍,直刺黃藥師的左肋。

    這一招無任何花巧,甚至沒帶出一點風聲。

    黃藥師的瞳孔卻猛地一緊,「好劍法」,他不敢怠慢,身形退了一步,險險地避開了劉循的一劍。

    他這一退,劉循也看出了黃藥師不僅功力不在自己之下,甚至輕功也是登峰造極。

    得理不饒人,劉循一連幾劍,不給黃藥師喘息的機會。

    黃藥師連退數步,找到了一個破綻,玉簫連連進招,直刺劉循身上大穴。

    這玉簫雖說脆弱無比,在黃藥師的真氣貫注之下,卻絲毫不亞於尋常的刀劍。

    劉循雖說武藝高強,也不敢隨便讓黃藥師的玉簫點中大穴。

    黃藥師越鬥越是心驚,「自己的功力是在海潮中練出來的,才有無窮無盡之勢,這小子為何功力深厚不在老夫之下。」

    「以年歲而論,這小子就算從娘胎中開始練功,也不應該有這麼深厚的功力。」

    劉循同樣是心驚不已,黃藥師的武功,與於吉比起來,簡直不相上下,要想戰勝他,還真不容易。

    劉循長劍飛舞,天空中下起了漫天雪花,圍繞著黃藥師的身體,飄飄揚揚地落了下來。

    「好劍法,居然把武功道術融為一體」,黃藥師叫了一聲,簫交左手,右手食指連彈,竟然把那些雪花彈得飛向劉循。

    那些將要落到黃藥師身上的雪花都被他的護體神功震散,那些雪花冰雹被他手指一彈,就成了一枚枚暗器,向劉循倒飛回去。

    「好一個彈指神通功夫」,劉循由衷地佩服。

    展開鳳舞九天身法,繞著黃藥師轉圈,冷不丁一劍刺出。

    黃藥師身形不動,任劉循轉到什麼方位,他都能準確地感知道,從而提前避開。

    劉循的身法越轉越急,忽然凌空躍起,一劍自上而下直劈下來。

    黃藥師玉簫一隔,「啪」地一聲,玉簫從中折斷。

    黃藥師輸了,卻不是武藝不及,卻是玉簫不如倚天劍堅硬。

    但他是一代宗師,輸就是輸,卻不是找借口的無賴。

    劉循收劍而立,笑吟吟地道:「劉循見過外公,你老人家安好。」

    「你小子前倨後恭,搞什麼鬼,寶圖呢?」黃藥師怒道。

    「寶圖在我這兒,外公若要,就拿去好了」,劉循伸手入懷,準備拿出。

    「我呸,老夫豈是那種無賴,輸了就輸了,哪裡會憑白無故地要你的寶圖」,黃藥師道。

    「家師左慈曾說桃花島主自視甚高,雖然性情古怪,卻是光明磊落,不失大丈夫行徑,果然不假」,劉循道。

    「左慈那老傢伙還是有些眼光的,老夫這輩子佩服的人不多,左慈老兒算其中的一個」,黃藥師叫道。

    「外公,你這次來不是真來拿寶圖的吧?」孫尚香道。

    「怎麼不是,你那個死鬼老爹水鏡先生當年可是跟我說好了的,只要他一死,就把寶圖交給老夫,想不到他卻把寶圖交給這個小子。該死的水鏡,竟然敢騙岳父」,黃藥師哼了一聲。

    「前輩怎麼知道水鏡先生死了?」劉循滿腹疑問。

    「老夫就住在這附近,前幾天有事外出,一回來,卻發現水鏡竟然死了。」

    「外公你不是住在東海桃花島嘛,何時搬到這個地方了?」孫尚香道。

    「你有所不知,前年東海漲潮,桃花島被海水淹滅了,老夫才搬來這個地方。」

    「不知前幾天前輩遇到何事外出?」劉循盤問道。

    「一個老對頭找上門來約老夫前去荊州城外的一座山,聲明比武。」

    「老夫豈是怕人的,當即隨他去了。」

    「敢來找老前輩比武的,肯定是高人」,劉循道。

    「那還用說,就是黃家的老家主黃承彥,這老傢伙武功還真不錯,和老夫鬥了個半斤八兩,誰也奈何不了誰」,黃藥師道。

    「原來是諸葛亮施的調虎離山之計,他把外公調走,目的就是想對付我岳父水鏡。歐陽先生,劉某人說得沒錯吧?」劉循轉向歐陽哲。

    「話是沒錯,可惜還是功虧一簣,最後白白便宜了你這個小子」,歐陽哲恨恨地道。

    「果真如此,諸葛亮那小子真可恨。歐陽老兒,說起來你也算個人物,怎麼這樣沒出息,竟然來圖謀別人的東西?」黃藥師教訓道。

    「你這個老怪物還不是一樣,表面上道貌岸然,一聽到水鏡死了,就巴巴地趕來奪寶圖,和我又有什麼分別?」歐陽哲落在劉循的手中,自知難逃一死,索性昂起了頭,要死也死得有尊嚴一些。

    「老匹夫,等會兒把你千刀萬剮,讓你跪在岳父的墳前死去,看你還敢不敢亂充英雄」,劉循惡狠狠地道。

    一句話嚇得歐陽哲趕緊閉嘴

    ,他雖然武功高強,卻害怕被凌遲,那種死法,決非活人所能忍受。

    當年,歐陽哲曾經用這種方法折磨過一個仇人,那人死前慘呼哀嚎的情狀,他可是至今記憶猶新,如在昨日。

    想不到事隔多年,劉循又想用這種方法對付自己,真是報應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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