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劉循瞞天過海 國太明察秋毫 文 / 東窗剪燭
當下劉循如此這般地對孫尚香耳語了一陣。
說得孫尚香粉腮飛霞,嗔怪地道:「壞小子,這種損招兒你都想得出來,便宜你了。」
「反正你早晚是我的人了,哥這樣做,不過是先坐車後給錢而已」,劉循厚著臉皮道。
「姑奶奶這輛香車,可不載別人,你算是特例。」
二人一邊打情罵俏,一邊轉過山坳,回到了先前拴馬的地方。
回到孫策府中,孫尚香把烈焰焚情火狼的事兒悄悄對大喬說了。
大喬又告訴了孫策,夫妻二人對劉循好生感激。
大喬還不放心,無人處悄悄地問劉循:「這事兒你有幾分把握?」
「如果弄不到千年玄龜,我有八分把握。要是弄到了那玩意兒,我有十分把握。」
「千年玄龜好弄嗎?」
「雖是深海之物,偶爾漲潮時節也會被衝到淺海。只要時時留意,運氣好的話,應該能夠弄到」,劉循如實回答道。
「循弟,這事兒,姐就拜託你了」,大喬的眼圈兒有些紅了。
「姐,一家人嘛,那麼生分幹嘛」,劉循道,「相信我,你的性福生活馬上就要來了。」
「貧嘴,哪有這樣和大姨姐說話的」,大喬輕啐了一口,心裡卻甜甜的。
「如果藥材齊全的話,煉製丹藥要花多長時間?」大喬開始刨根問底。
「也不太長,三年五載吧,少說也要一年半載」,劉循眼中閃著狡黥的光芒。
「啊,要這麼長時間」,大喬忍不住失聲驚呼。
「騙你的,只要藥材齊全,最多三五天就可以完全搞掂。到時候,定會還你一個生龍活虎的老公」,劉循嘻嘻一笑。
「沒個正經」,大喬嗔怪道。
「姐姐,我和香香妹子的事兒,還需要你幫忙」,劉循做了這麼長的鋪墊,開始進入正題。
「想讓我幫你向我父親說,還是給國太說?」大喬問道。
「那倒不用,我已想好了計策,只需要你配合一下,不要穿梆了而已。」
「就你的鬼點子多,我一定全力配合。」
「還是姐對我好哇。」
「貧嘴。」
那頭烈焰焚情火狼就養在了孫策的府中,那株火鸚鵡也栽到了孫策府上。
劉循到市面上買了幾株名貴藥材,放了一點烈焰焚情火狼的血,配成了一付藥,悄悄地讓孫尚香服下。
做完這一切後,劉循回到了喬公府上,裝做沒事兒人一般,靜等好戲開鑼。
沒多久,孫策府上就開了鍋,全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孫策親自登門,見到喬公,說明來意,「舍妹練功躁進,走火入魔,請循弟前去救治。」
「大哥放心,香香妹子的病,包在小弟身上」,見到孫策,劉循拍胸保證。
這樣大的動靜,早就驚動了小喬。
小喬聽說孫尚香生命危在旦夕,顧不得新婚前新郎和新娘不得見面的習俗,心急火撩地來見劉循。
雖說早就料到小喬會來,見到小喬,劉循還是假裝吃了一驚:「伊伊,你怎麼來了,咱們這幾天可不能見面喲。」
「都火燒眉毛了,哪裡還顧得了這些,快去救治香香妹子要緊。」
「你不是一向和香香抬槓嗎?怎麼還挺關心她?」
「我們姐妹情深,你懂什麼?快點走吧」,小喬催道。
「循弟,你終於來了,香香這下有救了」,大喬像盼到救星一樣,焦急地道。
絲毫看不出偽裝的痕跡。
「姐姐,香香的情況還好吧」,小喬抓住大喬的手,焦急之色見於言表。
「情況很不妙,你們都跟我來」,大喬心中升起一絲歉疚,帶著幾人穿過幾間屋子,來到了孫尚香的床前。
孫尚香雙頰如火,目光無神,額頭滾燙。
這與小喬當日走火入魔的情形一模一樣。
劉循裝模做樣地伸手給孫尚香號脈,雙眉緊鎖,神色越來越見凝重。
「怎麼樣,循哥,香香妹子不礙事吧?」小喬的心情緊張起來。
「哎」,劉循歎了口氣。
「為何歎氣」,小喬追問道。
「香香妹子走火入魔的情形,跟你當日一模一樣,要救她只有一個辦法。」
「你是指雙修?」小喬不是笨人,馬上想到了。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小喬苦澀道。
「這已是唯一的辦法了?」
「伊伊,救人如救火,你得趕緊拿主意啊」,大喬道。
「循弟,有什麼困難沒有
啊?」孫策道。
「用這種辦法救人,必須肌膚相親,香香妹子以後怎麼嫁人哪」,劉循為難地道。
「循弟,無論如何,你得救香香一命,大不了,我作主,把香香嫁給你得了」,孫策道。
「循哥,你就救香香吧,過幾天,我們一同辦喜事」,小喬作出了決定。
「這如何使得?太委屈你了」,劉循連連擺手。
「有什麼使不得的?我說使得就使得」,小喬火了。
「既然伊伊你都發話了,我只好勉為其難了」,劉循擺出一付無可奈何的樣子。
某人正在慶幸奸計得售,冷不丁一聲吆喝響起,「伊伊發了話,老身可還沒有發話呢?」
吳國太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孫尚香的屋子裡。
昔日威震江湖的落英女俠,桃花島主的親傳弟子,輕功果然不凡,竟然不知不覺地就來到了大家的面前。
「母親,香香命懸一線,只有循弟才能救她,可耽擱不得啊」,孫策道。
「住口,我的女兒我做主,老身自有分寸,劉循,你過來」,吳國太道,「老身有話要單獨和劉循說,你們其他人都出去。」
其他人趕緊退出去,把門掩上,屋中就留下了劉循和吳國太,還有床上躺著的孫尚香。
「劉循,你膽子不小啊,竟然想一箭雙鵰,什麼時候勾搭上我女兒的」,老太太一雙眼睛逼視著劉循,似要看穿他的內心。
「伯母明鑒,我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請相信我對香香是一片真心。」
「冤孽啊,果然不出老身所料,你對香香做了什麼手腳,竟然弄得跟真的走火入魔差不多。」
「伯母明鑒,不過是給香香吃了一種藥罷了,彫蟲小技而已,還不是被伯母給看出來了。」
「我並沒有看出來,我只是憑常理推斷,這事兒太過詭異。」
「別人我不知道,香香這丫頭我最清楚,她雖然好武,卻不是那種武癡,當然也不會毛燥到修煉靜功都會走火入魔的程度。」
「伯母慧眼如炬,薑還是老的辣,劉循佩服。」
「這時候了,你還叫我伯母。」
「是,岳母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
「我有些好奇,你究竟用什麼方法,能把香香弄醒。」
「這個容易,我只要把真氣輸入香香體內,在她身體內循環三周,就能把她弄醒,長此以往,還可以增加她的修為,這是本門秘不外傳的雙修之法。」
「左慈真是一代奇人啦,老身自愧不如,我就在門外為你護法吧」,吳國太心有所感道。
當下吳國太開門而出,再次把門掩上,親自站在門邊為劉循護法。
左慈所傳的雙修之法的確奇妙無比,竟然能融合世間任何功法,這和孫尚香的雙修,又是另一種妙不可言的境界。
世間流傳的功法,大都在陰陽五行之中,萬事萬物,都是孤陰不生,獨陽不長,只陰陽交泰,才能生生不息。
這雙修之法,正是陰陽互根,陰中有陽,陽中有陰,陰極生陽,陽極生陰的無上法門。
也只有左慈這種高人,才能想出這等蓋世奇功。
這種方法,其實已接近於修真之法。
因為俗人有七情六慾,難以修真,而修真之人,也難免有七情六慾之困。
這雙修之法,修到高深時,其實就是修行之人男女交合的方法,快樂之處,甚至高於世間尋常的男女交合。
其中的妙處,實是無法形容,所以劉循有點樂此不疲。
劉循的真氣在孫尚香體內照著固定的路徑循環三圈,劉循有些飄飄欲仙之際,孫尚香終於醒了。
「循哥,咱們大功告成了」,孫尚香醒來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句。
「當然,情況比預想的還要好,咱們千算萬算,卻漏算了一個人。」
「誰?」
「你母親。」
「老太太精著呢,雖然沒看出破綻,僅憑猜想,就推斷出了咱們的陰謀。」
「母親沒把你怎麼著吧?」
「能怎麼著?老太太對我這個乘龍快婿還是比較滿意的,我都已經改口叫岳母大人了,如今丈母娘正在門口守著,親自為咱們護法呢。」
「羞死人了,都是你出的餿主意」,孫尚香道。
「事已至此,戲還得演下去,不然你大哥和小喬那兒,怎麼交待?」
「也只好如此了。」
二人一推門出來,孫策和小喬、大喬都圍了過來。
「妹子,你沒事吧?」孫策關心的道。
「沒事,有勞大哥掛心了。」
「香兒,看到你一點事都沒有,我真心感到高興」,小喬道。
「小喬
姐,香兒讓你擔心了,以後,咱可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你可得讓著我點啊」,孫尚香道。
「你個小蹄子,給你三分顏色,就想開染坊了」,小喬哼了一聲。
「劉循,老身就把女兒交給你了,你以後要敢欺負她,老身可饒不了你」,吳國太假裝咳了一聲,插了一句。
「娘,你就放心吧,我就算我這個心,也沒那個膽兒啊」,劉循連忙表白。
「要說這膽兒,你算小的,也沒幾個人敢算大的嘍」,吳國太話中有話地說道。
正在這時,一個人迎面走了過來。
看清了此人的相貌後,劉循不覺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