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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一章 孟獲獻奇書 劉循訪聖女 文 / 東窗剪燭

    劉循長槍一挑,孟獲手中佩劍飛出老遠,他冷冷地道:「孟獲,我敬你是條漢子,想不到如此膿包。大丈夫一言九鼎,豈可食言而肥?都像你這樣輸了就自殺,這世上還能剩下幾人?」

    孟獲剛才羞愧難當,這下劉循一聲當頭棒喝,立即醒悟了過來,思忖片刻,翻身拜倒:「多承大將軍教誨,孟獲願降。」

    「哈哈,這才是個好男兒,走,到永昌郡衙中,我要與你一醉方休」,劉循哈哈一笑,翻身下馬,扶起孟獲,好言撫慰。

    「大將軍不但神功蓋世,更能以德服人,我孟獲這次輸得心服口服」,孟獲真心地道。

    「好說,好說,以後都是自家兄弟,大碗喝酒,大塊吃肉,何分彼此」,劉循豪爽地道。

    孟獲手下士兵見頭領都投降了,紛紛拋下武器投降。

    劉循和孟獲攜手共入永昌城,大擺宴席,招待孟獲和一干蠻兵。

    片刻之前,雙方還刀兵相向,這會兒又把酒言歡,暢意人生。

    酒過三旬,孟獲從懷中掏出一物,恭恭敬敬地遞給劉循。

    劉循看那物件,原來是一本書。

    「老孟,這是什麼?看來這玩意兒非比尋常啊」,劉循奇道。

    「這是你們漢人之物,是我的先祖傳下來的,今天物歸原主,也算是還了先祖的一番心願」,孟獲道。

    「多謝老孟,我代漢人兄弟敬老孟一杯,願咱們兩族世代友好,生生世世不刀兵相見」,劉循舉杯道。

    「我孟獲在此立誓,終我一生,對劉大將軍忠心耿耿,決無二心」,孟獲端起杯,沒有飲,而是以酒瀝地,擲地有聲地道。

    「好兄弟」,劉循一時間被這個熱血的蠻族漢子感動了。

    送走孟獲,劉循感歎萬千,「這南蠻之地,也是一片大好河山。等天下平定之後,一定要著意開發這片熱土,讓蠻族逐漸跟上漢人的步伐。」

    平定南蠻之後,劉循閒來無事,在永昌逗留了幾天。

    這時,劉循才想起孟獲給自己的書來。

    從懷中摸出那本書,見扉頁上寫著:大漢伏波將軍馬援手記。

    原來這本書是馬援寫的,書中寫的多是馬援平定南蠻的經過。

    馬援在書中詳細介紹了南蠻的風土人情,以及南方的山川地理,用兵方法。

    本以為是本武功秘籍,卻是本沒用的書,劉循有些失望。

    突然,劉循發現了什麼,這本書是以一種特殊的材料製成,這種材料做成的書,只有一個目的,掩蓋書上真正的內容。

    要使用一種法術,才能把這書上的內容顯現出來。

    偏生左慈在傳給劉循的書上詳細地介紹了這種法術。

    劉循當即施法,書上隱藏的字跡立即顯了出來。馬援在書上記載了各種陣圖,其中八陣圖赫然在列。

    原以為,八陣圖是諸葛亮的發明,原來早就有了。此外,還有蠻人的法術,還有養蠱之法。

    「原來蠻人還有這種養蠱之術,倒是蠻有意思的」,劉循自言自語道。

    養蠱之術說來挺複雜,其實是一種毒物和邪術的結合。

    不過,此法練到高深境界,也是異常恐怖的。

    「想不到這個馬援,竟然還會法術,而且還挺高明」,劉循道。

    書中給劉循的驚喜不斷,馬援在書中詳細介紹了蠻族的養蠱之術,還提到了破解之法。

    劉循修習左慈傳下來的法術後,一法通,萬法通,大致看了一下此書,已經明白了一些道理。

    左慈可說是這個時代法術武功的集大成者,劉循是他的傳人,自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這本書的最後,馬援附了自己平生的得意武功:五行**槍法。

    劉循眼前一亮,「五行**槍,不是西涼馬超的家傳武功嗎?想不到馬超竟然是伏波將軍馬援的後人。」

    「五行**槍,左慈在《勢吞天下玄功》一書中也提到過,這種槍法極其高明,可惜馬家的五行**槍心法殘缺不全。馬超的武功雖然不錯,卻終難達勢勁境界,跟心法不全也有很大的關係。」

    「不知馬援在書中留下的心法是否齊全,如果齊全的話,他日遇上馬超,就可手到擒來了」,劉循認真翻看馬援留下的書,內心充滿了期待。

    這本書是馬援漚心瀝血之作,不但詳細敘述了五行**槍的心法套路,還有馬援自己平生的武學心得在裡面。

    馬援可謂一代武學大宗師,對武道的見解,每每獨抒幾見,發前人所未發。

    「好書,這本書與左慈先師的武功互相印證,讓我對武學的見識,又深了一截」,劉循邊看邊贊,完全到了手不釋卷,廢寢忘食的地步。

    「吾自負武功才智,卓絕天下,向來目無餘子,等見到蠻族聖女蝶舞時,才知道自己錯了。」

    「蝶舞不但美艷無雙,武功法術,也是一時人傑,我一時不能自拔,明知不可能,卻愛上了她,把自己套了進去。」

    「與蝶舞比武時,雖然自己勝了一招,可是對方的相思蠱,卻讓自己無法擺脫。」

    「知道自己終將客死異鄉,寫下了這本書。如果他日我的傳人得到這本書,請轉告蝶舞,我馬援至死不悔,心中愛的還是蝶舞。」

    「想不到這本書還有這麼纏綿緋惻的故事,那個蠻族聖女蝶舞不知是何人。改天向孟獲打探一下,能讓馬援如此傾心的,不知是如何驚才絕艷之輩。只恨吾生也晚,不能目睹美人的風采」,合上書,劉循心有所感。

    「如果孟達知道這本書是個寶貝,恐怕就不會這麼痛快地把它交給我了。不過讓書上隱形字顯形的方法,卻是中土的法術,馬援這種安排,顯然是不想蠻人得到他的遺著」,劉循暗自想道。

    馬援的墓地就在永昌城外二里之地,學了他傳下的道術武功,也算是他的傳人了,劉循決定前往祭奠。

    擺上豬頭果品,瀝酒一杯,劉循道:「馬援將軍,你若有靈,保佑我一統天下,救萬民於水火之中。」

    「你的心願,我會替你完成。等會兒,我就找到孟獲,把你的話告訴他,讓他轉告蝶舞後人,你的在天之靈,安息吧。」

    一陣陰風吹過,落木蕭蕭,似是馬援的在天之靈在回應著劉循。

    回到永昌,劉循立即派人找來孟獲,問起了蝶舞之事。

    「蝶舞之事,是我蠻族最大的秘密,大將軍如何知道?」孟獲的神情有些古怪。

    「我是從你交給我的那本書上知道的,那本書是我朝已故伏波將軍馬援所寫。馬援說他對不起一個叫蝶舞的人,想讓人轉告蝶舞的後人,說他對愛上蝶舞一事,至死不悔。」

    「這事兒有些難辦,大將軍有所不知,我蠻族自古以來信奉一種教派巫神教。教中的每一代聖女都叫蝶舞,住在聖山之中,上次我請來的大巫師,就是蝶舞的弟子。」

    「我蠻族有族規,族長不得與聖女有交集,聖女不得干涉族內事務。遇到大事,聖女還會幫助族長解決。」

    「我蠻族以區區數萬人,敢發動叛亂,就是因為認為聖女會幫我們撐腰。不過多年來,聖女都沒有出過山了,有事都是那個大巫師出面,聖女已逐漸變成了一種傳說了。」

    「原來如此,我倒想會一會那個聖女,相煩老孟為我指路」,劉循饒有興致地道。

    「這個倒不難,不過,大將軍萬金之軀,犯不著以身犯險。」

    「照理說,大將軍是我族的朋友,聖女應該不會為難大將軍」,顯然在孟獲的心目中,認為聖女比劉循厲害得多。

    「應該是吧,我不過替死人傳個話,了結一個心願而已,聖女該不會拿我怎麼樣吧?」劉循道。

    他藝高人膽大,雖然覺得聖女蝶舞有幾分神秘,也不認為她的武功法術真的高得過自己。

    「這是我族族長世代相傳的聖物,見玉珮如見族長,聖女見了此物,應當會對你以禮相待的」,孟獲道。

    孟獲解下隨身佩戴的玉珮,遞給劉循,上面嵌了一個風凰圖案,呼之欲出,一雙眼睛靈動無比。

    「多謝老孟,事後我一定把玉珮歸還」,劉循感動地道。

    「大將軍是我族永遠的朋友,為朋友兩肋插刀,原本是份內之事」,孟獲豪爽地道。

    齊循當下和孟獲在一起把酒言歡,那是自不待言。

    一干手下聽說劉循前往蠻族聖山,全都極力反對。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主公一人,系天下安危,切不可孤身犯險」,張遼道。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主公犯不著為了一句諾言,讓自己身處險境」,張繡也道。

    「詡聽說蠻族山中,多大凶之地,深山大澤之中,每多奇人異士。想那聖山之中,定有凶險之物,主公三思」,賈詡道。

    「如果主公實在要去,末將可帶千人護送,以策萬全」,張郃道。

    「各位的好意,劉循心領了。我此去有孟獲兄相助,更帶上隨身信鴿,一有情況,即飛鴿傳書,應該無事。」

    「如果那個聖女真有不軌企圖,我傳自左慈先師的玄功道術,正好可以一展身手」,劉循道。

    倒不是劉循一意孤行,偏要以身犯險。

    實是他發覺最近玄功進展緩慢,內心渴求遇到高手,那樣才有機會突破。

    馬援的遺書又讓他對聖女的武功道術都有了一定的瞭解,這才堅持前往聖山。

    賈詡堅持讓張郃帶一隊兵馬,埋伏在聖山不遠處,以防不測。

    劉循沒奈何,只好同意。

    手下軍師一較真,他也不好硬頂,這涉及到軍師的尊嚴問題。

    宴席散後,劉循帶著孟獲,張郃帶一千兵馬,前往聖女山。

    越走近聖女山,山勢越險,遠遠望去,聖女山高聳如雲,是兩座大山連在一起,猶如神女的一對**,聖女山因此得名。

    山間,白雲瀰漫,變幻莫測的雲霧,如聖女罩的白紗,增添了此山的神秘。

    山腰那些蜿蜒盤旋的山嶺,如同一條條巨龍,纏繞在聖女的腰

    間,讓聖女山更加顯得大氣磅薄。

    「看來巫神教很會選地方啊,住在這種地方,就算那個聖女是蠢豬一個,也會讓人升起頂禮膜拜之感」,劉循暗忖道。

    見到聖女山,劉循算是理解了前世那些教堂為何修得那麼高,走道為何如此窄小。

    只有這樣,才顯得主神高高在上,讓芸芸眾生升起仰望之心。

    同樣的道理,皇帝坐在高高的龍榻上,下面的臣工只能匍匐在地,仰望皇帝老兒的臭腳,自然就容易生起臣服畏懼之心。

    還沒有見到聖女,劉循已生出一種神秘莫測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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