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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五章 局中局牛兒獻城 計中計張郃來降 文 / 東窗剪燭

    當下張郃打開城門,率軍殺向張繡的兵馬。張郃也是河北有數的名將,武藝不在麴義之下,這一下全力衝殺,張繡軍馬抵敵不住。

    張繡喝止不住敗兵,只好率軍退去。

    張郃和麴義二人率軍追殺,殺得張繡軍馬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這一場好殺,直追出三里左右,張郃和麴義方才指揮得勝之師,回師冀州城。

    這一回城,卻見城頭上一桿「劉」字大旗飄揚,城上的河北軍馬,全都不見了蹤影。

    張郃這一驚非同小可,高聲叫道:「王牛兒何在?」

    城上轉出王牛兒,謙恭地道:「王牛兒見過張郃和麴義二位將軍,二位將軍把城池交給小的,現在小的把它保護得好好的,一點差池也沒有。」

    「王牛兒,你這個下作的小人,守不住城池,竟然開城投降」,張郃怒氣勃發,指著王牛兒罵道。

    「好教張將軍得知,我王牛兒本就是劉循大將軍的人,承蒙張將軍看得起小人,對小人委以重任,小人這裡謝過了」,王牛兒在城上對著張郃一揖,算是謝過了他的知遇之恩。

    原來,王牛兒是劉循手下風影的重要成員,當年被派往冀州臥底。

    王牛兒把風影得到的關於曹操的情報告知張郃和麴義,獲取了他們的信任。

    等張郃和麴義大軍出城後,王牛兒飛鴿傳書劉循,與甄家在冀州的勢力聯合起來,殺死守門將士,打開城門。

    劉循的一萬輕騎早就輕裝簡從,來到了冀州城外。

    這下在甄家和風影的配合下,輕易地襲取了冀州城。

    守城的軍士,大部分被殺,少部分見勢不對,倒戈投降。

    要知道劉循軍隊人數雖少,這一萬人都是精挑細選的精英,每個都能以一當十,更有勇冠三軍的徐晃在內。

    這一下出其不意,一下子取得了冀州城。

    張郃和麴義當下大怒,發兵攻打,這城池很是高大堅固,一時之間,死傷慘重,哪裡攻得下。

    攻打了半晚,損失了不少兵馬,卻徒勞無功。

    劉循帶到冀州的兵馬,加上收編的兵馬,大約有一萬五左右,張郃和麴義的軍隊大約有三四萬。

    但劉循兵精,張郃和麴義攻打了半夜,已逐漸疲勞。

    劉循在城樓上見時機差不多了,帶了一百精騎,悄悄打開城門,在張郃和麴義軍中來回衝殺。

    這一百騎最初見到敵軍如蟻,面露懼色,劉循怒道:「我為大將軍,都不怕死,你們怕什麼呢?」

    於是大家畏懼之心盡去,個個奮勇向前,在敵營中一個來回,竟然沒有折損一人。

    劉循有此想法,其實也是受了前世看三國的影響。

    當年甘寧百騎劫曹營,讓劉循大為振奮。

    如今有機會親自秀一回,劉循當然不會錯過。

    這一個來回,大大鼓舞了士氣。

    「劉循小兒,有膽量的,下來會一會冀州張郃」。

    張郃暴怒不已,躍馬揚槍,指名向劉循挑戰。

    看那張郃,正是: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好一個河北名將張郃!

    見張郃武藝不俗,劉循躍躍欲試,當下讓徐晃守城,自己開關出城迎敵。

    「張郃,聽過劉循的威名麼」,和這群古人打交道久了,劉循早就不自覺地學會了他們的語氣。

    「略知一二,卻不知是否名副其實」,張郃嘿嘿一笑,「先勝過我手中鋼槍再說。」

    「咱們不妨打個賭,只要你在槍法上能勝過我,我劉循二話不說,立馬撤走,把城池還給你。」

    「如果我五十招內把你擊敗,你就歸降我劉循,為我征戰沙場,如何?」劉循激將道。

    張郃是聽過劉循的大名的,剛才劉循百騎劫袁營,顯示出的武藝著實不低。

    聽了劉循這話,張郃一時躊躇不決。

    「男子漢大丈夫,當一言而決,當斷不斷,如袁紹一般,能成什麼大事」,劉循加了一把火。

    一句話戮到了張郃的痛處,他這些年深受袁紹這種好謀無斷性格的害,叛逆的種子其實在數年前就種下了,現在開始萌芽了。

    如果不是劉循的意外到來,在數年後的官渡之戰中,張郃投降曹操,也是因為對袁紹極為不滿。

    再說,張郃的武道已在道勁初期,以常理而論,劉循就算能擊敗自己,也決無可能在五十招之內就把自己打敗。

    除非是那個呂布在此,才有這種可能。

    「好,只要你能在五十招內勝過我,我甘願來降」,張郃面露決然之色,斷然道。

    「張兄,不可上當」,麴義見張郃真和劉循打起了賭,忙高叫道。

    「麴兄放心,張郃對自己的武藝還是有信心的」,張郃

    自信地說。

    麴義無法,只好在一旁掠陣,打定主意,萬一張郃真要投降,說不得只好下手除掉他了。

    張郃怪眼一翻,一聲暴喝:「拿命來吧」,胯下馬閃電一般衝出,手中大槍同時一挑,閃電般扎向劉循。

    「來得好,好個『欺霜傲雪槍』」,劉循一口喝破了對方的槍法。

    「果然有些門道,居然識得我的槍法名字,倒要小心在意」,張郃吃了一驚,默運玄功,手中槍法運到極致,一條條槍影如漫天飄舞的雪花,一道道白色的真氣從槍尖噴湧而出,欺霜傲雪,煞是好看。

    身在局中,劉循卻知凶險無比,張郃也是師出名門,看情形,玄功已到了道勁初期,就算比起趙雲來只是略低一線而已。

    默察對方的槍勢,躲過張郃如同疾風驟雨的攻擊,和左慈傳給自己的書上一一加以印證,劉循已有了破法。

    「欺霜傲雪槍不愧當世名槍,可惜稍有不足,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勢吞天下槍法」,劉循語出驚人。

    「好大的口氣,光聽這槍法的名字,就大氣磅薄,有一股天下英雄無出其右的氣勢」,張郃暗自吃驚,只好把槍法盡力施展,加意提防。

    和黃忠、魏延、典韋、趙雲等各路名家切磋之後,劉循的玄功不知不覺間又深了一層。

    勢吞天下槍法使出,雷光真氣附在槍上,立時風雷大作,每一槍出,都是橫掃千鈞,而且是針對張郃槍法的弱點,著著進逼,招招凶狠。

    張郃這路欺霜傲雪槍本也是一路厲害之極的槍法,只是他的祖師爺當年向左慈請教,左慈幫他把槍法的不足之處改進了不少,同時也在書中留下了這路槍法的破法。

    這些事情的原委,左慈都記載在書上,張郃哪裡知曉。

    如果是對上其他和張郃武藝相當的人,比如麴義,劉循雖自忖能勝,也絕不敢誇口在五十招內擊敗對手。

    對於張郃來說,換作其他的對手,就算強如趙雲,他縱然不敵,也不致如對上劉循這般縛手縛腳,根本施展不開。

    每一招才出一半,劉循就已知曉,早就在那兒等著自己迎上去送死,無奈只好變招。

    偏生劉循的雷光真氣極為變態,每次雙槍相交之時,雷光真氣就順著槍桿攻入張郃體內,總算張郃的真氣已有相當火候,才不致經脈被焚,走火入魔。

    這是張郃藝成以來,最為憋屈的一戰。

    逮到機會,劉循喝一聲:「著」,一槍刺向張郃的眉心,槍到中途,卻凝槍不發。

    張郃心知肚明,如果此槍下去,自己就算有十條命也報廢了。

    「四十五招」,劉循道,「張兄,我沒記錯吧。張兄大好男兒,五十招之約沒忘吧。」

    張郃臉色蒼白,心如死灰,把槍一掛,翻身拜倒:「張郃拜見主公,從此唯主公之命是從。」

    就在此時,弓弦聲響,麴義連珠箭發,從背後射向張郃。

    這幾箭是麴義畢生功力所聚,且蓄勢已久,破空而來,勢不可擋。

    根本沒提防麴義會在背後暗算自己,張郃聽到弦響,箭已到背後,他就算玄功已入道勁境界,也來不及反應,只好長歎一聲,閉目待死。

    「鼠輩膽敢偷施暗算」,劉循怒喝一聲,勢吞天下玄功的優勢發揮了出來,登時雷光隆隆,一股白濛濛的真氣發出,那些射向張郃後背的箭全都被震成粉碎。

    「多謝主公救命之恩」,張郃道,同時心中暗忖,「好險,差點自己就要到陰間朝見先帝了。」

    回過頭來,張郃怒吼一聲,和麴義戰在了一起。

    二人武藝大致相當,這一下只鬥得難解難分,麴義的兵馬圍上前來,想要群毆,劉循早有準備,揮軍掩殺過去。

    張郃揚槍高呼,「袁紹無德,我張郃已改投明主,忠於我的弟兄們,倒戈一擊的時候到了。」

    這句話一出,張郃手下的兵馬,將近半數都投了過來。

    這一來,劉循方面實力大增,麴義眼見不敵,領軍敗逃,劉循揮軍追殺半里方回。

    這一仗,劉循招降了河北名將張郃,還得到了上萬的兵馬,繳獲的兵器馬匹不少,心裡高興之極。

    「主公好槍法,我這路槍法逢名家無數,還從來沒有敗得如此之慘」,張郃真心讚美的同時,有一絲淡淡的沮喪。

    這一切都被劉循看在了眼中。

    「張兄不必過謙,你這路槍法,在我所會過的名家中,相當不俗。我能僥倖勝你,只是因為昔日你的祖師爺曾經向家師左慈請教過槍法。家師把你這路槍法的破法傳給了我,不過普天之下,知曉你這路槍法弱點的人,也只有我一人而已」,劉循真誠地道。

    一番話讓張郃重拾信心,對自己的武藝再次充滿了自信,這正是劉循所樂於看到的。

    麴義敗走之後,自知不可能再奪回城池了,當下徑奔豫州,向袁紹報訊去了。

    一路上,麴義已經想好了托辭,「末將誓死保衛冀州,戰果輝煌,退張繡的兵馬,殲敵無數。想不到張郃竟然和劉循有所勾結,開城投降,自己勢單力薄。不得已之下,只好前來向主公求救。」

    麴義自有麴義的想法,張繡也有張繡的際遇。

    兵敗之後,整頓兵馬,雖損失不少,主力尚在。

    體整了幾天,夏侯惇忽然引兵到來。

    原來,張繡走後,曹操不放心,聽從郭嘉之言,派了夏侯惇引兵前來。

    一來相助張繡攻取冀州,二來就近監視張繡,防止他臨陣投敵。

    張繡當即和夏侯惇一起,又來進攻冀州。

    殊不知,堯媚兒的貼身管家張奎,在劉循的授意下,此時正往張繡軍中趕來。

    從張濟時起,張奎就是堯媚兒的管家,自然深得張繡的信任。

    劉循深知張奎的話在張繡心中的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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