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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六章 黃忠逼退劉循 梆子初試鋒芒 文 / 東窗剪燭

    當下劉循和黃忠各自佩服,有了惺惺相惜之感,都知道如果再鬥下去,二虎相爭,必有一傷。

    劉循首先叫道:「且住,今日天色已晚,咱們不如改日再戰,如何?」

    黃忠礙於面子,不想提這件事,見對方率先提出,馬上表示贊同。

    「好,就這樣定了,明日再決高下」。

    劉循命令三軍放開一條道路,放黃忠進城。

    黃忠卻不願進城,就在城外安營紮寨。

    僅此一點,足見高明。

    要知道,黃忠如果進城,就會被劉循率軍團團圍住。

    如今,他選擇不進城,而是城外駐軍,與城中軍馬互相呼應,這就是名將的素質了。

    龐統深通兵法,見黃忠如此佈置,不由連口稱讚。

    「黃忠善於用兵,可惜投錯了主人,可惜了。」

    「有沒有辦法收降黃忠?」

    「此人據說極是忠義,要想收服他,難度不小,如果主公有收他之意,我倒是有一計?」龐統道。

    「士元兄快快道來?」

    「主公來日出戰,假裝不敵,引誘黃忠來追,我事先伏下兵馬,把他團團圍住,看他能否來降?」

    次日,劉循出馬,指名叫黃忠應戰。

    黃忠披掛上馬,提刀出陣,與劉循戰在一起。

    戰了一二十合,劉循假裝不敵,回馬拖槍便走。

    黃忠卻不追來,掛住槍,取下雕弓,左手如托泰山,右手如抱嬰兒,一箭破空而來,直奔劉循。

    一個蹬裡藏身,躲過來箭。

    第二支箭又到,劉循張口一咬,咬住那箭。

    故做受傷狀,伏在馬背上,落荒而逃,卻不逃回本陣,繞城而走。

    黃忠策馬舞刀,來趕劉循。

    看看進入包圍圈,黃忠卻勒馬不前,好像看出了破綻。

    劉循回馬上前欲戰,黃忠捻弓搭箭,連珠箭射出,一箭緊似一箭,每一箭都是直射要害。

    若非換了劉循,要是其他人,早就傷在了黃忠神箭之下。

    劉循勢吞天下槍法一展開,四面八方都是槍影,那些射向他的箭被一一撥落。

    「好槍法,不過這誘敵之計,也太粗疏了些」,黃忠撥馬回陣。

    劉循見黃忠不上當,揮軍攻打,兩軍展開混戰。

    城中聘見狀,放下吊橋,揮軍殺出,一場鏊戰,雙方互有損傷。

    劉循見一時難以取勝,離城五里下寨,召來龐統商議對策。

    「趙范雖是無能之輩,黃忠卻是一員勇將,加上聘相助,桂陽一時難以攻下,不如轉而攻打其他地方吧?」劉循氣餒道。

    「如果僅僅如此,倒不值得擔心,我所慮的是劉表有徐庶相助後,如虎添翼,短時間內已無法攻破荊州城。」

    「更何況,孫策軍如今雖退,程普的水師仍在江夏,動向不明。依屬下之見,咱們不如撤軍吧。」

    「就這樣撤軍,誰來守南陽和襄陽一帶。」

    「趙雲留守,萬無一失。」

    「趙雲我還有他用,軍師可以再薦一人」,劉循道。

    趙雲是他的女人,哪個男人願意自己的女人去冒險。

    他當即提出了反對意見。

    「主公手下大將,目前能獨擋一面,能應對孫策和劉表的進攻的,除了趙雲外,恐怕再難找出他人了?」龐統目視諸將,故意道。

    「軍師何故小看人,顏嚴不才,願意為主公留守南陽,如果有失,願提人頭來見」,顏嚴不忿道。

    「老將軍年事已高,恐怕不是孫策和劉表的對手,如果主公信任魏延,末將願意為主公保守南陽一帶」,魏延自告奮勇道。

    「魏延,你敢和我爭,可敢和我比試武藝?」顏嚴急叫道。

    「比就比,莫非我還怕你不成?」魏延不甘示弱道。

    「二位莫爭,你們都是主公的愛將,這樣好了,魏延守新野,顏嚴守南陽,再撥蔡瑁、張允二人隨顏嚴,撥典韋和魏延一起守新野」,龐統道,「主公以為如何?」

    「這個安排不錯」,劉循道。

    「最好讓甘寧水師駐紮在南陽附近,這樣對江東水師和荊州水師也是一個震懾」,魏延補充道。

    「這個建議很好,就讓甘寧水師留在荊州好了」,劉循表態道。

    「咱們就算要撤,也不能這樣一走了之,還得打個勝仗,震懾一下劉表再走」,龐統道。

    「軍師的意思是?」

    「即日發兵攻打零陵,劉表必然派兵來救,到時給他來個埋伏,狠狠地教訓他一頓再走也不遲」,龐統道。

    「有道理,就這樣定了。」

    「魏延何在?」

    「末將在。」

    「命你率本部兵馬,給我加緊攻打零陵。」

    魏延領了軍令,自去佈置。

    「典韋何在?」

    「末將在。」

    「令你率兵一萬,配合魏延,攻打零陵」,劉循發號施令,取出一支令箭,擲給典韋。

    典韋領兵而去。

    「主公可再派一支軍馬,佯攻荊州,讓劉表無法派出援軍,再撤去桂陽之圍,這樣徐庶必令黃忠和聘率兵救零陵。」

    「咱們然後埋伏在通往零陵的必經之處,給黃忠和聘出奇不意地來個驚喜,是不是啊,軍師?」劉循已隱隱猜到了龐統的意圖。

    「主公深明韜略啊,不錯,這正是圍魏救趙的兵法。」

    「哦,我把這叫做圍城打援」,劉循道,後世他常看某名將的戰法,這是後世某個名將的慣用招法。

    「圍城打援,好名字?和圍魏救趙有異曲同工之妙啊」,龐統讚道。

    「我還有個想法,咱們撤離桂陽之後,再派一員將領,率小股軍隊,騷擾敵軍,卻又不正面對敵。」

    「這是疑兵之計,何人可擔此重任?」龐統道。

    「我的親兵隊長王梆子,他是山民出身,手下親兵很多人也是山民出身,從小鑽山路慣了的,有他幹這事,應該能行」,劉循道。

    「王梆子從未獨擋一面,忽然委以重任,能行嗎?」龐統表示懷疑。

    「應該能行,我的親兵隊長,也是該鍛煉一下了」,劉循一向用人大膽,英雄不問出身,只用他的長處。

    這可不是他的獨創,用一幫山民開展游擊戰爭,那是後世某個偉大人物的發明,他不過借用了一下而已。

    「王梆子,命令你帶領五千親兵,騷擾敵軍,不准正面迎敵,敵人來了就跑,敵人停下來就打。」

    「好的,是和他們捉迷藏嗎?這個我最擅長」,王梆子興奮不已。

    「王梆子,記住我送你的十六字口決,敵進我退,敵退我進,敵疲我擾,敵駐我打」,劉循鄭重其事地道。

    「梆子記住了,一定不會給你丟臉」,王梆子連連點頭。

    在劉循身邊久了,雖然還是質樸,王梆子的心智已成熟了不少。

    俗話說,跟好人學好人,跟著巫婆學跳神。

    跟著劉循這種一肚子壞心思的人,再質樸的人也學會了變通。

    王梆子領軍自去。

    仔細琢磨劉循的十六字口決,龐統越想越是佩服,臉上的神情越來越是恭謹。

    那完全是發自自然,決非諂媚之態。

    這也難怪,能總結出這種口決的人,決非等閒之輩,那是以往任何兵書戰策上都沒有的智慧。

    「主公對兵法的理解,完全可以直追孫武和吳起等前輩兵家,這十六字決,字字經典,龐統越想越是佩服」,龐統由衷地道。

    若龐統知道劉循的十六字口決是剽竊自後世的某個頂級軍事家的,不知他做何感想。

    「好說,好說,我也是一時心血來潮,竟蒙軍師如此推崇,深感汗顏啦」,劉循一臉謙遜,總有惺惺作態的感覺。

    龐統當然不會相信劉循的鬼話。

    笑話!

    一時心血來潮!

    自己在水鏡門下十年,深研兵法,都想不出來這種兵法口決,你分分鐘的時間就想出來了,可能嗎?

    就算是自己的大師兄諸葛亮,向來算無遺策,自己敢擔保,他絕對想不出來這十六個字的兵法口決。

    良賈深藏若虛啊!

    真正的深藏不露!

    我龐統算是沒有跟錯人,得以一展胸中抱負了。

    劉循沒想到自己得自於別人的東西,竟然讓自己的軍師大為震動。

    桂陽城中,見圍城軍馬撤走,趙范有些蠢蠢欲動。

    「看來劉循遇到了什麼事,已撤走了,咱們何不乘勝追擊?」這段時間被圍城中,趙范窩了一肚子火,得了機會,想發洩一下。

    「不可,龐統詭計多端,肯定有陰謀」,聘道,「咱們守好城就是了,不要中了敵人的埋伏」。

    「將軍幾時變得膽小如鼠了」,趙范嘲笑道。

    「主公有令,這次守桂陽城,以我為主,你雖是守城將領,也必須聽我號令」。

    見聘搬出劉表來,趙范只得忍氣吞聲,不再提追擊的事。

    黃忠做事小心,派出小股軍隊察探,卻被王梆子的五千精兵消滅得差不多了,只逃回了少數人。

    聽了少數探子的回報,黃忠心裡將信將疑,不知劉循故佈疑陣,到底想幹什麼?

    試著派大軍出戰,

    還未接戰,王梆子的軍隊立馬便逃,這些山民為主的兵馬很是狡滑,黃忠的軍隊追之不及。

    加上黃忠深通兵法,知道窮冠莫追的道理,害怕追擊中了埋伏,卻不知正中了劉循的計謀。

    一連幾日,王梆子的軍隊半夜在黃忠駐軍附近搖旗擂鼓,鼓噪吶喊,卻並不上前,搞得黃忠鬱悶不已。

    王梆子卻樂此不疲,用他的話說,這是在和敵人玩捉迷藏。

    這個時候,荊州城中,劉表卻犯起了疑惑。

    城外不知何時,又悄悄來了一隊軍馬,打著益州軍的旗號,遠遠望去,四周的小山遍插旌旗,正不知來了多了軍馬。

    說是劉循大軍去而復回吧?

    卻又不像。

    因為,這次敵人並沒有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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