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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甘寧佯攻荊州 劉循暗圖漢中 文 / 東窗剪燭

    由於先前劉循掃清境內的流寇,大力抑制豪強地主的勢力,把土地分給貧苦農民,這一系列的措施,已經深得益州百姓的擁戴。

    益州水師擴軍的消息一傳出,很多百姓都來報名。劉循讓甘寧全權負責水師工作,這叫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當然,昔日甘寧手下的錦帆賊,大部分又重新聚於甘寧麾下,搖身一變,成了益州水師。

    這些錦帆賊的數目不多,也就五六百人而已。

    所有這一切,當然逃不過劉循的耳目,不過他也不在意。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都在劉循的意料之中,也正是他想要的。

    招募水上流寇組成水師,並非劉循的首創,其實早有先例。

    十六世紀時,葡萄牙是世界最強大的殖民國家,擁有世界上戰力第一的龐大艦隊「無敵艦隊」。可就是這樣一支舉世無敵的艦隊,卻被英國招募一批海盜組成的烏合之眾給打得七零八落。

    甘寧這批水上強盜到底戰力如何,劉循正拭目以待。

    很快,水師迅速擴充了兩萬人馬。

    加上原來的一萬水師,共有三萬之眾。劉循命令大力打造艦船,準備順長江而下,進攻荊州劉表。

    為此,專門招開了一個擴大軍事會議,大約有上千人參加,這種事在這個時代也屬於首創。

    一般情況下,一個諸侯準備進攻另一個諸侯時,都是他的核心將領和謀士等少數人知道,很少有像劉循這種做法。

    劉循不僅讓張松、法正、顏嚴、甘寧、徐晃等一干心腹參加,還讓一大批中層將領參加了會議,而且讓大家不分職務高低,暢所欲言。

    「目前天下大亂,諸侯混戰。咱們益州如果不主動出擊,被別人進攻是遲早的事。離咱們益州最近的,一是荊州劉表,一是漢中張魯。大家暢所欲言,看是進攻張魯好呢,還是進攻劉表好呢?」劉循首先做了引領性的發言。

    「荊州劉表,同為皇親,卻不顧同宗之情,收留益州叛逆劉闡。我想,咱們剛擴建了益州水師,應當順流而下,攻擊荊州」,甘寧慷慨陳詞,「攻打荊州,甘寧願為先鋒。」

    「屬下也贊同攻打荊州,劉表昏庸無能,卻自詡天下名士,荊州該換主人了。」說話的是甘寧手下的一個水師將領。

    「主公,屬下認為,應該先進攻漢中張魯。從實力來看,劉表強,張魯弱,攻劉表,萬一久攻不下,到時張魯又來夾攻咱們,容易陷於腹背受敵之境」,說這話的是徐晃。

    「劉表的荊州水師,除了江東孫策的水師可以匹敵之外,還沒有聽說有哪家諸侯的水師可以匹敵,貿然出擊,恐怕不妥」,張松額頭緊鎖。

    「聽說荊州的水師提督蔡瑁、張允是練兵好手,荊州水師甲於天下,主公得小心行事」,說這話的是一個不起眼的陸軍將領。

    「荊州水師嘛,或許要強於咱們益州的水師,只要主公給我半年的時間,定能訓練出一支天下無敵的水師」,甘寧豪言道。

    「如果主公真要攻打荊州,屬下倒有一個主意,咱們不妨聯結江東孫策,共同進攻荊州。只要咱們聲明事成之後,平分荊州,孫策說不定會同意的。」說這話的是從事官王累。

    「王累這話有理,江東孫策,與劉表有殺父之仇,如果聯結他一起進攻荊州,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一個不知名的陸軍將領道。

    「荊州地理位置很微妙,目前各方勢力處於一個平衡,一旦這個平衡打破,咱們就算奪得了荊州,馬上又要和孫策開戰,說不定還要引來曹操,袁紹之輩的爭奪。荊州又沒有天險可守,咱們就算奪得了荊州,恐怕情況也不是很妙啊」,法正道。

    ……

    這個就是集體討論的好處了,可以充分聽取各方面的意見,然後加以綜合分析。

    聽到大家的各種議論,劉循叫人把大家的發言記錄整理下來,一番分析之後,又把張松法正等謀士和徐晃等心腹將領秘密集中起來開了個小會,終於有了主意。

    「以目前的情況看,咱們益州的水師人數雖眾,卻缺乏訓練,貿然與荊州水軍開戰,勝算不大。」

    「漢中地方高於益州,如果咱們不取,被其他的諸侯取得之後,咱們益州的天險就失去了部分屏障。」

    「我的意思是,咱們一方面暗中聯結孫策,約好一同進攻荊州,同時大張旗鼓地製造艦船,訓練水師,做出準備進攻荊州的假象。另一方面,大軍悄悄開出葭萌關,神不知鬼不覺地襲擊漢中,大家看這條計策怎麼樣?」劉循綜合了一下各方面的意見,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計,主公這叫明修棧道,暗渡陳倉,進攻張魯,成功了可以佔領漢中,大大增強了咱們的實力。就算萬一失敗,只要派一勇將扼守葭萌關,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張任道。

    「不過,甘寧要趁這段時間抓緊訓練水師,一方面嚴防劉表的荊州水師來攻。另一方面,也是早做準備。一打下漢中,咱們就可以揮師直取荊州了。」

    「孫策進攻荊州,正好為我們牽制住了劉表,讓咱們專心取漢中。等到孫策和劉表鬥得兩敗俱傷,發現上當之際,咱們已經取得了漢中了」,張松道。

    「主公此計大妙,就讓孫策為咱們火中取栗」,法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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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好,這段時間我一方面大力打造艦船,一面加緊訓練水師。劉表的水師如果不來犯就算了,如果膽敢來犯,定叫他鎩羽而歸」,甘寧也表示同意。

    劉循當即把事情一件件分派下去,法正張松一干人等,自去準備。

    一時間,益州軍磨刀霍霍,枕戈待旦。

    甘寧的水師整天在川江中訓練,喊聲震天,殺氣騰騰。

    大批的工匠晝夜不停,交替打造戰船,營造出即將出川攻擊荊州的假象。

    暗地裡,每天信鴿不斷,派出大批探子,密切注意漢中張魯的動向。

    大約十天後,劉循正在府中看探子飛鴿傳書發來的情報,親兵來報:「一個自稱卓思君的姑娘,要求見大人。」

    「這個卓思君,早不來晚不來,在我正準備出擊張魯的時候,她卻來了,是什麼意思?」

    「有請」,劉循微一沉吟。

    「州牧大人,你這門難進啊,侯門深似海,果然不錯」,卓思君調侃道。

    「思君小姐這次來,不會是專門來消遣我的吧?」劉循道。

    「我是這樣的人嗎?」卓思君小嘴一撅,一付俏皮之態。

    「我可是專程來看望大人你的,怎麼不領情啊。」

    「是嘛,咱們好像只有一面之緣。」

    「哎呀,大人幫我斬了搶親的錦帆賊甘寧嘛,小女子可是感激不盡。」

    「那是本官的份內之事,思君小姐不必介懷。」

    「大人高義,思君豈有不知?我怎麼聽說益州水師提督好像也叫甘寧呢,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甘提督不過和錦帆賊首同名而已,這也沒什麼稱奇。」

    「可是,甘提督和那個錦帆賊首的長相也很像,幾乎一模一樣,說不定和那個賊首是失散多年的兄弟也。殺其兄而用其弟,大人可真是公私分明啊」,嘴角一翹,卓思君似贊實諷。

    「看來思君小姐這次來,是向本官興師問罪來啦?」

    「哪裡,哪裡,州牧大人多慮了,本小姐是給大人送禮來了,這是禮單,大人請笑納」,卓思君奉上禮單。

    這女孩前倨後恭,不知搞什麼名堂。

    劉循打開一看,「良馬三千匹,鐵器五千件,這禮單不薄嘛。」

    「無功不受祿,思君小姐有什麼條件,開門見山說出來吧?」劉循說道。

    「民女是大人治下子民,哪敢和州牧大人談什麼條件?我卓家不過仰慕州牧大人,想助大人成就大業而已。」

    「哦,本官代表益州士民,謝過卓小姐的美意。」

    「眼下州牧大人要打仗,我卓家就送上馬匹、兵器,以後州牧大人但有所需,我卓家名下的酒樓,錢莊,青樓,以及我卓家龐大的情報網,全部為大人所用。」

    「好,思君小姐這份大禮,我劉循收下了。從今往後,我劉循就和你們卓家結盟,扶持你們成為益州第一世家。以後,我開疆拓土,在我的地盤上,盡量為你們卓家提供方便。」

    劉循是個聰明人,聞絃歌而知意,卓思君雖沒有明說,哪有不明白對方意思的道理。

    「好,州牧大人果然爽快,咱們就擊掌結盟,從此肝膽相照」,卓思君伸出了手掌。

    劉循伸掌和對方的小手一擊,只覺得接觸之處光滑粉嫩,如羊脂白玉一般。

    心中一蕩,趕緊止住了那些旖旎的想法。

    「那些良馬,明天就可以到成都。至於鐵器,十天之內趕製出來,不會誤了大人的事吧」,卓思君道。

    「不會,思君小姐很有心啊。」

    「思君小姐做事幹練,毫不拖泥帶水,實在是女中豪傑,巾幗英雄」,劉循豎起了大拇指。

    「我可不喜歡當什麼女中豪傑,若非身逢亂世,我寧願整日待在家中,女紅為伴,詩書自娛。」

    「大人是喜歡現在的我呢,還是淺吟低唱,潑墨揮毫的我呢」,卓思君似笑非笑地看著劉循,霞飛粉頰,眼波流轉,一付欲拒還迎的姿勢。

    一時間暖意融融,滿室生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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