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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飛龍在天驚公明 賊膽包天邈不群 文 / 東窗剪燭

    劉循運起勢吞天下玄功,氣勢陡然攀升,一剎那間,他如同一頭久蟄深淵的蛟龍,彷彿隨時都會一飛沖天,一股懾人心魄的壓力,以他為中心,開始擴散開來。

    「呔」,劉循陡地一聲大喝,平地響起一聲霹靂,躍起空中,以奇詭絕倫的弧度,連續劈了三斧,每一斧都能開山裂石,洞金碎鐵。

    正驚疑不定間,三斧霍然疊為一斧,三重勁力,化為雷霆萬鈞的一擊,戰力一下增加了三倍。

    猶如狂濤怒卷,天河倒流,似萬千飛瀑,席捲而下,蕩盡人間不平,盡吐胸中抑鬱。

    大家仰頭看時,只見劉循雙手握斧,神威凜凜,從天而降,直劈向地面。

    一聲震耳欲聾的暴響過後,塵沙飛揚,等到灰塵散盡,現出了一個寬兩尺,深三尺的坑來。

    「好傢伙,州牧大人真的是神仙轉世,這一下要是在戰場上,得砍掉多少人的腦袋。」

    「大人不僅醫術高超,武功更是出神入化,讓人佩服。」

    「師傅好高深的功夫,徒兒什麼時候才能練到和你一樣」,王梆子看得瞠目結舌,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這是仙術,仙家的功夫,當然不同凡響。」

    ……

    一時間,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其實,劉循這一招,已經不能簡單地看做是白馬寺「飛龍在天宣花斧」的最後一招「飛龍在天。」

    那是他以左慈所傳的勢吞天下玄功馭使,以他在瀑布洪滔中練功悟出來的「勢」,結合「飛龍在天」的招式使出來的。

    不過,這「飛龍在天」也的確不弱,徐晃以師傳的斧法相印證,一時獲益不少。

    「公明兄,對這招『飛龍在天』可有不明白的地方?有什麼不明白的,只管提出來好了,我會一一給你解答」,劉循轉向徐晃,一臉的真誠。

    「多謝主公,徐晃確實有幾處地方不很明白」,徐晃趕緊求教,當即把不明白的幾個地方提了出來。

    要知道,這「飛龍在天」明雖一招,實際上這一招可是整個斧法的精華,真正弄明白了這一招,八十一路「飛龍在天宣花斧」就能融會貫通,武技真正上一個台階。

    劉循當下耐心講解,這一招的重點在如何化三為一,短時間內把勁力提升三倍,確實是深奧無比。也就是左慈這種奇人,才能把這種絕學深入淺出的寫出來,傳給劉循。

    大約花了一個時辰,徐晃才算勉強把「飛龍在天」這招學會了,他覺得戰力上了一個台階,隱隱約約看到了那層窗戶紙,相信離捅破它的日子不遠了。

    「主公,我覺得卡在虛勁境的瓶頸有所鬆動,這麼多年了,我卡在虛勁頂峰無法前進一步。現在看來,用不了多久,我就會突破到道勁境界了」,徐晃道。

    「恭喜公明兄,這個世界上,以後武功能夠絕對壓制公明兄的,恐怕不超過五個了」,劉循道,他這樣說,可一點沒有誇張。

    原來徐晃的武功,大抵上和張遼等人在一個檔次上,和關羽大概能戰個四五十回合。

    這下把武功學全了之後,一旦突破到道勁境界,再遇到關羽,就算戰不過,也相差無幾了。

    不過話說回來,能否成功突破到道勁境界,不光看招數,還得看徐晃的運氣悟性,這事兒誰也幫不了他。

    有件事,劉循沒對徐晃說,徐晃的斧法雖然也算不錯,還是有不少漏洞的。

    雖說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劉循總得留幾張底牌。

    接下來的幾天,劉循把那些體質看起來不錯的流民,都編入了軍隊之中,初步統計了一下,竟有萬人之眾。

    平白無故地,多了上萬人的軍隊,劉循心中不禁大樂。

    至於剩下的一萬左右的流民,都是體質較弱的,劉循全部把他們交給彭永言,讓他自去組織這些人屯田。

    劉循在軍隊中挑選了五百精兵,做為自己的親兵,提拔王梆子做為親兵隊長,每日訓練親兵。

    王梆子每天督促手下士兵訓練,自己也每天把劉循所傳的「斬鬼三斧」練習數百遍。

    就是有一點,王梆子從不騎馬,他說要保護劉循,在戰場上時刻不離劉循左右。

    為此,王梆子每天練習跑步。這小子天賦異稟,可能是從小在山間奔跑的緣故,竟然能追得上劉循的戰馬。

    王梆子嫌斧子太輕了,不順手,劉循特地給他打了一把宣花大斧,重一百斤。

    「太輕了」,王梆子拿著斧頭在手中不住地把玩,明顯不滿意。

    「這估計已是最重的兵器了,如果再換一把重兵器,你就算拿得動,在戰場上就追不上我了」,劉循道。

    「哎,只好將就了,保護主公要緊,兵器稍微輕點也就算了。」

    最令人頭疼的流民問題總算是解決了,反而讓劉循借這事兒實行了民間屯田的舉措。

    「軍隊屯田的事情,暫時先緩一緩,等民間屯田有了收益後,再在軍隊中推廣好了。到時候,有了前面的經驗,做起來阻力就沒有那麼大」,劉循深知欲速則不達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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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沒有親自處理政務了,左右無事,就到州牧衙門去坐一下,瞭解一下治下的民生問題」,劉循打定主意,自往州牧衙門而來。

    坐在州牧衙門,品著香茶,翻著賬本,看著一年來,財政帳簿上增長的那些數字,劉循的心中有說不出的高興。

    「府庫收入明顯增加,盜賊日漸減少,照這樣下去,用不了三五年,益州就會強勢崛起」,劉循看了面前的法正一眼,對這個股肱之臣很是滿意。

    「這都是主公治下有方,下官相信,用不了幾年,主公就可以蕩平諸侯,掃清宇內了」,法正由衷道。

    「哈哈哈,孝直啊,你變得越來越會說話了。今天的益州如此繁榮,和一年前大不一樣,也有你法孝直的一份功勞啊」,劉循哈哈一笑,心裡特別高興。

    「主公信任屬下,士為知己者死,下官願為主公效犬馬之勞」,法正謙遜地道。

    「孝直啊,只要境內百姓耕者有其田,大小冤獄,秉公辦理。掃清境內盜賊,百姓自能安居樂業」,劉循告誡道。

    二人正說得高興,忽然手下來報,堂下有人擊鼓。

    「何人擊鼓?」

    「大邑卓家的老太爺」。

    「這卓家,莫非是卓君家?」劉循問道。

    「正是,卓家是益州的世家大族,一向居住在臨邛,去年搬到了大邑,騎快馬到成都只半個時辰」,法正道。

    「卓君與司馬相如的故事,還真點纏綿緋惻。一曲《鳳求凰》,感動了多少癡男怨女,這卓老爺子莫非又有一個君一樣的女兒被人拐走了,竟然來成都府鳴冤?」劉循調侃道。

    「卓家是世家大族,以冶鐵起家,經過這麼多年的經營,生意遍佈全國各地,名下的酒樓、錢莊、青樓、商舖無數。卓家與整個益州的軍、政、士、工、商、農等各方面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繫,主公可得有個準備,卓老爺子此來,恐怕來者不善」,法正提醒道。

    「你這一說,我對這個卓老爺子,倒是有了幾分興趣。到底是什麼事,弄得這個手眼通天的卓老爺子,竟然要到州牧大堂上鳴冤,我倒是要會一會他」,劉循冷笑道。

    「傳卓老爺子上堂」,劉循道。

    一個年約五旬的老頭兒走進大堂,老頭兒衣著考究,舉止較有氣度,一望而知不是等閒之輩。

    只是,這個老頭兒容顏憔悴,看樣子遭到了什麼打擊。

    原以為這卓老爺子是來找碴的,劉循已經做好應對的準備。

    他自上任以來,對世家大族嚴加打擊,這些世家大族如果有什麼反彈的舉動,那也在情理之中。

    「呵呵,卓老爺子,什麼風把你吹到這兒來了。你今兒是鬧的哪一出嘛,有什麼話遞個信就是了,哪用得著來堂上擊鼓啊」,法正忙迎上去。

    「法正大人,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事兒你得給我做主啊」,老頭兒上氣不接下氣地道,顯然是心中氣苦。

    「老爺子放心,有州牧大人在此,只要你的要求合理,大人自會為你主持公道」,法正一指堂上的劉循,開口安慰道。

    「草民卓不群,見過州牧大人。州牧大人,你要為小民做主哇」,卓老爺子一見劉循立即雙膝跪下,說到動情處,聲淚俱下。

    「這幫世家大族,仗著勢力強大,平時不大把我放在眼裡,很多時候都是敷衍我而已。且看這個卓不群說些什麼,再做計較」,劉循暗地裡尋思,表面上卻大義凜然道,「給卓老爺子看座,老爺子有何冤枉,但說無妨。」

    「謝州牧大人,草民謝座」,卓老爺子側身坐在椅子上,「大約一個月前,草民名下的商隊販運一批良馬,結果在離成都大約一天的路程時,遇到一夥賊人。這伙賊人把我的良馬全部搶走,還放出話來,叫咱們把家裡的金銀全部獻上。」

    「事隔十天,草民名下的船隊又在長江上被截,還是那伙賊人幹的。」

    「昨天,這伙賊子竟然闖到我的家中,放下話來,三天之後,讓我們奉上黃金千兩,錦帛二千匹,外加把我的小女兒送給他當押塞夫人。如果不從,就要屠我卓家滿門」,說到此處,卓不群身子顫抖,氣憤不已。

    「很明顯,卓不群這是懷疑我了。這些世家大族,都養有私兵,等閒的山賊草寇,根本不敢去捋他們的虎鬚。一般情況下,對付得了他們的,只有官兵。前段時間,自己對這些世家大族的打壓,讓這些世家大族開始警惕自己。這件事情,卓不群明顯是懷疑是我指使官兵做的」,劉循心中雪亮,「如果自己在這件事情上稍有曖昧,這個卓不群恐怕就會邀集那些世家大族來反對自己了。」

    「怪了,何方賊人這麼大膽,竟敢太歲頭上動土。如果是軍隊做的,決逃不過自己的耳目,這種情況基本可以排除」,劉循暗中思量,表面上大怒道,「何人如此大膽,竟然在本州牧治下做出這種事情。卓老爺子請放心,這事,本官一定給你一個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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