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張松策反鄧賢 劉循大戰趙韙 文 / 東窗剪燭
次日,大軍開撥,一時間旌旗飛揚,煙塵蔽日。
這一日到了成都城外,張任傳令,軍隊就地在城外駐紮,雷桐帶五百親兵護送張魯的使者,飛報劉璋。
與此同時,張松帶著雷桐的信使,快馬加鞭,直奔趙韙府,兩邊分頭依計行事。
「這個鄧賢,竟然敢背叛於我,私通劉循。若非雷桐報告及時,老夫就要被他算計了」,趙韙看著面前的一匝書信,怒火中燒,「來人,傳鄧賢前來見我,看他有何話說。」
「趙公且慢,這事得慢慢來」,張松在旁察言觀色,及時進言,「讓我先去探一下鄧賢的口風,再傳喚他不遲。趙公先在府中暗伏下刀斧手,如果鄧賢確是叛逆,等他來時,當堂擒下。如果不是,殺了他,無異於自毀長城,趙公三思。」
「永年這話,很有道理,就依你的辦法辦。我這邊先伏下刀斧手,你去探他口風,如果他確有叛逆之心,就騙他前來赴宴,我正好在席中把他當堂擒下。如果他沒有叛逆之心,也密切派人監視,以防有變。」趙韙略一沉吟,同意了張松的計策。
這邊張松一路小跑來到鄧賢府中,鄧賢正悠閒地在花園賞花,渾不知大禍臨頭。
「大禍臨頭了,鄧賢兄,你還有心情賞花?」張松見到鄧賢,單刀直入道。
「永年兄為何說這種話,好端端的有什麼禍事?」鄧賢有些不信。
「趙韙懷疑你私通劉循,要殺你全家老小」,張松一付為朋友兩肋插刀的模樣。
「竟然有這種事,趙公平時待我不薄,竟然會無端想殺我。張松,莫非是你心存不軌,想離間我和趙公的關係」,鄧賢想了一想,變了臉色。
「我張松好心前來報信,想不到你竟然這樣懷疑我。你若不信,自己派人去趙韙府中看個虛實,看府中是否埋有刀斧手」,張松裝出氣憤的樣子道。
「永年兄你誤會了,我信不過別人,還信不過你?」鄧賢連忙陪笑,一面派人前去趙韙府中察看。
不多時,手下人前來回報,趙韙的府中確實埋有刀斧手。
「想不到我對趙韙忠心耿耿,換來的卻是這種結果」,鄧賢仰面長歎,淚流滿面。
見火候差不多了,張松才道:「鄧兄,趙韙為人生性多疑,今天對你動了殺心,就算這次不殺你,往後你也難逃他的毒手。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你得早做打算。」
「事已至此,只好和他拚個魚死網破」,鄧賢手按劍柄,悲憤地道。
再過片刻,趙韙的親兵到了,傳了趙韙的口信,讓鄧賢前往府中赴宴。
「大丈夫當斷則斷,不要再拖泥帶水了」,張松激將道。
鄧賢聽了這話,眼看劍在弦上,哪裡顧得了許多,抽出佩劍,一劍就取了趙韙親兵的性命。
張松道:「為今之計,將軍不如集中軍隊,假傳劉璋命令,說趙韙意欲謀反,帶兵包圍趙府。我這就去面見劉璋,說趙韙意欲謀反,讓他下令誅殺趙韙。」
「劉璋會聽信你的話嗎,就算他聽信你的話,城中還有吳蘭的軍隊,劉闡一向和趙韙站在一起,加上趙韙的軍隊,我可一點勝算沒有。」
「殺了趙韙的使者,你已沒有了退路。實不相瞞,我是大公子劉循的人,劉循的五萬大軍,這時候已經到了城外,消滅趙韙,在此一舉。」
「劉循的使者,估計這會兒早就該就到了劉璋府中,正在向劉璋陳述趙韙勾結張魯,意欲裡應外合,顛覆益州的事實。劉璋是個沒主意的人,我過去不過是幫他組織一下親兵,以防他被趙韙手下的人挾持而已。」
當大軍到了成都城外不遠時,消息傳到劉璋府中,劉璋急道:「終於回來了,傳我的命令,殺豬宰羊,犒賞三軍。」手下趕緊去準備,一時間豬羊哀嚎,馬嘶人喊,一片喜慶祥和的氣氛。
城門洞開,百姓敲鑼打鼓,夾道歡迎。
劉璋絲毫沒有意識到,從他下令張任班師那一刻起,一場戰爭已悄然拉開了帷幕。現在,這場戰爭已經到了**,是到了分勝負的時候了。
張松離間鄧賢和趙韙之時,劉循的親兵正在面見劉璋,向劉璋講趙韙勾結張魯,意圖引狼入室,顛覆益州的陰謀。桌上擺著的一匝書信,正是趙韙勾結張魯的證據。
劉璋面前,張魯使者楊松的證詞,證明了劉循的親兵說的是事實。雷桐的現身說法,讓劉璋明白了土牢刺殺劉循的真相,他以前雖然明知如此,卻不願去想,也不敢去想的一切都變成了事實。
劉璋身邊的人早就飛報趙韙和劉闡,劉闡帶著一隊三千人的親兵,包圍了劉璋府,要交出叛徒雷桐。
這時候,鄧賢假傳劉璋命令,宣佈趙韙為叛徒,鄧賢和趙韙二人的軍隊展開了廝殺,吳蘭聞訊,領兵前來為趙韙助陣。
成都城中,亂成一團。
城中殺聲震天,城門口列隊歡迎的百姓一哄而散,哭爹喊娘,高呼救命。
劉循的軍隊早就把住了城門,等候劉循下令。
「弟兄們,趙韙圖謀不軌,狼子野心,陰謀叛亂。我奉益州牧的密令,擒拿趙韙,誅殺他三族」,劉循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假密令,下令三軍進城,誅殺趙韙。
三軍進城,一部分圍住南門、西門
和北門,只留東門不圍困。另一部分衝向趙韙府,和鄧賢的軍隊匯合一處,包圍趙韙府。
這樣一來,優劣之勢馬上逆轉,本來鄧賢的軍隊佔少數,現在一下子增加了數倍,人數上佔了上風。
「趙韙陰謀叛亂,我奉益州牧的命令討伐,只誅首惡,甘心附逆者,誅三族」,劉循提氣叫道,聲聞三軍。
趙韙和吳蘭的軍隊聞言,只有少數放下了武器,倒戈投降,大部分人竟然紋絲未動。看來趙韙陰謀叛亂,已非一日,軍中士兵很多竟然甘心為他賣命。
「趙韙,事到如今,趕緊放下武器,我保你不死,並饒了你的三族,如何?」劉循叫道。
「無知小兒,我趙韙豈會向你投降,今天鹿死誰手,還未可知」,趙韙氣極敗壞,嘶聲叫道。
「拒不投降,弟兄們,誅滅叛黨,一個不留」,一聲怒吼,劉循躍馬舞刀,直奔趙韙。
「你這是自己找死,怪不得我」,趙韙切齒道,手中宣花大斧閃著寒光,對著劉循當胸劈來。
刀斧相交,一陣大力傳來,劉循大刀顯些把持不住,「好傢伙,這姓趙的竟然至少是虛勁境,看來我有些大意了。」
說時遲,那時快,趙韙的第二斧又劈了過來,刀斧相交,劉循的勁力被卸去了大半,這就是虛勁境的可怕之處,實勁境的武者,對上虛勁境的武者,根本無從著力,任你力大如牛,也被輕鬆化去。
要命的是,劉循根本連實勁境都不是,不過一氣勁巔峰而已。
劉循的雷光真氣全力擊出,卻感到大部分擊到了空處,趙韙的一斧劈來,竟然鎖定了劉循的氣機,讓他避無可避。
「糟糕,剛得了《勢吞天下玄功》,只不過粗略的翻了一下,還沒有來得及習練,就要一命歸西」,劉循大感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