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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五二章 自絕於上層 文 / 魯東道夫

    一張漆黑油亮的肥臉,腦袋上只有很短而捲曲的雜毛,細瞇的小眼周圍長著非常彆扭的幾個疙瘩,咧開的嘴巴露出兩排參差不齊的黃牙,脖子粗的幾乎看不到下巴,以及還有一對堪稱巨大的胸……。

    是的,這是一個女人,黑色人種年紀還不小了的女人,醜陋粗鄙的如同非洲最常見的部落平民,愚昧蠢笨的讓人無法容忍。

    放在平日裡,david張是絕對不會耗費任何一分精神在她們這樣的人身上,哪怕多看一眼都會引起胃口的極大不適。即便是堪稱明的英聯邦國家之首都,他每天都要捏著鼻子、強迫自己才能勉強的工作下去。

    但現在,令他驚恐的事情發生了。那令人噁心的肥胖黑女人,滿嘴噴著令人作嘔的口氣,笑的令人毛骨悚然,正騎在他的身上,水桶那麼粗的腰身正在使勁的蠕動。

    張大偉感覺到自己的命根子好像被一團橡膠給裹住了,一股令他驚悚的力量不停的揉搓壓搾,似乎要把那海綿體充血的皮肉組織碾成肉糜,順便把他一身的精氣神都給抽出去。

    如果做那事兒的是一名妖嬈無匹的嫩模小明星之類的美女,他必然心情愉悅並看做是令人賞心悅目的美事兒。

    可眼前的卻是一名可怕到極點的怪物正盤踞在他的身上,肆無忌憚的掠奪吞噬他寶貴的身體,這簡直就是一場人間慘劇,最恐怖的噩夢!

    他,堂堂美國商學院高材生。世界級基金公司的ceo。人見人愛的精英人士。正在被一個骯髒的老黑女人弓雖-女干!

    張大偉終於醒悟過來,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尖叫,好似半夜三更見了鬼一樣!平時每到講話時都要刻意拿捏腔調的他,如同一個被嚇壞了的小女孩!

    他拚命的掙扎,但那起碼有二百多斤重的黑女人好似一頭水牛死死的壓住他的下半身,除了上身勉強小幅度的活動,兩腿的屈伸反而無意間增加了腰臀往上拱的力量。

    那黑胖女人顯然沒想到這團鮮嫩的小白肉居然還會主動迎合,驚喜的發出一連串聽不懂的奇怪話語。衝著張大偉擠出兩個「媚眼」,把兩隻蒲扇大的黑手在他臉上輕輕一捏。

    當然,或許在她看來是「輕輕」的,張大偉卻感覺似乎兩把鉗子差點把他的腮幫子給撕成兩半!喉嚨裡的尖叫登時變成哀嚎,緊跟著,他忽然想起來,貌似在這一段昏昏沉沉的時間裡,類似的情景發生了還不止一次?!

    霎時間,張大偉想死的心都有!

    憑他david張儀表堂堂風流倜儻,遊走花叢這麼多年。多少美女任他隨意採摘,何曾想過居然會**於這樣一些做恐怖片主角都不用化妝的玩意!

    最糟糕的是。他又想到,黑非洲別的玩意不敢保證,艾-滋病神馬的一定到處氾濫,天知道這些天裡,那些「臨幸」過他的人,其中一個會不會就是病毒攜帶者啊!

    這打擊實在有些大的過頭,加上這些天張大偉折騰的實在夠嗆,體力嚴重透支,憤怒焦急驚恐連番湧動之下,登時精神壓力過載,兩眼一翻「咯嘍」暈過去。

    那黑胖女人恍然無覺,兩手捏著他的胸肌,肥大屁股好似打樁機似的起落,擊打出一連串辟里啪啦的脆響。

    就在此時,旁邊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呵斥聲,兩名身材矮小健壯的黑人衝進來,不由分說的把胖女人給扯起來。好事兒被突然打斷,那黑女人當然不太樂意,更是對張大偉這小鮮肉身體戀戀不捨。不過終究抵不過那兩人毫不掩飾的威脅,無奈的抱住張大偉的腦袋,把血盆大口對準了「吧」一口,而嘟嘟囔囔的抱怨著被趕出去。

    倆老黑回過頭,衝著翻白眼的倒霉蛋一陣調侃,隨手從角落裡的塑料水桶中舀出涼水潑了他一頭一臉。

    張大偉渾身打個冷戰,緩緩的回過神來,心中那痛苦勁兒就甭提了,抓心撓肺的,比當初他老娘死的時候都高出許多倍。

    不過目光聚焦之後,他忽然發現眼前換了兩名黑人男子,又仔細確定兩人沒有拔掉褲衩露出傳說中的大玩意來爆他的菊花,登時有種絕處逢生的激動!他揮舞雙手連比劃帶叫喚,向兩人表明身份。

    「我是中國人,我可以給你們錢,只要你們把我放走!」

    這時候他倒是想起來,自己原來還是中國人,全無當初留在美利堅之自由燈塔國度,拿到綠卡時那種恨不能立即拋頭顱灑熱血表示忠誠,對養育他二十年的母國不屑唾棄到極致的念頭。

    理由倒是很正當,就全世界範圍來說,貌似只有中國人被綁架之後,被撕票的幾率是最低的。為了生存,暫時委屈一下自己也無所謂啊!

    他那熟練的美式英語兩名老黑估計沒聽太懂,不過money這個單詞兒在全世界的通行率足夠高,他們臉上露出了然和興奮,用土語嘰裡咕嚕亂扯一通,從身後扯出ak47朝張大偉比劃兩下,發出兩聲恐嚇的短促呵斥,隨即轉身離開。

    張大偉如夢大赦,長長鬆了口氣,手腳並用的掙扎爬起來,衝到水桶前舀水拚命的沖洗下身。只不過桶裡的水實在太少,劃拉兩下子就見底了。再一看底下那些沉浮不定的可疑渣滓,簡直跟國內到處橫流的污水有一拼,心中頓時不踏實了——尼瑪這到底是什麼水啊!該不是會有嚴重的化學殘留吧!

    無力的一屁股坐下去,張大偉只覺得腦袋亂哄哄一片,一股宿醉之後想吐還吐不出來的頭昏煩悶,讓他痛苦的想要撞牆。

    怎麼會落到這般田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只記得在車上被打了一針的畫面,之後全是一團混沌。不過至少現在他還活著。比那些當場被打死的倒霉鬼強的多啊!

    「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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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房門被用力推開。秦少和另外幾名華人被用力推進來。一名高大健壯的老黑目光凶戾的瞪了他們一陣,用蹩腳的英語喝道:「你們不要想著逃跑,否則,砍掉腦袋!」

    他用食指在脖子下狠狠一拉,又單手將ak47比劃兩下,把簡陋的房門關上。

    秦少滿臉憔悴,皮膚都有點鬆弛了,身上穿著的是國內販賣到非洲的廉價花襯衫和褲子。腳下一雙拖鞋,倆眼圈烏青,一副縱慾過度的德行。

    等老黑走了,他朝著地面「呸」一口唾沫,罵罵咧咧的道:「操他瑪德,落到索馬裡海盜手裡了!不過大傢伙兒不用擔心,我已經讓他們聯繫國內安排贖金,很快就能把咱們接回去。」

    至於怎麼忽然就從肯尼亞跑到索馬裡了,這種事兒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

    貌似幾個人都折騰的不輕,身上也沒什麼力道。找了個乾淨地兒靠牆根一坐,秦少抬手攔住幾個人:「什麼都別問。都別說,各自發生的事兒,死了都不准說出來。誰走了風聲,老子弄死他!」

    張大偉登時瞭然,只怕秦大少和其他幾位都跟自己一樣的遭遇。這要是傳揚出去,以後他們都沒臉在各自圈子裡混了。不能說,打死都不能說啊!

    其中一人到底還是沒忍住,問道:「那幫綁匪怎麼把咱們弄到索馬裡來了?想要贖金的話,他們直接出手不就完了?」

    秦少狠狠瞪了他一眼:「特麼蠢!你當真以為他們是為了要錢?」

    「不是為了錢,難道純粹想嚇唬咱們?不對啊,誰有這麼大的仇,弄那麼大陣仗費那麼大功夫,直接……。」

    他沒敢把話說透了,直接一槍干死他們其實更乾脆,起碼弄出的動靜兒要小的多。

    秦少冷哼道:「人家這是要敲山震虎呢!為嘛只把跟咱們合作的肯國官員還有咱們幾個弄走,壓根就是報復!」

    「啊?!您的意思是說,這都是姓楊的搞的鬼?!他怎麼敢?!」

    幾個人都嚇了一跳!這可不是一般的勾當,出動僱傭兵公開殺人綁人,尤其是包括一堆肯國高官,這簡直是要挑起國際紛爭的手筆,換了一般恐怖分子都不一定敢幹!尤其是國內,對這類行為非常忌憚,姓楊的這是要往死裡作啊!

    秦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事實上,他也沒有想清楚怎麼個意思。不過是商業紛爭而已,就算要清算,了不起殺幾個外圍的替罪羊也就罷了。弄出這麼大動靜,姓楊的不怕國內政府一怒之下把他們連根拔起,平了?

    想不通,他也不能表現的太無知,咬著後槽牙恨聲道:「等著瞧吧,姓楊的特麼死定了!等老子回去,有的是功夫跟他算賬!」

    張大偉默不作聲,心裡卻是一片冰涼,他不能跟這幫後台強硬的公子哥去比,一想到那幾個被當場打死的可憐傢伙,就感到渾身起雞皮疙瘩。姓楊的未必就不敢真的弄死自己這幫人,這往後恐怕還有更大的麻煩,在等著他們呢!

    國內,楊浩第二天早晨八點鐘,仍舊非常準時的出現在臨時辦公場所,正經八百的參加各種活動,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

    但在松濤度假村別墅中,黃啟波幾位卻一大早被刺耳的鈴聲從夢中給驚醒。他們昨晚都喝酒到後半夜兩三點,與非洲那邊幾乎同步慶賀即將達成的空前計劃,一個個喝的頭昏腦脹,眼下才睡了幾個小時。

    黃啟波從兩米大床上努力挺起身子,順手在一左一右夾著他的兩個光溜溜身體上捏了一把,從床頭抓起電話,懶洋洋的問:「誰啊!大清早的沒事打什麼電話!」

    對面一個威嚴的聲音呵斥道:「我是你爸爸!」

    「老爸?!」

    黃啟波激靈靈打個冷戰,腦袋登時一清,下意識的坐直了身體,小心翼翼的問:「您怎麼會給我打電話?有啥指示,您老讓馬哥吩咐一聲不就完了?」

    對面冷哼道:「你黃三少幹出那麼大的事兒來,我這個當老子的要不親自過問一下。指不定過兩天就得給你收屍了!少廢話。立刻給我滾回京城來!」

    「啊?!回去?」黃啟波一時沒聽出裡面的潛台詞。囁嚅道,「我這邊兒的事兒還沒辦完呢!您看能不能緩兩天?過兩天我再……。」

    沒等他說完,對面喀嚓把電話掛了。

    黃三少登時有點傻眼,不過轉念再一想老爸那言辭,心中登時不踏實了。他隨手從兜裡抽出一疊子老頭票,砸在兩名女子身上,不由分說把她們攆出去,然後摸起電話撥出去。對方已經關機!

    他又連續撥打幾個,全都是一樣的結果。

    黃啟波覺得不對勁了,他眼珠一轉,撥通了老爸秘書的電話,響了兩聲後對方接起來。黃啟波賠笑道:「馬哥,忙著呢?我老爸一大早的打電話罵人,您能不能給透透氣兒,到底怎麼個意思?」

    對面馬秘書壓低了聲音道:「三少還不知道?非洲那邊出大事兒了……一兩句說不清,你趕緊回來吧。」

    再多的,對方就不肯多說一個字。

    「能出什麼大事兒啊?」

    黃啟波一腦袋霧水。思來想去不踏實,趕緊的親自把高原和呂大少給叫起來。兩人層次比他還要矮一截,消息靈通程度就更差一籌。

    不過因為這一年多來對非洲業務開展的多了,本市也專門設立一個駐肯國的辦事機構,呂大少要通他們的電話一問,當即嚇得渾身一哆嗦,驚恐的對兩人道:「好像舉行酒會的莊園發生了激烈交火,又開槍又放炮的,死了好些人,眼下肯國首都正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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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府最深的高原反應最快,臉色大變:「武裝衝突,防務公司,僱傭兵?!難道是姓楊的動用他們私人武力,狗急跳牆了?」

    呂大少登時興奮的跳起來,揮舞拳頭叫道:「好哇!姓楊的這是要作死了!敢動用武裝力量在人家首都瞎搞,我看他還怎麼在那裡立足!」

    黃啟波也是喜形於色,當真如此的話,形式對他們就大大有利了。楊氏只要敢動用僱傭兵,不管之前他多麼占理,多麼的委屈,都會被一把抹平。國內政府一貫的操行,只會看到潛在的威脅,對任何影響國際大局和國內穩定的人,都不會姑息容忍。

    高原卻嚴肅的搖頭:「恐怕沒那麼簡單!不然黃伯父也不會一早打電話過來,我看,三哥還是回去一趟打聽清楚吧。我們也得做點防範,姓楊的一家子不是善茬,別有個萬一。」

    這麼一說,兩人也都有點坐不住。

    楊浩當初敢暴力對抗拆遷隊,楊海衛敢當面兒掏槍威脅呂大少,這家子尼瑪都是能豁出去的主兒,逼急眼了真把僱傭兵弄進國內來開戰,他們誰都頂不住。

    黃啟波覺得後脖埂子涼颼颼的,趕緊驅車直奔島城,搭乘最近的航班直飛京城。剛剛落地就被馬秘書親自帶車接走,直送到家裡,赫然發現從來沒有因為私事請一天假的老爸居然沒去上班,見了面,披頭就問:「你給我老實交代,到底在非洲那邊弄了什麼ど蛾子,逼得人家把步戰車和導彈都用上了!」

    「步戰車?導彈?這都哪跟哪兒啊!」

    黃啟波一頭霧水,不過等老爸把剛剛瞭解到的情況一說,登時嚇得尖叫起來:「不至於吧?!他姓楊的弄那麼個空殼子公司也沒多少錢啊!咱們就算弄的稍微過分的,用得著搞那麼大陣仗?會不會是趕巧了?肯國老黑們那操行又不是折騰了一回……。」

    黃老爸可不是他這種眼皮淺的玩意,沉聲道:「世上沒那麼多的巧合,人家明出來針對的就是你們這幫人,如今所有相關人員死的死失蹤的失蹤,肯國政府剛剛達成的妥協與平衡再次打破,幾個強有力的人物正在爭奪掌控權,你們操控的人被連根拔起。這一仗,你們輸得夠徹底!」

    國內政府佈局非洲,那手段不是一兩個公子哥私底下倒騰的力量所能比擬。短短半天時間足夠他們掌握大多數的情況。

    沒錯,就在楊浩進攻克萊門莊園後的這十幾個小時裡,多位肯國政要突然發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綁走或者死掉那些官員空處的位置給搶了,一個強勢的人物正逼進現任總統的寶座,更順勢先掌握了本國的軍事大權。

    而原本已經被逼迫的無處立足的楊氏控制基金公司留守人員,居然再次活躍起來,之前的一系列禁令調查等勾當,也在快速的解除之中。

    黃啟波難以理解:「他們搞出那麼大陣仗,國內一點都不管?開槍放炮的,這是要翻天啊!」

    黃老爸肅然搖頭:「事情發生在非洲,誰知道裡面有多少內情?況且,人家防務公司從上到下的人和裝備都在基地原封未動,這都是擺在明處的,你抓不到他把柄。」

    黃啟波還是足夠聰明,冷笑道:「那他們也脫不了嫌疑,這麼一整,以後別再想入了上層的法眼。」

    國內做事的規則就是如此,想做大,就得有靠山。想做成全國大企業,京裡必須得有人。非洲這麼一出,誰還敢跟他們親近啊,就算之前合作的陳家,恐怕都得立即把干係撇清多的遠遠地。

    楊氏,再怎麼能折騰,只怕也出不了省了。

    黃老爸卻輕歎一聲:「就怕人家根本不想入了誰的眼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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