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援救尚公 文 / 若有似無
「尚老似乎身體不好。」感受到尚公身上紛亂的氣息,薛霖有些詫異,這老者體內氣息駁雜,生機微弱,怕是將死之期不遠。
「還不是那兩個小,尚公年歲本就大了,本來有深厚內力護體也沒有什麼,卻沒想到」單婉晶恨恨的回道,回答的同時還不忘狠狠的瞪了薛霖一眼,顯然對薛霖沒有說出兩人行蹤很是不滿。
薛霖摸了摸鼻,苦笑一聲:「他們當也是無心之失,也罷,尚公若是信的過薛某,薛某便為尚公診治一番如何。」
「你還有這本事!」尚公未及回答,單婉晶又插了一句,語氣中雖有驚異卻更多的是不信。
「住口!」尚公大喝了一聲,看單婉晶臉上的委屈神色,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這丫頭自幼被我慣壞了,還請薛先生不要見怪。」
薛霖搖了搖頭,他還不至於如此沒有心胸。
「先生是否真的可以醫治尚公。」旁邊尚明見薛霖言語不似作假,滿含希望的問道,旁邊單婉晶也因尚明此問滿含期待的看著薛霖。
「自然可以,不過卻需要幾日的時間。」薛霖自信一笑,尚公之所以此次傷勢如此嚴重,雖是與宇成都和雙龍交手所致,然其根本卻是在於其年歲已老邁,加之青年之時江湖爭鬥讓其身上隱秘傷勢不少,故有此劫,只需薛霖以內力將其體內隱傷治好,再為其重續內氣,便可讓其恢復完好,且武功會因此更進一籌。
只不過這方式說來簡單,做起來卻頗多繁複,單單尋找隱傷便已是為困難之事,更妄談內氣重續之說,也就是如今的薛霖,領悟唯我意境,游離天地之外,看破萬物本源,才可如此自信。
「如此便勞煩薛先生了。」尚明深深鞠了一躬,這少年雖然心胸不闊,自負傲慢,但其本心卻並不差,對於尚公這位看著自己長大的長輩格外尊重,也難怪東溟夫人願意將單婉晶下嫁與他,想來便是看重他對自己女兒的如一之心和其本心的善吧。
「嗯,便當我欠你一個人情,你一定要救好尚公。」單婉晶可就沒有尚明這樣禮貌了,說話還是不改公主本色,薛霖也無意與她計較,將手搭上尚公的身上,一股內氣傳遞過去,尚公頓時臉色好上許多。
「卻是要麻煩薛先生了,老頭真不知該如何報答呢,若薛先生不棄,他日有需要老朽的地方,老朽定然竭盡所能。」尚公心緒起伏,雖說他已活得夠久了,但是誰會嫌自己命長呢。
薛霖笑了:「不需如此,舉手之勞而已。」
尚公苦笑:「於薛先生或是舉手之勞,於老朽卻是救命之恩。」
尚明在旁也道:「此也是對我東溟派上下的恩德,東溟派上下定不會忘。」可能感覺薛霖不願再說這話題,又道「薛先生,我們先飲食吧,酒菜已備,趁熱吃才好!」
薛霖應答一聲「好」,隨著幾人向內而去,心中想道:「卻未曾想會遇見這樣的事,洛陽之行只怕又要耽擱幾天了。」薛霖對於尚公的印象不錯,自然不會因為幾日的行程而見死不救。
於是接下來的五日時間,薛霖除卻休息和飲食之外,絕大多數時間都花費在了尚公的身上,隨著薛霖的治療,尚公的神色越來越好,到第五日時,終於將其體內所有隱傷全部拔出,只需晚間再為其接續內氣便可讓其完全脫離病痛,若是無有病宰,再活上十來年絲毫不成問題。
「薛先生,這幾日勞煩你了。」雖然薛霖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但是幾人卻深深知道這些時間薛霖花費了多少的心思,便是單婉晶這刁蠻公主對他也再沒有絲毫雜話,反而因這幾日他的廢寢忘食,對其產生了一種愧疚之感,後幾日的飲食甚至是其特地詢問了薛霖的喜好,親自去東平郡中吩咐大廚所做,與之前對待薛霖的境況大為不同,薛霖偶爾感歎,單婉晶的性著實和不知世事的少女一般,分事情全憑一己之思,再簡單不過。
「我為尚老治傷,你們款待我美食,這勞煩實在划算呢。」薛霖嘴角笑意不變,見幾人歡喜的神色,又道:「今晚最後一著,明日便告辭了。」
單婉晶聞聽薛霖此言,頓道:「這麼急著走做什麼,你要吃的菜還未全呢。」眼中的不捨毫不掩飾,薛霖是一個很特別的人,他對待她便仿若看著一淘氣的女孩,不論她做出什麼樣的事都能微笑著對待,不會大罵,自然也不會恭維,只是平平淡淡普通人之間的交往,若說多了些什麼,或許有一點寵溺和包容吧,卻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寵愛,而是一種兄長對淘氣小妹的包容寵溺,這種感覺她還從未感受過,很特別。
「菜多長時間都吃不完的,走了也不是再無法相見呢,身在這江湖,便總有相見的日的。」薛霖眼中笑意更濃,這幾日的相處,他也算瞭解單婉晶的脾性了,知道這就是個被人溺愛的單純少女而已。
「好,到時候我定會將你喜歡吃的菜都給你備齊。」單婉晶美目晶亮的閃爍著,似在訴說著一個誓言。
薛霖搖了搖頭:「好,到時我定將這些菜都吃完。」其實人的心思總是在變,好吃的菜也在改變,永遠不會齊的。
「如此,尚老可準備好了,今晚雖是最後一遭,但尚老所要遭受的苦痛怕是比之前數日加起來還要多的。」修復身體中隱傷自然難免疼痛,不過在薛霖有意的分步而行之後自然也只是尋常痛楚,可是接續內氣卻是不同,只因這法乃是將其體內的元氣作為引,以這元氣融合體內內氣,將身體中分散的內氣瞬間集聚一處,之後再慢慢分流。無數的痛楚匯聚在瞬間,帶來的痛苦實非常人可以忍耐。
「放心,老頭以前也是遭過大苦痛的。」尚公青年之時也是好鬥之輩,渾身傷勢不知多少,致命傷勢都有處,如今雖然老邁,但卻還是難免氣盛。
bsp;「好,尚老此痛過去,當有大福。」薛霖雖知這痛苦比諸斷手分筋尤有過之,卻也相信尚公能挨過去,這老頭確有一種別人未有的韌性。
「哈哈,如此便托霖先生吉言了。」尚公哈哈大笑,唇下的鬍鬚因著其大笑之態紛紛而起,很有種趣味感。
薛霖搖頭失笑:「這老頭到著實是一真性情之人。」
次日,薛霖再次起行,行往洛陽的行船之上薛霖站立船頭,遠望前方漸漸升起的朝陽,心道:「如此美景,正為我壯行。」
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