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引發眾怒 文 / 秋水若妖

    見雪月靜靜地看著身前的人，客棧下用餐的人以為雪月聽信那周少爺的話，就出口道：「是啊，姑娘，這姑娘說的可是實話。」

    還沒待那周少爺發話嚇唬。

    其他人終於先紛紛響應了。

    「姑娘可別聽信於他，這人在當地強搶民女的事可沒少干。」剛才在雪月旁桌吃飯的男人說著。

    「是啊是啊。」有人應和。

    「前幾天強搶了老王家的女兒，那女兒不從也把她賣進了怡紅院，結果呀，那老王家的女兒撞牆自盡了，你們說說多可憐呀。」另一人也道出那周少爺的惡行。

    「可不是嘛，還有些被這周少爺玩弄了就被棄了，這些姑娘的一生可就毀了呀。」

    ……

    見眾人紛紛數落他的不是，周少爺又是氣急敗壞：「住口！信不信我叫我爹把你們統統抓進牢裡去！」

    「我說官本就該愛民如子，那周縣官自個兒的兒子在這殘害民女，還欺行霸市，你們說說，這樣的官能叫父母官嗎？我認為我們應該聯合起來上奏，上報欽差朝廷。」

    一個書生模樣的人憤慨地站起來對著眾人說。

    「是啊，我贊同。我說周少爺，你惡貫滿盈不怕遭天譴嗎？」一人氣憤地說道。

    「什麼遭天譴，哪還等得及？這種人就該交由上一級官大人處決了！」

    「你！你們！！」見響應者越來越多，周少爺更是氣急，他也慌了。前幾天那王家女兒自盡後，他爹就警告他最近要安分點，說惹起眾怒會很難以平息。

    「你們給本少爺記著！」憤極慌極，那周少爺就帶著那兩個下人走了。

    或許誰也沒注意到，此刻雪月唇邊勾起的是諷刺的笑。剛才雪月只是靜靜地看著身前女子不說話，任別人來說，她就是故意。

    所謂「槍打出頭鳥」。所以幾乎所有人都不願意當這個倒霉的出頭鳥，即便是遇到了再讓自己的氣憤的事。而當雪月已經起了個頭了，那其他有同感的人自然會跟著一起響應，同時人們才會更安心地指責一件事一個人，才願意去參一腳。

    就像現在，就算那周少爺回來算賬，這人數那麼多他也算不完吧。這也就是一開始人們只小聲地在說，到雪月出來後，才敢理直氣壯地反抗的原因了。

    毛爺爺說得沒錯，群眾的力量是巨大的。看，這不是就把周少爺給嚇跑了嗎。

    雪月坐回自己的座位，抱起小白，「所謂君舟民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大到天子是這樣，小到縣官也是這樣。看來那周縣官也不會讓他兒子再做這樣的事了。惹出眾怒可不好，是不是，小白？」

    「嗚。」小白愉快地應了一聲。

    見此事從頭到尾的發展，景昊笑了。這冷姑娘心真巧，發動群眾力量還能做到不知不覺。這周少爺怎麼也想不到其實就是冷姑娘故意替他引起眾怒的吧。

    沒錯，景昊從頭到尾都把這事看在眼裡。本來在那周少爺伸手要對雪月有不軌行為之時他就要拔劍的了，可後來見到雪月能靈巧躲過，他也就先觀望觀望。

    而這一幕同樣落在了樓上雅間的男子眼中。要是雪月見到這男子，一定會覺得他和宮離修在眉目間有相似之處。

    「真是聰明靈慧的女子。」男子讚道。君舟民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有趣。還有她手裡竟抱著雪山靈狐。

    男子勾唇，拿起桌邊的杯子優雅地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