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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文 / 珞神月

    不長記性的蘇答璣只能含著兩泡淚水,可憐兮兮的接過書,哀歎又要開始進行翻譯。

    莫邪隨手從枕頭下抽出的書,是打算自己慢慢看的大部頭磚塊書,內容深奧艱澀不說,字還非常小,對通用語不甚流利的小蘇而言,根本就是一本天書!要把它翻譯過來,還要三天內完成,簡直比登天還難!!

    不論肚裡有多少委屈異議,在莫邪不容置疑威懾十足的瞪視下,小蘇打落牙齒往肚咽,識相的乖乖選擇閉嘴。這時候她還不清楚這本書裡到底是什麼內容,只是單純的看它厚厚的頁數而在心底哀嚎,如果知道裡面是什麼,就算丟臉丟死人也要撒潑打滾的纏著莫邪改變主意,另外給一本。

    等到小蘇同學從珀瑚那裡拿來字典,打算開始翻譯,傻眼的發現,此書非常之刁鑽!!跟這本書比起來,莫邪叫她翻譯的前本書真的是非常簡單,句式簡單,內容簡單,層次不在一個水平上。這本書,不但有不少不認識的生僻單詞,就算是認識的,連成句子後就不明白了……

    這種情況讓她怎麼翻譯啊啊啊啊啊!!!

    蘇答璣抓狂的猛揪頭髮,一副世界末日就要到來的絕望表情,未來渺茫,人生如此慘淡……

    抓著筆苦思冥想,筆尖無意識的在紙上一點一點,桌上的鬧鐘分分秒秒的轉,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熬到肚子餓得咕咕叫,成果慘不忍睹,只勉強寫了幾頁,而且頁面上有多處寫錯劃掉的痕跡,句子翻譯的也不太通順流利。

    「啊……」手一鬆丟掉筆,蘇答璣無力的趴桌上,目光呆滯,「不行了!完全寫不出來!!簡直就像是讓剛接觸英語的初學者去參加英語8級考試……要人命!!」

    頹廢的趴在書桌上,五臟廟拚命的抗議,餓得她都沒心情再寫,難度太高,吃飯攝入的能量大部分都消耗在腦力運轉上,回過神來發現全身無力啊!這種狀態怎麼可能完成任務?

    沮喪的翻看自己幾個小時的成果,只有薄薄的幾頁,以莫邪的挑剔,光頁面就不合格了,字間有多處劃掉,就像一個個去不掉的疤,穩穩的蹲在那個位置上破壞整體感覺,語句好似小學生水平,磕磕巴巴的,有些地方還不連貫,前言不搭後語的不在少數。

    拿給莫邪看,絕對過不了關!!

    蘇答璣萬分沮喪,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她怎麼就會腦子被門擠了一樣傻乎乎的跑去逗弄「武則天」呢?啊啊啊啊啊……神吶,賜給她一個無與倫比的聰明頭腦吧!!要不低一點也可以,無與倫比的語言天賦也行啊!!!

    趴桌上,淚目……

    樓下飄上一股非常誘人的氣味,像是魚的味道,一點也不腥,濃郁好聞的勾人食**,肚裡的饞蟲一下子全都醒過來,蠢蠢**動。

    「肚子好餓……」轉頭看看鬧鐘,有氣無力的撐起上半身,「什麼啊,已經到吃飯時間了……時間過得真快!」瞅瞅厚厚的大部頭磚塊書,恍惚了,精神壓力太大,「真要什麼時候才能翻譯完啊》就算讓我自由翻譯,沒有時間限制,一時半會兒也是無法完成的,更何況指明要三天內完成!懲罰嗎?這是懲罰吧?!變相的懲罰……嗚,我錯了,我不該得意忘形的!!」

    蘇答璣站起身,晃晃悠悠的走到門邊,拉開門向樓下走去,有了更大的精神壓力,旅團什麼,那都是天邊的浮雲!!

    必須保持充足的精神,餓著肚子翻譯無濟於事,多吃點東西,嗯!

    搖搖晃晃的走下樓,空氣裡飄著有人的魚香,光聞氣味就讓人覺得非常美味,很有食**。蘇答璣忽視掉客廳裡的一干人,腳步飄忽的路過他們,向廚房走去。

    「唔?今天看上去特別沒精神……還想說一句真難得,你不是一向能不見面就不見面,總是呆在房間裡,吃放時間才會下樓嗎?」俠客一臉稀奇的對蘇答璣道。

    「嗯……?」蘇答璣無精打采的轉頭,「不是已經到吃飯時間了?」

    「你昏頭了?還有兩個小時才吃飯啊!」俠客詫異的說。

    蘇答璣默默的抬頭看客廳裡的掛鐘,的確還有兩個小時,她腦袋發昏的把時針跟分針弄混了。背影說不出的淒涼,望著客廳的掛鐘無語凝噎,恍惚的轉身,「我回去了……」被地毯絆了一跤,跟扇門倒下去一樣平趴到地上,臉朝下的那種。「嗚嗚……」

    「……喂,你沒事吧?」俠客滴汗,真夠笨手笨腳,平地走路竟然會被地毯絆倒,摔得這麼難看。

    「……我不行了,衰星高照,厄運連綿,簡直就是杯具與餐具齊飛,急需用柚子葉洗澡取下晦氣!」蘇答璣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吟,淒涼的抬起頭,真是淒淒慘慘慼慼,光潔的額頭髮紅。自我催眠一樣唸唸有詞,「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受什麼刺激了,膽小的兔子竟然不害怕,還無視起人來……刺激不小啊!」俠客眼裡露出好奇的研究神色。

    蘇答璣慢吞吞的側頭看俠客,「你怎麼知道我是屬兔的?」

    「哈?」屬兔的?什麼意思?俠客一頭霧水。

    「吃飯時間還沒到,珀瑚在廚房裡忙活什麼?空氣裡飄著好香好香的味道,是魚吧?吃過的魚不少,怎麼都沒發現魚這麼香,果然是因為做的人不同吧?」蘇答璣趴著不起,好似快餓死的無力。

    「是拉夫特拉魚,珀瑚在熬魚湯,守了好幾個小時,香味一直飄啊飄……不用說,當然是熬給莫邪的,可憐了我們只能聞著香味拚命吸口水!」俠客垂涎**滴,可以增長念力的好東西啊!

    「拉夫特拉魚?就是你上次查的那種魚啊?」蘇答璣有氣無力的爬起,貓著腰,好似隨時都會再次趴地上。

    「你怎麼了?」

    「莫邪讓我翻譯一本大部頭磚塊書,單詞大部分能看懂,但連成句子我就看不明白了……」蘇答璣一臉淒慘,渾身都散發著幽幽的氣息,彷彿馬上就要升天。「三天後交給她檢查……」

    「我看見你拿什麼上去,你帶了什麼給她,竟然惹得她這樣懲罰你?」芬克斯好奇的問,他正端著一碗糯米粥吃,開玩笑的說:「不會是帶了洋娃娃給她吧?」

    「……是呀,然後她就隨便從枕頭下摸了本書塞給我,並且勒令三天後交給她檢查。這麼深奧艱澀的大部頭磚塊書,大概是打算自己看的吧?」蘇答璣垮著臉,好不可憐的隨便找個人哭訴,也不管他是誰,「我只不過是看她身體那麼虛弱還大耗腦力的,弱弱的勸了一下,莫邪就叫我給她找個不費力的娛樂好打發時間。給娃娃換裝打扮,又不費力又可以打發時間……」

    「你說,殿下在幹什麼?」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柔軟婉約,語氣親切的叫人舒服。

    「在啊,現在應該也還在吧。」蘇答璣不假思索的回答,不知不覺把閒得無聊,趁珀瑚不在偷偷爬起來的莫邪給出賣了。發現不對的轉頭看去,氣質溫婉綿軟,充滿母愛光輝的珀瑚不知何時無聲無息的站到她身後,茶色的眸子溫柔似水,但不知為何讓蘇答璣感到一陣顫慄。明明很溫柔,很親切,為毛就是覺得雞皮疙瘩四起?

    珀瑚笑得無比溫柔親切,但黑化的嚴重,對公主殿下充滿感情的女妖,認真起來可是非常固執難應付的,細心體貼的性質會達到巔峰,宛若柔韌的蛛絲把目標纏得死緊,怎麼也掙脫不開。非常緊張於莫邪的珀瑚,前所未有的龜毛,寸步不離的貼身跟著,牢牢的看著莫邪,守得很緊。

    莫邪無奈,不得不支開過度緊張的珀瑚,讓她去樓下熬魚湯。

    「殿下正在?」笑容黑化嚴重,同樣聖母溫柔卻只會令人緊張顫慄。

    「……嗯,至少我離開她房間的時候……」蘇答璣艱難的咽嚥口水,心中小人淚流,好可怕!!

    庫洛洛輕摀住嘴,不動聲色的盯著珀瑚看,女性母愛氾濫起來,果然都會變得固執可怕嗎?連復仇女神都被管得死緊……這個氣勢和笑容,真是讓人顫慄啊!

    這時候,客廳浮現一團可疑的影子,在眾人的注視中,索拉德從影子裡出來,順便揪出一個人,隨手丟地上。

    笑容活潑開朗,陽光燦爛的好似會發光,豪爽純淨的沒有一絲雜質,隱藏著走到極端的一種恐怖,能用最虔誠的心態,最好奇天真的表情,做出最殘忍的事,而毫無負罪之感,眨眼就拋到腦後。

    「索拉德抓到一個盜墓賊,是頭頭哦!」黑髮金眼的少年一臉驕傲的說,為自己的辦事效率感到興奮。他是最能幹的使僕,最能幹的最能幹的!!

    「我去請殿下。」珀瑚輕點下了頭,笑容還是那麼的黑化,索拉德卻似什麼都沒感覺到,不知是遲鈍還是故意忽略,蘇答璣瑟縮了一下。

    「這麼快?」庫洛洛略顯驚訝道,探究的打量索拉德隨手丟地上的人,緊閉著眼睛昏迷不醒。「盜墓的人應該不止這一個,其他的人沒有用處,所以全都處理掉,只帶回一個知道最清楚的首領嗎?」

    「索拉德懲罰了他們,主人傷心難過的都該死,都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索拉德金色的眼睛熠熠生輝,神采飛揚,立了功一樣驕傲,「所以才耽誤了一點時間。人類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精神太脆弱,這個傢伙打昏了放一邊,省的精神失常沒用了!」

    然後抬頭看著正在走樓梯上去的珀瑚,奇怪的說:「主人的身體因為暴走的關係受到損傷,不用呆房間裡休息嗎?」

    「身為照顧殿下飲食起居的使僕,怎麼能夠在殿下最需要照顧的時候離開她的視線!魚湯是殿下吩咐下來熬得,我必須時刻照看,省的熬壞了,殿下一直蒙在狹窄的房間裡不好,呆客廳裡就不用擔心會離開殿下的視線了,而且殿下需要透透氣。」珀瑚笑得溫柔。

    ……話說反了吧,應該是不讓莫邪離開你的視線範圍,省的又不愛惜身體,做損耗體力的事。蘇答璣默默吐槽,後腦勺滴下好大一滴汗,這麼明顯的意思她若是聽不出來就真的白目了。

    「珀瑚,你考慮的真周到!」竟然真的有一個人相信,那就是索拉德。

    「喂,莫邪在偷偷,是你洩露出去的……嫌那本大部頭太薄太簡單了?」俠客「好心」的提醒,祖母綠的眼裡全是幸災樂禍。

    「嘿嘿,俠客,你還不是有一堆待修的電器!」芬克斯嘲笑俠客。

    「至少我沒主動闖禍。」俠客不為所動,有個更倒霉的墊底,他心裡平衡啊!一點也沒有「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惺惺相惜,沒心沒肺的把快樂建築在小蘇的痛苦之上。

    「你你……」蘇答璣指著俠客哆嗦,眼中滿是控訴。

    「首領以外的人都怎麼處理了?」芬克斯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凌遲。」索拉德回答的理所當然,沒有一點不自在,臉上還保持著爽朗陽光的笑容,好似自己只說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凌、凌遲?!!」蘇答璣臉色變了變,面部僵硬的不知該擺出什麼表情,索拉德還是一副陽光好少年的樣子真是令她不寒而慄。

    「對呀對呀!」索拉德咧嘴,炫耀功績似地,興致勃勃道:「每一個人都片了一千刀哦,連著靈魂一起。靈魂比更加敏感,他們叫得好大聲,喉嚨都啞掉了。如果只是片,應該能片成三千多吧,靈魂不像好切,傷得太重就會消散掉……嗯,才不是索拉德刀工差!」認真的點頭,氣息始終純淨沒有惡意。

    蘇答璣身體僵硬,清楚的認知到眼前的少年是多麼危險,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有露出不一樣的神情。

    「你幹嘛這麼看著索拉德?」少年可愛的嘟嘴,沒有發現重點,逕自以為的強調,嚴肅,「不是索拉德刀工差哦!」

    「……哈哈哈」虛弱的乾笑,乾巴巴到,「不是你刀工差……」

    「最強使僕索拉德大人怎麼會犯低級的錯誤!」得到肯定,索拉德滿意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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