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1章 素食者請閉眼 文 / 烏雲卿
他步履輕鬆地在前方帶路,一次也沒有回頭,最後在一座光柱組成的正方形牢籠前停了下來。牢籠內部似乎是一間醫療監護室,只有幾平方米大小;奢華的織錦地毯上,立著一架床,一台儀器推車。一個人躺在床上,紋絲不動,臉上雙眼以下的部分都扣著氧氣罩;我本以為他或她是昏迷的,細看才發覺不是——那人雙目都睜著,在我走近牢籠時眼珠轉了過來,使得那張毫無表情的側臉有了些生氣,看上去有點眼熟。
片刻後我猛然想起來了,他長得像極了斯特朗。
縱然知道是夢,這個場景也讓我心中驚詫萬分,一下子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首先看到的是天花板正中的銀質圓盤,中心是德加爾家徽上的那條龍,周圍鑲嵌的一圈紅寶石在昏暗中發出幽微的光亮;帷幔從它的邊緣自然垂下,中分遮住床頭兩側,裡層是白色亞麻,外層雖然看不到,我知道是暗金色的織錦。這是我的房間,我的床。
但我不是一個人。右側貼著一具熱烘烘的**,那人似乎察覺到我醒來,慢慢地動了動,在被窩裡側過身來,溫熱而馨香的鼻息吹拂在右頰邊,不用看也知道是維蘭。
我僵硬地側過臉來瞪著他,見他把身子微微向上挪了挪,露出**的肩。夢的碎片在眼前斷斷續續浮現。
他緩緩眨了眨眼睛,看上去有些睏倦,但眼神清明;他開口了,聲音很輕但是並不渾濁:「做夢了?」
「……你怎麼在這兒?」跟他糾結「你未經允許怎麼能鑽進我的被窩」這種問題於事無補,我努力甩脫夢境施加的影響,用盡可能冷靜的態度道,「什麼時候回來的?電力恢復了嗎?」
「……回來不久,」他用平緩的語調低聲說。「電力還是老樣子,不過不用擔心,我們的應對方案進展順利。」
「唔,辛苦了。」我口頭表達了一下關心,突然發覺自己全身沒有一絲熱氣,就跟剛從冰窖裡出來似的。
我本能地偎在他身上取暖。他的反應極為淡定,既沒有嫌我涼而躲開。也沒有主動攬我入懷,僅僅抬起右手捋了捋我的頭髮,摩挲著我的臉頰。我想他或許的確是很累了,但還是略有一點失落,再度想起夢中少年說的那些話,於是默默放鬆了依偎,稍稍離開一點距離。這時他終於拉住我抱進懷裡,雙手不停地摸著我的脊背和手臂,說:「你身上好涼。做噩夢了?」
我把腦袋埋在他臂彎裡悶悶地說:「我也不知道。」
他把我抱得更緊些,低下頭來親吻,道:「夢見什麼了?」
「……我不記得了。」
他動了動身子把我壓在下面,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微笑:「……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我總是能看出來的。」
我心裡咯登一下,遲疑地看了他一眼。他笑了一下,捏了捏我的臉:「傻孩子,你在怕什麼?」然後柔情蜜意地吻我,我攀著他的脖子回吻他,他受到鼓勵更加熱情,身體緊緊壓下來,我感覺到他的興奮。
不過他並不性急。吻了一會兒後鬆開,溫柔地看著我調整呼吸,貼著我的耳朵輕聲道:「告訴我。」
我猶豫了一下,告訴他那間「博物館」裡的事,把每個細節都描述得清清楚楚,從開始,一直講到少年維蘭擰斷女妖的脖子,獨獨不提那少年從牢籠中走上來之後的事。
他一邊輕撫我的腦袋,一邊默默地聽著,沒有打斷我,最後才開口道:「真是個豐富精彩的夢啊,不過很可怕嗎?」他促狹地笑看著我,「你膽子哪有這麼小?」
我瞥了他一眼,小聲道:「……你說當你對我失去興趣,你會殺了我。」
他捋著我額頭的手一僵,注視了我一會兒,臉上隱隱浮現一絲憤怒,我有點害怕;片刻後他又恢復了平靜,緊擁住我。
「……你是不是在生氣?」我小心地問,「我惹你生氣了嗎?」
他一愣,安撫地摸著我的脊背:「不是對你。」
「那是對誰?」
他揪了揪我的鼻尖,勾起嘴角道:「你猜。」又低下頭來親親我,「莫名其妙做這種怪夢,你白天是不是受刺激了?碰見什麼奇怪的人了嗎?」
我想了想,搖搖頭:「好像沒有。」
他思忖了一會兒,許久沒作聲。我沒對他說出全部的夢境,而他顯然也有事瞞著我,這倒也算是某種公平。
我被他壓得有點透不過氣,輕輕抵住他的胸口,他會意,稍稍讓出一些空間,隨後又挑挑眉,道:「我是對你有點生氣。」
「誒?」
「夢裡的那個我說了句渾話,你就嚇成這樣,說明你對我的信賴程度還是有待提高;不過我也有責任,我太忙了,沒能多陪你,所以你才會胡思亂想,」他一本正經地說,同時手開始不安分地在我身上游移,「我會好好彌補的。」
我還來不及反應,已經被他堵住了嘴唇,一邊熱吻,一邊被他的動作撩撥起全身的敏感神經,很快就從頭暖和到腳了。然後他利索地把我們兩個都剝了個精光,擠進我雙腿間。
雖然害羞因而嘴上死活不肯承認,其實我知道我還是想要他的,所以他在徘徊試探的時候,我並沒怎麼拒絕。可惜,我身上的汗水都開始發涼了,他還是沒有成功,稍微一動就滑脫出來,就像小螺帽怎麼也套不上大號的螺絲。
我忽然有點灰心:「……對不起。」
「為什麼要道歉?」他俯下身來吻我,額角的汗沾到我臉上,倒還是溫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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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們尺寸不合。」我囁嚅著說。
他短促地笑了一聲:「不會的。」然後用力一頂,痛得我一哇,他似乎嚇了一跳,嗖地退了出來,我不禁有些遺憾——進去就進去了,結果他又出來了。那再進去我不是還得再遭一次罪?
「要不今天就算了吧。」我皺著眉想要合攏雙腿。
他伏在我身上喘息了一會兒,大約有了主意,迅速一路舔吻下去;我察覺到他的意圖,瞬間緊張起來,慌忙用手擋住。這種事對我來說還是略前衛啊,我需要心理建設的!
他卻沒給我慢慢接受的時間。果斷撥開我的手摁住身體,把腦袋埋了上去——你妹!我真的很想爆粗好麼!問題是……問題是真的很舒服啊!他的舌頭溫柔而有力……可是片刻後我又不確定是不是真的舒服了。因為開始有一種無法自控的感覺,讓我隱隱感到害怕。
他突然把舌頭探了進去。
先是刺痛,然後化為某種微妙的快感。我控制不住地彈起身子,像離開水面的活魚一般拚命掙扎,但是由於力量懸殊,我的反抗被他輕而易舉地壓制,只好小聲嘶叫著要他停下。
他只停下了幾秒鐘,好整以暇道:「你不讓我進去,我只好這樣。」
「你……你可以進去。」好女不吃眼前虧。我低聲下氣地說。
他卻得寸進尺,露出可惡的笑容道:「……求我。」
法克!我強壓下用大腿把他夾死的衝動,假裝楚楚可憐狀:「求……求你……」然後在他滿意地支起身子打算爬上來的時候踹他一腳趕緊逃,接著當然是被他拽住了腳又拖回去,不過我已經緊緊合攏身體在裝死了。
他輕歎:「我就知道……」湊過來用剛剛那啥過的唇舌吻我,我剛想吐槽。突然驚訝地發現那裡原來是酸的。
「……不喜歡我用舌頭?」他抱住我輕聲問。
我氣鼓鼓地說:「我都快失禁了,尿你一臉。」
他喉嚨裡咕地發出笑聲,像小動物似地蹭著我的臉:「我一點兒也不介意,」同時摩擦著我的腿側,隱忍道,「……還疼嗎?」
說實話還真的不疼了,應該是他的口水起了作用。我用眼角的餘光瞄了瞄他。內心掙扎一番,說服自己反正早晚有這天的索性就從了吧,有花堪折直須折啊少女!
……他的動作輕柔而緩慢。這次真的比剛才順利了不少,除了因為受到擠壓而有些痛楚之外,倒是再無難以忍受的劇痛。最後感覺自己好像被完全撐開,伸手摸了摸,覺得應該算是成功了,不禁有點迷茫,就這樣?真的?
維蘭輕輕吁出一口氣,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子抱住我,撒嬌似地哼唧了幾聲。我睜開眼睛,看見他正凝視著我,表情溫柔而快樂,不由得心中柔軟起來,用手臂環住他的脖子。他一手托著我的pp,一手環在我背後,輕聲問:「感覺怎麼樣,疼嗎?」
我不太確定地搖頭。此時最明顯的是強烈的異物感,忍不住收縮肌肉擠了它一下,本意是想為自己爭取一點空間,結果失敗了。他倒吸一口氣,手臂一緊,笑了起來:「你從哪兒學來的?」
我關心地問:「疼?」
他幾不可察地搖搖頭,開始以極小的幅度緩緩挪動,不斷地問「疼嗎?」後來幅度大了些,他便鬆開懷抱,用手臂支起上半身。我一直咬著嘴唇默默承受,直到某個瞬間被他猛地一撞,才禁不住短促地叫了一聲,他連忙停下,緊張地問:「疼?」
其實還好。他再度抱緊我深吻,同時用力擠壓,我感覺彷彿從裡到外都快要跟他嵌作一體。此後我們時而相擁,時而又鬆開。時間在恍惚中過去,我幾乎有點麻木了。
「感覺……感覺好嗎?」他喘息著問。這個問題讓我陷入了一陣茫然——他看上去感覺很好,偶爾溢出喉頭的隻言片語也印證了這一點。他的熱烈回應讓我的內心十分滿足,甚至,為了他的愉悅,我也願意陪戰到底;但是至於我自身,我的感覺好嗎?我不知道。那種傳說中欲仙欲死的時刻,完全沒有曾經出現的跡象,也沒有即將出現的預兆。
於是我含混地說:「有點痛……」
「嗯……」他放輕了力道,溫柔地低喃,「就快好了……再稍微忍耐一下。」
他加快了速度,我忽然想起一事,慌忙道:「不要在裡面。」他悶悶地應了一聲,片刻後硬生生停住,抽身出去。我感覺它在我大腿內側輕輕跳動,然後濡濕了一大片。
他趴在我身上喘了半天,我的情形也差不多。然後他胡亂摸了摸我,可能是以示安慰;我閉上眼睛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我感覺他爬離了一些,微微瞇縫著眼睛見他掃視周圍,沒找著紙巾,最後從床頭扯了一條淺色絲綢,好像是枕巾之類的,用作清理。
我看著他擦拭,疑惑地抬起脖子:「為什麼沒有血?」
維蘭有點好笑地看著我:「你想要見血?」然後挑挑眉,「也許你不是第一次。」
我懶得解釋,翻個白眼又仰躺下去。他匆匆擦完把絲綢丟開,爬過來攬住我,說:「我是在開玩笑。」
我沒有回應他。此刻身體疲倦,心中卻亂糟糟的。和他的第一次就這麼結束了,既沒有想像中的痛,也沒有期待中的嗨。**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也不知道。
他將我收攏在臂彎裡,蓋好被子,在我的前額和嘴唇各貼上一吻,用幾不可聞的聲音低語道:「睡吧,我的寶貝。」
ps:
過年了,請大夥兒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