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趕路 文 / 夢x雪飄飛
「子政,你都為我設想得這麼周到了,你真好!」黎姜感激的看著他。『
臨別時,嬴政的轀輬車將黎姜帶出了咸陽城外,下了車,嬴政將黎姜攬進懷裡深深的擁吻著她,唇齒間的纏綿完全的無法抵消掉這離愁別緒。
好久好久,嬴政才放開黎姜,看著她被自己吻的紅腫的雙唇,嬴政只是憐惜的伸出修長的手指溫柔的撫摸上去。口中喃喃的說:「無論此行你能否見到王弟,只要一有危險足以威脅到你的生命時,我已經下令讓影子立即將你護送回來,你不得反抗。」
黎姜只是乖乖的點頭,眼睛裡全是淚光。
嬴政將她抱上了早就等候在管道上的躡景背上,見黎姜拉穩了韁繩後,便決然地動手在躡景的馬屁上拍了一掌:「走吧!」
躡景奮蹄向前衝出,漸漸的嬴政眼裡的黎姜就只剩下了一個小點,到後來完全的消失在了嬴政的視線裡。
一路上,黎姜都沒有見到嬴政所說的「影子」,但她感覺得到,那人的氣息一直在自己身邊。
不多時黎姜就來到了一個岔路口,她拉緊了韁繩,停了下來,這到底是那條路才是去屯留的嘛?
正在犯難,身後就傳來了馬蹄聲,到了近前只見一個帶斗篷的黑衣騎士對著自己沉聲喊道:「黎良人請跟隨屬下來。」說完就向著其中的一條路奔去。
黎姜猜出此人定然是影子,就放心的跟著他撒開四蹄奔跑而去。
二人一路無話一直到了中午,影找了路邊的一個驛館停了下來,黎姜直到與他共進午餐時,都不知他長得怎樣。
只因他一直面向著窗口吃飯,只是坐在靠黎姜不遠處,餐桌上只有黎姜一人用膳,這讓黎姜很是彆扭。
一路無事,她們就這麼日夜兼程的趕路,一連走了三天,這天中午趁著吃完飯後休息的時候,黎姜好奇的對影說:「我說影子,你雖然是大王的死士,一般不讓人看,可我們要在一起這麼長的時間,你總該讓我看看你的模樣吧,萬一哪天有人冒充是你,我也分辨不出來的。」
影子想了一下便遲疑的在黎姜面前摘下了斗篷,這樣黎姜終於是看到了他的真面目,一個平淡無奇的青年男子,沒有特點的眉目、沒有特點的鼻子、沒有特點的嘴唇………總之就是沒有特點就可以概括了。
於是黎姜不再對他好奇了就示意他可以戴上斗篷。
下午趕路時,黎姜突然間發現,自己居然怎麼回想都想不起影的模樣了,這樣的感覺好奇怪,自己可是不久前才特意的看了看他的:怎麼會是這樣的呢,我的記性可是一貫沒這麼差的,難不成是長途顛簸將我自己的記憶力也顛簸掉了?
再想想還是想不起來,黎姜對著旁邊的影喊道:「影子,你停下了讓我再看看你的臉。」也不管影子是否會誤解自己,就停下了馬匹。
影子也勒住了韁繩停了下來,略略有些好笑的掀開的斗篷讓黎姜再次的看他的臉。
黎姜使勁的記住他的模樣,然後往前奔去,只回頭對他說:「可以了。」但是黎姜悲催的發現自己雖然是又看了他一遍,還是沒能記住他到底長的是何等模樣。這倒是奇了怪了,黎姜認為自己的記憶力真的是完全的被狗吃了。
接下來一路上黎姜都是悶悶的,影子發現上來說到:「良人怎麼了?」
「為什麼我總是記不住你的長相?我的記憶力好像沒這麼差吧?」黎姜很是鬱悶。
「就是因為這樣的長相才不會被人記住。」影子解釋道。
這時黎姜突然地想到了間諜這個詞,便豁然開朗了,據說諜報機構在挑選間諜人選時,有時就是需要這樣毫無特點的樣貌的人,這麼看來,嬴政也是深諳此道了,難為他還這麼年輕,思慮就如此縝密,找死士都找這樣符合間諜標準的,便對著影子點了點頭:「影子,你吃飯的時候沒必要離我這麼遠,和我一起坐一張桌子就好了。」
「可是……」
「可是什麼,離我這麼遠,知道的是你不敢,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瘟神呢!」
「……諾。」影子有些好笑,應了下來。
又過了二日,黎姜發現自己一路都沒有遇到大部隊,這就奇怪了,嬴政不是說他派了十萬大軍嗎?怎麼自己一路都沒有看見一個?
「影子,我們為什麼一支軍隊一個士兵都看不到?」。
「回良人,屬下帶良人走的是小路,三日前就已經越過了那十萬大軍了,明日我們便可到達屯留。」幾天下來影子發現黎姜很好相處便放開了不少,聞言影子笑了笑,將追電靠近黎姜低聲的回答。
正說著,就看到前面出現了一匹快馬向著她們奔來,那人一身是血,看裝束顯然是一名將士。影子立即上前將他攔了下來,一番詢問後才得知此人從屯留府中出來,沿路為躲避叛軍,已經快拼干了身上的血了。
他得知了黎薑是在找成蟜的之後,便極度虛弱的將懷中一封被火漆封著的絹帛取出,雙手捧住遞給雲若曦:「黎良人,此乃………長安君交……給大王……的……」
說完他就斷氣了,黎姜本想向他詢問點什麼的,但此人已經流乾了血,神仙也救不了了。
拆開成蟜要給嬴政的信看了起來,一時間黎姜心頭百感交集,看來這屯留兵變果然是另有隱情的。
在黎姜準備離開時,一群人突然衝了出來:「把信放下,不然要你們的命!」
影子不待他們說完便和他們動起了手。不愧是嬴政的死士,不多時他們都見閻王去了。黎姜看著一具屍體,蹲下身在他的腰際翻了起來,果然摸到了一塊令牌。黎姜冷笑著把令牌翻了出來,和影子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