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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百八十四章 伏筆 文 / 姚啊遙

    遲若媚!

    看到前文的親們應該都記得,是遲延森同父同母的親妹妹,曾經也被端木亦塵的恍若天人給驚到了,甚至哀求遲延森替她想辦法,能讓她成為端木亦塵的妾侍。

    她的生母,雖說和遲若嬌的生母一樣都只是遲剛的妾侍,同樣的為遲剛生了一兒一女,在遲府的地位卻和邱氏完全不一樣。

    如果說遲若嬌從來沒把自己當成庶女來看,那麼遲若媚從懂事以來就很清楚的知道,自己雖說也是遲府的小姐,到底只是庶女。

    生母的懦弱,照成她的性格也比較軟弱,在遲家的三個女兒中,她是最不起眼的一個。

    上次她逼著遲延森幫她,也真是被端木亦塵的長相給驚艷到了,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男子,這才會色膽包天,昏了頭,逼著遲延森幫她。

    她不比遲若嬌,膽子到底沒那麼大,遲延森不肯幫她,她也不敢不請自到的去七王府reads;。

    尤其是後來,慢慢的,關於端木亦塵是怎麼寵愛遲靜言,甚至是縱容她做很多男人根本無法容忍,京城的女子都不敢去做的事,她慶幸遲延森拒絕幫她後,沒有繼續胡攪蠻纏,不然,就只有等著被羞辱的份。

    說起來,遲若媚還比遲靜言要大上半年,遲靜言都結婚快兩年時間了,她依然待字閨中,看到遲靜言,尤其是她到現在心裡面其實還念念不忘的端木亦塵也在,臉上飛快閃過尷尬,還有侷促。

    她為什麼到現在還沒出嫁,還不是因為邱氏,她取代韓藍羽做了快二十年的遲家當家主母。

    一開始,邱氏是因為她的女兒都沒嫁,怎麼可能會讓另外兩個庶女出嫁呢。

    現在,就算遲若嬌已經嫁入皇宮,也已經無暇去管遲府另外兩個已經超過適嫁年齡好多的庶女。

    遲若媚也恨啊,但是,身處在那個壞境之下,她只有逆來順受,毫無任何其他辦法。

    遲靜言看遲若媚看了端木亦塵一眼,又一眼,也朝端木亦塵看了看。

    下一秒鐘,端木亦塵無辜地摸了摸鼻子,他不是假無辜啊,是真的躺了中槍,遲若媚又不是他叫來的,他事先又不知道,遲靜言瞪他幹什麼。

    遲靜言看著端木亦塵摸鼻子的動作,才想起,他現在是男扮女裝,奇怪了,遲若媚怎麼還會看出來。

    不管這麼多了,反正不能讓她把這件事說出去。

    遲若媚她不怎麼熟,也不像遲若嬌那樣還鬥過,不能直接讓她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那麼唯一的也是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覺得是她看錯了。

    「宋玲!」遲若媚正不知道眼睛朝哪裡放,耳邊傳來遲靜言的一聲呵斥,「不要以為你身材高,臉蛋又有幾分長得像王爺,我就會對你心慈手軟,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回去把整個王府的地板都拖的乾乾淨淨,傍晚時分,我會去檢查,如果有一點灰塵,呵呵,你今天晚上不要說吃飯了,連覺都別想有的睡!」

    伴隨著遲靜言「呵呵」的乾笑聲,端木亦塵被她一個反手推了把,不得不在戀戀不捨的又看了她好多眼後,率先朝七王府大門走去reads;。

    至於遲若媚,她完全被遲靜言的乾笑聲嚇地毛骨悚然,激起滿滿的一層雞皮疙瘩。

    聯想到這段時間,大街小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七王爺被七王妃大打出手,至今仍臥床休息的傳聞,她肯定剛才是看錯了。

    且不說七王爺到底有沒有被遲靜言像外面傳聞的那樣痛毆,單是七王爺以往的名聲,他也不可能男扮女裝。

    男人扮成女人,對一般的尋常男人來說也是恥辱,更何況是端木亦塵那樣的男人,所以,遲若媚很快就推翻了剛才眼睛看到了,選擇相信耳朵聽到的。

    心裡也對剛才做出的反應,很懊悔,遲靜言現在可不比以前,精明的很,也不知道她看到了沒有。

    「四姐,好久沒見。」遲靜言走到遲若媚身邊,笑意盈盈的看著她,「今天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和遲若嬌一樣雖同為庶女,氣勢完全不同,要是換了遲若嬌聽遲靜言這樣問她,就算不朝她翻白眼,也會對她冷哼兩聲,再加不甘示弱的反諷。

    遲若媚看著遲靜言,做了個很明顯的哽咽口水的動作,她的緊張,遲靜言盡收眼底,心裡更有把握了,「四姐,外面太陽大,要不進去喝杯茶?」

    看遲若媚還很窘迫,遲靜言笑著去拉她的手。

    手才被遲靜言碰到,她就像是觸電了,連忙把手朝一邊躲去。

    遲靜言看著自己落空的手,笑了笑,「四姐,我不是老虎,不吃人的。」

    這話要是讓那些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遲靜言聽到了,肯定會在心裡補充後半句話,「七王妃,你是不是老虎,而是母老虎,我們都怕你」

    遲若媚聽著遲靜言的這句玩笑,猛地回神,這時才想起她來找遲靜言是為了什麼事了。

    剛才還不願意被遲靜言拉手的她,忽然一改常態,主動拉住遲靜言的手,眼睛看著她,聲音急促,「六妹,不好了!」

    遲靜言能感覺到她的掌心濕漉漉的,都是冷汗,視線從她的手移到她臉上時,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她還活在現代時,第六感就非常準,難道說,因為她是魂穿,一向超強的第六感也跟著一起帶來了。

    想起忽然之間的胸悶,覺得肯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遲若媚太著急,很多話說得並不連貫,還前言不搭後語,大概意思,遲靜言還是聽懂了。

    果然不止是件大事,而且還是件很大很大的事。

    遲靜言抬頭看天,老天爺,你是不是也太看得起我遲靜言了,這才會給我設下一個又一個難題。

    不管是不是老天爺太看得起她,覺得她能力強,所以要多承擔一點,還是說這就是遲靜言做為穿越女的宿命,反正,這一次,她依舊逃不掉。

    遲靜言覺得這一次的事,非同小可,到底是要去找端木亦塵商量一下,就讓遲若媚先回遲府。

    遲若媚不大放心,生怕遲靜言只是在打發她,站在原地不肯走。

    遲靜言歎了口氣,「四姐,你放心吧,哪怕我是七王妃,畢竟是遲家的女兒,娘家出事,於我沒有半點好處,最多半柱香時間,我就會過去。」

    得到遲靜言的肯定,也覺得她說得很在理,遲若媚放心的先回遲府。

    遲若媚轉身時,遲靜言已經朝七王府的大門跑去,看得出來,這次的事情比較緊急。

    的確,遲靜言進了七王府,並沒有慢下腳步,而是一路小跑,直奔她和端木亦塵所住的院子。

    端木亦塵已經把臉洗乾淨,衣服也換好,就是那一頭烏黑的長髮,沒做任何處理,如瀑布一樣鋪襯在背上reads;。

    真的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圖。

    要是平時,遲靜言肯定要像個浪蕩公子調戲良家婦女那樣,挑起端木亦塵的下頜,和他玩笑一番,今天她是沒那個心情。

    「言兒,誰惹你不高興了。」端木亦塵看遲靜言的樣子,就知道他有心事。

    他的好脾氣,好說話,只對遲靜言一個人,在其他人面前,他依舊是不苟言笑,殺伐果斷的七王爺。

    遲靜言吁出口氣,把遲若媚在七王府門口告訴她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訴了端木亦塵。

    端木亦塵很驚訝,「遲若嬌居然會在湯裡下毒,而且還害得端木亦元昏迷了?」

    遲靜言仰頭看著端木亦塵的臉,點頭,「嗯,聽到這個消息,我也很意外。」

    以她對遲若嬌的瞭解,再怎麼仗著胸前的一對a,很目中無人,腦子也沒白癡到那個地步,她給端木亦元下毒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她應該心知肚明,倒霉的不會只是她一個,還會牽扯到整個遲府!

    遲靜言倒吸一口冷氣,忽然就想明白了,這次遲若嬌給端木亦元下毒,還真有可能。

    邱氏如果還活著,有她在遲若嬌身後出謀劃策,她就算再怎麼得不到端木亦元的寵愛,也不會幹下毒那樣的蠢事。

    但是,現在有一個不爭的事實擺在眼前,邱氏已經死了,遲若嬌如果知道了這個消息,再加上各種不順心,心灰意冷之下,極有可能想拉著整個遲府陪葬。

    按照大軒律立,牽連之罪,可以是父母牽連子女,也可以是子女牽連父母,反正是誰做的不好,後果嚴重一點的,九族就都遭受牽連,這有個說法,叫株連九族。

    遲靜言以前在電視上看到過,通常哪個大臣反了罪,手一揮,直接太監上前宣讀聖旨,罪稍微重一點的,肯定是株連九族。

    以前不在那個壞境,又知道都是演員們根據劇本演的戲碼,現在不一樣了,她是真的生活在皇帝掌握著生殺大權的封建王朝。

    也正是因為人真的處在這個壞境,才真的知道,電視裡演的株連九族,其實並不完全如實。

    真正的株連九族,是連隔壁人家的那條叫旺財的狗,也要被押上斷頭台的。

    遲靜言把自己懷疑真的是遲若嬌給端木亦元下的毒,告訴了端木亦塵。

    端木亦塵聽後,沒有立刻點頭同意,也沒搖頭表示反對,沉吟片刻後,把遲靜言拉進懷裡,讓她坐在他腿上才說道:「言兒,以我對端木亦元的瞭解,如果不是他故意的,根本不可能會喝任何下毒的食物。」

    端木亦元的疑心病不是一點點,不管是每次用膳,還是喝茶,都要有三個不同的太監嘗過後,確定沒問題,他才會吃,所以說,遲若嬌在給他送去的湯裡下了毒,而他又喝了,這很反常。

    遲靜言蹙緊眉頭,「亦塵,聽你的意思,遲若嬌給端木亦塵下毒這件事,很有可能是他自編自演,目的只為找個借口,順理成章地除掉遲家?」

    端木亦塵點頭,「應該是的。」

    想到了什麼,又補充,「如果我沒猜多的話,他已經設計讓遲若嬌知道邱氏去世的消息,然後,情緒受到刺激的遲若嬌給他下毒,在外人看來,就變得順理成章,不被人起疑。」

    遲靜言默了默,歎息道:「看樣子,遲家一天不除,端木亦元是一天都不會罷休啊!」

    有一點,她也納悶了,這個處處都是以男權為主的社會,女人從來都是為輔,怎麼跑到身為皇帝的端木亦元那裡,女人就變成了格外好用的手段了。

    一開始,他想藉機自己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對付端木亦塵;現在,他又想利用遲若嬌解決遲家。

    想利用她的這一次,已經讓端木亦元失望,既然已經失望了一次,遲靜言覺得就應該再讓他失望一次,那樣也有利於增強他的心理素質。

    一個皇帝,沒有過硬的心理素質那是不行的,如果有機會看到端木亦元,她一定要告訴他,不用謝哦,這是她作為端木亦塵的妻子應該做的。

    遲靜言到底還是沒能陪端木亦塵放風箏,不過,她是捨不得讓端木亦塵失望,臨走前,把冷漠喊來,讓冷漠放風箏給端木亦塵看。

    冷漠一隻手拿著風箏,一隻手捂上胸口,淡淡的憂傷。

    他很想告訴遲靜言,他不會放風箏,不過,以他這段時間對遲靜言的瞭解,很多她決定好的事,說了也是白說,反正也沒用,他就趕鴨子上架,對放風箏這件事,現學現賣唄。

    這次去遲府,不比以前的任何一次,危險太多,風險太大,對端木亦塵來說,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遲靜言,他不敢冒任何風險,更不敢想像沒有她的日子,讓謝林暗中保護她。

    其實,當遲靜言提出要去遲府時,端木亦塵根本沒給她把話說完的機會,就厲聲打斷了她,「言兒,這個時候遲府會很危險,我絕不同意你過去!」

    這是遲靜言穿越以來,端木亦塵第一次用這樣嚴厲和不容抗拒的口氣和她說話。

    遲靜言知道他是為了她好,就算口氣再嚴厲上個白倍千倍也不會生氣,反而心裡充滿了幸福。

    她到底還是說服了端木亦塵。

    說服端木亦塵的理由再多,也沒有一句,她會好好的回來有用,當然,她的好好的,完整無缺的回來,並不是靠她的撒嬌,也是有前提條件的。

    親愛的們還記得張翼和紅煙嗎?

    就是被遲靜言安排出去度蜜月的那兩個人,很多人可能以為身為配角,他們出去度蜜月,然後就不可能再出現。

    其實吧,那只是個伏筆,也是遲靜言未雨綢繆,早早就埋下的有利「法寶」。

    當她把張翼和紅煙為什麼出去那麼久還沒回來的原因告,訴端木亦塵,就連端木亦塵都驚呆了。

    從他眼睛裡,可以看出他對遲靜言的讚賞已經不是一點兩點。

    他更是能為娶到這樣聰慧的女子為妻,感到驕傲和自豪。

    遲府,氣氛果然很凝重,距離遲府還有半里路遠的地方,就聽不到一聲鳥叫reads;。

    遲靜言剛拐彎,還沒到大門口,就看到很多穿著盔甲的御林軍站在遲府門口。

    遲靜言好歹也穿越來有段時間了,從那些御林軍,身穿盔甲,手持金刀,就知道他們是受了端木亦元的命令,打算對遲府行動了。

    遲若媚果然沒騙她,難怪她的頭髮上黏著枯草,想必她是冒了很大的風險,才能從已經被御林軍團團圍住的遲府偷跑出來去給她通風報信。

    看到有人朝遲府大門走來,站在最外面的御林軍,一聲怒吼,「站住!你是什麼人?」

    手裡的刀,和話同步,高舉到半空,正午時分的陽光照到金刀上折射出明晃晃的冷光,遲靜言看到自己倒影在金刀上的影子,表情淡然從容,她這個七王妃當久了,還真有點像王妃的樣子了。

    遲靜言活了兩輩子,狐假虎威的人見多了,對著那個肅穆的御林軍一臉正色,吼的嗓門比他還要大,「睜開你的狗眼看仔細了,居然連本王妃都不認識!」

    不光是大軒的百姓,就連大燕國也知道,端木亦元登基不足半年,他的那些同父異母的兄弟,除了七王爺端木亦塵,都已各種各樣的方式死了。

    所以,現在在大軒,能當著這麼多人,扯著嗓門,理直氣壯地稱呼自己為「本王妃」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七王妃——遲靜言。

    遲靜言的聲音很響,再加上四周的確是一片安靜,不等那個被遲靜言唬住的御林軍開口,從遲府大門裡匆匆跑出來一個人。

    這個人遲靜言還真認識,以前是刑部尚書董大山的手下,後來,董大山不是被封賞過一次嘛,那個跟了董大山很多年的手下,水漲船高,謀到了宮中御林軍統領的好差事。

    董大山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說過,他們能有今天這般榮耀的差事,要感謝七王妃遲靜言,以後如果遇到七王妃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一定要義不容辭。

    那個御林軍統領跑到遲靜言面前,對她抱拳行禮,低聲道:「七王妃,這次遲府的事,是皇上下的旨意,還請七王妃今早回七王府,不管有事沒事,千萬不要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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