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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那爛陀寺的中興(上) 文 / 時空寡頭koen

    元佑七年(西元1092年)的年終,辰基書院的年終會議上李基正在聽取主管西南地區的孫昌匯報各項工作進度「什麼?發現了印度!這有什麼好激動的,早在一千年前的漢代,中國就知道印度了,大規模的交流倒沒有,小規模的不斷啊。」

    「我說的是大規模的三路交通線路可以打開了,海路從泉州可以直航到錫蘭和鵬茄羅,陸路可以經過吐蕃的北線和大理的東線分兩路到達。我們許諾的遊學那爛陀寺就可以實現了,日本的光海都寫了幾十封信請求到那爛陀寺交流了。再說了,我們要求開拓市場,消化沿海幾十個州縣增加的各種消費品產能,不搞航海和殖民怎麼解決?光廣州府一年生產的印花布就能供應整個廣南東路,多出來的十倍產能怎麼辦?」孫昌解釋道。

    劉欣接住話頭「老闆的意思是通過產業分工來解決,但是這要很長的時間,大量的技術積累,海量的專業人才,以及難以計數的資本投入。我們投資見效快、週期短、規模小、技術含量低的紡織印染行業也是符合歷史規律的,但是不能建立在對內摧毀家庭紡織業的基礎上,所以只能走高端路線和外貿路線了。」

    「那宗教交流和貿易傾銷有什麼關係?」

    「干係可大了!當年要不是狂熱的布道者西葡兩國的傳教士推動者殖民探險,尋找基督徒和迷茫的羔羊,西方這兩個封建國家不可能在探險上下這麼大的決心,花費這麼多錢。

    沒有強大的信仰支撐,誰都不可成為商業史和殖民史的英雄。就連唐玄奘也是在信仰的支撐下才成功的嘛!況且宗教交流的幌子作為傾銷的前戲也不失為一招好棋啊!」趙守忠說話總是在最後才說重點。

    「上座部佛教可不是禪宗,我們要通過佛教派系大融合來樹立權威和東印度公司的殖民體系中的宗教思想部分嗎?這可是一個大工程,不通過武力像阿育王一樣推行,恐怕又是一個百年工程。

    我們都不是佛教徒,也沒人受過戒,但是我們推廣技術,改善民生,帶領合作夥伴及其家族致富,讓所到之處一片繁榮,雖然借了不少佛教的渠道和名頭,但是也實現了普度眾生宗旨。想來佛祖也不會怪罪,甚至會支持我們的做法。

    我們到這個時代來就是一個難解的秘密,是祖先的保佑還是神佛的旨意誰也不敢肯定,所有我們一向平等的對待所有宗教和信仰,稍稍偏向一點佛教,畢竟這個宗教是東方世界的主流和最大信眾基數的第一大教嘛!單純的從概率上說還是一個非常好的的工具和現成的網絡。

    老白,你接觸的西洋商旅最多,每天接觸大食和天竺的商旅想必知道一些那爛陀寺的情報,好像入伙前去過印度旅行過吧,有什麼重點說一下。」李基點名讓白佳這個老油條不得逃避匯報工作。

    「我就簡單說幾句啊。」

    「別這麼說!誰不知道你的德行!簡單說幾句就是半個小時。你學生反應你這句口頭禪影響他們下課甚至耽誤他們上下一節課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兼職總教務長的趙守忠調侃道。

    「那好!官腔就不打了。那爛陀寺(nalandavihara),據史料記載,那爛陀寺始建於公元5世紀。古代中印度佛教最高學府和學術中心,在古摩揭陀國王捨城附近,印度中部都會巴特那(華氏城)東南90公里。那爛陀寺規模宏大,現有有多達九百萬卷的藏書,歷代學者輩出,最盛時有萬餘僧人學者聚集於此,玄奘在此從戒賢法師學習多年,義淨在此從寶師子學習十年;此外來此學佛的唐代僧侶還有慧業、靈運、玄照、道希、道生、大乘燈、道琳、智弘、無行等法師。我國唐代第一高僧玄奘在這裡學習五年。玄奘《大唐西域記》和義淨《大唐西域求法高僧傳》對那爛陀寺都有說明,而義淨對當時那爛陀寺的佈局和建築樣式,敘述尤其詳細準確。

    傳說此地原本是庵沒羅園(庵沒羅家的梨樹園),後來五百商人捐金錢買下獻佛,佛在此說法三月。後來摩揭陀國王鑠迦羅阿迭多在此興建佛寺,子佛陀鞠多王在寺南擴建,此後呾他揭多鞠多王在東面建寺,幼ri王在東北建寺,金剛王在此西建寺,中印度王在此北建寺,帝ri王此東建大寺,中供佛像。經過歷代君王的營建,那爛陀寺宏偉壯觀。

    根據義淨在7世紀末的記述,那爛陀寺宛如一座方城,四周圍匝長廊。寺高三層,高三到四丈,用磚建造,每層高一丈多。橫樑用木板搭造,用磚平鋪為房頂。每一寺的四邊各有九間僧房,房呈四方形,寬約一丈多。僧房前方安有高門,開有窗洞,但不得安簾幕,以便互相瞻望,不容片刻**。僧房後壁乃是寺的外圍牆,有窗通外。圍牆高三四丈,上面排列人身大小的塑像,雕刻精細,美輪美奐。

    我去參觀那遺址的時候,正好已發掘出8座大型寺院,4座中型寺院和一小型寺院。8大寺按南北方向一字排列,大門朝西。大寺每邊9間僧室,恰如義淨所述,中寺每邊7間僧室,小寺院每邊5間僧室。

    寺的房頂、房簷、和院落地面,都要用特製的材料覆蓋,這種覆蓋料是用核桃大小的碎磚和以黏土製成,覆蓋輾平後,再用浸泡多日的石灰雜以麻筋麻滓爛皮塗上,蓋上青草三五天,在完全乾透之前,用滑石磨光,然後先塗上一道赤土汁,最後再塗上油漆,光亮如明鏡一般。經過如此處理的寺院地面,堅實耐用,經得起人們踐踏二三十年而不壞。

    那爛陀寺每天都有一百多個講壇,學習課程包括大乘佛典、天、數學、醫藥等。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西元1193年也就是一百年後的突厥人巴克赫提亞爾·卡爾積(bakhtiyarkhal激)會帶兵侵佔那爛陀寺,寺院和圖書館遭受嚴重破壞,大批那爛陀僧侶逃往xizang避難,從此那爛陀寺失去昔日的光輝,並漸漸被遺忘,變成廢墟。」顯然白佳是早有準備的,說起這個聖地頭頭是道。

    「印度僧侶都是很窮的,不像中國的方丈那麼富裕,到中國布道的眾多印度高僧都是苦行僧,數量稀少時斷時續。我們開啟新紀元,自然不能吝嗇,花點小錢,多送幾個東亞地區的高僧到那爛陀寺留學,可以大大的提高我們的殖民度和知名度,絕對的利大於弊啊。」楊文暉支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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