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六章 地上天國『千慧院』 文 / 時空寡頭koen

    「寬治6年興建的這座千慧院果然是不愧為花費了900萬貫修建了五年的日本第一建築啊，我看連平安京的御所都比不上啊。就這一片建築起碼有三百棟，全部都是磚石牆和木料建材建好的豪華庭院，這僅僅只是師生進出待客宴樂和起居食宿之所。東面的半山坡上那如同天上殿閣的一片樓宇才是教學藏書的治學之所，加上山下的演武場和山上眾多的亭台和別院等供勳貴避暑的別墅，這一帶的所有建設開銷起碼要花去整個日本全年歲入的三倍才有可能。」大藏卿的兒子籐原亮光對同來進學的刑部卿次子籐原向時說出了自己的計算結果。

    「當初我第一次來的時候，這裡還是一片荒山。雖然靠近安藝國的海岸，但是畢竟不是什麼人煙稠密的繁華所在。短短的數年時間就憑空建起了一座數萬人的大城，可見城主平正盛多麼富裕。如此繁華之地，應會招來無數盜賊和劫匪。

    這裡易攻難守，四周八方都是鄰國，海上陸地上都可以輕易攻佔。此城不建造城牆怎麼防守呢？」

    「據說這裡被白河法皇陛下封給了伊勢平氏，加上周邊被諸多豪族和主動投獻的家臣出讓的土地，平家已經有整個安藝國五分之一的土地了，大部分都是最險要的關隘和交通要道，濱海平原一帶的土地也都被平家圈下來作為碼頭用地和規劃的町區了。這樣應該不會有誰不開眼的來進犯吧？」

    「是啊！有錢有權還有大批武士家臣效命，盡佔山河要害。自立一國稱王裂土都沒問題了。他們完全不用害怕周邊鄰國的危險，危險只會來自於內部。我看平家還是投靠了大宋帝國才得到這一切讓人眼紅的東西，不是嗎？只要宣誓成為家臣，就能得到其他公卿和武士家族得不到的俸祿和待遇，子女優先進入千慧院學校學習，食宿免費，老師都是中日一流的高僧大德、名人豪客。」

    「這是人盡皆知的事了。不過這千慧院的確不錯，除了儒釋道等上國知識和萬物至理，就連和歌和舞藝都有專門的傳授。我的一個遠親進去之後，還不到兩年，就賺到了數百貫宋錢，都可以抵得上我封地一年的收入了。要不是我的領地都種上了上國傳入的良種和出售大量的木材礦石，怎麼買得起這數十貫宋錢的『貴紗』？」籐原亮光抖了抖身上披著的外套上的薄紗。（出口換取日本資源和人力的各種頂級奢侈品中最讓公卿們瘋狂的就是透明的化纖紗布，表面光滑的化纖極為輕薄，重量極輕，在陽光下還能折射五彩流光。一件套在外衣上的素紗禪衣堪稱國寶，但是化纖生產的就爛大街了，飢渴銷售法用的出神入化的王能自然大賺特賺了。沒錢買不起宋貨，那就讓玩金融的陳冠先借錢給權貴們消費，然後用大量的技術和設備輸出，將權貴們的領地上的資源和人力轉化為錢還債就好了。）

    1192年的新年，平正盛在平安京的豪宅中和自己的幾個親哥哥和堂兄弟商量著怎樣辦好穿越眾交代的在關東平原上建立江戶川城的任務。

    「貞衡，你在千慧院設計的江戶川城圖紙已經準備好了嗎？」平正盛問負責文院的4哥。

    「已經準備好了，都是按照上國新法繪製的三視圖，每棟建築和區域都做好了編號和分類，只要建築工和材料到位就可以開工了。」

    「很好，季衡，你負責的招募人手任務還順利嗎？」

    「很不順利，我們把工錢都提高到五十斤白米四百文宋錢一個月都找不到足夠的人手來築城。開動人力起重機和水泥攪拌機的人才在千慧院還能調集一些，但是需求最多搬運工和泥瓦匠太少了，現在全國各地的公卿和豪族都在賺錢修建樓宇和城堡，我們在京都設立的勞役中介所每天一個應招的流民和苦力都沒有，原本自家封地上農閒的領民都全部徵召到領地各處需要人手建設的工程和作坊去了。就連一些不滿十三歲的孩童都租給了關係好的幾家公卿家當僕役去了。實在是抽不出人手築城了。」

    「八嘎，我在千慧院第一次開會的時候怎麼說的，一切要以佐渡殿他們的任務為優先的，你們都掉到錢眼裡去了，為了一點賺小錢不顧大局了嗎？自家的工程可以晚點做就推後，東山道和東海道所有領地可以調動的勞力都調動到江戶川建城。耽誤的時間一定要搶回來。這次辦好了，所有有功人員都可以得到宋貨的獎賞，辦不好就從平家除名。」

    平正盛怒氣難平，為了緩和氣氛說道「貞季，你把從宋國進口的水泥配額在多調用一部分到江戶川，安藝國吳市港的碼頭囤積的建材和貨物都用船運到江戶川用於建設，今後你就專門負責關東這一帶的事物，不管是開墾、糧食買賣、海運捕撈，還是人口勞役的分配你都多用點心，十萬石的封地就是你的獎勵。

    季衡總是分不清輕重緩急，只能帶兵征戰了，今後武院的事物就由季衡負責，招募的足輕和家生子要好好訓練武裝，討伐海島和出海護航的事就專門由季衡出面。」

    平正盛二哥四哥齊聲說道「我一定誓死辦好，絕不出錯。」

    「大哥，你在博多就多費心了，太宰府的官員要多多結交送禮。法皇不希望聽到抱怨和牢騷，要是再有人說我們壟斷對上國貿易，吃相難看，我們可能就要被迫讓出一部分貨源給籐原家或者其他什麼公卿了。

    上國傳來的數百本秘典還只有三十本被翻譯出來，那些多是建築和農藝方面的書籍，翻譯館的那些和尚都是傾心翻譯佛教經典去了。用在翻譯技術書籍上的時間少的可憐，還是需要大哥多多費心催促。最近千慧院成功的造出了百人乘坐的大船，怎麼沒有人告訴我？」平正盛話鋒一轉問道。

    「千慧院的設計出了一點問題，大船雖然造好了，但是總是漏水，出海試航差一點就沉在海裡了，要不是上國傳入的手搖抽水機，那艘造價數千貫的大船就要在進港前沉在內海裡了。我們本想在改造完好之後在沒有問題之後在匯報的。」

    「是這樣啊！以前上國使節來時我聽說他們聊過，大船的船體要足夠堅固才能經歷風浪，船體太薄就會因為海浪的拍擊產生裂縫，是不是造船的板材太薄太脆沒有彈性造成的？」

    「原來是這樣，可能是我們選用的木料不是柚木、柳桉木、柏木、杉木、紅松、椰子木等木材的原因，這些木料都賣到上國去了。我們是使用賣不動的樟木，可能這種木材的防水性不好吧？」

    「為什麼樟木賣不動？樟木是一種很好的建築和傢俱用才，不變形，耐蟲蛀。這種木材可是上國很需要的啊！我們加工的樟木箱子和傢俱前幾個月不是很好賣嗎？」

    「就是因為太好賣，各地的豪族看到有利可圖，運來的樟木太多，一時半會運不走，所以才用來造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