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道是無情卻有情 097.再敢罵一句,本王立刻在馬背上入了你 文 / 風清煙
金玉街上,最好的茶樓品月樓,二樓雅座。
富察玨一面品著葡萄美酒,一面臨窗眺望,那穿著雲裳羽衣的女子,驕傲肆意,眼波橫媚,真是讓人不得不動心。
「都說敏敏是草原上的玫瑰,依本王看,這三公主若是放在咱們草原上,那便是咱們草原上的神女,恐怕會有無數信徒,爭先恐後去討好她舔她的腳趾頭。」
他唇角綻出一抹玩味的笑意,品著口中美酒,像品著那名女子的味道。
富察玨身旁的侍衛,忍不住從窗口偷看了眼,臉一紅,連忙避開。
「怎麼樣?」富察玨笑著問。
侍衛道:「三公主比神女更漂亮。」
富察玨道:「尤其是跳舞的時候,真是美得像人間尤物。」
忽而他抬起頭:「自己把眼珠子廢了,本王從未叫你去看。」
「是!」
那侍衛臉色如常,掏出短刀,利落地剜出自己的眼珠子,刀尖連血都未粘上幾滴。
富察玨深深一笑,道:「本王不喜歡那些人看她,去將他們統統解決了。」
華國公夫人與寧王妃正在交頭接耳,對雲羅的舞蹈讚不絕口,忽然,臉色一變!
只見十餘名體型彪悍的蒙面人,衝入會場,提刀就砍,鮮血四濺,圍觀之人失神尖叫,抱頭鼠竄!
四季織門前,亂如一鍋粥!
「保護公主!」
幾名侍衛,迅速圍成一個圈,將雲羅護在最中間。
閉月羞花等人,瑟瑟發抖地縮在雲羅身後。
這幾名侍衛,都是謝允然親自撥來保護雲羅的,身手極為不凡。
雲羅冷眉一沉,喝著圍過來的侍衛:「保護百姓,本宮是鳳國公主,活著比死了更有用處,這些人不敢傷我!」
「公主,謝先鋒的話,末將不敢違抗!」
「救命——救命——」
一人振臂狂呼,向雲羅撲來,還未觸碰到雲羅的衣角,就被斬碎。這些蒙面人,簡直喪心病狂,就連對著手無縛雞之力的平頭百姓,也能下此狠手!
「本宮的話,你們還磨蹭什麼,本宮的命令,你們也不聽了麼?!出了什麼事,本宮一力承擔!」
眾侍衛相視一眼,留下一人,其餘侍衛則衝入人*流,斬殺蒙面人,保護百姓。但雙方武藝相差無幾,對手又在人數上佔了優勢,情況呈現出一邊倒的局勢。
雲羅咬牙,對身旁僅剩的一名侍衛道:「速去通知駙馬爺,讓他立刻趕到金玉街來!」
「可是,這些人都是個中好手,又人多勢眾,無人掩護公主脫離,末將擔心……」
雲羅甩手一掌摑在侍衛臉上!
「本宮說了,這些人不敢殺本宮!爾等乃鳳國將士,豈能眼看著百姓被屠殺,還不快滾!」
「是!」
那將士沉沉看了雲羅一眼,掠身離去。
雲羅撿起地上的一把長劍,對身後的四名美人道:「跟緊本宮,莫要遠離本宮一尺之外!」
「是……」閉月羞花等人,都快哭出來了。
雲羅揮劍,朝那些蒙面人身後刺去!
她雖無武功,卻早已看出來,那些蒙面人,旨在屠殺百姓,並無意傷害她。
倘若是她攻擊這些蒙面人,蒙面人忌憚她的身份,不敢對她出手,定然會多番閃避,雖然不能殺了這些蒙面人,但這些蒙面人有了顧忌,就會露出破綻!而這些破綻,說不定就能助侍衛們解決一二個蒙面人。
那名蒙面人正在和一名侍衛纏鬥,陡然覺得背脊寒涼,回身挑劍刺回去,赫然發現是雲羅,生生收回長劍,卻被自己猛然收回的劍勢逼退了好幾步,那侍衛趁機一劍洞穿蒙面人的胸膛!
「多謝公主相助!」侍衛拱手。
「別廢話!殺!」
富察玨望著雲羅將四名美人護在身後,沉著冷靜地和諸位侍衛配合,眸中微驚,隨即輕輕一笑。
「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雲羅冷靜配合侍衛,已經連斬兩名蒙面人,那些蒙面人,察覺到雲羅的用意,特意分出一人,將雲羅拖住,其餘人繼續屠殺。
忽而一匹高頭大馬,猛地朝雲羅橫衝了過來,閉月羞花等人已經嚇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雲羅忙推開閉月羞花等人,那匹馬衝至跟前,馬上之人,猛地將雲羅拉到馬背上,馳騁遠去!
眾侍衛暗叫糟糕,飛身追上前去,哪知,整條金玉街,都隱隱發顫,猶若地震!
只見近百匹脫韁之馬,發了瘋似的,朝四季織拔足狂奔,掀起滾滾塵土!
百姓們慘叫著,奔逃著,場面亂得不可開交,那帶走雲羅之人,已隱沒在人群之中,不見蹤影。
桃花林中,落英繽紛,香風習習。
一匹棗紅大馬,衝入桃林之中,驚落片片朱紅。
「大膽賊人,還不快放了本宮!」
雲羅被那人如同貨物一般,橫亙在馬背上,男人的雙手,環過她身子,禁錮著她,彷彿是男人將她親密地摟在懷裡。
男人哈哈一笑:「公主,此地只有你我兩人,美人在懷,本王為何要放手?」
雲羅眼睛一瞇,起先她是看不見男人的模樣,一聽他聲音,便認出,正是月氏國的定國王:富察玨。
雲羅冷笑:「果然是上不了檯面的蠻夷之輩,只知道擄掠女子,不守禮教。」
她並沒有將富察玨往方纔的那一場屠戮上想,在她看來,富察玨總歸是月氏國的定國王,若是公然殘害鳳國百姓,兩國定然會重新交惡。就連雲羅也沒料到,富察玨是如此殘暴不羈,不按常規出牌之人。
富察玨黑目一瞇,猛地扣住雲羅精緻的下巴,扳過她的臉。
「臉生得這麼美,想不到嘴卻這麼毒,真是伶牙俐齒。」
雲羅道:「不知王爺帶本宮來此,究竟意欲何為?如若無事,請王爺放本宮回去!」
她心裡還擔心著方纔的暴亂,不知道謝允然有沒有及時趕到,制止那場暴亂?
富察玨笑道:「本王見此處風景甚好,良辰美景,真能沒有美人相伴?特邀公主前來,與本王共飲一杯。」
「這就是王爺的邀請方式?!擄本宮上馬?!哼,你若想找美人作陪,勾欄裡多的是,本宮事務繁多,沒工夫陪你瞎鬧,滾!」
雲羅強自掙扎,想要跳下馬背!
背脊卻被富察玨猛地一按,雲羅整張臉磕在馬頭上,整個人以一種極其不雅地姿勢,被富察玨按在馬背上。
「你要是再敢罵一句,本王立刻在馬背上要了你!」
雲羅鳳眸冷冽:「富察玨,本宮警告你,你若是敢碰本宮一根毫毛,我便砍掉你的手腳,將你削成人棍!」
「人棍?哈哈,有趣,有趣。」
富察玨張揚大笑,擄起雲羅,躍下馬背:「公主,你若是願意,為本王跳一支舞,本王便親自護送你回去,那場暴亂,本王也可以出手,助你平息。」
「平息暴亂,本宮的駙馬爺,自然會做,還輪不到你這個番邦蠻夷插*手。至於跳舞,王爺這種蠻夷,怎麼配欣賞本宮的舞姿?」
雲羅輕蔑揚唇,花風拂來,花雨灑下,面容絕美而驕傲,富察玨眼中掠過一絲驚艷,微微瞇起雙眼。
「你當真不願?」他沉聲問。
「王爺去勾欄找找看吧。不,咱們鳳國的土地,哪怕一草一木,都不歡迎你這個蠻夷,我看王爺還是趁早滾回月氏吧。」
雲羅好整以暇地一拂衣袖,轉身欲走,富察玨沉沉低笑,伸手攥過雲羅,將她摔在地上。
「女人,本王讓你走了麼?」
「你想怎樣?」
雲羅翻身想要站起,富察玨輕笑一聲,一腳踩在雲羅背上,將她抵得絲毫不能動彈。
「本王叫你一聲公主,你還真當自己是個東西了?在本王眼裡,你也不過是個比尋常女人有趣點的玩物,乖乖順了本王的意,還能賞你些好果子吃。」
雲羅死死咬唇,一言不發。
從小到大,她還從未受過這等折辱!
「若是逆了本王……」
富察玨拔出腰間的長刀,對著雲羅,虛空揮了幾下,雲羅身上的雲裳羽衣,已如數碎盡,露出潔玉般完美的肌膚來。
殷紅的桃花,星星點點落在雲羅背上,若打翻了的胭脂。
富察玨呼吸一滯,伸手撫上雲羅的背部。
「真美……公主恐怕已經不是雛兒了吧?若我是你那駙馬爺,定然也會天天弄你,叫你嘗盡男人滋味。」
雲羅的指甲死死扣在草皮裡,食指的指甲甚至折斷!
此前雲溪找人玷污她的青白,她想要一死了之,那是因為身在牡丹花會上,事情若是被人撞見,將會尊嚴全無,生不如死。
而現在,無論這個男人,對她做多過分的事,她都要咬牙活著,用盡各種手段,讓此人生不如死,以洩她心頭之恨,所受之辱!
「公主不必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你若不情願,男女之事,也索然無味。本王不過給你些教訓罷了。」
富察玨咬破食指,指尖滲出滴滴血珠,在雲羅雪白的背上,一筆一劃,寫了富察玨三字。
這字,是富察玨用內力,將血跡蒸到雲羅的皮膚裡去,就算雲羅回去洗褪了一層皮,也洗不去這三個字。
「你在我身上寫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