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差點就無法挽回 文 / 飛行瑞貝特
張曉敏仍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呢？為什麼？」
「小敏，你知道我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的。」
「你是笨蛋麼？」張曉敏氣急敗壞的說道：「你退學根本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你這樣做等於是在毀了你自己，柳程程，你有這大好的前途，你的成績可以上很好的學校，將來讀研讀博都不成問題，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毀了你自己？」
「我不能只考慮自己，我還有我的家庭，我還有一個剛上小學的弟弟，我還有一個臥病在床的母親。」
「你還有一個哥哥，他是你的哥哥又是男孩子，他應該承擔起你們家裡的一切，而不是由你一個女孩子來承擔。」
說起柳城與，柳程程不禁苦笑：「哥哥？我那個哥哥是什麼樣子你還不知道，我哪裡指望得上他，他不跟我和弟弟添亂我就謝天謝地的了。」
張曉敏長歎一口氣，她也知道柳家的柳城與是個什麼德行：「你真的決定了麼？不再好好的考慮一下了麼？？」
「其實這件事情，我已經考慮了很久了，我決定了，而且不會再改變主意了。」
「柳程程，我說你這個人吧，別的缺點沒有，唯一的缺點就是人太好，太老實，太會為別人著想了。」張曉敏憤懣的說道。
「比把我說的那麼好。」
「誰說你好了，我這說你的缺點呢，擠兌你呢你聽不出來嗎？算了算了，說了也是白說，我們以後可能再也不能在一起上學放學一起上廁所了。」
「你好好的上學，我會經常過來看你的。」
「你說話算數。」
「當然。」
柳程程離開了這座學校，這座曾經呆了很久的地方，很留戀的地方，雖然捨不得走，但始終是選擇了離開。
柳程程開始了找工作的漫長道紀，與此同時，那個撞了柳程程的那個男人，發現了柳程程的逃離。
「我不過離開了一天，為什麼人就會突然的不見了。」男人隱忍著怒氣說道，空氣裡充滿的危險的味道，好像隨時都會引起爆炸。
一旁的醫護工作人員都小心翼翼的呼吸著，低著頭不敢說話。
有一個年長的護士小聲的說道：「我們真的沒有注意到，很抱歉，總裁。」
「沒有注意到？」男人瞇起了雙眼，大家都更加的不敢說話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記得，你好像是那個女孩的貼身的護士，分配你來照顧她的，你說，她就經去了哪裡？」男人看著其中的一個身材嬌小的護士突然發問道。
小娟嚇了一大跳，但還是小聲地回答：「那位小姐好像很不喜歡在醫院裡呆著，總是想到外面去散散步，前些天都是我陪著她去的，可是就在前天，我因為家裡有些事情所以來得晚了一些，已到了醫院才發現那位小姐不見了蹤影，我想，我想她應該是離開了吧。」
「離開？」男人皺起了眉頭：「她的傷還沒有好，你們居然讓她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溜了？」
「很抱歉。」大家齊聲的道歉，這是連院長都聽到了消息，急急忙忙的跑過來詢問情況。
「好，很好。」男人冷哼，腦子中閃現了柳程程那張溫順美麗的小臉，還有楚楚可人的動人神情。
「真是有意思，但是我相信，我很快就會再次見到你的。」
再說這邊，柳程程自從退了學之後，到處的找工作，可是就是找不到合適的工作，以來柳程程年紀還不夠，學還沒有上完，二來嗎，柳程程細胳膊細腿的，粗活也沒有人願意讓柳程程來幹，即使柳程程覺得自己可以幹好不比別人差，但是沒有人相信，也沒有人願意讓柳程程來嘗試證明自己。
還有就是那些夜總會酒吧之類的地方倒是很歡迎柳程程這樣的美女，柳程程無奈之下仍然選擇了一個酒吧。酒吧的招聘廣告是柳程程在網上看到的，柳程程撥通了王經理的電話，電話那頭是一個很甜美的女聲，女聲讓柳程程第二天來酒吧進行面試。
柳程程又想起了那個男人冷峻但是異常英俊的面容，但是只是短短的一瞬間，柳程程搖搖頭：「別做夢了，已經都結束了，露水之緣，還想得到什麼呢？」
夜越來越深，一輪明月高高的掛上了枝頭，無數人家都已經熄燈安睡，但是對於柳程程來說，又是一個無眠的夜晚。
第二天，柳程程按著在網上找到的地址來到了朋克酒吧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推門而入。
裝修很有風格的一個酒吧，因為是白天，裡面沒有幾個人，只有幾個酒保再擦拭杯子亦或是在打掃衛生。
柳程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拘束，這是一個陌生的世界，以前的她從未踏入過的世界。從前的柳程程一直都是乖乖女，這種地方是柳程程從未踏足過的。
「請問，王經理在麼？」柳程程怯生生的開口問道
沒有想到那個女人還是一個經理。真是看不出來，看著好像風塵味挺重。
「你有什麼事麼？」一個打扮入式的女子那眼睛上下打量著柳程程，柳程程被她打量的不太自在。
「我是來工作的，是王經理讓我來的時候找他。」柳程程解釋道。
那女人哦了一聲：「跟我來吧。」說完轉身扭動著細細的腰肢就走了。
柳程程聽了趕緊跟上他。
沒想到這個酒吧的裡間還不少，左拐右拐的，終於到了那女人說的的辦公室。
輕輕的扣了門，裡面有人說進來。
柳程程小心的推門進去。
辦公室不大，燈光意識和酒吧一個風格的暗，一台紅木桌子裡坐著一個人，柳程程的眼睛好不容易才適應了昏暗的燈光，定睛看著面前的那個人。
四十歲左右的樣子，其貌不揚頭髮已經開始掉落，發線很高，眼角已經有了皺紋，啤酒肚也很是突出，看到柳程程眼睛一亮，忙招呼著
「柳程程吧，快坐快坐。」說著便示意柳程程坐下。
這明明就是個男人，柳程程驚訝地想，但是沒有表現出來。
「王經理，我工作的事情…」
「哦，對了，你的工作是酒吧的女服務員，上班時間是從8點到12點，月薪5000，你覺得怎麼樣啊。」
月薪5000？柳程程想到了工資可能會好一些，但是沒有想到待遇居然這樣的好，現在很少有工作能掙到這麼多了，況且不過就是一個服務員而已，這個時候的柳程程還非常的單純。
柳程程忙點頭：「當然可以。」現在大學畢業生也很難找到月薪5000的工作啊，況且她也不是大學生啊，就是工作時間晚了點，不過也沒有關係，反正也不會有人管自己回家是不是晚了，況且自己現在已經幾乎沒有家了爸爸沒了，哥哥不管他，弟弟還小不懂事，媽媽是相管也管不了的。
王經理似乎早就料到了柳程程的反應，滿意的笑了：「既然你沒有意見，那麼我們就簽一份合同，簽完合同，你今天就可以來上班了。」
柳程程點點頭，門口立刻就進來一個人拿著一份合同擺到了桌面上。合同還是柳程程第一次簽，柳程程急切的想要拿下來這一份工作，根本就沒有過多的考慮過，也沒有仔細的看著一份合同，柳程程要是仔細的看這一份合同的話，柳程程就會發現，折合約條款是自己完全接受不了的。
柳程程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後轉身告辭。走出了那個酒吧，柳程程長長的呼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鮮空氣，然後在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就這樣的決定了自己的命運嗎？柳程程心想，自己的後半身就這樣了麼，看不到未來，看不到希望，一切都好像是迷茫的。
柳程程一個人走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心中充滿著惆悵，看著街上穿著校服背著書包一臉稚嫩的學生們，心中無限感慨。
幾天前，她也是這個樣子啊。
可是為什麼，那麼難過呢。脫離了學生時代，這日子變得不好過了，為什麼呢。
透過精品店櫥窗，柳程程看到了淚流滿面的自己，被自己的臉嚇了一大跳，然後趕緊的用手胡亂的在臉上抹著，可是眼淚那樣多，怎麼擦都擦不乾淨啊。
柳程程給自己買了些廉價的化妝品，向來素面朝天的她，也明白，酒吧那種地方是會濃妝艷抹的人才能生存的地方。
以前柳程程很少化妝，就算是以前上班自己也總是素面朝天的，柳程程面對著各式各樣的粉底眼線無所適從，還是推銷化妝品的有眼力，看出了她的窘迫，幫她選了些價格實惠的，並細心的指導她該怎麼樣使用。
回到家裡，柳程程對著鏡子，為自己上妝。，照著書上描寫的，先上粉底，然後上眼線，畫出眉毛，黑色眼影，假睫毛彎彎的，然後塗上亮晶晶的唇彩。
再看像鏡子。
「那是我麼？」柳程程不由得在心裡問自己，鏡子裡的那個濃妝艷抹毫無表情的人是我麼？原來我是可以變成這副摸樣的，妝容精緻，稚嫩不在。
簡單的吃過了晚飯，柳程程來到了酒吧。
9點鐘，酒吧裡已經來了不少人
「哎呦，你可來了，快快，快穿上制服。」
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穿著黑色短裙的女人過來拉柳程程，她一靠近，一股濃烈的香水味撲面而來，嗆得柳程程猛烈的咳嗽了兩聲。
被拉近了一個包間，那個女人塞給柳程程一件衣服。
柳程程定睛一看，不由得吃驚。
一件綴著金片亮閃閃的禮服，大漏背，下擺很短，這，也太省布料了吧。
「你讓我穿這個？」柳程程不可置信的問道
「不然你要穿什麼？」那個女人抬眼看向柳程程。
柳程程深吸一口氣：「王經理告訴我，我是來當服務生的，這看起來像是舞女的衣服，而不是服務生。」
那個女人嗤的笑了：「小姑娘，你看起來還是個學生吧，難怪那麼的單純啊，鬧了半天，原來你還不明白酒吧裡的女服務員是幹什麼的啊？這樣我給你說清楚吧，其實就是陪酒小姐啊，陪客人喝酒，客人高興了，你賺的小費自然就多了，怎麼連這個都不明白。光幹什麼服務生的話，你多久才能掙到錢啊，你應該挺缺錢的吧，在這裡幹活，我保證你能賺大錢的啊，你看你長得這麼的漂亮，不幹這行不是可惜了你這漂亮的小臉蛋了麼？」
柳程程的臉刷的就白了，下意識的想掉頭就走，趕快離開這個地方。
那個女人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圖，拽住她，門外立刻進來了幾個人圍住柳程程。那幾個人一臉淫笑的看著柳程程。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柳程程的聲音開始顫抖，現在真的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這位小姐，你似乎是忘了你已經簽下了合同，一年的時間，可是你想一天都不干就走人，這恐怕是說不過去的。」一個穿黑衣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人說到。
「我不知道是這個情況，可是這個活兒我真的幹不了。你們就放過我吧。」柳程程說道。
「那也由不得你了，想不干可以，違約金總得付了吧。」
「違約金？是多少？」柳程程單純的以為掏一點錢就可以擺脫他們了，但是柳程程想的真的太簡單了。
「合同上白紙黑字的寫著呢，十萬塊。」
「十萬？」柳程程驚叫出聲「我上哪給你們十萬塊錢？」
「這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黑衣人面無表情的笑了。
「好了好了。看你的樣子也拿不出十萬塊錢，趕緊幹活去，耽誤了生意誰都負不起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