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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卷 五 飛龍在天 91 重拾親情 文 / 寒香小丁

    g省n市,看守所外。

    「詩柔,媽媽好想你!」甄秀君看著從車子裡走出來的高詩柔,激動的想衝上去擁抱她但似又擔心著什麼,兩隻手半舉在空中,放下不是、舉也不是,狀甚尷尬。

    甄秀菱則是站在一旁臉帶愧疚地看著她,她的旁邊還站著一個中年男子,人長得不怎麼樣,但是人卻顯得有些孤傲,看到寒子走下車來時略帶不屑地看他一眼,並不理會。

    高詩柔看了寒子一眼,寒子點了點頭道:「去吧,無仇不成母女,無冤不成夫妻,因果循環,前世今生,這些是早注定了的,做你想做的事,我支持你。」

    「媽媽。」高詩柔走到甄秀君面前低低地叫了一聲。

    「詩柔……」甄秀君猛地緊緊的抱住了她,哭泣出聲:「媽媽和你爸爸都對不起你,以前只知道為自己著想,為了所謂的仕途竟然不顧你的感受,拿你來做交換的商品,我們愧對你啊。一直到失去你以後,這大半年來媽媽才知道自己錯的是多麼厲害,媽媽和你爸爸幾乎是天天在想你和自責中渡過,媽媽不該不理你的感受,不該那麼自私自利,詩柔,我們對不起啊……」

    高詩柔哽咽著,過得半晌才道:「媽媽,其實詩柔也想你們啊,女兒早就原諒你們了,只是有時還是想不通罷了。媽媽,爸爸怎麼樣了?」

    甄秀君這才與她分了開來,看了寒子一眼,臉上露出了尷尬之色,以她所知,她面前的這個男孩早已非往日那吳下阿蒙了。想起以前高千求和自己那樣對他,不知道他會怎麼看待和對待自己,剛才看自己女兒與他的表情,她知道女兒肯定是以這個男孩為主,只怕若是這個男孩不同意的話高詩柔有可能都不會認回自己,因此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寒子似乎是知曉她心中所想一般,淡淡地道:「伯母,我叫你一聲伯母,並不是說我已經原諒你以前對詩柔所做的一切,但是你是詩柔的母親,這點是改變不了的事實,既然詩柔已經原諒了你們,我自然不會再追究你們以前的錯過。這點你還是可以放心的。至於你們對我所做的,我早已經不放在心上,事過境遷,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甄秀君似乎是心裡鬆了一鬆,低著頭低聲道:「謝謝你這段時間以來幫我們照顧詩柔。」

    寒子淡然道:「伯母你這樣說就錯了,詩柔並不是屬於你們的,她不屬於任何人,詩柔只屬於她自己,我照顧她是因為我愛她,她也愛我,我會好好的照顧她一生一世,永遠也不會讓人再來欺負她。所以說照顧她那是我的責任,並不用你來說謝謝。」

    「寒子……」高詩柔又是感動又是矛盾,感動的是他當著母親和甄姨兩人的面的愛的表白,是那麼真誠,那麼深情款款;矛盾的是,聽到他對母親所說的話又有些擔心母親有什麼想法。

    甄秀君低聲道:「是,是伯母不對,希望你以後好好對待我的女兒,其他的要求伯母也不敢對你提出。」

    寒子淡淡的道:「這點伯母你可以放心,詩柔是我心愛的人,是我的寶貝,我會用心的呵護她一輩子。不會讓她受一點點的委屈。」這句話從他一個十七歲的男孩的口中緩緩的道出來,若是不在場的人一定會覺得這只是青春期男女的花前月下之盟罷了,根本就經不起任何的風吹雨打,但是在甄秀君和甄秀菱兩姐妹聽來,卻予她們沒有任何懷疑之感,只覺得她們面前這個淡淡男孩所說的話比任何成功的、癡情的、成熟的、純情的男人所說的話還要值得相信。原因無他,只不過是從他身上泛出了一股淡淡的龍涎香的味道,那是能令所有女子信任、所有女孩癡迷的味道,再加上他身上那一股不怒而威的龍的霸氣已然隱隱顯露出來,作為女子的她們根本就連想懷疑的心思都沒有。

    「真是大言不慚,你一個高中生,憑什麼說出這樣的話來?憑什麼讓人相信你有這樣的能力做到你所說的承諾?真是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說的癡話。」甄秀菱旁邊那個中年男子突然冷冷地道。

    甄秀君姐妹和高詩柔的臉色均是一變,甄秀菱正想說話,寒子已然淡淡地道:「這位老兄是誰,怎的說的話像在放屁一樣?」

    「你……」中年男子被他一句話氣得七竅生煙,竟然說不出多一個字來。

    寒子淡然道:「我,我怎麼了?看老兄相貌尚算堂堂,是哪個部門的主管呀,怎麼著也是什麼局長主任之類的吧?」

    中年男子面色一整,嚴肅地道:「算你還有點眼光,我是n市xx局的副局長,看你還是小孩,這點小事我也不跟你計較了。」

    寒子淡然道:「我還以為是路人甲路人乙呢,原來卻是一隻小蒼蠅,沒事的在這裡嘰嘰歪歪,簡直在浪費我的時間。」也不等中年人說話,又道:「不過我還是要跟你說一句,不管你是哪裡來的蒼蠅,我都沒有必要跟你交待什麼。」說罷轉過身去問起高千求的情況來,再也不看那中年男人一眼。

    中年男子還想說些什麼,便馬上被甄秀菱拉到一邊去了。其實寒子不用猜也知道,此人一定是甄秀菱的丈夫,靠著高千求的關係爬上了一個小小的副局長卻已自認為了不起了,而到了此時高千求倒下了他兀自不覺醒,看來這種人真的以為自己是靠本事爬上去的。嘿嘿,瞧這陣式,八成還是甄家兩姐妹從中搞的鬼,這老小子估計是被蒙在鼓裡的。

    高詩柔低聲道:「剛才那人是我姨父。」寒子微笑道:「不說他,我們邊走邊說。」

    甄秀君一邊走一邊道:「其實也不是很大的事,但是姓宋的調走以後把幾個抹不了的事情巧妙的推到了詩柔他爸爸身上,加上他爸爸自己也是有一些小問題,數案同發,便只好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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