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 五 飛龍在天 90 原諒 文 / 寒香小丁
「嘻嘻,原來佳穎妹妹在後面呀!」高詩柔從寒子的懷裡撐了出來,笑道,臉頰微顯潮紅。
「我倒!原來姐姐你真的沒看見,未免也太投入了吧?」謝佳穎撫額狂暈道。
高詩柔俯身爬到了後面,摟著她笑道:「讓姐姐來跟你親熱一下可否?」
謝佳穎猛地抱住了她道:「讓妹妹來疼你好了。」
「放開啦死丫頭……」兩個女孩子在後面嘻鬧了起來。
「凱旋回歸啦!」寒子也不理她們,發動車子,猛踩油門衝了出去。
「彭——「
彩花紛飛,五顏六色的彩絲彩星在客廳裡從上面飄落,然後緩緩落到了高詩柔三人的頭上,好似滿天的星辰自天而降。
「歡迎詩柔姐姐勝利歸來!」一走進家門,蘇蕾便施放了禮花隆重歡呼起來,然後撲進了高詩柔的懷裡。
「鬼丫頭,這是你的主意吧?」高詩柔摟著她溺笑道。
「當然,是我的主意,厲害吧、感動吧,以身相許了吧!」蘇蕾從她的懷裡爬了起來嘻嘻笑道。
「貧嘴找抽呀你,臭丫頭!」高詩柔呵呵笑著。
「小蕾,接上電話線,姑娘們,裝上手機電池吧,估計欣怡她們的手機都要打爆了。」寒子一換好鞋便叫道。
「好勒,終於可以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了!」蘇蕾興奮地跳了起來叫道。
「小丫頭,這段時間很委屈你嗎?」寒子笑斥道。
蘇蕾伸了伸舌頭做了個鬼臉,笑道:「沒,哪有。」說罷趕快跑去插電話線了。
果然,電話線一通、手機電池了放上,電話也響了,手機的來電提醒短信更是如深夜蟲鳴一般響個不停。
劉欣怡的、小雅的、楊瀾瀾的,就連張雨妍的電話都有打來,謝佳穎一接完劉欣怡的電話,剛剛掛機,手機便又響了起來,她也沒有看,一接便道:「你好,誰呀?」
「死丫頭,老媽的號碼都不記得啦?白白養你這麼大。」手機那頭游若琳呵斥的聲音便傳了過來:「不找你,我乾女兒的手機老打不通,一直占線,我要找她。」
謝佳穎伸了伸舌頭,大聲叫道:「詩柔姐,老媽找你。」高詩柔趕緊過去接了。說了一會,她便走到了一邊去接電話,臉色有些凝重。
寒子忙著接電話、回電話,沒有注意到,謝佳穎也忙別的事去了,也沒有注意到高詩柔的情況,以為她媽媽有什麼私密的話不想讓她們知曉呢。
倒是蘇蕾無事可做,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不片刻便發現了高詩柔的不對勁,便走過去拉了拉寒子的衣袖,小聲道:「大哥,詩柔姐姐好像有點不對勁耶,不知道游伯母跟她了些什麼。」
寒子一驚,對著手機話筒說道:「瀾瀾姐,先不說啦,待會兒再打給你。」
掛了電話便向高詩柔看去,果然見她已經走到餐廳那邊去了,側身背對著他們,臉上儘是凝重之色。心裡便急了,站了起來,快步向她走去。
走得近了,他隱隱約約聽到謝佳穎的手機話筒裡傳來「你爸爸……」的聲音,他知道有可能跟高千求有關。
高詩柔估計是沉浸在電話的內容之中,並沒有發現寒子已經走到她的身邊,當寒子從後面摟住了她時,她身體微微一顫,眼淚便刷的落了下來。
「寶貝,別怕,不管什麼事,有老公在呢。」寒子柔聲在她另外一邊耳朵說道。
將她的身子轉了過來,只見她眼睛通紅,眼眶中的淚水涔涔擠出,狀甚難受。晶瑩的淚珠兒從她水嫩白皙的臉頰上輕輕淌滑而下,然後掛在腮邊,如同晶瑩剔透的珍珠,那楚楚可憐之樣,甚是惹人憐愛。
溫柔地替她拭去了臉上的淚水,再次將她柔軟的身子溫柔地擁入懷中,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以示安慰。
「嗯,我知道了,我跟他商量了再打電話給你。先這樣,拜拜,掛了。」高詩柔掛了電話,便緊緊摟住了寒子輕輕的吮泣起來。
「寶貝,哭吧,哭了你會好一些。」輕撫著她的酥背,寒子柔聲安慰著。他知道,一個人發洩心中的傷痛和苦悶最好的辦法是讓她哭出來,這樣心裡面反而好受一些。
謝佳穎與蘇蕾兩人在餐廳外面站著並不敢進來,她們誰也不知道高詩柔是為了什麼事而哭,也不知道游若琳對她說了些什麼,但是她們相信,不管是什麼事,寒子一定能夠解決。
過得良久,高詩柔才從他的懷裡爬了出來,寒子再次溫柔地替她拭去臉頰上的淚水,柔聲道:「我們到客廳上才說好嗎?」
高詩柔點了點頭,寒子便半摟著她向客廳走去。
「慢慢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家裡出事了?」摯著她的手,寒子柔聲問道。
高詩柔淒然點了點頭,哽咽著道:「爸爸出事了,姓宋的年前一調走之後,上面便有人下來查他,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大清楚,媽媽說,爸爸早就被兩規了,因為怕影響到我的高考,所以他們一直封鎖消息,不讓我知道。」
寒子知道她雖然一直跟自己一起生活,其實她的心裡一直沒有放下過父母,所謂骨肉親情,難捨難分,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不管他們曾經做錯過什麼,做兒女的就算怎麼怪他們,內心深處對父母的感情是早已根深蒂固了的。
看了寒子一眼,她有些怯怯地道:「老公,其實……其實詩柔心裡早就不怪他們了,老公……你……」眼眶中的淚水盈盈欲滴,楚楚可憐之樣弄得寒子心如絞痛。
深情地將她擁入懷裡,柔聲道:「詩柔,我早就知道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怪你,不管怎麼樣,他們畢竟是你的父母,天下本無不是之父母,不管以前他們對你做過什麼,但這個事實是永遠改變不了的。我知道他們一直都在你的心裡。我也是爸爸媽媽的兒子,你的心情我理解的。不管他們以前他們對我、對我們做過什麼錯事,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過了片刻,他才輕聲道:「現在,該是去見他們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