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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3章 塵埃落定 文 / 春花秋開

    雅昊思審判的日子再一次到了,z國再度沸騰了起來,因為這案子現在已經由初衷改變了,並且還搭著孟翔一條命在裡面。

    孟潤曦也被帶上了法院,法庭上,她不敢看雅昊思憤怒的雙眼,因為她沒有遵照雅昊思想的做。

    但在眾人面前,孟潤曦坦白了為什麼要殺潘薇兒的事情始末,沒有隱瞞,什麼都說出來,就如同跟李博那篇報道一模一樣。

    這是一場與雅昊思的對峙,誰贏就能脫離牢獄之災,可並沒有人人預見的劍拔弩張,反而是當事人很平靜,比坐在看台上的人還要平靜。

    法官一直在仔細的傾聽孟潤曦的話,他問道:「孟潤曦,你承認,潘薇兒是你誤殺,你的最初原因是想殺當時都在船上的賀潞安?」

    「對,我要殺她,因為她破壞了我和雅昊思的婚姻,而且我還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那就是她竟然是俞氏的女兒俞亦然!」孟潤曦蒼白著臉,情緒卻很平靜。

    「孟潤曦,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你明白你在說什麼麼!」雅昊思又點激動,他坐不住了。

    「肅靜!」

    庭警壓制住了激動的雅昊思,而被壓制住的雅昊思卻又點絕望,隨著案子的抽絲剝繭的深入,真相越來越浮出水面。

    這種真相帶著傷害,他不想它出現,原本以為隨著他扛下罪名,真相就會永遠石沉大海,可是現在,這可能嗎。

    孟潤曦看著雅昊思,平靜的臉流下了眼淚,她道:「我錯殺了潘薇兒,而我的丈夫雅昊思,覺得事情都是他的過錯所造成,所以他才會不顧一切的替我扛下罪名,當然他更多的是想要保護他愛的女人,因為這件事的真相就伴隨著賀潞安的身份。

    「都是在說謊,都是一派胡言!」

    就在這時候,南宮冶忽然帶著律師浩浩蕩蕩的走了進來,他的出現,以及那一句話讓說有人一愣。

    「表哥,我說的都是事實!」孟潤曦哽咽著。

    南宮冶看著孟潤曦道:「表妹,雖然我之前發表過和孟家沒有任何關係但是舅舅的死還是讓我痛心不已,我知道你愛雅昊思,但是我也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毀掉自己,和賀潞安一起謀劃替雅昊思脫罪。

    這一戲劇性的轉變,誰都接受不了,而南宮冶抓住了機會,在法官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南宮冶的律師率先道:「我們懷疑有人在背後操控這一切,從最初因為一篇報道而將庭審押後,在到此刻大反轉的劇情,第一我們覺得不合理,第二我們找到了寫出這篇報道的記者,現在我們請求,讓他出庭說出實際情況!」

    「好吧!」法官沒有拒絕,答應了。

    李博怯生生的走上的法庭,鼻青臉腫的他讓所有人都愕然。

    「那篇報道,其實是賀潞安逼著我寫的!」李博一上來,就扯開嗓子慌亂的說道。

    「你是說,這篇報道的賀潞安逼你寫出來的,是假的?」雅昊思的辯護律師忍不住了。

    「對,我沒辦法,我不能不寫!」李博慌亂的說道。他照著賀潞安說的,就聽南宮冶說的做,可是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他一點也想像不出來。

    「胡說八道的是你們!」雅昊思的辯護律師拿出了錄音筆,當場打開來。

    南宮冶的臉色因為錄音筆播放出的內容而一再灰白,他不知道昨晚他與李博的對話,竟然會被錄下來,而照成這一情況的唯一可能,就是李博出賣他!

    接收到南宮冶惡狠狠的眼神,李博有點心虛的垂下了腦袋。

    混亂的場面,讓法官不得不佔時休庭。

    當南宮冶走出法庭時,竟然在休息室裡遇到了賀潞安。

    「很好,賀潞安,你竟然利用李博擺了我一道!」南宮冶走到了賀潞安面前,猙獰的說道。

    「彼此,彼此,我只想要讓世人知道一個真相罷了!」賀潞安冷笑著看著南宮冶。現在南宮冶一腳踩進了泥濘裡,越陷越深,是拔不出來的了。

    「你等著瞧!」南宮冶低沉道。他的手握成了拳頭,那該死的李博竟然聯合賀潞安起來整他,那他可不會在客氣。

    「好,我等著!」賀潞安點點頭,轉身招來斯言道:「斯言,我們走!」

    「好的,小姐!」斯言看了眼臉色被氣得煞白的臉後,若無其事的走了。

    「該死的!」挫敗感讓南宮冶怒氣上升,一腳踹翻了身邊的桌子。

    而這時伊洛斯邁著腳步走了進來,一貫平靜的神色似乎有點詭異,他來到了南宮冶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什麼!」南宮冶臉色一變。

    「你怎麼看!」伊洛斯冷冷的看著臉色大變的南宮冶。

    「走!」

    再次開庭,因為孟翔的遺書,一切案件真相大白,並且一併牽涉出了當年的俞氏案,由於是孟翔最後的自白,所有的人都清楚了當年所發生了一切。

    賀潞安並沒有上法庭,而是在休息室裡等著,站在落地窗前,她蒼白的小臉有一種解脫的神色。

    一切都結束了!

    斯言走了進來,看著賀潞安的背影,她並沒有上前。

    是的一切都結束了,誰都想不到,在最後,赫赫有名的潘老竟然站出來,承認了孟翔遺書裡說的內容是真的,並且承認,當年他知道俞孟為了權利的爭鬥!因為他的諒解,孟潤曦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而孟翔的案子,他有罪,並且最大惡極,但他自己宣佈了自己的死刑,一切都無從追究了。

    可是,雅昊思,並沒有就這麼當庭釋放。因為他當初的決定,雖然沒有惡意,但是已經妨礙了司法公正,被判了半年。

    「斯言,一切都結束了嗎?」賀潞安忽然開口道。

    「對!」斯言看著賀潞安的背影只能點點頭。

    呼----

    賀潞安舒了口氣,結果她聽過律師團分析過了,雖然雅昊思半年的牢還是讓她很心疼,但這無法辯駁,雅昊思也要為自己錯誤的決定付出代價。

    仰起頭,看著湛藍的天空,刺眼的光芒讓賀潞安闔上了雙眼,一切都結束了,就代表著她必須要離開了。

    離開之前,她不是想雅昊思,而是想去看一看父親,告訴父親,他的罪名,最終由他的女兒替他洗清了。

    避開了法院外的記者,賀潞安悄悄的離開了,由斯言開著車,一路送這賀潞安一直到了墓園。

    站在父母雙親的墓碑前,風輕輕的撩著賀潞安額前的劉海,眼眸的微紅,卻落不下淚來。

    斯言遠遠的看著站在父母的墓碑前,一言不發的賀潞安,她歎了口氣,懷中的手機響了起來,斯言拿出手機一看,是賀佐。

    「賀先生!」

    「潞安在哪裡?」賀佐的聲音有點焦躁,似乎是怕賀潞安又出現什麼意外。

    斯言看了眼遠處的賀潞安,她回答:「小姐在陪伴她的父母!」

    「哦,注意點,千萬不要讓她太悲傷!」賀佐擔憂的說道。

    「她看起來很平靜!」斯言猶豫了片刻後還是說出了實情。

    「沒哭?」賀佐一愣,他以為結果出來了,賀潞安一定會喜極而泣,畢竟俞家的冤屈得以洗刷,雅昊思雖然有點遺憾,但也總算是好的結局,不是麼。

    「對,從法院出來之後,她就沒有開口說過話,其實看起來,我更擔心!」斯言說出了她的擔憂。

    「反正,你要看好她,不能再出任何意外!」賀佐強調道。

    「好的,賀先生,我知道!「斯言吸了口氣,掛了電話朝賀潞安走了過去。

    「小姐,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嗯!」賀潞安點點頭回答了斯言後,俯首,親吻了一下父母的墓碑。

    「爸媽,再見!」

    無言勝有聲,賀潞安朝自己的父母微微一笑,轉身離開了。

    輿論說的對,她介入雅昊思和孟潤曦的婚姻是讓父母蒙羞,所以,之前她站在父親的墓碑前,一直都是在道歉,而現在她終於可以長舒一口氣。

    可長舒出的那口氣,卻讓她的心如同刀割一樣的疼痛。

    「小姐,我們是回去了麼?我看你今天挺累的!」斯言小心翼翼的問道。

    而賀潞安卻反問:「力昂出來了麼!」

    「今天應該時間到了!」斯言想了想才開口說道。

    「我要見他!」賀潞安低沉說道,孟潤曦要她交給雅昊思的東西,現如今她只能轉交力昂,這個她所信得過的人。

    「好吧!那小姐還有什麼吩咐?」斯言謹慎問道。

    「替我準備飛機,明天回賀家!」

    「這麼快!」

    賀潞安的決定讓斯言一愣。她知道賀潞安想離開這裡,可是沒想到會是這麼快。

    賀潞安沒有回答斯言的疑惑,車正行駛過z國最繁華的街頭,還是那個十字街,那個巨大的屏幕正在不斷的放送今天的雅昊思案的最新動態和令人大跌眼鏡的結果。

    「潘老也挺可憐的,臨老才死了女兒,還落了罵名,有再多的錢與勢有有何用!」車因為紅綠燈停靠在路邊,斯言看著車外的大屏幕感歎道。

    賀潞安莞爾:「善惡總會有報應!」

    「是吧!」斯言回答,車內再度恢復沉靜,賀潞安看著車窗外,的斑馬路上,一片燈火輝煌,行人匆忙而過。

    她闔上了雙眼,就讓她記住了,最後一次,最後一次記住了這裡,往後,她將不再出現於此。

    忘記這裡,忘記這裡的所有的人,她做得到,只是做不到心無波瀾,比如此刻她的心疼。

    孟潤曦對雅昊思的愛因為無法收回而道歉。

    而她,一樣無法對這個男人收回付出的愛,她無須道歉,卻必須離開。

    離開,兩個字觸動了賀潞安的心弦,車窗外,一對男女相擁而走過,觸動了賀潞安的心懸,一莞爾,克制了一天的眼淚,滾滾而落。

    紅燈跳轉,車緩緩的滑行而過,賀潞安闔上了雙眼,離開,她不帶走這裡的一切,不帶走任何的繁華與過去的煙雲,這一刻俞亦然真的死在了這十字路口——

    「這是什麼!」

    力昂接過了賀潞安遞過來的信封,拆開來一看,愣住了,繼而朝眼前這個臉色蒼白的女人問道:「這些怎麼會在你這裡!」

    賀潞安微微一笑:「是孟潤曦交給我,讓轉交給雅昊思的!」

    「但這麼重要的東西,你不該交給我!」雅昊思捏著薄薄的信封,雖然輕飄飄的的,可是卻如同萬斤重,因為這可是金誠的所有,雅昊思的全部。

    「我信得過你!」賀潞安莞爾,說完這句話後轉身就走。

    「俞小姐!」力昂追上前,叫住了賀潞安。

    「俞亦然已經死了,我是賀潞安!」

    得到這一句話,看到賀潞安木然的眼神,力昂有點恍惚。

    「沒什麼事情,那我就走了,在這半年裡,好好替昊思哥哥打理金誠!」賀潞安再度邁開腳步離去。

    「那你呢!」力昂問道。

    「我,當然是離開!」

    「為什麼要走,你和總裁的誤會不是解開了麼,為什麼要離開!你為總裁做了那麼多,為什麼要離開!」

    「誤會解開了,可現在的俞亦然和雅昊思,再也回不到過去!」

    賀潞安忽然站住了腳步,轉身看著跟在身後的力昂,她綻出一個笑容:「力昂,最後在幫我一個忙!」

    「什麼?」力昂被賀潞安忽然的燦爛笑容怔住了。

    「不要告訴昊思哥哥這份文件是我交給你的,你就說是孟潤曦直接給你的!」賀潞安說完這句話後,朝力昂揮揮手,轉身快步離去,在也沒有回頭。

    「到底是怎麼了!」力昂站在原地,看著賀潞安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裡,他捏緊了信封,心中總有那麼一股不對勁的感覺。

    看著手中的信封,力昂拆來來看,確實時孟潤曦簽署的股份和財產轉讓,並沒有什麼,可賀潞安為什麼要求他不要讓雅昊思知道,這信函是她送過來的——

    啪----

    一巴掌打在臉頰上的聲音在南宮集團內迴盪著。

    辦公室內,南宮冶滿臉錯愕的看著自己的父親,臉頰上的五指紅痕火辣辣刺激著南宮冶的心。

    「混賬東西,看你給我弄的這一爛攤子!」南宮家真正的主人,一臉盛怒,大手一揮,抄起桌面上的文檔朝南宮冶砸了過去。

    「爸,我也不知道事情會弄成這樣!」南宮冶企圖解釋著,如果他不是被賀潞安和孟潤曦擺了一道,他絕對不會輸。

    「滾,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指望你我們南宮家族早晚得沒落!換成是你哥哥,他一定不會這樣跟你犯這樣愚蠢的錯誤!」

    「爸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也是為了南宮集團!」聽到被父親這樣說的時候,南宮冶有點愕然。

    「你真是要氣死我!快滾,不要讓我看到你!」

    面對這種鬧劇,伊洛斯站在一邊,面無表情,只是當他看著南宮冶的時候,眼神有那麼點幸災樂禍。

    「你最好別拖累了南宮集團,要不我絕對不放過你!」

    在無情的指責下,南宮冶深吸了口氣,轉身的瞬間卻看到了伊洛斯幸災樂禍的眼神時,一種悲憤更是在心中盛開了。

    而這時,秘書一臉慌張的走了進來還沒開口的時,身後的門忽然砰的一聲被推開來,一群身穿著制服的人朝南宮冶展示出一張逮捕證,並說道:「南宮冶先生,我們懷疑你曾用非法手段,控制股市,從中謀取利益,並且妨礙司法公正,綁架他人,威脅證人出庭做假證,現在以這幾條罪名逮捕你,請你跟我們走!」

    「逮捕我,你們是不是吃錯藥了!」南宮冶睜著憤怒的眼,看著眼前一群一臉正色的人,他是南宮家的大少爺,可不是雅昊思,說抓就抓!

    「跟我們走!」有人上前,拿出手銬準備帶上南宮冶的手腕。

    「幹什麼,快放開我!」南宮冶開始掙扎,他絕對不會讓這些人將他帶走。

    由於南宮冶的掙扎和抗拒,一瞬間的辦公室裡頓時鬧騰開了,幾個人上前,壓制住南宮冶。

    「放開我,誰敢往我手上帶手銬,我絕對不會放開他!」南宮冶被壓制住了依舊在囂張的叫宣著。

    可他反抗不了的是手銬,卡噠一聲,將他雙手銬起來的命運。

    被退出辦公室,整個辦公樓層的人都驚呆了,看著南宮冶被羈押走的樣子,所有人似乎如同在做夢一樣。

    而南宮集團外,聞訊而來的記者,蜂擁而至,喧鬧一片,誰都想要看看這不可一世的南宮少爺,到底是怎麼了。

    賀潞安,賀潞安,我不會放過你,絕對不會!當閃光燈不是因為榮耀閃著的時候,南宮冶在覺得最屈辱的時候,雙手握緊成拳,因為一步落錯,他竟然淪落如此!

    賀潞安,你讓我的尊嚴掃地,我怎麼能輕易饒恕你。

    熙熙攘攘的南宮集團大門,在高樓上看,就猶如是一群螞蟻聚集在一起,爭相朝一塊甜點聚攏。

    南宮老爺看著那情景,一顆老淚從渾濁的眼眸裡閃了出來。

    剛剛辦公室裡的鬧劇,他竟然愣在了原地,尤其是看見他的兒子,南宮冶被壓制在地上時的樣子,他有點喘不了起的感覺。

    他打,他罵南宮冶,可並不代表不愛他是什麼讓南宮冶變成這樣,記得他剛剛來南宮家族的時候,他的善良就猶如燦爛的陽光。

    為什麼他會變得如今這樣的急功近利?商人只為利益而活是沒錯,可他為什麼要這麼著急。

    南宮老爺的手摀住了心口,不斷的喘著氣,他只感覺,自己呼吸一次就比一次困難。

    「老爺,你怎麼了?」伊洛斯看著落地窗前,南宮老爺躬著身子,整個人不斷的顫抖,呼吸的聲音,連他離那麼遠都聽得見。

    「伊洛斯,我呼吸不了!」南宮老爺的手抓住了站在他身邊的伊洛斯,現在他能依靠的人,也只有這個人了。

    「呼吸不了?」

    伊洛斯微微挑眉,看著南宮老爺漲紫色的臉,他的眼眸忽然閃出了一絲的猙獰。

    「快,救我!」南宮老爺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手扣著伊洛斯的手腕,眼裡閃出了淚水。

    而忽然的伊洛斯甩開了南宮老爺的手,冷笑著看著南宮老爺跌倒在地上痛苦的樣子時,他殘酷道:「呼吸不了,那就不要呼吸了!」

    「你,你說什麼?」南宮老爺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他最信任的人。

    伊洛斯在在南宮老爺的身邊蹲了下來,拿下架在臉上的眼鏡後冷笑:「你們父子一樣是個蠢貨!順便告訴你,你那大兒子,死並不是意外。」

    「車禍是你動的手腳?也是你,冶兒才會變成如今這副樣子!」南宮老爺雙眼漲得發紅,吃驚的看著伊洛斯,他忽然驚醒,他這是養了一條狼在身邊。

    「你說呢!」伊洛斯伸手,再度將半躺著的南宮老爺推翻在地面後,轉身無情的離去。

    商人自為自己的利益沒錯,而當你為了利益,破碎了別人原本幸福的家時,讓人如何不恨。

    伊洛斯關上辦公室門的一瞬間,看著南宮老爺躺在地上痛苦的樣子,他冷殘一笑,合上門,無情離去。

    「老爺說他要靜一靜,沒事不要打擾他!」關上門伊洛斯面無表情的對秘書說道。

    而南宮冶剛剛被抓走,老爺心情不好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秘書點點頭道:「好,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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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萬變。

    南宮集團一夜之間登上了z國的頭條。

    南宮冶匡當入獄。

    南宮老爺突發心肌梗塞被發現暴斃在辦公室內。

    鏘----

    水晶杯碰撞在一起,杯中酒液蕩起了漣漪。

    是賀佐和伊洛斯。

    「呵呵,乾脆利落!」賀佐仰頭喝了口紅酒。從他回到z國,見到伊洛斯的那一眼開始,賀佐就發現了伊洛斯的另一個身份。

    「我只是順手推舟而已,不是潞安,事情進展不會這麼快!」伊洛斯淡淡的笑道。

    南宮集團不過是南宮老爺從別人手中奪來的而已,前身是科斯集團。

    說起科斯集團,或許商界那些年紀大點的人會有那麼一絲記憶,在沒有金誠集團,沒有南宮集團時的z國,在商界一句話能呼風喚雨的翹楚的科斯集團。

    只是後來為什麼沒落了,知道的人只能莞爾一句,商界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

    「怎麼樣,需要我的幫忙麼?」賀佐微笑的看著身邊的伊洛斯,兩人年紀相仿,少年時,最親密的好友,只是後來科斯帝國不見了,連帶伊洛斯一併也消失了。

    伊洛斯咧嘴一笑,面容上沒了冷殘,他淡然道:「我要的東西,會自己要回!」

    「我信你!」賀佐拍手而笑。

    伊洛斯放下手裡的酒杯,起身道:「南宮集團現在就是個爛攤子,明日開始,我有得忙了,告辭!」

    賀佐沒有起身,只是擺擺手。

    ---------

    伊洛斯剛走,賀潞安就回來了,一進門就看見賀佐坐在沙發前發呆,賀潞安看著桌子上的兩個紅酒杯,她忽然想起她剛剛回來的時候,在酒店門口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時,她開口問道:「哥,你認識伊洛斯?」

    「啊!」

    賀佐點點頭。他沒有什麼可否認的,雖然知道伊洛斯的身份,也知道他的用意,但是他完全沒有插手南宮集團的變動。

    「他來幹什麼?」

    賀潞安很奇怪,這種時候伊洛斯來這裡幹什麼。

    「沒什麼,敘敘舊而已!」賀佐伸了個懶腰後扭頭看著賀潞安道:「明天你就要回賀家了,早點休息吧!」

    「嗯,哥哥,我知道你對金誠集團有收購的意思,原本這些是商業競爭,我不該插手,但是我現在只請你,不要勝之不武,你也知道金誠是什麼情況!」賀潞安一口氣的說道。

    賀佐的眉心微微一皺,他伸手示意賀潞安不要在說下去,他歎了口氣道:「我知道,現在我想要金誠集團,簡單的如同拔一根毛,但是對手是雅昊思,我不會現在這樣的辦法得到,我會等這個對手跟我視力相當的時候,來一場實力相當的對峙。

    「我信你!」

    賀潞安放心一笑,如果這樣輕易能收購金誠的情況下,賀氏這財團巨鱷竟然沒有出手,那別家財團豈敢亂動,除了那一直想吃了金誠集團的南宮冶,所以賀潞安才會出手,讓南宮集團自身身陷囹圄,不能自顧時,當然不會想著去吃別人,可沒想到南宮老爺竟然受刺激太大而突然暴斃。

    「潞安,雅昊思在你心中位置那麼重要,你為何要離開!〞賀佐喝光了杯中的酒後,這句話脫口而出。

    「你忘了,我答應媽媽,事情結束後,我回回去陪她!」賀潞安找來了這個最佳的借口。

    「真是這樣?」賀佐將信將疑。

    「真的!」賀潞安肯定的點了點頭,是與不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休息吧!」賀佐揮揮手,他需要一個人靜一靜,好好的從新考慮他對賀潞安的感情,既然她在這個時候選擇離開,那麼也就等於她要離開雅昊思。想到這裡的時候,賀老太太回去的那天說的話忽然在賀佐的耳邊響了起來。

    爭取!

    該怎麼爭取!

    賀佐呢喃著爭取兩個字,手握成拳頭,砸著生疼的額頭。誰能告訴他,他該如何面對心中對賀潞安長出的異於兄妹感情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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