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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2章 挖坑等跳 文 / 春花秋開

    「潞安,我怎麼都放心不下你,要不,你跟我回去吧!」

    臨別的機場前,賀老太太抓著賀潞安的手不放心的說道,她在z國待了三天,這三天裡,賀潞安情緒平穩,也沒什麼事發生,可賀老太太就是放心不下。

    賀潞安依舊蒼白的臉露出了一抹微笑,她拍了拍賀老太太的手道:「媽,放心吧,我沒事的!」

    「潞安,聽我說,如果身體真撐不住了,就不要太任性,醫生怎麼說,你就怎麼聽!」賀老太太擔憂的說道。

    站在一邊,一直就不怎麼說話的賀佐開口道:「媽,你別把我當透明的!」

    「潞安跟你會z國才多久,就發生了這麼多事,你讓我如何放心!」賀老太太第一次對這個絕對優秀的兒子表示出不信任。

    「我!」賀佐第一次覺得自己有苦說不出,就快要憋死了。

    「太太,時間到了!」身後的隨從提醒了賀老太太,飛機就快要起飛了。

    賀老太太再次擔憂的叮囑賀潞安道:「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的!」

    「我會的媽,等z國這邊的事情完了,我立刻回你身邊!」賀潞安展開懷抱,直接將老人擁進了懷裡,有了賀氏母女,她才再次感受到了家人的溫暖,所以她無比的感謝這個把她當女兒疼愛的老人。

    賀老太太眼睛有點發紅,她點點頭,拍了拍賀潞安的背脊道:「我知道你說話算話!」

    「好了,在遲點飛機都快要飛走了!」賀佐似乎有點看不慣這兩個女人的多愁善感。

    賀老太太放開了賀潞安,瞪了賀佐一眼後,平靜的說道:「賀佐,不是媽不提醒你,你要的不去爭取,是永遠也得不到,你明白麼!你千萬別然我失望」

    「我明白!」賀佐的耳根有點發紅的點點頭,赫赫有名的賀氏主人,竟然因為母親的一句話而像個情竇初開的小男孩般的羞澀。

    「那我走了!」賀老太太眼眸有點複雜的看了眼自己兒子後,在隨行的人前呼後應的走向了等候許久的私人飛機。

    送別的賀老太太,賀佐賀賀潞安並行的走出了停機坪。

    「佐哥哥,媽剛才跟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賀潞安不明事了的問著,在看看賀佐難得的紅了耳根的樣子,她更不明白,這對母子在幹什麼。

    「你知道那麼多幹什麼!」賀佐將視線從賀潞安身上移開來,偷偷的舒了口氣,剛剛母親哪樣說的時候,他的心差點跳出來,這萬一要被賀潞安發現了,那該怎麼辦,潞安會不會遠遠的離開他!

    母親說的對,該爭取的是必須要爭取的,只是

    「唉!」

    賀佐忽然歎了口氣,這讓賀潞安更家奇怪,她反覆追問:「佐哥哥,你有心事!」

    「沒,沒有呢!」賀佐震了一下後,急忙掩飾了自己的慌亂,忽然有點心慌了起來,他竟然越來越不知道怎麼面對賀潞安。

    走出了機場,坐進了斯言停靠在這裡的車,賀佐拉了拉西裝領帶,有中故作放鬆的狀態。

    賀潞安並沒有在理會賀佐,她一上車就朝斯言問道:「李博怎麼樣了!」

    「你放心吧小姐,一切準備妥當!」斯言點點頭,她看著後視鏡裡的賀佐,怎麼這陣子她老覺的這位大老闆心事重重。

    賀佐知道斯言在看著他的時候,他急忙恢復了一貫有的冷傲表情,開口道:「潞安你又想幹什麼!」

    「幹正事,再過三天,就是昊思開庭的日子了!」賀潞安有點不安的說道。

    賀佐眉頭一皺,他低沉道:「你急什麼,這些事情交給我!」

    「不,有些事我必須要做!」

    賀潞安沉下眼眸說道,這件案子現在幾乎是具備了所有的證據賀證人,加上孟翔自殺前的遺書,所以幾乎勝券在握,可讓賀潞安不能安寧的是南宮集團,她從以前就知道,南宮冶對金誠集團虎視眈眈,所以這一次她才會安排孟潤曦去引誘他加入戰局,拖這個一直在河邊走,卻從來不濕鞋的人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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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集團

    南宮冶坐在辦公室裡,指尖一直在玩弄著鋼筆,他的表面很平靜,眼眸卻出賣他,將他此刻的複雜思緒出賣了。

    孟潤曦會被再次羈押,他不意外。可孟翔的死,讓南宮冶意外,印象之中,他的這個舅舅,自尊心那麼強,他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尋了短見。

    並且還聽說了,他跳樓後,手裡一直緊緊的拽著一封遺書。

    遺書!

    這兩個字在南宮冶的心中就猶如是鐵珠從高處落在玉盤裡發出的噠噠聲響。

    孟翔那老傢伙,到底會寫什麼遺書?南宮冶的手抵著眉心,額角上的青筋在突突的跳動著,他最怕,最怕的那就是,孟翔會不會把當年俞氏怎麼死的都一併說出來?

    雅昊思的案子,因為賀潞安最後反悔的插手,她的身份被曝光了,也讓輿論從新關注起了當年俞氏的案件。

    如果此刻孟翔的遺書裡說出了當年俞氏的死,其實是他們南宮家為了吞併那時候的金誠集團而設計的局時,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那時是俞氏連累了金誠集團,而這件事的真相曝光出來的話,恐怕南宮集團就要步當年金誠集團的下場。

    「該死!」南宮冶的唇瓣微微一稟,俊美的臉孔露出了一絲的猙獰。

    叩叩----

    敲門的聲音打斷了南宮冶的思緒,他抬起頭,臉孔恢復了平靜後,靠著椅子看著門口的位置,低沉道:「進來!」

    伊洛斯推門走了進來,臉孔上看不出絲毫表情,他走了進來,在南宮冶的對面坐下後,低沉道:「我向有關部門打聽那份遺書的消息,可是因為中間有個賀家隔著,有關這件案子的人員都紛紛表示不能透露內容!」

    「不能透露!」南宮冶眼中閃出了一絲焦躁。他雙手環胸,站了起來,在室內不斷的徘徊,最終似乎是落下注意般的說道:「這份遺書,我們必須要知道內容,才有所準備,找潘老應該能解決!」

    「你想的,我都想到了,潘管家回應我,潘老身體不適,出國療養去了!」伊洛斯撇了撇嘴角,臉上有這一股肆無忌憚的微笑。

    南宮冶咬牙切齒道:「該死的老傢伙,什麼時候不療養身體,偏偏這個時候出去了!」

    「很明顯,人家比你聰明,不想趟這渾水!」伊洛斯冷笑道。

    南宮冶沒有理會伊洛斯的冷嘲熱諷,他低沉道:「反正這件案子,到最後,扛下罪名的不是雅昊思就是孟潤曦,其實這背後,也就是我們南宮集團和賀氏在暗鬥。賀潞安要救雅昊思出來,而我要把孟潤曦弄出來,原因你懂的,孟潤曦會將金誠一般交給我!」

    「你猜你能贏麼!」伊洛斯莞爾,那態度,彷彿他才是這南宮集團的總裁。

    「當然能贏,而且是必須贏,這件案子,只能由雅昊思扛下,這也不是他願意的麼!」南宮冶陰狠笑道。

    伊洛斯將一個本子丟在了桌面上後輕笑道:「順了你的意,原本躲起來的李博,最近又露臉了,他的地址在這裡!」

    李博,也就是寫出所有真相的記者,南宮冶認為他會是一個要點,如果找到他之後,讓他出來指責那些新聞,其實都是賀氏逼他胡言亂語的,那麼整件案件都會再次翻轉,畢竟俞氏以死多年,賀潞安用什麼來證明她就是俞亦然呢!

    「把他找出來!」南宮冶冷冷一笑,抓過本子,看著上面一個地址,狠狠的一抓。

    「行,我聽你就是!」伊洛斯低沉一笑,唇角的詭異讓人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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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

    又黑又長的巷子裡,傳出了狂奔時,腳步踏到積水的聲音,以及男人驚恐的喘息聲。

    是李博,他在黑暗裡奔跑著,滿臉的是驚慌,因為他身後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俊美斯文得讓人歎息,可那雙眼帶著猙獰卻又讓人不得不懼怕。

    燈光拉長了這男人的的身影,猶如是一隻從地獄裡來的魔鬼,可他並沒有追趕李博,而是不緊不慢的跟在李博身後走著。

    李博又驚又恐,在即將跑出巷子的時候,腳下一個錯位,整個人往骯髒的地面一跌。

    「哎唷!」

    李博跌到在地面,看著後面越來越接近的男人,他想爬,可是卻拐傷了腳,只得顫抖的說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

    男人上前,卻沒有繼續對李博做出什麼事情,而是靜靜的站在了一邊,而這時,巷口出一個男人從轎車裡走了出來,邁著步履,直接的來到了李博的跟前。

    昏暗的燈光,李博驚恐的看著出現的另一個男人,他看到了一副熟悉的臉孔時,他顫抖道:「南宮冶,你找我幹什麼!」

    「很好,你認得我!」南宮冶緩緩的在李博面前蹲了下來。

    「你們到底找我幹什麼!」李博因為恐懼而哭叫道。

    南宮冶看著李博膽小的樣子,他莞爾一笑:「沒什麼,我只是對你寫的報道,有點不滿意而已!」

    「有什麼不滿意,那是事實,全部都是真的!」李博明顯是知道南宮冶說的是什麼事情,他驚恐的尖叫著。

    「不,不,李記者你一定是記錯了!」南宮冶獰笑著。

    「沒有,我所寫的報道,都是真實的!」李博搖頭吶喊。

    「都說了,我不滿意,你記錯了!」南宮冶似乎是讓李博的態度惹毛了,揚手一揮,一巴掌就將李博打翻在地。

    「李博,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南宮冶冷笑的看著半躺在地上的李博。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到底找我是想幹什麼!」李博顫抖的說道。

    南宮冶瞇下眼,看了眼一直默不作聲站在一邊的伊洛斯後,回眼凶狠的看著李博道:「我要你做的事情並不多,我只要你在後頭法庭上,指出你寫的報道都是賀氏威脅你寫的,目的是為了替雅昊思脫罪!」

    「這不是事實,沒人逼我,這都是我多年跟蹤出來的結果,有證有據!」李博吶喊著。

    「若是假的,我又何必找你!」南宮冶冷笑。

    「你要我出庭,做假證,不我不能這麼做!」李博搖頭抗拒著。

    「你不這麼做!」南宮冶的臉色頓時猙獰,他俯身看著坐在地上的李博,他獰笑:「隨便你,當然明天在這條暗巷裡發現了一具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屍體時,這一點都不奇怪!」

    「別殺我!」李博驚呆了,一直以為南宮冶也只是外面流傳的花花公子,沒想到還這麼的心狠手辣。

    南宮冶繼續說道:「當然,還有你的家人,隨隨便便一個火災,或者車禍什麼的,都能讓他們意外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你身為一個男人,總得替自己的家人著想!」

    「南宮冶,你太歹毒了!」李博憤怒而怒吼。

    「廢話,別多說,給我干脆點,你沒得選擇,你只能聽從我的,要不我一個電話打過去,等會你就可以見到你那些家人的屍體!」南宮冶一邊掏出電話,一邊說著。

    李博看著南宮冶一個按鍵一個按鍵的輸入一個電話號碼時,李博眼見著南宮冶要按下接通鍵時,他心一橫,大聲道:「好,我答應你,我會上庭辯駁我的文章,指使是賀潞安要我這麼編排的。

    「這樣才爽快啊李記者!」南宮冶放下手機,唇角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南宮冶,你要保證我的家人平安無事!」李博驚恐的吶喊著。

    「當然,我會款待合作對象的家屬的!」南宮冶冷笑著,丟下李博得意洋洋的走了。

    李博一個人在黑巷裡呆坐了許久才回過神來,他一身冷汗的坐在原地,一想起剛剛南宮冶猙獰的樣子,他不由的從心裡發出一股惡寒。

    用手抹了抹冷汗,李博從原地站了起來,手伸進了外套的衣兜裡,拿出了一個閃著綠光的小型錄音筆,按下按鍵,綠光消失了,他左右看看之後,帶著一張因為驚嚇而慘白的臉,奪路而逃。

    逃回了自己的住所,李博推開門,一眼就看見了狹隘的室內,一個女人正坐著,眼睛死死的盯著他看。

    「事情,辦妥了!」賀潞安直起腰,看著一臉慌張的李博,她知道李博膽子小,剛剛不知道有沒有被嚇尿出來。

    「辦妥了!」李博啞著嗓音,將手中的錄音筆顫抖的遞了過去。

    賀潞安滿意的伸手要去接的時候,李博卻忽然將錄音筆拽緊在了手心裡。

    「你幹什麼,快拿出來!」賀潞安皺著眉頭怒叱。

    「你會保證我家人們的平安?」李博帶著哭腔問道。

    「你覺得,我比較讓你信任還是南宮冶讓你信得過?」賀潞安低沉的說道。

    「我不知道,本來我就不該聽了你的話,踏進了你們這趟渾水!」李博情緒有些激動的怒吼,他沒想到在替賀潞安寫出那篇真相之後,會招來這麼大的禍。

    賀潞安沒有被李博的憤怒嚇到,她皺眉道:「如果我會將你的加入置之不理,在我收到南宮冶將你的家人綁走的消息後,你覺得我會第一時間過來告訴你,在想辦法解決麼!」

    「事到如今該怎麼辦,如果我不按照南宮冶說的做,他會殺了我的家人的!」李博惶恐的說道。

    「你只能信我,把錄音筆給我,你的家人那邊,我已經命人密切注意,絕對出不來什麼問題!「賀潞安伸出手,示意李博將錄音筆給她。因為這是非常重要的,她費盡心思,讓孟潤曦去引誘南宮冶上當,在知道了南宮冶的計劃後,更是將計就計!」

    李博在遲疑,他捏著錄音筆,舉棋不定的看著賀潞安,他不確定這個女人是否真的能讓人相信。

    「李博,你就照著南宮冶的要求,他要你出庭指證我,你就照做,其餘的交給我就行了!」賀潞安在循循善誘,因為李博手中的東西,對她來說真的是太重要了。

    「真是這樣?」李博看著賀潞安,真的看不出這個女人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剛剛她匆匆的來找他,並將一個錄音筆塞進了他的懷裡,對他說,你的家人有危險,如果你想救他們,就帶著這錄音筆,等一下會遇到一些人,把說話過程全部記載下來!果真,他才出門沒多遠,就遇到了南宮冶。

    賀潞安點點頭道:「對,他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所以他一定不會傷害你的家人。

    「好,你千萬別騙我!」李博將心一橫,交出了語音筆,與其相信那凶狠的南宮冶,還不如相信眼前這個女人。

    賀潞安接過錄音筆,緊緊的撰在了手中,這有多麼重要,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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