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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5章 何處覓芳草 貴客能識君 文 / 雄啟

    「罷了,這親不成也罷!」桓楚說罷轉身便去。楊子看桓楚無情的離去,不由得身子一晃,癱軟在地……

    是的,桓楚這一輩子最恨、最不原諒的是被信任人的所欺瞞,秦皇為了讓他爹爹建造地宮,高官厚實祿聘請他爹爹,哪知地宮初成,他便想殺人滅口,而且連他家人也不放過一個;還有他的師父趙炎,他們千里跋涉去投靠他,哪知他也想據地宮圖譜為己有,得不到,便與地方官僚兒狼狽為奸,害的他們母子喪命於殷通之手,更讓他心痛的是,救他,照顧他,教他武功的白狐姐姐竟也不過是想得到地宮圖譜,才對他這般好的。他恨透這些表面是人,陰地裡鬼的傢伙。

    秦皇乃一國之君,是何等的威嚴,是何等的尊貴,他出口如山才對,哪知他答應過他的爹爹,只要他爹爹建成地宮,他便准爹爹告老還鄉,可哪知到了,卻要殺人滅口。

    他當初覺得秦皇便天神一般威嚴,可在他此刻看來,他不過是個跳樑小丑、荒淫無道、言而無信魔鬼罷了;還有趙炎師叔他和爹爹一起學藝,同門師兄弟,哪知他為得到地宮圖譜,暗中勾結官府,害得他家家破人亡,最讓他心疼的還是白狐姐姐,她為得到圖譜整整騙了他四年,他原以為白狐姐姐真的得了什麼『肌膚怕日疾』,他屢屢涉險,以身試藥,替她想盡辦法醫治,呵呵,哪知到頭來她什麼病也沒有,她臉上的帶的面紗,就是面具,不想讓他看清她真相的面具罷了。故而在他認識這麼多人中,他覺得唯有楊子和大哥是純真的。雖然楊子心直口快,脾氣不大好,但那些都出於本然,她不會為得到圖譜假裝溫柔、特意得討他的歡喜;還有大哥人雖然笨拙,身有殘疾,但他救過自己的命,待人憨厚忠誠。這讓他感到人間還有一絲溫暖,一絲真情,所以在他心裡,他把楊子和大哥真的看成親人,看成一家人。可哪知道楊子為了留他,竟給他湯裡下春藥,竟使那種下流的手段,他萬萬沒想楊子那麼一個「真」的姑娘,也會使陰謀詭計,再一次毀滅了他心中美好的東西,既然楊子失去她的「真」。便也失去了桓楚對她的那份情愛……

    桓楚這一出走,便是整整三日,這三日中他不知道自己去過哪些地方,總之,離楊子越遠越好,那樣他的心不會再疼,也不會再想起她的什麼,可結果呢,他逃的越遠,那種感覺越揮之不去,心疼得越是厲害,他和楊子那晚交歡情景便不停地衝入他的腦海,他打坐調息不行,便跑到郊野處,大聲呼喊,那種感覺才稍稍淡去。可過後,沒多久,那種心疼那種情景便又襲擊而來。

    「天啊,桓楚啊,桓楚,你這幾日都做了些什麼?」他心理暗暗自責道,他清醒了,他明白了,那種心疼,那種情景之所以揮之不去,且越是想逃越越是刻骨銘心,不可忘卻,這一切都是他的良心在做怪,他覺得鑄成大錯,不能都怪楊子,自己也有錯。

    「不管誰對誰錯,既然我做了,我就得為我的行為負責,要不然良心一輩都不會安的。」他想此處,便飛身向家裡走去,誰知道他進了石室,桓

    看書.^」網靈異:楚指著食案上的茶壺道,那店小兒一聽,不由得愕然道:「三隻肥雞,您吃得了?」桓楚微微一笑,連連道:「吃得了,吃得了,你只管上就是了,要快……」

    店小二見桓楚面有饑相,便也不再多疑,左右是賺他的錢罷了。說著轉身便去,誰知沒走出兩步遠,他回過首來又道:「您只要茶水,不要酒麼?小店有極好的高粱酒……」桓楚從未沾過酒,但他卻聽過一醉解千愁,也不知道此語是真是假,於是他道:「酒真能解愁嗎?」

    店小二聽了,先是一愣,繼而道:「當然啦,客官沒聽過一醉解千愁麼?」

    桓楚正為田、楊二人發愁,聽店小二酒真能解愁,衝口便道:「好,就來一罈高粱酒!」

    那店小二聽了,心中歡喜,便道:「那茶水還要上麼?」桓楚餓得飢腸轆轆,哪裡願意聽小二如此囉嗦,脫口便道:「你快去吧,我都要,都要!」

    過不多久,五個大餅、三隻肥雞、茶水一壺、酒一罈都擺在桓楚眼前,桓楚沒有吃過酒,只知道酒能解愁,遂撕開酒罈封口,捧起就飲。哪知他剛喝一口,就噗地一聲,把喝進口中的酒噴了出來,漲紅了臉道:「這是酒麼?怎麼又苦又辣又燒啊,比穿腸毒藥還難喝?」

    那店要聽說他把酒比作毒藥,正想反駁。卻不知誰一陣哈哈大笑,笑聲甚是響亮,桓楚和那店小二不禁尋聲望去。只見那人也正在飲食,那人見桓楚和店小笑驚疑的目光都射他,遂手持酒樽道:「這位小兄弟,恐怕是頭一回吃酒吧?」桓楚見他衣著整齊,頭戴竹冠,天庭飽滿,兩腮蓄有美須,氣度不凡,大有不怒自威之相。遂道:「大哥怎知小弟頭一次吃酒?」

    那人一聽不會吃酒的毛頭小伙子,稱自己大哥,不由得脫口哦了一聲,遂繼閃念道:「這少年,年紀雖小,卻一點也不認生,看來大有豪俠之氣啊……」閃念間,他便行到桓楚跟前道:「看你喝酒的樣子,便知……」桓楚立時醒悟過來,脫口便道:「酒難道就是這滋味麼?」

    那人聽桓楚如此相問,笑著點了點頭。那店小二忍不住道:「客官這回知道了吧,這是酒,可不是什麼毒藥,你這麼一說,讓那些存心使壞的人聽了去,散佈謠言,可有損本店的聲譽啊……」

    桓楚不覺紅了臉道:「對不起得很,我不知道……」

    那店小二面帶笑容道:「不打緊,咱們這是老字號,以後希望客官常來就是……」

    接著又道:「您慢慢享用,有什麼不周到的您再吩咐……」

    「好,您忙吧……」桓楚說罷,那店小二便退了下去。

    等那店小二退了下去,他便回頭去看適才笑他不會喝酒的客官,哪知他已不在自己身旁,抬眼望去,卻見他正在回到他自己案前跟同伴對飲暢談,桓楚衝他一笑,當下便不再說話。那人見桓楚衝他一笑,便向桓楚瞧去,他見桓楚狠勁地吃著大餅,只見那大餅不怎麼在他嘴裡嚼,好似活活將餅吞入腹中,不一會兒便見他將五塊大餅送入腹內,吃完大餅,他捧起茶壺就飲,一陣痛飲之後,便捧起一隻肥雞就就使勁啃起來,他看了看桓楚的吃相,不禁笑了笑,搖了搖頭。

    「邦哥,你看什麼?」那人對面跪坐的同伴道。

    「你看看他的吃相像誰?」那人指著桓楚言道。他對面跪坐的這時才正經看了一眼桓楚,遂轉過臉道:「瞧他穿的衣裳不俗,吃相如何像極了討飯的叫化子……邦哥,你說是不是?」

    邦聽了,又是笑笑搖了搖頭道:「我卻不這麼看,你看他年紀不大,說話卻老練得很?」他對面的同伴當即打斷他道:「怎麼講?」

    邦道:「我方才與他對答,我稱他兄弟,他隨即叫我大哥,可見他不認生?」

    邦對面的又道:「那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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