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偷個皇帝做老公

正文 203 分居 【2】 文 / 煉獄

    宮錦心機深沉,或許只是一直沒有明顯地表露出來,卻也再沒有和以前那樣和她親熱,沒有熱吻,也沒有過於親密的動作。此刻想起來,多麼可笑,從那時起,他就不願意再親吻她,碰觸她啊。

    這些日子和她同床共枕,他該是很痛苦,很無奈,很不情願的吧?

    終究是她自作多情,以為一切都過去了,以為可以回到過去,故意忽略他的疏遠,用他唯恐會控制不住這樣的借口來欺騙自己,直到今日再也欺騙不下去。

    看著他從遠處走回來,挺拔的身影在院門前猶豫,她的心比外面的風更寒,關閉了窗欞,將如刀寒風關閉在外面。

    何必去看,不如不看,看了反而會心痛,痛到渾身無力。這樣的日子,煎熬到何時,才能結束?

    他甚至沒有過來看過她,明知她搬了出去,卻如同她從不曾在寢宮中住過一般。

    轉頭,就送來了藥,那藥到底是什麼藥?

    她不敢去想,渾身無力而絕望,擔心知道真相,那樣的真相,會令她破碎的心,徹底粉碎。不堪承受那樣的傷害,她寧願還是不知道的好。

    「娘娘,可要服藥嗎?奴婢去將藥熱一下吧,娘娘鳳體不適,胃不舒服,還是要服藥的好。」

    奚留香抬眼,看著奚魚,奚魚被奚留香的目光盯得不敢抬頭,低下頭去。

    「藥在何處?」

    「在外面的桌案上。」

    「端進來。」

    「娘娘,藥都涼了,奴婢去給娘娘重新熱一下吧。」

    「不必,端進來。」

    奚靈急忙走到外面,將藥端進來放在床邊的桌案上:「娘娘,藥涼了不能喝的,娘娘要用藥,奴婢給娘娘熱一下吧。」

    「你們退下吧,我想靜靜。」

    奚魚躬身,向奚靈打了一個眼色,二人退了下去,也不敢走遠,就站在門外,不時向房間中偷窺,唯恐出點意外,她們承受不起。

    久久盯著藥,是去查明這藥是什麼,還是就如此的糊塗下去。

    也罷,放手吧,放手一次,給他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奚留香端起藥,走到窗前,打開窗欞,將藥倒在外面的雪地上,看著藥液滲入雪地中,冷冷一笑。希望不會有下一次才好,她不想再看到這種藥,無論這藥是什麼藥。

    凝望寢宮,或許這裡還是離他太近了,會讓他心煩呢。

    明日,該搬走的遠一下吧,離他遠遠的,讓他眼不見心不煩嗎?

    手握緊,指甲刺入手心,如今她還能信任誰?

    奚青璧,那位便宜父親對她曾經是極好的,寵溺疼愛,但是當國家的利益,皇上的利益擺在面前時,奚青璧就不會太去考慮她的安危,寧願將她放在一個危險的位置上。

    奚寧邦,那位大哥,她一直就不太能看得透,對她也極好的,明明知道她的詭異,卻仍然將她當做最為疼愛的妹妹一般。

    奚寧遠,曾經她最為信任的人,就是這位三弟,然而宮錦武這件事發生之後,她對奚寧遠也不敢如以前那樣的信任。

    被劫走這樣的事情發生,和奚寧遠的幾次擦肩而過,讓她懷疑奚寧遠也是知道某些內情,故意如此做的。從回來後,她就一直沒有見過奚寧遠,也沒有再見過奚青璧和奚寧邦。

    回首才驀然發現,在這個世界她是獨自行走,曾經以為有了家人,有了愛人,此時此刻,那些人都遙不可及。

    有誰可以相信?

    有誰可以完全依賴,讓她沒有一絲的懷疑,去相信依靠?

    奚青璧、奚寧邦、奚寧遠、宮錦……

    奚魚、奚靈、剪青、老妖怪……

    一個個數過去,她才發現,真的沒有一個人真正屬於她。奚家屬於旦夕國,屬於皇上。宮錦是旦夕國的皇上,雖然是她摯愛的男人,但是從昨夜到今日的事情,讓她很失望。

    那藥碗,微微泛起寒光,滿含譏誚的眼神看著她。

    奚魚和奚靈,真正的主子是她便宜老爹,就是對奚寧邦和奚寧遠的態度,也比對她敬畏。剪青和老妖怪們,是宮錦的奴才,跟隨了宮錦二十年之久,唯有皇上才是他們真正的主人。

    她,一無所有,如果沒有了宮錦,在奚家,在旦夕國也只是一個過客。

    笑,虛弱無力地笑,原來她不過是這裡的一個匆匆過客,或許離開時都不會被別人記住,留下痕跡。

    藥到底是什麼藥,不去想不去問了,希望不會再有。

    奚留香起身,披上貂裘,手碰觸到雪白的貂裘,想起這件貂裘,是宮錦送給她的。如今她要自己照顧好自己,別去太依賴別人,指望別人的好。

    走出偏殿,信馬由韁向寢宮外走了出去,她想尋找一個偏僻的地方,離宮錦遠點,既然他是那樣的討厭她,她又何必留在這裡,離他太近。

    奚魚二人緊緊跟在後面,想去勸奚留香回去,想了想,奚魚只是命人向皇上稟告,就悄然跟在奚留香的後面。

    走過一個又一個的地方,似乎那些亭台樓閣,甚至宮殿都是一模一樣。就連那些人的,也都分辨不出來,奚留香苦笑,她鼎鼎大名的盜後,在自己家的後花園迷路了。

    該去何處?該找一個什麼地方?

    這裡再大,都是他的家,或許她就不該留這皇宮中嗎?

    心驀然一疼,這裡難道不是她的家嗎?

    寒風刺骨,裹緊身上的貂裘,或許她該找一個環境優秀的地方,最好便於出宮,離宮錦越遠越好吧。

    「香兒,外面風寒,你身子不適,不要吹太久的冷風,回去休息吧。」

    低沉的聲音中,略帶出些微的嘶啞,宮錦不知道何時從她身後走了過來,站在她身後,用挺拔的身子,為她擋住了寒風。

    曾經多少次,希望有這樣一個人,為她遮風擋雨,她是女人,一個女人,也有柔弱的時候,也有滿腹的柔情,也期望有一個男人。

    期望那個男人,有一些霸道還有一些囂張,有一個堅實的胸膛和肩膀讓她依靠,能站在她的前面為她遮風擋雨,也能讓她放心地依靠。

    「皇上國務繁忙,也有時間來賞雪景嗎?」

    她的聲音飄忽不定,嬌弱的身體在風中矗立不動,如一桿修竹,雖然柔弱,卻不會被寒風折斷,隨風搖曳,不改挺拔修直。

    「跟朕回去吧。」

    奚留香回眸一笑:「皇上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在這裡隨意散步走走,似乎來了這麼久,還沒有仔細看過這裡的一切。」

    「等天氣暖和了,你身子大好以後再細細看吧,這裡是你的家,也不急於一時,回去吧。」

    宮錦伸手,手剛剛伸出又縮了回去。

    奚留香的心一顫,他還是不願意去握她的手啊,手伸出就縮了回去,是嫌她髒,被別人凌辱過吧?是以為,她真的懷孕,被宮錦武凌辱過,有了宮錦武的孩子吧?

    轉身,迎著寒風向遠處走去,不回頭,寧願他不要追上來,不要來管她。

    「香兒,別任性,讓朕為你擔憂。」

    宮錦蹙眉,一把拉住奚留香的衣袖:「你身子不好,回去靜養休息吧。」

    低頭,他的手只是拉住她的衣袖,不曾碰觸到她的手。

    「皇上何必為我擔憂,我的身子有什麼不好呢?」

    奚留香秀眉一挑,妖嬈一笑,將所有的情緒都隱藏在笑意下,唇角彎彎地翹起,看著宮錦。幽深的墨曈,再也不能秒殺她,那雙無盡的漆黑眼眸中,令她看不到一絲光明。

    沉默,二人之間的氣氛沉重而壓抑,宮錦緊握拳,剛才他伸出的是有傷的手,因此剛剛伸出就縮回去,不願意被奚留香看到他受傷的手,想太多。

    重重甩袖,將袖子從宮錦的手心抽離,轉身疾步向遠處走去,不敢回頭去多看宮錦一眼,唯恐會失控撲入宮錦的懷中,控制不住眼中的濕潤。

    抬頭,讓淚不會流出,讓冷風迎面,吹乾她眼中的濕潤。

    讓淚,從眼睛裡面,流回到體內,品嚐那苦澀的滋味,就是不願意在任何人,尤其是他面前,表露出自己的柔弱。

    宮錦緊緊握拳,看著奚留香的背影遠去,疼痛在掌心瀰漫,她笑的是那樣妖嬈魅惑,似毫不在意,為何她就沒有一句解釋的話,哪怕是一滴的眼淚,都會讓他的心,柔軟如棉。

    她的身子有什麼不好?

    每一個字都重重地敲擊在宮錦的心頭,深深刺入他的心,血淋淋地痛。

    有什麼不好呢?

    她只是有了身孕而已,若她的腹中是他的孩子,是他們兩個人的孩子,他會欣喜若狂,會無法壓抑那驚喜細心體貼地照顧她,寵溺她,驕縱她。等那個孩子一生出來,是兒子就封為太子,把儲君的位置早早給了他。

    唯有她,才能讓他的心柔軟多情,再沒有其他人能做到。

    多少次的仁慈和軟弱,手下留情,都是為了她。對奚寧遠是那樣,對奚家是那樣,對幾位皇子也是那樣。甚至就是這次,他處罰了奚魚等人,卻沒有殺了這些人,也是因為擔心,她回來後身邊沒有熟悉的人侍候。

    「香兒,香兒……」

    「你要朕怎麼辦?朕該如何做?」

    宮錦痛苦的不能抑制,挺拔的身軀微微顫抖起來,終究是讓她受到了太多的傷害,傷的太深。那樣妖嬈的笑容下,該是一顆如何淒傷無助的心?

    「跟著娘娘,別讓她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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