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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1 人要自救 【2】 文 / 煉獄

    鎮江,離鎮安府有一日一夜的水路,乃是一個大城,因為地處臨江邊緣,常年多有水患,飽受水患之苦,因此起名鎮江,意為將臨江鎮住之意。

    地處臨江,乃是水陸的交通要道,來往客商雲集,繁華而興盛。宮擎天即位後,治理臨江水患頗有成效,因此這鎮江真的將臨江給鎮住,少有水患發生,更是繁華起來。

    前通臨江,後通往各地,水患得到治理後,漸漸成為附近較大的交通要地。

    彩鈴輕聲介紹著臨江,聲音極低,彷彿是怕被別人聽到。

    奚留香暗暗將彩鈴的話記住在心中,她的那番話,還是起了很大的作用,彩鈴從她說過那番話之後,就不再如以前那般的沉默,而是願意回答她很多問題。

    對她,彩鈴仍然戒備著,那敵意卻是減少了很多。

    「娘娘,您是要在鎮江逃走嗎?」

    彩鈴忽然間問了一句。

    奚留香笑了,就連這個小丫頭也瞞不住,猜出她要在鎮江逃走。

    「在鎮江逃走的話,你的主子絕對抓不到我的,不過我的傷沒有好,病也沒有好,再看吧。機會有的是,你們不能一輩子留在江面上。最近江面盤查很嚴,你主子越來越煩躁不安。」

    「逃不掉再被主子抓住,主子會打斷娘娘的雙腿,若是換了一個人,主子早就打斷您的腿了。」

    彩鈴微微搖頭,提醒了奚留香一句,對於主子沒有打斷這個敢於在半死不活時候逃跑的娘娘,她心中也是頗為詫異。

    奚留香笑了笑,是否最後在鎮江逃走,她的主意也沒有定下來。

    彩鈴已經猜測到她的用意,是否會暗中告訴某狼?

    即便是彩鈴肯為她隱瞞,以某狼的心機,又如何會猜不到她會想在鎮江逃走,這件事不用隱瞞,和狼斗其樂無窮,其險無窮。

    奚留香推開窗欞,向外看了過去,有鐵條封閉,彩鈴沒有阻止奚留香去推開窗口。

    江面兩岸一片銀白,原野無盡無止,江岸邊的人家,炊煙裊裊升起,還有兩天就到七天了,某狼會不會到了七天之後,再一次要侵犯她,想凌辱她?

    奚留香的心不由得沉了下來,那條變tai狼是什麼事情都會做出來,不會對她留情。

    能看出,他看她的眼神中蘊藏深深的恨意和不甘,還有異樣的情緒。

    那些情緒,她不願意想,某狼是對她有別樣的心思嗎?

    江面一望之下,粼粼寒波泛出刺目的寒,沒有一絲的暖意和希望。

    奚寧遠能跟上來嗎?

    「快到鎮江了。」

    彩鈴輕聲說了一句,目光複雜,若是這位娘娘要在鎮江逃跑,逃走的機會的確很到。碼頭地形複雜,主子絕不敢大肆搜索,唯恐驚動官府。只要隱身躲藏到某個角落,某條船上,或者誰的家中,甚至向官府求助,這位娘娘都有機會逃走。

    前提是,這位娘娘能從船上逃到岸上去。

    這一次,奚留香再逃走的話,主子一定不會再饒過她,會毫不猶豫地殺死她!

    心在急速地跳動,滿是恐懼和猶疑。

    她該如何做?

    奚留香的那番話,到底是深深打動了她的心,這樣的日子,日夜擔憂,謀逆的大罪,那位主子又是那樣的苛責,喜怒無常心狠手辣的主兒,舉手就殺人,不會對部下有絲毫的憐惜。

    對她這樣的奴婢,更不會多看一眼。

    明白,若不是因為主子身邊只有她一個奴婢,要留下來侍候照顧這位娘娘,上一次主子絕不會是只責罰了她十鞭子,而是會一腳踢死她。

    鎮江就要到了,奚留香再逃出這條船,她絕不可能活下去。

    何去何從?

    彩鈴的心在猶豫,茫然而傍徨,無助地看著奚留香的背影。

    奚留香關閉窗欞,江面的風格外寒洌,讓她的心更寒。某狼的心思縝密,會給她在鎮江逃走的機會嗎?

    如果是她是某狼,她會怎麼做?

    腦海中在不停地想,某狼下一步會如何做,如此逃逸不止下去,總有會被追蹤到,搜查發現的一天。

    神經緊繃,或許就連某狼的那些部下,很快就會因為受不了而崩潰。逃亡的日子,壓抑而緊張,某狼那樣的人都煩躁不安,就不用說某狼的部下。跟隨這樣一位主子,本身壓力就很大。

    或許,那些人的心中,都有其他的心思,只是因為被某狼用毒藥控制著他們,他們才不得不繼續跟隨這位主子。

    一旦想明白,無論如何他們都是一個死,謀逆而死是滅門九族的大罪,或許那些人會做出其他的選擇。這一點她能想到,某狼不會想不到。

    房間中沉默下來,氣氛沉重而壓抑。

    奚留香笑了笑:「彩鈴,或許你不用擔心什麼,你的主子不會給我逃跑的機會。心思縝密如他,怎麼可能會再給我逃跑的機會,可能這條船,不會在鎮江靠岸停留。」

    彩鈴目光一閃:「娘娘如何能猜測到?」

    「我若是他,就會立即改變航向。」

    奚留香淡淡地說了一句,目光落在門上,她聽到極其輕微的腳步聲,走到門口。

    「香兒,你真是爺的知音,猜猜看,爺要將航向改變去往何處?」

    某狼推門走了進來,彩鈴急忙跪下拜了下去。

    某狼連看都沒有看彩鈴一眼,從門外走了進來,彩鈴跪爬到某狼的身邊,侍候某狼更衣洗漱。

    奚留香看著某狼,譜真不小,平日的規矩和禮儀都極重,彩鈴每一次侍候某狼,都大半是跪在某狼的腳下。

    這樣的規矩可不多,別說是普通的官員家中,就是世家和官宦之家,書香門第中也沒有這樣的規矩。有這樣規矩的,唯有皇家,尊貴的皇家。

    無意之間,彩雲和彩鈴在某狼的面前,用的都是皇家才獨有的禮儀和規矩。或許是她們一直就用這樣的規矩和禮儀侍候某狼,形成了習慣,即便是到了如此到處逃亡的時候,也不敢輕忽。

    某狼可能是太忙碌,沒有去注意這些小節,被奚留香發現。

    「香兒,知我者香兒也,爺剛剛命令轉變航向,船頭還沒有轉向,你就猜到了嗎?」

    「如此簡單的事情,就連三歲的孩子都能猜到。」

    奚留香打了一個呵欠,很沒有形象慵懶地靠在床頭,欣賞某狼修長有料的身材。豆腐不吃白不吃,內功不偷白不偷。在某狼的面前,她早就沒有形象了,也不用繼續裝。

    每夜的同床共枕,每日清晨醒來時的形象,令奚留香每次想起,都有撞牆的衝動,怎麼就板不住啊,每天都會把某狼抱在懷中,這樣下去,會不會被某狼給吃掉?

    她鬱悶,開始是為了偷點內功,不惜就犧牲一下,後來在某狼身邊睡著後,為什麼會不自覺地把某狼當做大妖孽啊?

    兩個人就不是一種味道。

    不過某狼身上的味道也蠻好聞,無論何時,身上總是帶著優的一抹極淡味道,有點清香安心的感覺,那是很淡,精心配製的水沉香,貴族和皇家才會用的奢侈東西。

    某狼徑直走到床榻邊坐了下去,伸手握住奚留香的手,低頭看著手心那雙絕美無暇的玉手,總是有將這雙手緊握的衝動,不願意放開。

    「能猜到爺下一步到哪裡去嗎?」

    「有什麼好處?沒有好處的事情,懶得浪費腦細胞。」

    「腦細胞?」

    奚留香撇撇嘴,誰要為沒有好處的事情,去費腦筋啊。她猜了出來,下一刻這狼就會改變路線吧?

    「要什麼好處,想求著爺要了你嗎?還有兩日,你能猜到爺的真正身份嗎?」

    「好處……」

    奚留香伸手,要盡力去壓搾某狼的剩餘價值啊。

    「把爺的人賞給你如何?」

    一抹邪魅幽冷的笑意,在某狼唇邊翹起,眸子中有異樣的光芒。

    「不稀罕,您自個留著吧。」

    「那就麻煩了,要爺給你什麼好處和賞賜呢?」

    奚留香無語,某狼的口氣好大,她好歹是旦夕國未來的皇后娘娘,如今也是皇上的女人,皇宮的唯一一位娘娘。賞賜的話,也只有宮錦才有資格在她的面前提一提,某狼有什麼資格要賞賜她?

    某狼毫無覺悟地把玩著奚留香的手,緩緩地將內力輸入奚留香的體內,看在某狼誠心誠意的份兒,她就將某狼的內力收下,忍受某狼吃她的豆腐吧。

    「是不是有點迫不及待了?還有兩天,爺看你有些急迫,求求爺,爺就提前滿足了你。」

    「彩鈴啊,你主子火氣太旺,慾求不滿,吩咐人去給你主子召幾個妞過來侍候著,別隨便啊,要樓子裡的頭牌。多少錢不在乎,你主子不差錢。」

    奚留香及時地調侃了一句,看某狼是什麼表情。

    「哼……」

    「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需要用那種下jian不乾淨的女人嗎?」

    某狼火很大,好歹他身份尊貴,會要樓子裡面的頭牌妓女嗎?要的話,怎麼也得是個清倌人過來侍候著,沒有被其他男人碰過的那種。

    「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有?英雄,既然如此,您就別在我身上費事兒了,我可是有夫君的女人,您如此挑剔的人,怎麼能要一個有男人的女人?」

    「那就看那個男人是誰,皇上的女人,爺是很願意嘗嘗味道如何的。」

    某狼雄壯的軀體,壓向奚留香,唇曖昧地貼上奚留香的耳邊:「給了爺有什麼關係?跟了爺這麼久,誰會相信你還有貞潔,爺會讓你欲仙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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