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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9 三少爺的戲 【1】 文 / 煉獄

    面色粉潤,唇紅齒白的俏尚書,忽然間咳嗽起來,肝腸欲斷地咳嗽著。

    奚寧遠跪在地上咳嗽了半天,幾乎要斷氣才停了下來:「啟稟皇上,臣上次在日盛**中探聽軍情被追殺,墜落海中受傷受寒太深,如今武功內功全廢,已經是一介廢人。臣受傷太重,以至於到如今傷勢病情也未曾痊癒,因擔心耽誤皇上的事情,這才告假休養。不想上諭召臣回來,臣縱然,縱然……咳咳……」

    「臣縱然粉身碎骨,也當為皇上效命。」

    奚寧遠沉重急促地喘息著,不時咳嗽著,跪在丹墀下向宮錦表忠心。

    群臣無語,看這位尚書大人,氣色可不是一般的好,身子都豐滿了些,臉如桃花,唇如點朱,哪裡有病重傷重的模樣?

    剛才這位大人還和奚寧邦有說有笑,也沒有見到他咳嗽一聲,怎麼這一會兒的功夫,就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龍椅上宮錦臉色陰沉,墨曈盯著跪在丹墀下的奚家兄弟二人良久都沒有說話。

    群臣皆低頭不語,尤其是燕家等人,眸子中閃過深沉,冷眼旁觀奚家兄弟的表演。

    這奚寧遠忽然出現,原來是被上諭召回建安城,他們的心微微放鬆。

    有消息靈通的大臣們,知道昨晚奚寧遠就回到建安,入宮覲見了皇上,停留良久才出宮而去。據說是皇上留下賜宴,在寢宮擺宴招待了這位尚書大人。

    具體在寢宮發生了什麼,皇上和奚寧遠說過什麼,奚寧遠態度如何,卻是無人得知。

    但是,某些消息卻是從宮中流傳出去,皇上出寢宮之後,不知道為了什麼事呵斥奚寧遠,令奚寧遠在雪地中跪拜謝罪良久。

    其後,奚寧遠離開後,從御書房中傳出摔碎東西的聲音,當夜皇上留宿御書房沒有回寢宮。

    更多的朝臣們,並不知道這些,只是從今日朝堂上奚家兄弟的態度看來,明顯在退避,意欲自保不肯為皇上用心效命了。

    「皇上,臣jian體不足惜也,臣蒙皇上器重隆恩,當以此病體殘軀,為皇上鞠躬盡瘁,懇請皇上莫要為臣擔憂才是。」

    奚寧遠大義凜然地說出這番話,挺直身體挺起胸膛,滿臉的忠義。

    奈何他的一張臉氣色頗為不錯,粉嫩的想令人掐上一把,俊秀迷人,令人不相信他已經病入膏肓。

    宮錦冷聲道:「極好,卿家有此心朕甚是欣慰,這些日子兵部堆積的公以及事務,限你在三日之內處理清楚,否則必定處罰於你。」

    「臣,遵旨。」

    奚寧遠拜伏領旨,臉上沒有絲毫為難之色。

    群臣無語,奚寧遠從上任兵部尚書開始就告病休養,兵部的衙門,這位三少爺是一步也不曾踏入,哪裡處理過一件事情,一封公?

    如今,兵部沒有主官已經有快一個月了,堆積的事情和公,如山。

    別說三日,就是一個月,這位尚未真正走馬上任的尚書大人,能處理明白那些公和事務,就算他是朝野第一位能人。

    兵部尚書原本有人擔任,被皇上貶謫後任命給奚寧遠。

    原來堆積的公就有不少,加之主官一直告病休假,部下因為換了新的上司,有些人諸多不滿,原來兵部尚書的心腹,更是懈怠偷懶,不肯用心做事,堆積的公和事務,換了誰去,沒有兩三個月也難以清理出來。

    三日,皇上這是有意在難為奚寧遠,用這樣的辦法抓住奚寧遠的錯處要處置了。

    群臣面面相覷,互相之間交換著心照不宣的眼神。

    奚家一直在退避,在忍讓,皇上步步緊逼,如今是要開始收拾奚家,削奚家的權柄了嗎?

    燕南北微微抬眼向奚寧邦看了一眼,奚寧邦也看了他一眼,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各自低下頭去。

    奚寧遠退下,仍然掩住唇在輕微地不時咳嗽,以示他帶病上朝,勤於國事,忠心耿耿和他的病弱不堪。

    這位年輕尚書不時搖晃幾下身體,嚇得他身邊的人不得不伸手攙扶他一把,低聲請他多多保重。

    「退朝……」

    一聲悠長的呼喝傳出,群臣跪伏恭送皇上下朝,等到宮錦的身影消失,群臣起身向金鑾殿外走了過去。

    奚寧遠搖晃著身體,掩唇咳嗽不止,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讓人擔心一陣大風就能將這位尚書大人給帶走。

    有人伸手將奄奄一息喘息不止的奚寧遠給攙扶了起來,奚寧遠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凌家啊。

    靈妃的兄長凌動滿臉關懷,輕聲道:「大人身體病情傷勢未癒就回朝為皇上效力,真是令人欽佩。大人還要保重身子為是,莫要太過操勞累壞身體。不知道大人已經還朝,今日晚上為大人設宴接風,還望大人賞臉。」

    「一定一定。」

    奚寧遠被凌動攙扶著走出金鑾殿,身子漸漸挺直。

    凌動其實手臂上一點力氣也不曾用出來,看著他面前的尚書大人脊背越來越挺直,腳步越來越快,腰也不彎了,腿也不軟了,氣也不急了,就連咳嗽都好了。

    等出了宮門,尚書大人已經完全健康,和周圍過來向他招呼的臣子們互相施禮問候,滿臉都是溫爾的笑容,那叫一個和藹可親,哪裡還有在金鑾殿上半死不活的模樣。

    「三弟,速速回府,我在相府等你。」

    「大哥請先行一步,小弟隨後就到。」

    奚寧遠揚聲說了一句,奚寧邦轉身上了馬車離去,奚寧遠和幾位朝臣們寒暄了幾句,答應了幾位同僚要為他接風洗塵的美意後縱身上馬,策馬揚鞭身軀筆直迎風疾馳而去,連表面的功夫也不肯再做。

    「你看尚書大人的身體是病重傷重嗎?」

    「那是相當地嚴重啊!」

    一位大臣搖頭晃腦接了一句繼續道:「仁兄沒有看到,剛才尚書大人連站都站不穩了嗎?尚書大人是走路都困難了,不得不用駿馬代步啊。」

    「仁兄高見,不過這風寒雪大,騎馬對尚書大人身體不好,該建議大人坐馬車才是。」

    「正是。」

    這位大臣琢磨著,是不是送尚書大人一輛精品馬車,那拉車的馬,怎麼也得是日行一千,夜行八百的千里馬,還得都是白色的。

    那馬車裡面嘛,怎麼也得有金錠壓車,銀蹬給大人踩著,美女給大人駕車或者什麼的。

    朝臣們心中都很清楚,奚家此刻雖然在退讓,但是多年經營,把持旦夕國朝政二十多年,勢力太強大了。朝野到底有奚家多少的勢力,他們都不敢說就清楚瞭解。

    敢說那話的人,血至今留在血色的長安街上,經久不消。

    他們也相信,若是那位相爺願意,即便是在此時,也可以同樣再血洗建安城,讓血色長安街變成真正的紅色,給旦夕國換一個天。

    群臣們各懷心腹事,想著如何能和奚家兄弟拉上關係,明著不拉,暗中也要千方百計地扯上一點半點的關係,也好看清楚奚家的態度和安排,借此靠上這棵大樹。

    最近那位御史台大人,先後親自去祭拜了幾位太妃,可是被燕家和明家,請入後堂喝茶很久才出去。

    奚家的動作也一直沒有停止,讓他們看不明白,奚家在佈置什麼,安排什麼。似乎是忌憚皇上,為奚家安排後路嗎?

    或者是,如果皇上再如此的逼迫,奚家就會考慮,給旦夕國再變一次天?

    燕南北眸光閃動,在馬車中久久向奚家兄弟消失的方向凝視良久,猜測揣摩著皇上的心意,奚家兄弟的舉動和其中的深意。

    要加快才行,今日看那凌家的意思,分明也是想拉攏奚寧遠,和奚家兄弟搭上關係,不過幸好他先行一步,已經和奚家大少爺,奚家如今的主事人有了極好的關係和約定。

    奚寧遠很快就回到相府,進入書房去見奚寧邦。

    「大哥。」

    他躬身施禮,奚寧邦一把抱住了他,重重在奚寧遠胸前拍了拍:「好了嗎?」

    奚寧遠笑,伸手抱住奚寧邦:「大哥,小弟好的很,武功和內功都恢復了一些呢,如此修煉下去,小弟感覺或許不久之後,大哥你就不是小弟的對手了。」

    「想打敗大哥,等下輩子吧。」

    奚寧邦毫不客氣地打擊奚寧遠的夢想,拉住奚寧遠坐了下來。

    「你是昨日傍晚回來的,為何沒有回家?」

    「出宮的時候太晚了,小弟又去見了一個人,就沒有及時回來。」

    「你回來後相府更不會清靜,會有很多人為你接風洗塵,你低調點才好。」

    「大哥,小弟明白的,只是諸位同僚盛情難卻啊。」

    「兵部的事情,可要大哥幫你一把嗎?」

    「大哥,您能給小弟留點機會,做點事情嗎?您不是要把小弟這點可憐的機會,都給搶走吧?」

    奚寧邦笑道:「不知好歹的小子,大哥是擔心三日後你被皇上重重斥責。」

    「這個小弟早已經有準備,反正無論小弟做的如何,皇上總是會降罪的。好也罷,壞也罷,結果是一樣的。」

    「總要盡力將事情辦妥才是,建安城要有暴風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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