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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8 妖孽奚家 【2】 文 / 煉獄

    宮錦意味深長地看了奚留香一眼,這樣兒沒有規矩禮儀女人,誰還敢要?免得這個不省心的小妖精,哪天有時間跑出去勾引男人,或者被男人勾引。

    本著先把奚留香給寵慣驕縱到無可救藥的程度,讓所有男人見到這種沒有規矩禮儀的女人,就逃之夭夭最好。

    宮錦不容易啊,他貴為一國之君,要整日的擔憂自己的女人跑出去紅杏出牆,勾引男人或者被男人引誘,那些大臣們怎麼會明白他心中的苦楚啊!

    這小妖精,和日盛國交戰的時候,還能勾引一位大宗師,戀戀不捨親自送她出了日盛國幾十萬大軍的軍營,一片深情的目光,可是在他身後停留到讓他渾身發冷,心中發怒。

    這女人,就是個不安分,不省心的主,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變成驕縱囂張,令其他男人都受不了的主兒,以免出事。

    宴席中宮錦和奚寧遠進一步長談,面對如今建安城的局勢,做出各種預測和準備,未雨綢繆。

    奚留香聽得昏昏欲睡,勉強支撐著繼續聽。

    這些事兒,到底對宮錦能否坐穩皇位,將朝中大權收回手中,至關重要,她不得不打點起精神,希望可以參與進去,提出些高見或者低見。

    問題是,她政治上很低能,至少在她妖孽的老公和妖孽弟弟面前,是很低能的。

    嬌軀凌空飛起,奚留香朦朧地睜開眼:「你們的陰謀研究完了?」

    她的身體被宮錦橫抱在懷中,墨曈中的寵溺和深情,讓她沉溺其中,心甘情願被溺斃。

    下一刻,她的身體被送到龍榻之上:「香兒,先睡吧,奚魚,侍候你主子安寢。」

    宮錦轉身,示意奚寧遠跟上,奚寧遠的目光久久落在龍榻之上,皇上對這位姐姐的寵溺,遠超出傳言啊!

    他急忙跟在宮錦的身後,走出了寢宮。

    「別打擾香兒休息,我們去御書房談。」

    「皇上,娘娘被您寵的不成樣子,皇上如此下去,讓娘娘如何為三宮六院之表率,執掌後宮。」

    「朕有一個香兒就足矣。」

    宮錦重重說了一句,回眸笑道:「這些事兒,你們就不用操心了,朕願意寵壞了她,好生操心你該辦的事吧。」

    「是,臣遵旨。」

    「你那心思,還沒有完全放下嗎?」

    宮錦忽然間問了一句。

    奚寧遠楞了一下,立即反應過來皇上在問什麼。

    「噗通……」

    雙膝重重落在冰雪之上的聲音,沉悶地響起,奚寧遠跪倒雙手插入地面的冰雪之中:「皇上,臣早已經放下,再不敢也不會那樣的念頭,惟願皇上和娘娘白頭偕老,相親相愛,早生皇子,請皇上明鑒。」

    「如此最好,起吧。」

    奚寧遠良久才緩緩起身,風夾著雪片刀子一般迎面撲來,徹骨的寒。

    放下了嗎?

    他默默跟隨在宮錦的身後,行走在黑暗中的冰雪中,那份真情,難以忘懷的情,永遠銘刻在他的心中。

    如今,那情意只是希望看到她幸福快樂,剛才看到她。

    她滿臉燦爛幸福的笑意,深情摯愛的眼神,都是為前面那位皇上所綻放,美的令他失神,美得令他羞愧。

    奚寧遠不由得一笑,能給她幸福快樂的人,不是他。

    只要她過的好,能看到她那樣笑,幸福被寵溺著,快樂著,他於願足矣。

    宮錦忽然回頭,正看到奚寧遠臉上明朗的笑意,心不由得一鬆,這位年輕的臣子,終於放開了。

    「皇上。」

    「寧遠,你也該成家了,看上了誰家的女子,朕賜婚給你。」

    「謝皇上恩典,臣的婚事聽憑皇上和家父做主。」

    「總要你喜歡才好。」

    「皇上所賜,就是臣喜歡的。」

    奚寧遠再笑,他不在意娶的誰,真的不在意,因為那樣的心,他不會再有。

    「等這件事塵埃落定,再求皇上恩典賜婚吧,臣此刻沒有心思考慮這些小事。」

    宮錦點點頭,伸手拍了拍奚寧遠的肩頭:「朕的兵部尚書,建安城,朕的安危就交給你了。」

    奚寧遠單膝落地:「臣,誓死護衛皇上安好,請皇上放心。」

    「三弟做事,朕是放心的。」

    奚寧遠抬頭,目光迎向宮錦,一句話令他心潮翻湧,低頭,深深低頭,他唯有一條命,是屬於面前他的君主。

    「總管大人,大理寺要徹查此事,那幾家的人,都參與進來了。今日娘娘下旨,讓林家和凌家,送了幾個適齡的女子入宮,說是去陪伴兩位太妃。」

    「娘娘這一招高明。」

    良久,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滿頭的白髮,似此刻外面的積雪般,耀眼的白。

    「總管大人,明日還要繼續嗎?」

    房間中良久沒有聲息,幽暗的光線從窗欞中透了進去,寒風呼嘯。

    「回總管大人,奚寧遠回來了,皇上召見賜宴。」

    「三少爺也回來了,計劃不變!」

    「是,奴才遵命!」

    房間中幾個黑影深深躬身施禮。

    「總管大人,明日送誰上路?」

    「靈妃!」

    蒼老幽寒的語調,如鬼般在房間中迴盪,黑暗中房間中沒有點燃一盞燈,幾個黑影亦如鬼魅一般,悄然在房間中消失,只留下那顆雪白的頭顱,久久在黑夜中靜止不動。

    次日清晨,早朝之時群臣驚愕地發現,他們那位一直告病休假的兵部尚書大人,一身官袍,溫爾俊臉上帶著一抹莫名的笑意,從外面走了進來。

    「奚大人。」

    「奚大人。」

    「尚書大人。」

    「爵爺。」

    官職低的人,急忙上前見禮,打量這位年輕的尚書大人,職位高的人,也不得不面帶笑容,稱呼一聲爵爺。

    奚寧遠的爵位,比在場大多數人要高的多。

    奚寧遠出現不久,奚寧邦低調登場,從外面走了進來。

    朝臣們紛紛向奚寧邦打著招呼,猜測今日三少爺奚寧遠的忽然出現,代表著什麼。

    「大哥。」

    奚寧遠搶步上前,撩衣跪倒就拜了下去。

    奚寧邦一把握住奚寧遠的手臂,沒有讓奚寧遠跪下去:「三弟,你回來就好。」

    二人相視一笑,誰也沒有多言,彼此心意相通。

    奚寧邦挽住奚寧遠的手臂笑道:「我兄弟多日不見,三弟你胖了些呢。」

    「大哥可是瘦了不少,大哥辛苦了。」

    玉磬聲音響起,早朝開始,皇上升座金鑾殿,群臣急忙步入金鑾殿中,紛紛站好位置躬身準備朝拜。

    宮錦一身耀眼的明黃色龍袍,頭戴皇冠,將他俊朗的臉龐小半遮掩在皇冠的珠串之下,一雙無盡黑夜般的墨曈,在珠串後面幽深無底,掃視跪伏朝拜的群臣。

    早朝開始,群臣啟奏議事。

    大理寺正卿出班躬身啟奏皇宮連環命案之事,一張老臉上滿是苦澀之意,這命案的背後到底是誰?

    他甚至不敢去多想,謠言紛紜,他唯恐幕後策劃的人,就是高高在上的這位皇上,他查案查辦的是誰?若是這位皇上所為,他該如何徹查下去?昨日,就在他的眼皮底下,禁衛軍的嚴密防守中,命案還是準時發生,甚至連時間都沒有一絲的偏差。

    囂張的挑釁,明晃晃的威脅,讓他憤怒又無奈。

    「啟稟皇上,麗妃之死……」

    群情洶湧,近兩日朝堂上議論最多的,就是這幾件命案。

    「奚寧邦,你對此事如何看?」

    果然不出群臣所料,皇上把問題踢給了御史台大人,從右相離開後,似乎這位年輕的御史台大人,就代替了右相的那個位置。遇到大事,皇上會照例如詢問奚青璧一般,問奚寧邦一句。

    「此乃大理寺管轄範圍,臣不在其職,不謀其政,不敢越權過問。」

    奚寧邦一如既往的低調和不爭,低聲答了一句。

    平靜無波的語氣,輕柔的語調,透出那麼的恭順,落在群臣的耳中,總是感覺帶著些微不盡心躲避的味道。

    群臣的目光,落在宮錦的身上,從眼角偷窺皇上的臉色,同時他們也在看另外一位奚家的權臣,那位年輕的兵部尚書大人。

    兵部尚書大人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恭謹垂首恭立在一側,似沒有聽到朝堂上的諸多議論,如泥雕木偶一般。

    奚家兩個人的態度曖昧令他們尋味,他們不由得把目光再一次落在皇上的臉上。

    宮錦良久沒有開口,群臣心中惴惴不安,這奚寧邦在朝堂保持這樣的態度,已經不是一日,他們想皇上的耐心也該快被這位御史台大人給消磨一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拿這位御史台大人開刀。

    「啪……」

    就在群臣如此想的時候,宮錦一掌重重拍在龍書案上,厲聲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奚寧邦,朕每次問你話,你都用同樣的話來敷衍朕,是依仗功勞居高自傲嗎?你身為御史台,朝廷重臣,如此怠慢無禮,不盡心辦事,要你何用?」

    奚寧邦不疾不徐,撩衣跪在丹墀之下,臉色一如剛才一般的平靜無波,絲毫沒有因為皇上震怒而改變。

    「臣知罪,請皇上賜罰。」

    奚寧邦沒有辯解,恭順異常跪伏在地請罪。

    「罰俸一年,削為三等伯爵,以觀後效。」

    「臣,謝主隆恩。」

    片刻的功夫,奚寧邦就丟了一年的工錢,外加從一等伯爵被削為三等,令群臣都爆了眼球,這位年輕的御史台大人,前幾日可是日日早朝之後,被皇上召見的主兒啊。

    「奚寧遠,你的病養好了嗎?」

    宮錦再度向奚寧遠發難。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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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續劇透—叛亂、誤會、演戲……,一個個局,撲朔迷離,人心難測。煉獄用心打造更精彩的情節,不會讓親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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