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教子 文 / 枕上山水
楊澤到任之後，林如海覺得天也藍了，水也綠了，連花都更香了些。這並非是因為他有什麼特殊愛好，實在在江蘇這個地方，沒有一位對心思的朋友，就算是宅到底的某人，也覺得不開心。
與此同時，柳氏與賈敏也迅速建立了比在京中時還要深厚的情意，兩家到是真正同氣連枝了起來。
相比父母的欣喜之情，林睿不大開心。他寫回京的信，充分的表達了一下對於基友蕭琛同學的思念，並且很作死的問了一句：「你什麼時候來啊？」還表示了一下，他跟他爹還有未來岳父，已經走遍了姑蘇城裡面，發現了n多有趣的地方。可惜，我爹有基友同玩，我卻只有一個人，好孤單，好寂寞，好無聊！
蕭琛少年一接到信，立時就開始造反，「我要去江南！」我基友都孤單寂寞了，我必須要去陪他。
崔氏最近被疑似患有多活症的小兒子折磨的看誰都紅眼睛，脾氣暴燥的很。大兒子這一作，她開始還說服自己，這不是最小的那個混｜蛋，再說他也十歲了，是半個大人了，要尊重一下。特別是最近跟賈敏就孩子的教育問題進行勾通時，賈媽媽比較贊成說服教訓，並且舉了自己的例子，你看，我家睿兒，也很熊對吧。但是，他犯熊的時候，只要你給出反對的理由，他就會老實了。
崔氏被四個兒子折磨的欲生欲死，她特別不明白的，人家別的王府的孩子，腫麼就都很正常呢？只有她這四個兒子，一個比一個熊。相比較來說，當初最頭疼的老大，反而是最老實的了。
好吧，最老實的兒子。當然要得到最溫柔的對待，崔氏拿出百分之二百的耐心，盡量溫柔的問：「怎麼突然想起要去江南呢？」
蕭琛少年是個很念舊情的人，從他日日跟林睿通信，並且在得到了一大群新朋友的時候，還把林睿做為他生平最重要的朋友來看來，就能看出來。不過，念舊情也不一點不好，只要是關於林睿的事，都被他當成人生特重大事情來辦。之前還好。林睿只是顯擺一下自己的生活，或是通過信來跟蕭琛少年切磋一下。他頭一次跟蕭琛訴苦，立時就讓蕭琛坐不住。
「阿睿想我了。」蕭琛少年堅定的這麼認為，都寫信來訴苦了，肯定就是想他了。「所以，我要去看他。」
崔氏按按暴起的青筋：「你皇爺爺最近身體不好，琛兒不該多陪陪他麼？他那麼疼你。」
蕭琛沉默半天，黑著臉走了。
崔氏也長出了一口氣，開始覺得賈敏的作法應該不錯。大兒子都聽話了。
「啊啊啊啊……」最小的蕭琪舉著雙手，衝進了屋裡，抱住崔氏的大腿，然後動作敏捷的往她身上爬。
三兒子蕭xx跟著衝進來。一把抓住弟弟，「混｜蛋，你給我下來！」
「不下不下。」蕭琪搖頭晃腦的嘻嘻笑著回頭去看他哥哥，手裡卻不放鬆抓著崔氏的衣服。還會撒嬌：「阿娘，你哥哥欺負我。」
蕭xx去掰小弟弟的手，還給自己辯白。「母妃，都是這小子，把我的功課給畫花了。」想到自己被毀壞的作業，還有先生的黑臉，他就覺得自己的左手好疼，也越加想揍弟弟一頓。
兩個小子一起使勁，崔氏身上穿的可是紗衣，就聽呲啦一聲，崔氏身上的紗衣裂了。隨著紗衣一起裂的，還有崔氏臉上的笑，「都給我放手！」
都被氣死了，還管什麼說服教育，先拍了再說。她抓了小兒子，按在自己腿上，紗褲一扒，照著屁屁一頓狂啪，成功的把小兒子拍哭了。
老三一見，下意識的一捂屁屁，然後轉頭就跑，直接撞到進來的蕭謹身上。
崔氏剛摸到雞毛撣子，才想叫宮婢把三兒子抓進來，就見自己丈夫胳膊下面挾著三兒子進來。
蕭謹一見老婆的造型，再看看坐在一邊炕上哇哇大哭的小兒子，頭疼的按了按額角，無奈道：「這是怎麼了？」
也許是生了四個兒子，讓崔氏有了底氣，或放進蕭謹就算是作了太子，皇帝又給了n多有封號和沒封號的小老婆，可也不見他多過去走動，一個月大半時間都是睡她這裡，少半時間睡書房，只有偶爾才會想起去看看小老婆的行為，讓崔氏放心。總之，她現在對蕭謹沒有了多少恭敬之情，相處起來更像是普通的夫妻。
便是現在，她舞著手裡的雞毛撣子，「把老三放下來，都欠揍！」
蕭謹好笑的上前奪雞毛撣子，又推了推老婆：「先去換件衣服。」
崔氏這才想起來，自己衣服壞了，臉上一紅，連忙福了福身，進了裡間。等她再出來時，蕭謹已經問明白事情經過了，看老婆臉上怒氣未消，連忙勸道：「別氣壞了身子，他們我都罰了。」
崔氏斜了他一眼，「你除了罰背書，抄書，還能有什麼新鮮招？」那些根本不好用知道麼！
蕭謹：……「要不罰站？罰跪？」
蕭xx一聽，立刻拉著他弟弟就跑，還大聲埋怨了一句：「父王，你怎麼可以幫著母妃一起欺負兒子。」
崔氏氣得跳腳：「你看你看，都是你慣的他們！」
蕭謹看著這樣的崔氏，突然這間大笑出聲，把崔氏笑得莫名其妙，「你笑什麼？」
「沒什麼，你這樣很好，孩子也很好。」想到新婚之時，那個規矩溫婉得崔氏，再看看眼下這個怒眉橫目的鮮活母親，蕭謹覺得異常慶幸。只有這樣一個真性情的母親，才能養出那樣的四個兒子吧。
相比崔氏覺得自己四個兒子一個比一個熊，蕭謹卻覺得自己兒子好得不能再好。大兒子多聰明，聞一知十，舉一反
三。二兒子多討人喜歡，嘴甜不說，還特別的有人緣，宮裡從上到下大多都喜歡他。三兒子特別的自律，小小年紀就知道節儉。至於四兒子……呃。多麼的活潑啊！
叫崔氏說，他是當爹的，平常相處又少，自然看兒子個個都好。她這個親媽，怎麼就沒看出來呢？歸根到底就是，她跟這幾個熊孩子相處的時間太長。
老大是聰明，可那小子嘴特別的黑，常常把人罵哭，還喜歡嫌棄廢材，不停的打擊伴讀少年和堂表兄弟的幼小心靈。然後還得她去安撫心靈受傷的少年和少年他娘。老二很會哄人，可他也八卦，天天打聽小道消息不說，他還自己去傳播。前兩天才八卦完他們先生娶小老婆的事，還評價了一番，說人家六十多歲了，有心無力，那小妾懷的孩子肯定不是先生的。尼瑪，你八卦的時候看著點地方行不行。結果被先生聽了個正著，直接回家養病去了。老三很自律，很節儉，可節儉到扣門就不對了。她自問沒虧待到自己孩子啊，為毛這臭小子這麼喜歡到處佔便宜。老四……尼瑪，從早上睜開眼睛起，他就在蹦。一直蹦到睡覺，那個媽能受得了……
這麼四個兒子，生生把她從優端莊的太子妃。變成了時時怒髮衝冠，刻刻動用家暴的虎媽，天底下還有比她更悲催的人麼！
有，有個媽比她更悲催，賈敏就是那個比她更輩催的人。
林睿麼，基本上來說是不缺少玩伴的。江蘇官員家的兒子們，還真有跟他年紀差不多的。可林睿少年，他嫌人家蠢，要不就是嫌人家長得夠好看。可是你嫌棄人家就嫌棄唄，大不了不在一起玩就是了。偏偏這貨端著張溫柔的笑臉，見天的惹事生非，到處拐遍小男生為他爭風吃醋，大打出手……尼瑪，這要是個姑娘，賈敏她認了，可偏偏是個小子，這不是坑爹麼！
他這麼有個性，把賈敏愁了個半死。一慣的好爹林如海，還安慰賈敏：「咱們兒子有人喜歡不是很好麼？你有什麼好愁的。」
賈敏氣得直掐人，「我是怕兒子長大之後被個男人給拐走了！」
林如海：……
賈敏經過沉思熟慮過後，打算跟兒子好好談一談。她要做個有智慧的母親，而不是兒子一犯錯就往死裡打的虎媽。可是，跟林睿談了之後，她覺得說不定當個虎媽，會更簡單一點。
「娘。」已經十歲了的林睿，生得眉清目朗、唇紅齒白，比人家的女孩還漂亮，再加上臉上時刻帶笑，言談舉止更是斯有禮，怎麼看怎麼討人喜歡，難怪會有小男生為了他爭風吃醋。
賈敏拉過兒子，「過來坐。」
林睿臉紅紅的倚進賈敏懷裡，不自在的動動身子，「娘。」
賈敏摸摸兒子的頭髮，「睿兒，你很喜歡江律他們麼？」
林睿皺眉，「很蠢！不過，還好，可以忍受。」
「乖，你可以不用忍受的。」賈敏再摸摸兒子的臉，「不喜歡就不用跟他們玩麼。」好想說，讓所有的雄性生物死開，離我兒子遠點！
林睿瞪大了眼睛：「我沒跟他們玩啊？」一個個都辣麼蠢，能玩什麼。
賈敏：……
「江律才學會破題，除了四書之後，別的書一概不讀，問什麼都不知道，還老是來教育我，不可為閒書移了性情。」林睿繃著白嫩嫩的小臉，認真跟他娘解釋，自己為什麼不喜歡跟他們玩。「李新榮和他表哥可煩，還不如江律，天天就想著逃課，去逛街玩，毛還沒長齊呢，就想跟他哥學，占丫頭便宜」他撇了撇嘴，臉上全是不屑。
賈敏都傻了，什麼叫毛還沒長齊呢？這種話是她兒子跟誰學的。
「還有齊正，被個丫頭哄得團團轉，還自以為憐香惜玉，真讓人笑掉大牙！李繼安，蠢得連馬都上去；修承平，傻得花八兩銀子賣了只病雞……」小小少年把平日裡常圍著他轉的小伴伴們給吐嘈了個遍，何著在他心裡就沒一個不蠢的。
賈敏無奈的撫額，「既然這樣，你怎麼還跟他們關係很好呢？」
林睿正色道：「再蠢的人也有用處的，我們要盯著他們的優點看，怎麼能總看著蠢的地方呢。」
賈敏：=口=剛剛不是你吐嘈的麼。
「剛剛你說的這些，他們之間好像不怎麼和睦吧？」最少，賈敏就見過他們私下時鬥嘴，還有動手。
林睿笑著點了點頭。「嗯，關係是不大好。」
賈敏：「跟你關係都好吧？」
林睿依然點頭，奇怪的道：「當然了，我這麼聰明，他們跟我關係好是應該的。」
賈敏：「作人要謙虛。」你這麼自戀，你……好吧，我已經知道。
林睿正色道：「阿娘，我很謙虛的。可是我聰明也是事實啊！」
賈敏：……
首度敗北的賈敏，在林如海回來後，跟他抱怨。「兒子長歪了！」
「啥？」好爹驚訝的看過來。
賈敏把自己跟兒子的談天過程一學，林如海大笑出聲，「不虧是我兒子，就要這麼自信！」
賈敏吐嘈：「是自戀好麼！」
林如海一揚眉：「那也得有自戀的資本。」
賈敏：……
懶得理那個兒子什麼都好的蠢爹，賈敏決定自己打擊一下兒子。可是該怎麼打擊呢？化科她現在已經跟兒子差得太遠了，用高等數學……不好意思，她自己都忘了。思來想去，她決定讓兒子去給她
做碗麵。呵呵，快到她生日了。讓兒子給自己煮碗麵，應該可以吧。
林睿聽了賈敏的要求，立刻拍著小胸脯答應了，「娘。你放心吧。」
賈敏進一步的要求：「從生火到揉面，都要由你親自來哦。」等你生不好火，弄得滿屋黑煙的時候，就可以藉機教育一下。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你看到或者沒看到的以為很容易的事情，等你親自動手的時候。卻發現是那麼的難。所以，要時時刻刻保持一顆謙虛謹慎的心。咦，她這個實施方法好像哪裡不對？可是想不出來更好的了，先這樣……
林睿歪了歪頭，還是同意了，「好。」
然後賈敏就一直在等兒子犯錯，可直到她生日那天，林睿把面都端了上來，放在她面前，笑開一張俊俏的小臉，「娘，你快嘗嘗，是不是比爹爹做的好？」
賈敏一見兒子端上來的面，感動極了，早把教育他的心思扔到九宵雲外，紅著眼圈，挑了幾根送入口中，當時眼睛一亮，「我兒手藝不錯，比你爹好多了。」這不是在誇自己兒子，這碗麵確實讓她驚艷。
一慣的好爹這回嫉妒兒子，擼胳膊挽袖子，「媳婦，我去給你下一碗。」
林睿笑瞇瞇的招了招手，身後一個婢女上前，手裡拿了個托盤，也托著一碗麵，林睿親自把面放在林如海面前：「阿爹，嘗嘗。」
林如海矛盾的搓了搓手，在他老婆的瞪視下，還是乖乖坐了下來，把面吃了，又誇兒子，「睿兒手藝不錯。」
等到晚上兒子去睡了，林如海小心眼兒又去了次廚房，下了碗麵給賈敏，還非要她說，比兒子做得好吃。賈敏氣得翻了個白眼，「你平常不總護著你兒子麼！」
林如海理直氣狀的說：「那不一樣！」
賈敏：……
她發現，最近常常被這父子兩個弄得無語，賈敏特別熱切的希望生個女兒出來。
事後，賈敏詢問了廚房的人，才知道她那兒子知道自己什麼都不會，就從頭開始請教，然後跟著人一點點的學，半點不耐煩也沒有。林睿是真聰明，不能說看過一遍就能原樣複製出來吧，最少做過幾次之後，就很熟練了。
賈敏沒難住兒子，機會教育沒成行。她只能在跟兒子閒聊時，一點點的勸誡，什麼要謹慎啊，要謙虛啊，什麼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什麼不要驕傲自滿，不要忘自尊大啊……
林睿也不惱，笑瞇瞇的說：「阿娘，先生教過的，要集眾人之所長，避眾人之所短，我都明白的。」
賈敏這會總算明白過來哪裡有問題了，她之前犯愁不是因為林睿太招小男生喜歡了麼，怕他走上一條不歸路，所以才發愁的麼？怎麼現在拐到這上方面來了？發現問題就要快點改正，賈敏輕咳了一聲：「睿兒啊，我記得以前你不是挺不喜歡跟江律他們玩的麼？」
林睿笑道：「那是我以前小，不懂事麼。」他還給賈敏舉例，「阿娘你看，上次張宇總找我麻煩。最後還是我動手揍了他，他還是死性不改，還聯合了好幾個人一起找我麻煩。」說到這裡，林睿歪了歪頭，小臉上隱有兩分得意：「現在呢，江律他們都跟我要好，連張宇的朋友也都跟我更好，他再找我麻煩，不等我動手，自然就有人收拾他。這樣多好。捨時捨力！」
賈敏默默扭頭，她兒子是在什麼時候黑成這樣的？
林如海晚上歸家，再一次看到了他老婆的愁容。
賈敏跟他學了一遍，「你說，他什麼時候黑成這樣的？明明我和你都沒這麼多心眼兒的，他腫麼就長成這樣？」
林如海沉默半天，「可能是天生的。」
「不過這樣也好，別人吃虧總好過咱們兒子吃虧。」
「我是怕他聰明反對聰明誤，把所有的聰明才智都用到這方面來。真是浪費生命。」賈敏一向覺得天公疼憨人，太精於算計的人，福壽都薄。身為一個母親，她並不要求兒子有多聰明能幹。只希望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活到老就好。
「沒事兒的時候，你帶他出去走走吧，或者去種田，或者去看看世間百態。有那麼個聰明的腦袋。多為人謀些福利不好麼？天天跟人玩心計，沒出息。」
林如海苦了臉，「難不成真要種地？」
「嗯。讓他受受累，受受苦再說。」賈敏這回是真的狠下心了。
林睿並不知道，他還在得意於自己的聰明，看看阿娘都被驚到了。還沒過兩天，林少年就悲劇了。
這一天起床，林如海正好沐休，帶著兒子直接去了自己家的田莊，然後笑瞇瞇的道：「咱們今天來體驗一下農民的辛苦。」
林睿十分不解：「為什麼啊？」
林如海臉一板，「沒有為什麼！」
好吧，你是阿爹，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唄。現在田已經種下了，要施肥，要除草，偶爾還要除蟲，林小少年在他爹的的帶領下，整整在田莊勞動改造了一整天，晚上回家，人都蔫了。一見到賈敏，直接撲到她懷裡告狀：「娘，阿爹欺負我。」
賈敏笑瞇瞇的摸摸兒子的頭：「是我讓你爹帶你去的。」
林少年不開心，抬頭控訴道：「為什麼？」
「我不想你天天捉摸人心，太累！還浪費時間。你既然這麼閒，不如去勞動，還能強壯一下身體。」賈敏敲敲兒子的小腦袋，「人家真心跟你結交，你卻心存鄙夷和利用，不覺得愧疚麼？你的聖賢書都讀到哪裡去了？」
林睿老老實實的站
直了身子，低頭聽訓，賈敏拉過兒子的手：「你很聰明，我也很高興。但是我卻希望你把這份聰明用到正地方去。」
「阿娘，我知道了。」
「江律那些人，你不喜歡，不與他們交往就是。卻不可玩弄人心，還沾沾自喜！」
「嗯。」
賈敏這才笑了起來，「我有些生氣，你的勞動改造還要進行下去。」
「娘……」林睿可憐兮兮的叫了一聲，那個肥水好噁心，他飯都吃不下去了。
賈敏搖了搖頭，「不行。」
此後，林家少年痛苦的進行勞動，被迫和兒子一起改造的林如海十分不滿，「媳婦，為什麼我也要去？」
賈敏斜了他一眼：「你不是他爹麼！」
林如海：哭瞎！為什麼兒子犯錯，老子也要受牽連，這不公平！
林睿依然把自己被他娘教訓的事，寫信告訴了蕭琛，引得蕭琛一陣後怕。還好他沒求他皇爺爺要去江南，不然就得跟林睿一起受教育了。蕭琛又覺得自己的想法不好，怎麼能因為害怕被罰，就這樣慶幸呢？太不夠朋友了。
蕭琛好幾天情緒都有些低落，崔氏問他，他也不說，弄得崔氏沒了辦法，只能告訴了蕭謹。蕭謹百忙之中，收出時間來跟兒子談了心，蕭琛把他和林睿的通信都拿了出來，給蕭謹看。
蕭謹看過，皺著眉頭道：「你林嬸嬸有些小題大作了。」在蕭謹看來，蕭琛與林睿都是注定要走向朝堂，人心是必須要研究的課題，現在兩個孩子自己意識到了，這是好事，怎麼能打擊積極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