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紅樓之妻為夫綱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瑣事 文 / 枕上山水

    時近冬月,江南之地的溫度要比都中溫和許多,在都中,這個季節早就要換上棉裙、皮襖了,在姑蘇,卻只著了裌衣,早晚加些披風便好。不過,有一點不大好,這個月來常常陰天,小雨更是連著,賈敏都覺得這幾天被、褥都是潮的。今天好容易是個晴天,太陽熱力十足的掛在天上,便叫將寢具、衣物等都拿了出來晾曬。

    她這裡正忙著,叔祖母就來了,而且一坐下來,就漫無邊際的閒聊了,看樣子不吃過晚飯是不能回去了。賈敏暗暗歎了口氣,面上的笑都有些掛不住了。她脾氣再好,也架不住天天都有人上門來見,而且一坐就是半天,她要陪笑、陪聊、陪吃,最後還要從自己家裡拿錢給人家,比現代的三陪還不如。最少人家陪吃陪喝陪聊的,都有錢拿,她是往外倒貼錢。

    耐著性子又說了一刻鐘,話題已經扯到了叔祖母家隔壁那小寡婦,不守婦道,天天站在門口勾搭過路的人。賈敏端茶就口,輕輕抿了一口,茶香沁滿鼻端,讓突起的燥意漸漸平息下來,才抬眼輕笑,「按理說,您是長輩,年紀又這麼大了,該是我們登門看望才對。如今到讓她一次次的看咱們,實是讓外子和我慚愧。」

    正八卦得高興的老太太,被賈敏天外飛來的這一句給弄愣了,跟她們的話題一點都不搭啊?喂,你會不會聊天啊,這樣讓人怎麼往下接。

    老太太的二兒媳婦到是挺機靈的,連忙笑道:「你們才搬來。千頭萬緒的,事情一時那裡理得清呢。我們在家裡閒著也是閒著。想著都是一家人,就厚著臉皮。過來看看,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也是我們的一番心意。」

    賈敏直接順著話說:「哎,可不是,搬來有小三個月了,家裡才算理出個樣子來。之前叔祖母和兩位伯母過來,家裡亂糟糟的不成個樣子,真是讓我汗顏。」

    婆媳三人下意識的環顧了一周,見這屋內。一水的紫檀傢俱,皆是蘇造,輕巧秀美,清大方。堂上的畫、條案上的鍍金自鳴鐘,供以及屋內各式陳設雖然簡單,卻無一不綺麗致。就這樣的一間屋子,還叫亂糟糟的,那不亂的時候該什麼樣兒啊?

    「呵呵,剛搬家都這樣。」

    「唉。我這才理出點頭緒來,又到了年底,該打點年禮了。別的都還好,只是這給聖人的禮。可難壞我了。」賈敏微蹙秀眉,面上帶著輕愁,「聖人如此重用我們老爺。這年禮到要比往年還要莊重上幾分,可……唉……」說著。重重的歎了口氣,低頭捲著帕子。作出為難狀來。

    老太太連忙問:「可是有什麼難事?」是才來,不知道往哪裡有賣好東西的麼?若是這樣,那可好。說上一說,把這個差事討來,讓兒子去辦,能賺好些銀子呢。這麼想著,臉上就帶了笑。

    賈敏卻把這個話題給轉過去了,「算了,叔祖母難得過來一次,不說這些鎖事。」

    「哎,都是一家人,給咱們還客套什麼。有什麼難處,就直接說出來,咱們看看,可有能幫的。」老太太連忙接口。

    賈敏不肯說,婆媳三個連忙勸,又假意要惱,賈敏做出不得已的樣子,面有愧色的道:「我們老太爺和老爺雖做了幾年官,卻清廉自守,除該得的俸祿銀子,只是家裡田莊有那麼些進項。前些年,我們老太太和老太爺相繼去了,家裡便有些艱難。老爺這次到江南來,原是賣了京裡的田莊過來的,想著在江南置辦一些,卻不想來了三個月,也沒有瞧見合意的。如此一來,家中就要緊巴些。可是我們自己緊緊就行了,聖人的賀禮卻不能省,我就是在發愁,還差的二萬銀子可要往哪裡籌去。」說著,目含期待的看著婆媳三人。

    老太太張口結舌的指著屋裡的東西,「這些東西怕也要幾萬銀子吧?」你還缺錢,誰信啊?

    賈敏歎道:「這些都是都中帶來的,老爺做了掌印御史,家中總得有個樣子,不然來客了,恐叫人笑話。」

    「呃……也是,也是。」

    「不怕您笑,我這幾日吃不好睡不好的,一直在愁這事兒。」

    「那個,聖人的年禮確實重要。」

    「可不麼,聖人對我們老爺的聖恩隆重,萬死難報其一,若是簡單了,聖人固然體貼臣下,我們卻心裡難安。」

    賈敏真是藉機訴苦,婆媳三個如坐針氈,勉強聽了一個刻鐘,就火燒屁|股似的起身告辭,「那什麼,突然想到家裡有點事沒處理,得馬上回去。」

    「這麼著急,用了飯再走吧。」

    「不了,不了。」

    賈敏送到門口,看著六十多的老太太健步如飛的往外走,甚至兩個兒媳婦都沒她走得快,不由得露出一個明麗的笑。

    翠竹和墨菊幾個丫頭也是忍不住的捂嘴樂,「太太,她們還真信了。」

    「不管信不信,聽了我的話,這借錢的事兒,怕是張不開口了。」賈敏笑道,心裡卻想,錢借不到,就該求差事了。只是這個怕是要男人出面,直接去找林如海。或許,也會有女人先到她這裡透個話兒。

    晚上林如海回來,賈敏將今天的事兒說了,林如海無奈的說:「今兒也有人去找我了,說是要兒子跟在我身邊做個隨從,打個下手。」

    賈敏樂了,「我都能猜到他們說了什麼。」

    林如海翻身坐起,奇道:「那你說來聽聽?」

    賈敏道:「有些事不放便讓外人知道,還是交給自家人做更放心。」

    「噗……」林如海笑了出來,「夫人說的不錯,還真是這麼個意思。」

    賈敏搖了搖頭。「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就算是族人。也不過是才

    見過幾面,誰能傻得立時就推心置腹。」

    「呵呵。夫人,你應該說,為夫有什麼事兒是不能對外言的呢?」林如海嘴裡說得莊重,手卻伸出去挑著賈敏的耳墜子玩。

    賈敏嗔了他一眼,連聲道:「是是是,咱們林大人向來忠心可昭日月,無事不可對人言。」她抬手打掉了丈夫的,警告的瞪了他一眼,兒子還在呢。你給我老實點。「我去看看晚飯。」說著,掀簾出去了。

    林如海見老婆出去了,他端起茶杯連灌了兩口,就起身去騷擾兒子,「睿兒啊,今天跟先生學了什麼?來給為父說說?」

    林睿正在默書,聞言起身道:「先生今天開始講中庸了。」

    「哦,怎麼又是四書啊。」林如海很失望,他記得袁老頭會得可是很多。他昨天特意去跟他勾通了一下,說是自己兒子還小,而且特別聰明,又不急著下場考試。先教些別的。

    林睿黑線道:「早晚都得學。」今天先生當著他的面兒,把他爹臭罵一頓,還警告他。決對不能跟他那不著調的爹學。

    「哎,我兒這麼聰明。臨考試時看一看就是了。」林如海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笑瞇瞇的靠近了林睿:「乖乖。你玄叔昨兒遇到個以前的朋友,具說一手賭技了得,已經投到了爹的門下,爹讓他來教教你,好不好?」

    林睿:==

    天底下有老爹讓兒子學怎麼賭錢的麼?

    他正被老爹纏得緊,正好賈敏進來,林睿便跟只小燕兒似的飛過去,直接扯住他娘的衣袖,張了張嘴,才想告狀,又以怕他爹被他娘收拾,鬱結了好半天,才垂頭道:「阿娘,我餓了。」

    賈敏一見兒子這模樣,就知道他有事,可等了半天,就等到這一句。她拿眼看丈夫,怎麼了,這麼小的娃兒就有心事不能告訴爹媽了?

    林如海嘿嘿傻笑,跟著作垂涎狀:「我也餓了,晚上吃什麼?」

    「龍井蝦仁,松鼠桂魚,醃篤鮮,大煮乾絲,還有鲃肺湯。」賈敏隨口說了幾樣父子兩個都喜歡的。

    林如海和賈敏都是愛吃的人,生了個兒子也是個小小吃貨,因此一到姑蘇,先尋了精通淮揚菜的白案、紅案的大師傅入府供職,偶爾沒事的時候,林如海還會去跟著學上兩手,作給母子兩個吃。

    林睿一聽有鲃肺湯,小臉一亮,他前兩天喝過一次這個湯,一直念念不忘。還特意為此專門加寫了一封信,放在小盒子裡,打算送回京中,饞饞蕭琛。

    林如海原本就是順著兒子說上那麼一句,主要是怕老婆捶他,待聽得賈敏一報菜名,立時覺得餓了,連聲叫人打水洗手,又叫立刻擺飯,讓屋裡伺候的幾個丫頭忍住掩嘴而笑。

    很快,飯菜都擺了上來,一家三口雖愛吃,卻也很注意節省,四菜一湯,剛好用完,基本不會剩下什麼。林睿和蕭琛常年跟著賈敏在一用飯,也都習慣了。蕭琛反到是在家裡,看著滿滿一桌子菜,有些不自在。

    食不言,寢不語,老祖宗的傳下來規矩,賈敏以前沒覺得如何,到是有了孩子之後,才發覺,老祖宗的話太對了。吃飯的時候不說話,就基本杜絕異物嗆入氣管的危險。這年代,可沒有開刀取物,真要是堵住氣管,可要哭死了。

    一頓安靜的晚餐用完,一家三口皆洗漱之後,圍坐在一起閒話家常。

    賈敏此時才問:「睿兒,你剛剛是要跟我說什麼?」

    林睿:「沒,沒什麼。」

    「你爹又說什麼蠢話了?」賈敏一看他這糾結的小模樣,就知道肯定是老公又逗兒子。

    林如海慇勤的給賈敏倒了杯茶,放在她手邊,討好的說:「太太,喝茶,上好的龍井茶。」

    賈敏敲了敲桌子,「你們兩個誰說?」

    林睿特別抱歉的看了一眼他爹,比起爹來,還是他娘更霸氣,「那個,阿爹新收了個隨從,說是有一手好賭術,阿爹想讓我去學學。」在林睿的心裡,他娘聽到這個,根本會爆起。用雞毛撣子抽他爹一頓。誰知道他娘聽完,特詫異的問:「就這個?」

    「嗯。」林睿呆呆的點頭。這個還不夠勁爆麼?

    賈敏淡定的說:「去學唄,藝多不壓身麼。」現在學了好。省得將來被人勾搭去賭錢,他還能藉機贏點私房銀子,而不是被人贏得褲子都沒了。

    林睿:=口=這是親娘麼!

    小朋友鼓著一張正太臉,回自己的房間去了,直接招呼人鋪紙點燈,他要寫信。

    都中,寧王府中,世子蕭琛才拿到自江南送來的木盒。他本想拿回房裡去看,無奈被兩個弟弟纏住。二弟蕭瑋扯衣服,三弟蕭玨抱大腿,怎麼都不讓他走。

    蕭瑋:「大哥,我也要看,我也要看。」

    還是個豆丁的蕭玨,也跟著嚷:「要看,要看。」蕭玨對於林睿的印象在慢慢消退,但是蕭瑋卻還是記得清楚。從他會走之後,就一直在蕭琛和林睿的小尾巴。對於蕭瑋來說,林睿是他的另一個哥哥。甚至,有的時候,林睿比他大哥還要親一點。他大哥小時候總欺負他。還不喜歡帶他玩,相比林睿就有耐性多了。

    蕭琛把目光投向一邊坐著喝茶的爹娘,蕭謹正捧著茶碗細看。好像在研究花色,崔氏卻含笑看過來。「就在這裡看吧,我也怪想睿哥兒的。」林睿小時候也常到王府裡來。時不時的住上兩三天那是常事,就跟她另一個兒子似的。這一去好幾個月,怎麼可能不想。

    四比一,蕭琛屬於弱勢中的靈勢,沒辦法只能點頭同意:「好吧。」特

    別的不情不願,這是他基友寫給他的信,怎麼可以被一家人看呢?嚶嚶,我要**權!

    「鲃肺湯?這是什麼?」蕭琛眼裡畫滿了問號,直直的看向他爹,「呆呆說,特別的鮮美,父王你喝過麼?」

    蕭謹搖了搖頭。

    蕭琛好失望,他也想喝啊。嚶嚶嚶,當初為什麼沒再抗掙一下,跟林嬸嬸他們一起去江南呢呢?好後悔!

    崔氏摸摸兒子的腦袋:「你林叔叔肯定學會了,等他回來時,叫他寫了作法,我讓廚子學了,做給你喝。」

    蕭琛沒有被撫慰住,嘟囔道:「那還要好久。」帶著這種深切的失望,還有一肚皮的饞蟲,又打開了一封信,「什麼!」他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蕭謹動作一僵,看向兒子,「怎麼了?」

    「林叔叔找人教呆呆賭錢哎!」被驚嚇到了有木有!接著,突然有種淡淡的羨慕,林叔叔真好,不會總壓著阿睿讀書寫字,總會給他找到許多好玩的。

    蕭謹臉一沉,直接搶過兒子手裡的信,還冷哼一聲:「如海真是越來越胡鬧了,看我不給先生寫信,讓先生好生管教他!」

    手裡的信被他爹搶走了,蕭琛只能扁著嘴又去拆下一封,這封信裡,林睿小同學顯然沒有昨天聽到消息時的不滿了,滿紙上都是對那人精湛賭技的歎服,還感概了一句:「果然如阿娘所言,行行皆出人才,吾真是大開眼界。」

    再後來的幾封信,都是對於自己進步的驚喜,又說原來賭場裡還有這麼多門道。顯然,某位師傅把他帶進賭場裡去開了把眼界。這真是讓蕭琛羨慕死了,不用學習,還可以到處去玩,太讓人嫉妒了!

    然後,蕭琛跟他爹提了個要求,「我也要學!」就被他爹抽成個豬頭。

    又過將近一月,過年之前,忙個半死的林如海,被他老頭抓去罵了個臭死。林如海還奇怪,「先生,我最近恪盡職守,自問並無懈怠之處,何以令先生如此生氣?」老子最近好勤勞,就差以衙門為家了,累得腰圍都瘦了兩圈,您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咳,過年之前吧,就是各路官員送禮的高|潮期。總督、巡撫之類的往京裡送,知府、知州之類的往總督府裡進,反正就是小官送大官,大官接著往更高一級的送。每到這個時候,就是御史們最忙的時候。一方面,他們自己也要送禮、收禮,一方面還要盯著各路官員,你們送的東西都差不多點哈,別太過格,不然咱們可就要參人了。

    林如海這是江南道御史的頭兒,又是新上任的。更是得盯著。然後,好不容易回府換個衣服、吃點好吃的。再想睡個安穩覺,就被袁老頭揪來了。他快委屈死了。

    袁老頭也不出聲,直接把蕭謹的告狀信往他臉上一扔,「你自己看!」

    林如海看完才知道,他那兒子去跟基友顯擺,然後基友被鼓動了,也想學,被基友他爹抽了,然後那個爹還牽怒了,告了他一狀。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袁老頭擺開了架式。打算就為人父該如何教子,給林如海上一課。

    林如海困得要死,還想回去好好睡一覺呢,連忙道:「先生,請聽我一言。」

    袁老頭的長篇大論都噎回到肚子裡,他瞪了林如海一眼,哼了一聲:「說吧。」

    林如海拿出當年在論壇掐斯架時的水平,擺事實講道理。先說自己,你看我是御史。幹的就是得罪人的活兒,想不得罪大臣,就得得罪聖人,還是屬於玩忽職守。對吧?那樣沒有職業操守啊,咱不能幹。接著就闡述了一下,這世上麼小人很多。被他參的人吧,肯定壞人居多。總搞些陰謀鬼計的。他就這一個兒子,萬一有人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怎麼辦?都不用派人殺了他。只要勾搭他學壞了,那就是個大大的把柄。而這學壞,無非就是黃賭毒麼。咱們自家先教了,讓孩子失去對這些的好奇心,省得被別人勾搭了是吧。

    袁老頭就算知道林如海說的都是歪理,一時也不好說什麼。

    林如海瞄瞄他的臉色,又笑著加了一句:「再不濟,他弄懂了其中的門道,不至被人哄了去。要哄,也是他哄別人,是吧!」他老婆說的,咱們能贏別人的錢,別讓人把咱們贏了。

    袁老頭:==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幾十年的教育經驗,怎麼挑了這麼個徒弟,來讓自己晚節不保呢?

    林如海一見袁老頭坐在哪裡,也不知道是氣還是笑,果斷撥腿溜了,「先生,學生衙門裡還有事,先走一步哈。」

    袁老頭哼了一聲,甩袖子回了書房,接著坐那裡還想,他徒弟這個教子方法,利弊如何呢?完了,之前沒有先例,不好評論,只能在腦子裡想像。

    林如海衝回正院,他兒子正在院子裡踏毽子,被他揪著領子就薅進了屋裡,「臭小子,你能不能少跟阿琛顯擺!」

    林睿歪著腦袋:「為什麼?」

    「因為你爹今天被訓了。」賈敏早就得到消息了,笑吟吟的倚在門口,看著父子兩個。

    林如海一見老婆進來了,立刻給兒子整了整衣服,「那什麼,來人你都打發走了?」

    賈敏瞪了他一眼:「你還好意思說,自己圖清閒,到讓我出面!」

    「我都快被纏死了。」林如海鬱悶死了,林濱這個族兄,真是二天來一回,準準的,每回都要請教功課。天知道,自從他考中探花之後,四書和八股這玩藝,好久木有摸了。要不是怕袁老頭生氣,他都把林濱扔給他了。

    賈敏對這個族兄也很無奈,他就是最典型的那種封建學子,最常說的一

    句話就是「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然後,理所當然天天捧著書本苦讀,家裡一切事務都不管,全靠老婆操持。每當他老婆跟他念叨點家事,特別說點什麼要多賺點銀子之類的,還要被他嫌棄庸俗。

    賈敏道:「也真難為三嫂子了。」

    「他昨兒還跟我說,家中妻子太過市儈,真令人忍無可忍!」林如海撇了撇嘴,他到沒有老爺們一定要養家餬口的想法。但是,一個家庭夫妻兩個,總要有個分工,一個主內一個主外。就像他們上輩子,他老婆喜歡工作,也有能力,那就讓她去工作麼。自己正好不喜歡出門,愛宅在家裡,那就把家務承擔起來。這樣,兩人過得也很開心。他這個族兄……還想被老婆養,還要說老婆不好,真是人品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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