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紅樓之妻為夫綱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文 / 枕上山水

    「舅兄此去江南,山高路遠,望多加珍重。」宣誠很是真誠的舉了酒杯,目光中隱有一絲得複雜。他與林如海年歲差不多,平常來往時,自認為才學並不弱於他,卻不想人家已得皇帝重用,自己卻依然只是個世子,平日除了讀書、習武,競是半點差事也沒有,天天就這麼閒著。不由得他不五味雜陣,心思浮動。

    說實話林如海對這個妹夫感觀很平常,不過他們也算天然的同盟,平日裡相處起來到和睦。他微笑著舉杯,「借妹婿吉言。」

    兩人推杯換盞,言不由衷的說了一大套閒話,還好喝的都是甜米酒,才不至於醉了。林如海對宣誠這種說正事之前,先開篇閒聊個半個小時的習慣,真是要多鄙視就有多鄙視。可人家宣誠就是能耐,跟你扯家常,讓你以為人家就是來聊閒篇兒的,跟他要說的正事半點也不搭邊兒,讓人不佩服都不成。

    「呵呵,妹婿有事便直說吧。」林如海被老婆逼著,也有話要教育宣誠呢。他快點把他的事兒說完,自己也好完成老婆大人的交待。

    宣誠的笑容一僵,隨即若無其事執壺給林如海倒酒,「舅兄既然看出來了,那我便直言了。」

    「請。」

    「我一直很仰慕袁先生,奈何自知資質魯鈍,不敢求拜于先生門下,只願偶爾聆聽教誨,所餘願足矣。」宣誠彷彿有些不好意思,臉上微微的泛紅。

    林如海愣了一下,也不大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個什麼,先生說要隨我去江南。」所以。你們想通過袁老頭來搭上蕭謹,是行不通了。

    宣誠臉的笑這回是徹底的僵了。好半天才勉強咧嘴笑笑,「那真可惜了。」要不要這麼巧,我一說想去蹭課,你就說袁先生要跟你去江南,鬼都不信好麼。宣誠只以為林如海不肯在這幫他,心中難免有些不愉,當然面上也不顯出來,依舊跟林如海說得慇勤。不過想想也是,之前蕭謹倒霉的時候。林如海跟蕭謹來往,宣誠還回家跟林灩抱怨了好長時間,又限制要林灩不許她跟娘家多接觸。也就是那時候起,宣誠對林灩漸漸疏遠,甚至以無子為借口,想要讓抬兩個良家子回來,先生個兒子再說。

    哪裡想到,林如海的老婆這麼厲害,聽了消息之後。立馬往侯府裡走了一圈,連說帶損,差點沒把他娘的臉皮給扒掉了。他娘還沒法還口,人家佔著理。還一口一個聖人教誨,不管是先賢還是當今,都不是他們可以反駁說不對的。

    若是以前。平南侯夫人怎麼可能老老實實的任賈敏訓。可她親媽幾年前就死了,她等於失去了一個最大的靠山。平南侯雖說之前鬧了一出。硬生生跟弟弟分了家,可啟祥帝一直對他不冷不熱的。就這麼混著。眼見著林如海中探花、入翰林、進御前,最後妥妥的混成了皇帝面前的紅人,他們縱是侯府也得讓上三分。

    林如海一直在斟酌著話該怎麼說,就有些出神,宣誠見他大舅哥時不時的眼珠子盯著自己,一動也不動的,背上有些發涼,汗毛都直往起豎,他不自在的輕咳一聲:「舅兄,可是有事?」

    林如海肯定的一點頭,「確實有事,要與妹婿說。」他揮了揮手,屋裡伺候的下人,立刻老老實實的退了出去,頃刻間,屋裡只留下林如海和宣誠。

    宣誠一看這架式,還以為林如海要跟他說什麼重要的事情呢,立時興奮起來,心裡想著,難不成是要跟我暗示一下太子的事兒?我要不要直接提一下,讓大舅哥兒給牽個線兒,我好跟太子接下頭呢?他這裡想東想西,待聽了林如海的話,整個人都木要了,不敢置信的問了一句:「舅兄剛剛說什麼?」

    林如海也挺不好意思的,管人家夫妻的房中事。主要吧,他就沒把林灩當成親妹妹過,若是當成親妹妹,早挽袖子去抽宣誠了。說起來,林如海對林灩的感情,還沒賈敏對她的多。「妹婿也知道,我們家只餘下我與妹妹兩人。原本都在都中,還能照應一二。可我不日就要去江南,實在擔心她。」

    宣誠立刻表白道:「舅兄放心,我定會好生照顧娘子的。」

    「呵呵,就是你照顧我才不大放心。」林如海露了一個特別欠揍的笑,「妹婿太多情,本該只放在妹妹一人身上的心神,如今不知分出去幾股。之前……」他呵呵呵兩聲,擺手道:「咱們不提以前了,你也覺得不對,算是改正了,咱們就略過不提。」

    宣誠被他呵呵的差點沒跳起來揍人,你這比直接說了還打人臉!可之前那事兒確是他們家做得不大地道,確有欺負林如海位卑的意思,如今再被人家當面說,他也只能忍下,還得道歉,「之前確是我不對,委屈娘子了。」

    林如海:「你知道就好了。不過……」抬眼看了宣誠一眼,「之前挑撥你們夫妻的人,聽說還在府上。」

    宣誠咬了咬牙,「舅兄聽錯了,那兩個早已處置了。」

    「處置了就行了。」林如海笑容滿面的跟宣誠碰了碰杯子,又扔下了個炸彈:「我們這走,不定什麼時候才回來,各家都要辭一辭,只是我時間有限,不能親自過去,還望伯父、伯母不要見怪。」

    宣誠聽懂了,林如海根本就沒信他的話,必要讓他老婆親自看過了才算。林灩身邊的丫頭,賣身契可都在林家呢,林如海的老婆一去,肯定能問出話來啊。他打定了主意,明天就把人處理了。之前沒動,那是覺得賈敏這個娘家嫂子太強勢,也是留下著給警告一下林灩。如今看來,到是留錯了。

    宣誠被林如海強拉著,灌輸了一套夫妻和睦二十七條。聽得是頭昏眼花,好容易才脫身出來。馬也不騎了,直接上了林灩的車。一進去。他才發現,林灩紅了眼圈,似乎剛剛哭過,不覺有些惱怒,「哭什麼?舅兄這是受了聖人重用,是好事。」

    林灩也算是拿得起放得下,這幾年早就收了對宣誠的情絲,只當兩人合夥

    過日子。聞言淡淡的說:「那是我親哥哥,縱使替他高興。也免不了難過。」

    宣誠:「……」

    「嫂子說了,三天後去家裡。」林灩說了這句話之後,便靠了車壁,閉了眼睛。她想到剛剛賈敏的話,心中五味雜陳。未嫁之時,她天天看賈敏這個嫂子不順眼,總覺得林家後來遭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想不到,出嫁之後,關鍵時刻站出來替她出頭的。居然是這個她看不上的嫂子。

    宣誠見林灩神色淡淡的,也不理他,到覺得她這樣子比之前賢惠的模樣要更可人些。他湊近了些,拉了林灩的手:「今兒回去。就叫個人牙子來,把素月幾個賣了吧。」

    林灩聞言睜眼看他,「蘭香、梅香兩個可是太太的賞的?」

    「她們心大了。再留著不妥,一併賣了。母親哪裡我去說。」宣誠被林如海忽悠的,已經相信了寧王蕭謹是特別重規矩的人。而且非常看中人的品性,唯有高潔者才能得其好感。

    宣誠自己也知道林如海跟他說的話有水份,可他還必須得聽,蓋因他們家與寧王之前還有點小摩擦。他可不想等寧王登基之後,自己也跟老爹似的,半點靠不上皇帝身前。而想要爭取蕭謹的好感,從林如海這邊走是穩妥的,他們本來就是姻親麼。本著這個思想,哪怕明知道自己被忽悠了,他也得捏著鼻子認了。

    林如海送走兩人,回房還跟賈敏抱怨,「那丫頭之前給你惹了多少事兒,怎麼還管著她。」

    賈敏道:「我也不是為她,我是為咱們的女兒。林灩嫁出去,被婆家欺負,咱們不出頭,將來就有人敢這麼對咱們女兒。」

    林如海:==閨女還沒影兒呢,連將來嫁人的事兒都想好了,是不有點意識太超前!

    縱使時間緊張,賈敏還是去了一趟平南侯府,先給平南侯夫人見了禮,又坐著說了會話,才往林灩屋裡來。這回再一進林灩的屋子,她都覺得清爽不少。再一看林灩身邊伺候的人,皆作少女裝束,連之前的陪嫁丫頭都不見了。

    林灩淡淡的笑道:「我想著她們年紀也大了,便放出去嫁人,以後再回來伺候。」

    賈敏這回並未多言,她走這一趟更多是來給平南侯家的幾人提個醒兒,別看我們走了,可我朋友多,敢再虧待林家女子,呵呵……

    賈敏走之前,林灩鄭重行了個大禮,「多謝嫂子費心。」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是夫君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這都是應該的。」賈敏淺笑盈盈,聲音輕悅柔和,說不出的好聽:「只是現下你婆婆和你夫君的目光都在寧王身上,礙於你哥哥與寧王殿下交好,這才讓了一步。可我們也不能太過份,也只能幫到這裡了,後面的日子該怎麼過,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林灩正容道:「放心。」她對丈夫沒了期待,去了感情,自然能做好賢惠大度的正妻。他要的不就是這樣的麼,只是除了我生的孩子,你這輩子別想再有別的孩子。

    「你想明白就好。」賈敏歎了口氣,再看了雲淡風輕的林灩一眼,轉身走了。

    林如海上任,這次是舉家搬遷,收拾的行禮那個多,再加上袁老頭這位先生,足足雇了五條船才將將裝下。賈敏對著一個個罐子發愁,「這些路菜可怎麼辦,夠咱們吃一年的了。」所謂路菜,就是那些不容易**的菜,裝入壇中,專門用於出行的路上用的。

    這年頭,給人踐行,都愛送些路菜。賈敏之前讓人做了許多,再加上寧王、楊澤他們的送的,賈家送的,史家送的,還有東、南、西、北四郡王的世子妃,反正跟夫妻兩人要好的,送的東西裡都有路菜。也不怪賈敏發愁,這些路菜只是不容易壞。長時間不吃的話,肯定也得扔了。

    林如海一揮手。「拿去給船家他們用麼。」

    「可以。」

    走水路從神都到姑蘇,足足走了差不多一個月。實在是林如海暈船暈得厲害,走走停停的,終於到了地方。他頭一個蹦下船,只覺得自己站在平地上,好像還在船上似的晃悠。

    江南道的監察御史衙門設在故蘇,早有人知道新任長官最近要到,便天天去碼頭上等著,這一日終於接到了人。連忙上前行禮問好,又要幫著林家下人搬東西。被林如海叫住了,問了一些公事。之前打發來姑蘇的下人們,已抬了轎過來,自有人去請袁老頭和賈敏下船。

    林如海留了大管家看著東西,自己先行一步,把他老師和他媳婦、兒子,先一步送回林家去了。林家祖籍姑蘇,如今姑蘇城內還有一府老宅,林如海這次到江南上任。就打算住在老宅裡。他接了旨意之後,賈敏就先打發人來修繕一下宅子,好讓他們到的時候有個地方住。

    林如海到任之後,有許多人來請。兩江的總督、江南的巡撫,並他的一眾手下,再就是甄家。他去周旋了一圈。再到衙門時,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他坐在衙門裡。突然發現自己對本職工作瞭解的還不算透徹呢,對江南官場還沒有個大概的認識。尼瑪,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都去哪裡了?

    賈敏也才收拾好家裡,累得歪在床上懶得動。相比林如海的忙碌,賈敏這裡要輕鬆許多,因為許多官夫人都只送了貼子和禮物過來,皆說他們才到,家裡事務煩雜,等料理清靜了再過來拜訪。就算是這樣,賈敏還是忙了足有一個月,才把方方面面粗略的安頓好了。

    既到了江南,自然就要查一下江南的產業,收拾完了屋子之後,賈敏又跟帳冊死磕,再加上不時有人下貼子請人,或是登門拜訪,她這回的工作,拖得時間更久。

    眾人皆以為林如海受啟祥帝重用,到了江南肯定要放開手腳大幹一場,這新上任的三把火,肯定得燒得足足的。為了這個,他們可是

    咬了牙,打算把一些不重要的事放出來,由著他去參、去告,可林如海的表現,完全出了他們的意料之外。他穩坐監察御史的衙門裡,天天翻看以前的卷宗,看膩了之後,又帶著人滿姑蘇的轉,讓大家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心裡打的什麼算盤。

    林如海的心思其時很好猜,他對江南這裡一抹黑,連本職工作都沒弄明白呢,也不好意思上來就拍人啊。想要政績,也得讓他先把江南給摸個差不多再說。

    「太太,江柳港的三太太來了。」賈敏才處理過家事,就聽丫頭來報信。

    她看了看自己的冊本,歎了口氣,總這麼見人,得什麼時候才能理清呢?想是這麼想,卻還是吩咐人:「快請進來了。」應酬完官太太之後,還多了一件,就是族人。

    林家祖籍姑蘇,如今還有許多族人都在姑蘇住,偶有那麼一兩個作官的,官職也都不高,不過八、九品而已。餘下的,或在讀書,或在經商,或在務農,日子總算還過得去。

    自從林如海夫妻回到姑蘇之後,這些族人皆登門拜訪,夫妻兩人也都回增了厚禮。這樣一來,不免就有上門打秋風的,開始是三、五十兩的試探,後來就幾百兩的張口,讓賈敏煩不盛煩。

    「喲,弟妹今兒這件衣服真漂亮,這衣料可還有?」江柳港的這位三太太的丈夫,跟林如海、賈敏兩人一輩兒,歲數足大了二十多歲,她丈夫也是個讀書人,只是讀了一輩子,連個秀才都沒考過去。自從聽說林如海中了探花,又到江南做官,便打定了主意,要時時過府咨詢功課。

    這位三太太就姓柳,娘家也算是個小鄉紳,自從嫁給林濱之後,就天天算計著過日子,算計來算計去,算計出一身愛佔小便宜的臭毛病。

    她隨丈夫來見過林如海夫妻,先是被大宅子晃花了眼兒,接著就被賈敏的穿戴冒紅心,憑著厚臉皮,順利的得了五十兩銀子和一匹綾羅、兩件金釵之後,就認定林如海和賈敏是冤大頭,隔三差五的過來坐坐。看看還能順點什麼回去不。

    賈敏端著茶,面上帶著淺淺的笑。「衣料到有,只是不敢給嫂子。」

    「怎麼?」

    「怕逾制。」賈敏今天是特意穿了三太太不能穿戴的衣服和首飾出來的。就是為了堵她的嘴。

    果然,柳氏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訕訕的笑道:「呵呵,我知道,我知道。」今天出師不利,她也不好再坐下去,沒一會兒就起身告辭了。

    墨菊帶笑送她出了院子,回來就忍不住「呸」了一口,滿臉不屑的道:「看她那樣兒。也配穿得跟太太一樣!」

    賈敏沉了臉,「住嘴。」

    墨菊立刻低頭,跪下,「太太,奴婢錯了。」

    賈敏深吸一口氣,放緩了神情,擺了擺手:「你先起來吧。」

    墨菊偷眼去看賈敏的臉色,見已緩和,不再如之前的沉鬱。才敢慢慢起身,屋裡其餘幾個丫頭,因為賈敏發火,都老老實實做著自己手裡的活。半句話都不敢多說。

    賈敏見幾個丫頭都很緊張,微微一笑,感歎道:「三嫂子雖說愛佔便宜。可她也是沒法子。丈夫除了讀書、考試之外,一概俗事不管。家裡不過兩間鋪子。還都不大,進項不多。家裡大大小小六、七個孩子,由不得她不這樣。唉,女人撐起一個家,不容易,縱然不喜歡她這樣,也該多體諒些。」

    墨菊面有慚色,「太太,你罰奴婢吧。」

    「行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們記下就行了。」賈敏擺了擺手,復又笑道:「我雖體諒她,卻也實在厭了她這個性子,不然能穿這身出來見客麼。」

    一句話,說得幾個丫頭都笑了,屋內的氣氛為之一鬆。

    晚上林如海回來時,賈敏提起柳氏過來的事兒,林如海也頭疼,「咱們家哪裡來的這麼多親戚!」

    賈敏笑道:「富在深山有遠親,這句話你總該聽過吧。」

    「可咱們家也沒有金山銀山的,總這麼給下去,也不是個事啊!」特別是看了八桿子打不著的親戚,都來佔自家便宜的滋味,真他母親的不好受。

    賈敏勸他:「咱們不是剛來麼,頭一次上門開口,總不好讓人家空手走。再有下次,可就沒這麼容易了。」她已經叫人去查林家這些族人的情況,都摸清了之後,就知道哪些需要幫,哪裡可以扔一邊涼快去了。

    賈敏突然想起件事:「對了,你現在一年的俸祿是多少?」

    林如海撇撇嘴,「正常收入的話,一年頂天二百兩銀子。」

    「加上什麼冰敬、炭敬之類的呢?」

    「那個還真不好說,應該比京裡多吧?」林如海抓抓頭。

    「就用你一年的俸祿來支援你們家的族人吧。」賈敏直接拍了板。她老公一才掙兩百兩銀子,族內的份例又從來沒要過,都投到族學裡了,你們還好意思天天來借錢麼?至於林家其他的收入,不好意思,都用來給老公送禮了。他們一家的吃穿,用得都是她的私房錢。呵呵,得多大的臉,好意思要她的私房錢呢?

    林如海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媳婦,應該不會吧?」

    可惜,這世上無|恥的人多了,尤其是看別人平白得了銀子,自家沒得到的,怎麼想都不會甘心好麼。再有頭一次借得乾脆的,就想著再有第二次。

    在林如海送出第一封參人折子的時候,賈敏也在家裡接待了一位輩份比他們夫妻高兩位的叔祖母。雖然賈敏不知道這個叔祖母是從哪裡論來的,不過確實是林家的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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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祖母有六十多,花白的頭髮,看著十分的精神。走進來時,都不用兩個兒媳婦扶著。

    雙方寒暄過後,分賓主落座,賈敏叫人上茶,又擺了果子,上次這老太太來的時候說過,自己愛吃甜軟的點心。

    老太太一見點心盒子打開就樂了,「難為你還記得我的話。」一面說一面直接伸手就拿了一個,讓一邊去捧盆打水的丫頭都愣住,不知道該不該再過來。墨菊使了個眼色,那丫頭帶人退了出去。

    叔祖母拿著點心看,誇道:「做得這麼俊,我都捨不得吃了。」話是這麼說的,手上嘴上一點都不慢,沒一會兒半盤子就進去了。

    幾個丫頭心道:等會兒人走了,就把這點心倒了,省得一會大爺回來,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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