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紅樓之妻為夫綱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瞠目 文 / 枕上山水

    正在閒聊的林如海幾人自然也聽到這聲飽含冤屈的吶喊,他們面面相覷,同時往窗口擠去。最先到竄到地方的穆蒔,第一個看清喊冤女子的身影,他無趣的「切」了一聲,「聽著聲兒到清亮,怎麼長得這麼醜。」

    慢了幾步的其餘人也放眼向外去,居高臨下,一眼就看到跪在官轎前,雙手高舉狀紙的村婦。是的,就是村婦。一身洗得有些發白的布衣,頭上只插了根銅簪子,容貌看不大清楚,但是那腰身卻很是粗壯。

    穆蒔比劃了一下,「比我腰都粗。」然後,他就被楊澤給拍了。

    林如海這段時間大多都窩在家裡,再者,林侯也跟御史台的不怎麼熟,他只能從官服上看得出來,這位應該是四品。

    「郎大人?」慕霖到是認識這人,開口就叫破了他的身份。

    「郎於淵?」穆蒔嘿嘿一笑,眼中全是看好戲的光芒。「這下好看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霉的,撞到他手裡,這下不死也得脫層皮。」

    穆蒔笑是有原因的,皆因郎於淵其人,生平最愛的就是管閒事,當然還是學子,沒當官兒的時候,就特別熱心的幫人寫狀紙打官司,後來中了進士,啟祥帝也沒浪費他這個才能,就把他扔到都察院去了。最開始是任監察御史,他就跟如魚得水一般,呆得那叫一個滋潤,十三道監察御史就他特別的活躍,見天的給啟祥帝上折子,走到哪裡,都能折騰的風聲水起。然後,被他走過的地方,所有的官員無論大小,個個灰頭土臉。

    這人也不要求升職,他基本上把十三道都呆遍。最後被地方官員忍無可忍的齊齊聯名保奏,硬是給送上都察院右僉都御史的位置。從此以後,各省官員鬆了一口氣,京中各位卻繃緊了皮兒。

    郎於淵不愧是朝中第一愛管閒事之人,也不帶人回府,只接坐在轎內就問,「有何冤情,如實講來。」他見面前的村婦,面上有明顯的疤痕,顯然是被人用利器給破了相。再見她雖肌膚粗黑。面有傷疤,五官細看到是挺秀氣,若是沒破相以前,應該是個美人兒。

    郎於淵管過的閒事不少,面上雖沉靜如水,端著架子,心裡已經八卦了十來種恩怨情愁了。而且,從妻妾之爭,到家庭不和。甚至連自殘這種事他都想到了。

    「奴名王小小……」那女子才一自報名子。

    屋裡看熱鬧的幾位,就傻了眼兒,這名兒好熟啊?林如海和楊澤對視一眼,同時去看慕霖。慕霖也處於震驚之中。那村婦是小小?怎麼可能,小小就算毀了容也不能是這個粗俗的形像啊?當年的戀情夭折,慕大公子雖說回歸正途,但對於王小小他是遺憾的。是懷念的,只是挺聰明的沒露出來,甚至還偷偷畫了她的像。藏在書房裡,偶爾會拿出來看上一看。原以為兩人今生不會再見了,誰想,居然異外巧遇,還是這麼個情況。

    慕霖尚有些不信,也顧得不同窗,細觀其身行,聽其聲音,最後不得不確認,這女人確實是王小小。然後,他就失望了,美人夢也碎了。就像一個美人,突然從天下掉下來,然後臉先著地了,活生生把瓜子臉給摔成了大餅臉。

    在他的印象裡,王小小就算是沒了容貌,也該有著優的氣質,如空谷幽蘭一般,散發著芬芳。可眼睛這個村婦,真是太傷他的眼睛。那裡還是空谷幽蘭,連比喻成個狗尾巴花都很勉強好麼。

    楊澤捅了捅他,親,你別懷念了,聽那姑娘連翻陳述,很明顯就是來告你的好麼?聽聽說的都是什麼,被騙情在前,負心在後,又狠心毀了她的容。等等,她剛剛說什麼?

    王小小淚水盈盈的磕了個頭,「請大人替我姐妹作主,一定要讓那負心薄性的狠毒人,受到懲罰。」

    郎於淵聽得這個過癮,艾瑪,就知道他沒狠錯,果然是愛恨情愁。他輕了輕嗓子,「你所告何人?」不過,姑娘,你表白了一大通,完全沒提到重點好麼。

    王小小身子輕顫,她要是之前那幅身段,到也惹人憐惜,如今這模樣,差點讓郎於淵直接捂臉,完全不能直視啊,只能又問了一句:「不要怕,告訴本官,你所告何人?」

    王小小把牙一咬,「靖安侯的兒子林海。」說完,放聲大哭,「可憐我的姐妹,一命而亡,臨死還念著她,卻不想我姐妹落得這個下場,皆是他所害。」

    林如海就鬱悶了,怎麼一個二個都跟他過不去啊。他氣得轉身就往樓下走,楊澤一把沒抓住,只能跟著下來,穆蒔臉上也早沒了嘻鬧之色,眉頭鎖得死緊。有點後悔剛剛大笑了,被郎於淵盯上可不是什麼好事。

    隔壁間裡,也被這種神轉折給驚呆了。啟祥帝面無表情的站在窗口,看著林如海衝下了樓,往轎前一站,先是對轎內人拱手行禮,才側身問告狀的女子,「你說我負心薄性,有何證據?似你等這般出身的女子,林某從來都不曾理會過,何來負情?至於你們被毀容,當年的事可是鬧得挺大,時間雖過得有點久,想來知道的人也不少。」

    王小小哪裡想得到,她今天來告狀,會讓被告人給抓個正著呢?被逼無奈之下,一狠心就發了誓:「大人,奴要是有半句虛言,立時便……」便怎麼樣,她有點說不下去。

    林如海負手而立,斜了她一眼,意思挺明顯,看看吧,發不下去了吧。

    王小小一咬牙,「立便要五雷轟頂。」話音未落,天邊猛得一聲巨響,一個雷劈下來,正好不偏不倚的落在王小小頭上,讓她當場就成了個黑焦人,倒了下去,身上到處冒著白煙,不停的抽搐。

    圍觀者都被驚呆了,郎於淵傻了,告狀者發誓的時候,被劈了。冒似還是照著她的話來的,這算是應誓了唄?也就是說,她說的都是假話,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老天爺真這麼靈麼?他下意識的摸摸頭,覺得這誓什麼的,千萬不能隨便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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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他相比,林如海驚出一身冷汗,這個後怕。尼瑪,他跟那死女人離得那麼近,差一點被劈的就是他啊。

    若大個場面。無數圍觀的人,居然一時間靜謐無聲,好半天之後,大家回過神,齊刷刷的退後好幾尺,然後十分有默契的往家走。老天爺都替林公子證明清白了,還有個毛熱鬧好看?

    郎於淵的隨從小心的上前問:「大人,這狀子咱們還接麼?」

    「接什麼,回府。」郎於淵黑著臉甩下轎簾。讓人起轎回府。其時心裡一直在畫圈,他以前發過什麼違心的誓沒?如果有,得快去寺裡拜拜?艾瑪,不對。五雷正法好像歸道士管吧?

    三皇子和五皇子兩人都被這變故嚇得小臉都白了,哆嗦了半天,才想起去看他們爹。啟祥帝也才緩過神,接著為了表示自己淡定如初。一點都木有被嚇到,大笑出聲:「痛快痛快,果然是天道昭昭不可欺啊。」說完。倒背著手,就往外走。

    幾人連忙跟在身後,只覺得腿都是軟的,不知道怎麼挪下去的。

    人群散去之後,林如海被楊澤抓住,「如海,你……」他也一時無話可說,這也太邪門了。

    林如海面色如常,「沒想到,事情到如此解決了。」

    蕭小七琢磨了半天的詞兒,也沒想好該說什麼,只能拍拍他的肩,「如海啊,剛剛太危險了。」他與王小小只隔了三五步,只要差那麼一兩分,劈到的還不一定是誰呢。

    林如海呵呵一笑,調侃道:「說明雷部正神的準頭不錯。」

    慕霖立刻拍了他一巴掌,「不可口沒遮攔。」這天頭,從皇帝到庶民就沒一個不搞封建迷信的,今天再被了所謂應誓給嚇到了,只怕以後道觀會興旺許多。

    林如海見慕霖連個餘光都沒給王小小,只能自己過去,「她怎麼辦?找個醫館?」

    穆蒔怪叫一聲:「哪家醫館會收她。」被雷劈的,天罰,誰會給她治啊。

    楊澤皺眉:「如海,你也不要太好心了。」

    好吧,他與這些古人思想還是有點距離的。不過,好奇怪,大晴天打得是什麼雷呢?「總不能便讓她就這麼躺在街頭吧?」

    「呵呵,你這小子,心到善。」啟祥帝已經聽了半天,此時才過來,伸手一拍林如海的肩榜,「小子,福緣不淺啊。」

    蕭小七瞪大了眼,「父,父親!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啟祥帝瞪了他一眼,不孝子,出來玩都不帶你爹!「用跟你說麼?」

    蕭謹摸摸鼻子,趕緊搖頭,「兒錯了。」

    「哼!」啟祥帝用鼻子哼了一聲。

    他看了看已經無聲無息的王小小,一抓林如海,「你不必管了,自有人會處理。走吧,好些日子未去書齋,有些手癢了。」

    楊澤幾人已經傻了,皇帝從哪裡蹦出來的,看到了多少?艾瑪,隨意聚個會都能碰到皇帝,真不科學。不過,今天到底算是幸運呢?還是不幸呢?

    林如海回家時,賈敏已經聽過五個版本的故事了。一見丈夫回來,急忙奔了過來,先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你沒事吧?」

    林如海見老婆臉上全是不安,連忙把人一摟,笑著安撫:「你看,我這不是挺好的,還跟聖人偶遇,加深了一下印象。」親,你這是加深全國人民的印象吧。

    賈敏雖說早就知道,自己丈夫沒事,可沒見到人,到底不安。如今見到他全須全尾的回來了,冒似連根頭髮絲都沒掉,才長長吁出一口氣,「艾瑪,可嚇死我了。」

    林如海笑道:「放心,咱們又沒做虧心事,雷不會劈的。」他手扶妻子的香肩,低頭湊近耳朵,悄聲笑道:「老天爺總不會無聊到把咱們弄到古代,就為了用雷劈吧。」

    「去。」賈敏推了他一下。

    林如海挑了挑眉,「我的仙子女兒可還沒生呢。」

    「對對對。」賈敏又推了推他,「約模著老爺快回來了,你去大書房吧。今兒這事,老爺一準兒知道了。」

    「等等,不急。」林如海覺得自己也算是歷劫歸來,他老婆怎麼可以狠心的趕他走呢。他無賴的把賈敏一抱。「老婆,你說,大晴天的打什麼雷呢?還就響了一聲?」語音才落,遠處天際,又傳來隱隱轟鳴,沒多一會兒,就又悶又響,讓人覺得,那雷彷彿就在你耳邊炸開了一般。

    林如海大笑,「這場雷過後。不定得有多少人嚇破膽呢。」還真打他這話來了,這一日都中有七名官員受驚,人事不省,還有那麼三、五個人,直接就嚇死了。特別是一個惡貫滿盈的壞蛋,本來正追打他娘,直接雷一響,就抽搐倒地,沒過也盞茶。人就沒了,當下鄉里村中,真是人人拍手稱快。

    好吧,這都是後話。響雷之後,大雨傾盆而下,悶熱了許久的天氣,一下子涼爽起來。林如海起身走到窗前。深吸一口含著水意輕涼之氣,「終於下雨了,這段日子可熱死人了。」

    賈敏起身去取了他的衣服。「你正經的換了衣服,去前書房等著老爺才是,別等人叫你。」

    林如海剛剛佔了不少便宜,心滿意足的嘻嘻一笑,悄聲道:「晚上咱們再接著壓驚哈。」

    賈敏嗔了他一眼,林如海方才笑哈哈的走了。

    果然,林侯一回家,就奔著兒子去了,前前後後檢查了三遍,就差沒要他脫了衣服,讓他再看一遍了。再仔細問了一遍經過,林侯先是雙掌合什念佛,又覺得不對,換了道家揖

    禮,把滿天神仙都感謝了一遍,才熱淚盈眶的說:「兒啊,明兒我就去尋你岳父商量,給你屋裡放幾個人,你別的不需管,先生個兒子是正經的。」艾瑪嚇死他了,他就這一個兒子,萬一被雷劈,孫子可怎麼辦?

    林如海一聽就跳起來了,「老爺,您可別害我。」

    林侯臉黑了,「怎麼說話呢?」

    「老爺,我從來都是立身持正,方才得天道庇護……」

    林侯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我知道,可立身持正,跟你納通房生兒子有什麼關係?」

    林如海呵呵一笑,悄悄的後退三步,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迎親之前,我曾立誓自約,今生只得一妻足以矣,若無子,也得年過四十方才納妾。以期餘下精力,為國為民。」

    「你……」林侯氣得跳起來就要揍他,林如海腿快,迅速溜到門邊,嘿嘿傻笑兩聲:「那個啥,我真的發過誓的。」說完,就溜了,獨留林侯一個,在屋裡直轉圈。有心說兒子荒唐,立誓不准。可再想想,今天聽到的各種版本,他真不敢說出口,最後只能長歎一聲,期盼兒媳婦能早懷孕生子。

    有關今天的流言,足足在都中傳了兩個月,一時間各大道觀香火鼎盛。然後,流言中那個受天道所護的赤誠君子,他要嫁妹妹了。

    一時間,朝中不管跟林侯熟悉的,還是不熟悉的,紛紛索帖恭賀。

    十月初九易嫁娶,林灩終於該出嫁了,賈敏忙碌之餘,心中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林夫人也被打扮一新的請了出來,幾個媳婦一直伺候在她左右,她到安靜,該說說該笑笑,並無半點陰鬱之氣。

    林灩大婚之後的第五日常朝,三皇子陰著臉,想著昨天父皇訓他之言,「你心胸如此狹窄,如何能做我大夏下任君主。」

    靠,不就是找人告了林如海一狀麼,而且還沒告成,到成全了他的名聲。尼到,憑什麼就他這麼背啊。之前都著林家大門鬧事兒的人可是老二那側妃的兄弟,為毛他爹只罵他一個。不行,他決不能自己吃這個虧。

    三皇子陰測測的瞪了一眼正跟賈代善寒暄的二皇子,老二,你給老子等著。

    二皇子似是發現了他的目光,側頭看過來,扔給他一個特別志得意滿的笑。最近,父皇可對老三不怎麼滿意,又把他的人搞掉了好幾個,真是讓他太高興了。

    賈代善發現二皇子和三皇子在叫勁兒,很明智的避了。

    沒兩天,二皇子側妃的弟弟萬仕林就被人給告了,說他利用完人之後,還要殺人滅口。

    順天府其時不大想理這件事,偏哪天趕了巧兒,郎於淵正好溜躂到順天府。順天府尹只能接了狀子。升了堂,打算迅速結案。不然,讓郎於淵一折騰,沒準他都得挨掛撈。他特意請也郎於淵堂上旁聽,然後把人一提。

    隨著報案人陳述案情,順天府尹越聽越不對勁兒,怎麼又是陷害林如海,這個傢伙是有多招人恨啊。「你是說,你們下了個套兒,想讓他的名聲上出點問題。結果沒做明白,讓別人截了胡。事後,發現林家沒上當,又去鼓動那女子家去靖安侯府鬧事?」艾瑪,這些人能專業點不,設個套兒都能讓人截了胡,你說你們還能做什麼?

    「嗯。」

    「然後林家防得緊,你們最後也沒得手,還被人抓了。把指使者給供出去了,對吧。」

    「嗯。」

    「最後的結果就是,你們沒辦成事,還要拿錢。就被人追殺了是吧。」

    「是。」

    「郎大人,你看這……」

    郎於淵是有些二桿子性格,可他又不傻,這明明就是皇子們之間的爭鬥。能不摻合就別摻合。他正後悔呢,今天幹嘛沒事溜躂到這裡來,還被府尹給看到了。「呵呵。您是府尹。」

    順天府尹心裡直罵,面上還得笑,「得把萬仕林傳來了問問。」

    「大人,我們家公子生病了。」萬家來的是個管家模樣的人,一上來就磕頭行禮,然後說了這麼一句話。

    生病了?郎於淵到是想起來了,「好像被雷嚇得?」

    臥|槽!順天府尹立馬道:「壓後再審。」

    郎於淵摸了摸下巴,突然覺得這是個機會啊。他倒背著走,回家了,然後迅速寫個奏折,第二天就遞上去了。尼瑪,若是別人,他還真不好管,萬春來家的,必須要搞死。他也算是對啟祥帝有點瞭解的,知道他老人家就早就滿意了,只是兒子沒領會他老人家的意思,把萬春來給弄自己手下去了。為著這點,聖人可一直對二皇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可憐那二皇子,光看著萬春來給的錢了,就沒明白他老爹為毛不待見他。若是這次他能拍了萬春來,想必聖人也會很高興呢。

    林侯早就知道了,那安如的事兒是萬家弄的,他心裡暗恨老婆沒長眼睛,隨便來個人就把她忽悠了。又十分鬱悶,萬春來的閨女才給二皇子生兒子,他現在還不能報仇,得過一段時間。

    只是沒想到,郎於淵不知道從哪裡把這件事給翻出來了,還在大朝之上給奏了一本。當然告的是萬春來教子不嚴、縱子行兇什麼的。啟祥帝面沉似水,扔出兩個字:「著府天府詳查。」

    二皇子死死盯著郎於淵,你個二桿子,誰的人你都敢咬。

    「老二。」啟祥帝對他這個二兒子是徹底失望了,給萬春來當後台當得這個開心,兩人合夥挖他牆角,還發揮來越過份。

    二皇子心中一凜,恭身道:「父皇,兒臣在。」

    「你最近無事,便在府中讀書吧。」他淡淡的扔下這一句,就起身退朝了。

    二皇子木了,父皇這是要放棄他的節奏麼?

    三皇子心中大笑,他見啟祥走了,自己踱步過去,異常真誠的道:「二哥,弟弟最近淘到了幾個孤本,明兒就打發人給二哥送去。」

    二皇子恨恨看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三皇子看了一眼郎於淵,真心實意的誇,「郎大人,不畏強權,敢言之人所不敢言,極有魏公風範。」

    郎於淵呵呵一笑,連忙客氣,「不敢,不過盡責而已。」說完,就拱手告辭。

    這要是平常,三皇子肯定生氣,無奈他今天心情極好,看什麼都順眼,笑呵呵跟郎於淵告辭。帶著人就去包了酒樓,叫人請都中名妓,喝得那叫一個盡性。(……)

    ps:呵呵,山水感冒了,頭疼得很,這章感覺寫得很亂,大家先看著,若有什麼不對的,我以後再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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