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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四十一章 戰火連綿 文 / 排雲掌

    達到了突圍目的之後,太平軍棄守東安,由賴裕新擔任誘敵任務,大張旗鼓地向西進軍,動清軍,傅忠信則率精銳伺機而動。

    賴裕新先佯攻新寧,又故意折回,作出直搗廣西全州的態勢,並派人聯絡當地天地會義軍,準備會合,吸引敵人追趕。湘軍劉長佑與劉坤一部果然率軍向全州方向追堵而去。

    清軍一被調動,駐紮在東安附近的傅忠信部立即揮師新寧,兵鋒直逼寶慶,劉長佑與劉坤一聞訊後,急忙調頭趕回新寧。

    就這樣,回師新寧的湘軍被佔盡地利、以逸待勞的太平軍打得大敗,營壘全部被踏平,輜重悉數被繳獲。

    傅忠信部乘勝離開新寧北上,直趨寶慶府。

    而擔任誘敵任務的賴裕新部這時已經聯合上了廣西全州天地會義軍,在他們的配合下,從容回師,折反湖南,分兵進攻武岡、新寧,以牽制劉長佑增援寶慶的部隊,並於5月下旬師抵寶慶。

    而在此期間,石達開派出一些部隊繼續留在湘南活動,張大聲勢干擾清軍的判斷與部署,他本人則仍擬取道祁陽赴寶慶,祁陽戰役就此展開。

    公元1859年4月22日,湘軍知府劉坤一、王勳、副將余星元、楊恆升分三路進攻祁陽太平軍,一路勢如破竹連拔營壘11座,而太平軍旋於清軍追擊途中殺出伏兵反敗為勝。

    此時湖南西路戰事打響,湘軍大將劉坤一率軍西援,祁陽清軍實力銳減。

    24日,兩軍激戰於過水坪、雙橋一帶,太平軍追斬清軍千總羅士榮,外委張友元及清軍數百人。

    其後數日,湘軍援軍雲集祁陽:肖翰慶統帶水師營沿江巡截;廖洪順的長勝軍,陳緹的吉字營,陽安臣的陽字營,黃三清的清字營分據城外各險要;何紹彩的何字昔以及劉岳昭九個營分駐熊羆嶺靈官殿一帶,企圖圍困太平軍。

    5月3日,新任永鎮總兵周寬世馳援祁陽,太平軍喬裝清軍往迎,對周部進行突襲,周軍傷亡慘重,湖南巡撫駱秉章聞訊大驚又飛調魏喻義的質字營,趙煥聯的和字營進援熊羆嶺。

    太平軍與湘軍在熊羆嶺地區展開會戰,互有勝負,5月中旬,傅忠信、賴裕新兩軍已按計劃回師,石達開決定速戰速決,盡快前往寶慶,遂於5月17日分兵十路向熊羆嶺發動總攻。

    雙方激戰十小時,太平軍佯退引清軍追趕,另以一軍迂迴側襲;清軍大亂,棄甲倒戈而逃;太平軍一路切斷清軍退路,一路直搗清軍大本營;清軍棄守熊羆嶺,退據寶慶44里外之洪橋,沿途死傷甚眾。

    太平軍取得熊羆嶺會戰勝利後,隨即向寶慶移師,清軍留何紹彩、黃三清兩個營守洪橋,以劉岳昭的九個營馳援寶慶,太平軍乘洪橋兵力虛弱,於5月21日殺了個回馬槍,一舉摧毀清軍營壘,又於24日和26日分別擊敗攔截和追趕的清軍,從而衝破清軍的尾追堵截,達成了與賴裕新、傅忠信部會師於寶慶城下的戰略目標。

    石達開部太平軍主力抵達寶慶後,石達開命賴裕新駐紮城西,傅忠義駐紮城東,他本人與張遂謀駐紮城南,不久又派兵在東北和北路築營。

    太平軍五月底起連續對寶慶城發動攻勢,城外清軍各路援軍也多次對圍城太平軍實施攻擊,但始終未能對太平軍造成實質性打擊。

    到6月中旬,太平軍已在寶慶外圍紮下層層營壘,築起長濠,使寶慶徹底斷絕了與城外的聯繫,糧餉來源也全部被切斷,6月17日,太平軍完成了對寶慶的四面合圍。

    就在太平軍到達寶慶之初,湖南馴服駱秉章等即令寶慶堅壁清野,將寶慶城外的的民房街市廟宇全部焚燬,以使太平軍不能以之作為進攻的屏障與掩護。

    然而,清軍將帥對於湖南會戰重要性的認識起初是存在很大分歧的。湘系集團的駱秉章和胡林翼等一開始就主張全力應對,湖廣集團的官、都興阿、多隆阿、舒保等則不甚以為然。

    他們認為,遊蕩與安徽南部的陳玉成部一直對湖北虎視眈眈,以湖北現有兵力與陳玉成相抗,鄂東防禦已經可虞,何況按照既定計劃,此時湘軍正當分兵三路進圖安慶,尤須厚結兵力。

    因此,他們對胡林翼從湖北調兵增援湖南的意圖相當不滿,認為是「不援皖而唯湘是圖」,「湘人以空虛而致賊,鄂人奈何傚尤?」

    而針對湖北官方的埋怨,湘軍大佬胡林翼卻很明白表示陳玉成於三河大捷後在安徽二郎河遭受重挫損失嚴重,非經休整蓄銳,無力發動凌厲攻勢。

    而石達開即使不打永州、衡州、寶慶,也未始不能重施咸豐二年太平軍東進之故伎,繞過三郡直導湖北。

    一但「湖南不能追」,則「湖北勢不能堵」,由是石達開不止將「由西路窺伺巴蜀」,而且「附鄂之背,必在夏秋之間」。

    湖南不支,則「湖北御此大股,必須再添兩萬人。餉力固不能任,將才又不能多」,彼時湖南「非全境肅清三、五月後」必不能援鄂,所以為湖北計,「自守於境內不如助剿於境外,助剿則兵少而功倍,自守則備多而勢分」。

    在胡林翼的再三陳說利弊下,湘鄂集團終於統一了思想。先由官俱折呈奏保蜀之困難性及必要性:「湖南各軍,皆百戰之餘,尚不能決其必勝;蜀中承平日久,額兵多半調撥他省,猝欲御此強悍之寇,深恐力不能支」。

    「查蜀中富庶為時下財賦之區,中外皆資其力。若賊得肆志入蜀,其(氐鳥)陷張必數倍於湖南,不特貽患於兩楚,防無虛日;並恐蟻附蜂屯,西出關中,為秦晉之大害。歷觀史書所載,蜀之安危,關係中原大局。蓋土沃民眾,能善用之,則可御外侮;不善用之,亦足借寇兵也。查天下之勢,西北足以控東南,東南不足抗

    西北。故賊踞江皖,而楚省尚可復完備,因得上游之勢」。

    繼而要求「飭令曾國藩酌帶江西、湖北、湖南、四川水陸精銳將士,由楚江駛入蜀中,限五十日到夔州,責以守蜀之任」,至於江西太平軍「不過萬餘,或請飭李定泰守饒州,饒廷選守撫州,吳水牛守九江,自能保固疆圉。俟南省肅清,蜀事果定,則楚軍得以專意東征,即江西餘孽,亦不難殄滅矣。」

    十日後又由官和胡林翼會奏,更加明確地提出「並兩楚之力先除西南之患,庶可專力東征,無瞻前顧後之憂」的全局戰略。

    湖北帶頭做出榜樣,儘管本省「馬步水師各營,既以全力規畫院江南北,更復西顧荊州,北防商固,而粵匪捻匪窺伺多端,水師馬步各軍應接不暇」,仍「以湖南異常緊急,於萬難籌撥之個,勉力抽調重兵,以全大局,挖肉補瘡,移緩就急」,抽調援兵一萬五千人,而且用餉全由湖北負擔,不煩湖南,確是全力支援。

    就這樣,清軍投入寶慶會戰的兵力,包括在籍湘軍官兵士兵四萬人和從皖贛鄂等省陸續調集的約三萬人在內,總數不下七萬。

    其中除之前提到的劉長佑、劉坤一及祁陽城下各路援軍外,先後還有曾國藩調蕭啟江、張運蘭部往援。

    湖南巡撫駱秉章調援黔之副將田興恕軍往援;官、胡林翼調馬隊二百,總兵王明山、陳金鰲、知府蕭翰慶、副將孫昌凱率水師四營攜炮船一百餘號往援;續調安慶水師參將楊明萬、游擊曾紹霖、副將劉國斌攜炮船九十餘號,水師游擊左光培部、炮船二十八號及已革總兵李續燾所募新勇往援。又續調荊宜施道李續宜自黃州、武昌往援。

    此外,還令在海南一帶機動的都興阿、多隆阿、鮑超部停止深入淮南腹地,作為援湘預備隊隨時待命。

    也就在這時候,由兩江總督吳可統籌指揮的金陵戰役也正式開打。

    同時進行兩場超過十萬人數的大戰,就算朝廷也有些承受不起。

    幸好兩處戰場大部分軍費都由各自省份籌措,朝廷再提供一部分倒也勉強湊合,起碼沒鬧出因糧餉短缺而出現的軍中不穩跡象。

    吳可也是等到金陵戰役陷入焦灼僵持之勢,又將後方的後勤供應體系梳理清楚,將任務細化分派下去,這才有時間和空閒關注湖南寶慶的大戰。

    「湖南和湖南官場倒是聯繫緊密!」

    看著手下幕僚收集整理的情報,吳可忍不住連連冷笑不已。

    「呵呵,還想將江西也化入他們的勢力範圍,真真是狼子野心!」

    他沒有要身邊幕僚回答的意思,只是看著手頭情報一會皺眉一會撇嘴表示不屑,看到不爽的地方更是忍不住開口嘲諷一二。

    「傳我命令,讓江西本地清軍給我老實本分一些,不管境內湘軍如何動作,他們得把轄區的防務搞好,不然本督不介意讓他們知道後果有多嚴重!」

    看完情報匯總,吳可隨手將東西扔在一旁,衝著身邊的信服幕僚張松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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