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2：有冬草夏蟲麼？ 文 / 情滿月出
王雪柳的分析讓蔣武奎佩服起來，他看著王雪柳傻笑著。
「王組長的分析能力是有名的，你們還不知道她的厲害。」謝夢琪笑著說。
「你們三個人都是我的學生，你們就誇吧，讓我這個曾經的老師高興下。」王雪柳笑著說。
「王組長，你笑起來其實特別好看。可是，我們在特訓營的時候，卻看不到你的笑。」蔣武奎說。
「此一時，彼一時，環境不同，明白麼？我那時候也這樣笑，這個張大虎能乖乖地爬到桌子底下去拆彈麼？他會聽我的話麼？我可不是他的跟班教官。」王雪柳說。
「你好別說，那次你嚇死我了！我當時想，這個王教官怎麼這麼心狠！」張大虎笑著說。
「你不僅僅是這樣想的吧，我敢肯定，你心裡罵了我很多，是不是還罵我是巫婆了？」王雪柳說完笑起來。
「我的確是罵你了，不過，不記得罵你什麼了。其實，過後我就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沒有你，我還真過不了那關。我不僅過了關，還啟迪著我以後怎麼做事呢！」張大虎也笑起來。
「大虎，你是越來越會說話了。你在跟敵人的鬥爭成熟了，包括說話，說實在點，就是你學會處理各種關係了。看來，當時我推薦你暫時代理組長沒有錯。」王雪柳笑著說。
「你推薦我當代理組長的？」張大虎感到有些奇怪，這個王雪柳，開始怎麼一句話不跟我說，一點消息沒有透露給我？
「說實話，如果闕東進跟你們一起的話，我肯定會推薦他。可是，他出國深造去了。李主任當時說，你在分配上沒有別的要求，你只想跟你的幾個哥們在一起，我當時想，你這個想法就是想照顧蔣武奎和李劍偉。我考慮過了，蔣武奎太實誠，當然，實誠不是缺點，當時跟敵人鬥爭的時候，實誠就會吃虧，還有，他的性子有些急。李劍偉呢？他聰明，靈活，機敏，但是，他缺少穩重，跟敵人鬥爭，緊靠耍小聰明是會吃虧的，穩重踏實，很重要。明白我為什麼推薦你了吧！要不，我就是推薦你了，也通不過，是不是？大家都是最後討論決定的，也都覺得你適合帶著他們干。」王雪柳一口氣說了她推薦張大虎的理由。
蔣武奎聽得是心服口服，他笑看著王雪柳說：「王組長，你真的不愧是我們的教官，我這下心裡服你了。」
「哦？你以前一直不服我，是不是？」王雪柳笑看著蔣武奎。
「說實在，我開始對你沒有好感，更別說服你了。」蔣武奎說。
「你們聽，我說得沒錯吧！這個蔣武奎，就是實誠。他藏不住話的。」王雪柳今天似乎很多話，也高興。
謝夢綺只是看著王雪柳，她在女子特訓隊的時候，心裡就喜歡這個王雪柳，她不喜歡高薇嵐教官，覺得她有些假。當然，這些她只是放在心裡，她是很有涵養的女人。
「謝夢琪，難怪你涵養那麼好，原來你是得到了王組長的親自培養，算了得到了她的真經。」張大虎笑著說。
「你們知道麼？夢綺可是我最得意的門生，我那時候特別喜歡她。但是，我也很少跟她笑。我對她要求很嚴格的。不知道她像張大虎那樣沒有？是不是也恨過我。」王雪柳說著又笑起來。
「我知道你對我好，嚴師出高徒嘛，我一直尊敬你，喜歡你。真的。」謝夢綺說。
「好了。我們都說這麼多了。下午，各自去執行自己的任務吧！偵察虎頭山的事，大虎你負責，你怎麼跟蔣武奎協調，由你了。我不能過問得太細，束縛了你們的手腳。今天下午，謝夢綺暫時沒有任務，就陪著我在家休息吧！大虎，你跟武奎兩人沒有意見吧！」王雪柳笑著問。
「怎麼會有意見？你一路幸苦了，先休息好。」張大虎說。
「好吧，你們去吧！」王雪柳說。
張大虎和蔣武奎兩人出去了。
「王教官，我現在叫你王教官了，感到親近。我沒有想到，還能跟你一起戰鬥。」謝夢綺說。
「夢綺，你們畢業的時候，我就說了，以後我們會有機會一起戰鬥的。記得麼？」王雪柳看著謝夢綺。
「記得。那時候我以為你只是說的客套話，沒有想到真的能在一起。」謝夢綺說著靠近了點王雪柳。
「夢綺，我發現你現在變得更可愛了，更有女人的魅力了。你告訴我，他們三個小子，誰對你有意思？」王雪柳笑著說。
「他們誰對我都沒有那個意思，我比他們都大。」謝夢綺說。
「你還賣老了？你比他們大多少？不就是大一歲兩歲麼？俗話說，女大一，抱金磚。」王雪柳說。
「王教官，你說我，你不是也沒有找男朋友麼？」謝夢綺像把話題岔開。
「我？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男朋友？說不定，我暗地裡有男朋友呢？」王雪柳說。
「不會吧，我們搞地下工作的，難道還搞地下戀愛？」謝夢綺看著王雪柳，想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有時候工作需要，戀愛需要暗地裡進行。這個不奇怪吧！」王雪柳笑著說。
「有可能。不過，真是戀愛了，偷偷摸摸的地下進行，多難受呀！」謝夢綺說。
「有什麼難受？如果兩人心裡彼此記掛著對方，為了共同的信仰，雖然不能朝夕相處，卻能心靈相通，也是一種幸福呀！」王雪柳看著謝夢綺，臉上帶著一種甜蜜的微笑。
「王教官，
聽你這樣說，我覺得你真的有戀人一樣。你不會是真的在搞地下戀吧？」謝夢綺好奇地問。
「你說呢？夢綺，你在家裡休息吧，我想出去轉轉，熟悉這裡的環境。」王雪柳說。
「我陪著你去吧。」
「不用了，兩人一起出去不好，目標大。你不會不放心吧？我不會讓人跟蹤的，也不會讓人看出我的身份的。」王雪柳說。
「這個我知道，我以為陪著你，跟你說說話，免得你寂寞。再說，我對這裡熟悉。」謝夢綺說。
「我轉一圈不就熟悉了麼？你知道我的，有時候喜歡獨處。我給你們上課的時候，你看我在集訓營，是不是獨處的時間多？」王雪柳說。
「這個還真是，你很少跟別的教官一起玩的。」
「好了，我出去了。」王雪柳說著站起來。
王雪柳出去了，謝夢綺覺得無所事事，她想起王雪柳剛才說的話，特別是她說的什麼地下戀，覺得有點怪怪的。但是，究竟怎麼怪，她自己又說不清。
「睡覺吧！昨天晚上還真的沒有睡好。」謝夢綺心裡這樣想著，進了自己的房間。
王雪柳出門後四處掃視了一眼，走了小段路程後又注意了後面，沒有發現尾巴，她朝著一條比較寬闊的街道走過去。
王雪柳東轉西轉幾圈後，走進了一家藥鋪店，一個年輕的夥計的正在抄寫著進藥的單子。
王雪柳蔣雙手的中指跟中指交叉著，食指跟食指交叉了放在年輕的夥計面前，笑著問：「有冬草夏蟲麼？」
「你是不是記錯了？應該是冬蟲夏草吧！」夥計看著王雪柳。
「我不會錯。我說的草藥不是你們常說的冬蟲夏草，而是一種少見的草藥。醫學書上應該提到過。」王雪柳說。
「哦，我有三本醫學全書，你跟我去看看？」年輕夥計說。
「行。其實任何醫學全書裡都會有。」王雪柳說。
「隨我來吧！」年輕夥計跟另一位在給人抓藥的年輕人說：「春子，你看著點，我上去有點事。」
「好勒！」
王雪柳跟著年輕夥計上了樓。到了樓上，年輕夥計握著了王雪柳的手。
兩人說了幾分鐘話後，王雪柳下樓了。她跟年輕夥計約定了以後的聯繫方式和時間。
張大虎和蔣武奎兩人也沒有睡好，張大虎說跟他一起偵察，只注意通往虎頭山的路就行了。
蔣武奎忍不住想跟張大虎談李劍偉的事，但是，他知道，這是不行的，路上人多，萬一被日本特務機關的人聽去了，那就麻煩了。他眼皮想打架的時候，只好跟張大虎說些無關緊要的玩笑。
張大虎也想瞌睡，他知道蔣武奎的用意，也就陪著他說笑著。
「你說今天來的大姐，笑起來好看，是真心話吧！我也覺得她笑起來很迷人的。我擔心我以後會愛上她。」張大虎隨口說。
「你說，我們兩個男人，他們兩個女人，在一起，如果沒有故事，是不是我們兩人的失敗？」蔣武奎笑著低聲說。
「故事？記得我們三個人高射炮的故事麼？」張大虎笑了笑。
「三個人？記得。」蔣武奎心裡想，我一個人高射炮的故事更精彩呢！
張大虎看著蔣武奎，心裡好笑，你還真能裝，你以為我真是說三個人的故事，我想敲打你呢！
蔣武奎沒有想到張大虎知道他跟謝夢綺的事，他以為那是自己跟謝夢綺兩人的秘密，他想著那次蔣謝夢綺拖到床上，在心裡又將她跟王雪柳比較了下，心裡說：「張大虎，你就跟王雪柳吧！她笑起來真的很美，只不過是比你大了三歲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