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路遇管騰 文 / 竹天123
老李叔淡淡的說道
「我們這裡所有的村民都是柯桑族的後裔,後唐時期我們的先祖避免戰亂遷移至此繁衍後代。我們族人熱愛這裡的每一寸土地,勤勞苦做,日子過得還算安逸、幸福。後來不知在什麼時候起,有一頭似從天而降的妖獸坐落在我們的村子裡。吸血、吃人真是無惡不作,可謂是民不聊生。當時後唐帝王聽聞此事頓時雷霆大怒,誓示不除此獸焉得民心,當庭就宣見了當時有名的高僧,僧明志。僧明志聽此此聞連夜就奔趕了此處,歷經三天三夜免迫才降服了此妖獸。借助高深的法力把妖獸壓制在西嶺山崖之下,僧明志又怕此妖獸復出之日又會霍亂世間便借助此地的地陰之氣封印了此獸的妖性,事後又心有餘悸,怕妖獸突破牢籠,便終生坐落此地建起了那座宏偉的明月寺。並以言傳身教,歷下子輩萬萬不可破土山寺,堵放此獸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我們世世輩輩遵循僧明志的遺囑立誓誓死捍衛明月寺的安全。事宜變遷、萬事難料,革時期「崇科學,破四舊」的時候,當地的有些「有志青年」就動起了明月寺的念頭,砸的砸、摔的摔一座千年的名剎就這樣的毀掉了。明月寺的破落再也無法壓抑地下的地陰之氣,那頭封印的妖獸眼看就要突破僅存的地陰之氣,復甦世間。就在十年前噩耗一件件的事情發生了,村裡的三名壯丁去山裡砍柴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之後在這十年裡斷斷續續的就會有人在村裡無緣無故的消失,我們也找過但就是找不到,從此當地村民們談起明月寺就恐慌的躲開。久而久之就有一些村民厭夠了這樣擔心、恐懼的生活,被迫的離井尋求某路,誰知還沒有動起離開的準備就離奇的死在了家裡。也許這就是宿命,命該如此,我們也就認命了。就在三年前政府藉以復修物的名義對當地的名剎進行大肆修復。施工當天在瓦礫土壤之中拋出了三具乾癟癟的屍體,其狀乾枯、漆黑漸黃,身體的皮膚緊緊貼靠在的骨骼之上就像有什麼東西在一瞬間吸食乾淨一般。此事在當地旋起了一陣風波。當地政府為了防止此事散播出去就暫停了明月寺的修復。前兩年從武當山來了一名雲遊道人看過此地就對我們族人說道:此地地陰之氣已洩殆盡,要想能更好的控制此獸必須將陰曆陰日陰時的處子在地陰之氣的道口處置其餓屍形成怨氣極重的魂靈來填補這些散去的地陰之氣,雖然足不見的什麼?但是緩解一年半載還是不成問題。所以我們這麼做也是被迫無奈呀!」
秦通接過話題激動的說道「所以你們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就要每年送去一位無辜的生命嗎?」
老李叔歎了一口氣愧疚的說道「你以為我們就想嗎?如果我們不去這麼做,一旦妖獸出來,那天下滄桑將是一片混亂!到時可就真的難以收拾了!」
我聽後心裡很不是滋味默默地問起「所有祭品都是在村裡找的嗎?」
「也不全是,你們不是也看到了嗎?村裡哪裡還有人?死的死、消失的消失,現在哪裡還能在找到這極陰的處子。」
「那你們又是怎麼找到極陰處子的?」
「所有的女孩在每年的這個時候族師都會如期帶過來,我們也不知道族師是怎麼找到的!」
「那所有的女孩帶來的時候就失去了記憶嗎?」
「不是,所有祭品女孩都是我們族師施藥以後讓她們服下,這藥富有一種特效,一半含有催眠的作用,一半又含有失憶的作用,身為祭品的女孩我們也不想就這樣讓她們死去的太痛苦,所以…」
「所以你們才做出這麼庸俗、荒唐的事情!還有,你們的那個所謂的族師是不是昨天帶有面具的怪人?」
「嗯,他是我們族裡的大祭司!」
「那他又是誰?」
「我們也不知道,他重來都是帶著面具在眾人面前現身,我們只知道他是族師,是和平、安詳的使者!」
「那有誰見過他的真面目嗎?」
老李叔想了一會說道「我想你們救走的那個女孩或許見過?」
「新?」
我和秦通不約而同驚訝的叫出了的聲音。秦通呢喃的說道「天吶,這天也太小了吧?這麼巧…」
我看向老李叔深沉的問道「你們這樣祭祀也不是長久之計,就沒有想過除掉這個妖獸?」
「怎麼沒有,但是…」
「怎麼了?這裡面還有困難?」
「不是,其實我們也試過除掉這個妖獸,但是它太過於強大我們總是在失敗中告結,要不是有地陰之氣挾持與它我想我們早就死在裡面了!」
「你說你們和妖獸搏鬥過?」
我驚訝的看向老李叔,我想就這一臉的滄桑歲月怎麼會是在龐大的妖獸前戰鬥過的英雄呢?出于謙卑「阿叔,那妖獸是不是在明月寺後院的密道裡?」
老李叔驚訝的看著我們「什麼?你們去過了那裡?」
「嗯,新就是我們在那裡救走的!」
老李叔一臉的無奈,不住的歎出氣息,搖著頭氣餒的說道「造孽啊!造孽啊!」
秦通看著搖頭的老李叔焦急的問道「阿叔,你說啊,那妖獸是不是就在那個密道裡?」
無奈的老李叔實在想不到今天會把這樣的事情告訴我們,他更想不到我們以後將背負起這滅獸神聖使命。
老李叔鎖著性子無奈的點了點頭。
「照你說,這妖獸是除不掉了?」
老李叔抬起頭看著我們深沉的說道「要是能找到當年的那個道士或許還有可能。」
「那你們怎麼
沒有去找他呢?他不是在武當山嗎?」
「去了,沒有見到!」
「為什麼?他不在嗎?」
「不是。他說緣分未到概不謝客!」
秦通聽後一肚子的火候就此發了起來「奶奶的,還修道之人,屁!」
我看著秦通淡淡的說道「這也不能怪他,也許這就是他們所說的天機吧!」
「得,就你說了…」
秦通轉過頭看著一臉愁容的老李叔,心血來潮的誇下海口的說道「阿叔,你儘管放心好了,奶奶的不就是一頭妖獸,等老子明天就去滅了它。」
老李叔頓時吃了一驚,驚訝的看著秦通惶恐的說道「使不得,萬萬使不得,自上次我們獵殺它以後,這妖獸像是通了人性,變得善於奸詐、鬼謀,以現在的情況看來我們還不具備殺死它的條件,如果再去驚擾它要是它真的迫逃地陰之氣的束縛到時就為時已晚,一失足終千古恨呀!」
「哎呦,阿叔瞧你說的,這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嗎?區區一頭小獸它還能有和我們抗衡的資格?」
看著秦通驕奢yin橫的樣子實屬不過上前便呵斥道「行了,通你就安靜安靜!我們先聽聽老李叔怎麼說?」
秦通吃了虧,連忙收起驕橫的態度靜靜的站在了一旁。老李叔語重心長的看著我們說道「如果你們真的心繫天下蒼生,我真的萬分感謝,也不枉我們祖祖輩輩的誓言和信守的承諾。我想你們不妨先去武當山找一找那個三年前前來的道士,或許通過他的指點會有一點萬全之策。」
「那這個道士叫什麼?我們去了武當山又該怎麼找他呢?」
老李叔聽後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這…我們也不清楚…」
「那你們怎麼去的武當山?怎麼找的他呢?」
「其實我們去了武當山也沒有見到他,我們剛走到門前就被他的門童給攔了回來,臨行還傳話給我們說:緣分未到,概不謝客。」
老李叔講完無奈的搖了搖頭又沉默了下來。看著老李叔一臉無力的樣子,心裡真的很過意不去,看著老李叔安慰道「老李叔,這你儘管放心,雖然我姜華一生食言無數,但這次我姜華起誓這事我管定了,為了心繫天下蒼生我豁出去了!」
秦通連忙擠過前面信誓旦旦豪邁激情的說道「阿叔,你放心就好了,我秦通也算一個!」
老李叔看著我們堅定信心的樣子呵呵的笑了笑「嗯,恩,辛苦你們了…」
「不過阿叔我還有一件事不明白,就是你們祭祀怎麼要選擇晚上,白天不是很好嗎?」
老李叔抬頭看著我們意味嚴肅的說道「說起這祭祀我們也是迫不得已,這妖獸就在你們所說密室的地下三層的地方。當年道士說過這個妖獸是純陽之物必有純陰之地所縛才行,要想更好的出入密室儀式必須趁子時天地陰陽交替之時進入,方可進退。他還說切記兵刃、顯殺氣的一切物體帶入密室,獸性本質觸覺性就比較強烈一旦觸怒妖獸,後果將是不堪設想!雖有地陰之氣的束縛也難免保證人身的安全褚塔密室。」
「難怪你們要把女孩先去催眠,然後再其入榻欲睡,就是怕她們處於清醒的時刻戾氣外露觸怒妖獸!」
「嗯,這也是一種原因吧!」
秦通疑問的看著老李叔問道「那還有另一種原因了?」
我看向秦通一臉的鄙視不滿的說道「你傻啊,阿叔不是說完了嗎?為了減去女孩的太多的痛苦這就是一條了?真是!」
秦通傻呵呵的笑了起來,連連點頭稱是。我轉頭看向窗外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走向前扯了扯秦通的衣角使了使眼色,秦通也看了看窗外會意的笑了笑轉頭對老李叔說道「阿叔,天快黑了,我想我們也該走了。」
老李叔聽了抬起頭看著我們欲言又止的說道「那…那…個…」
即使老李叔不說在我們心裡也很清楚,他所指的不就是極陰處子的新。秦通反應的還夠快,陰陰的說道「阿叔,你就放心好了!新在我們那裡很安全,況且這是禍害人的事,我們也不會把新交給你們的,我想您老也不會去搶吧?」
老李叔緊張的挺了挺的胸脯緊張的說道「這…這…」
「好了,阿叔!既然我們都已經管下了這件事就不可能再讓更多無辜的人犧牲了,你就放心就好了阿叔,這事反正我們管定了…」
那種堅信的眼神又在秦通的眼中顯現,遠遠看去即將燃燒的怒火只剩一坯,去往不復的皮囊。
老李叔聽後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由得歎出一口長長氣噓。
從老李叔家裡出來天色星辰已經掛滿銀盤,街邊的路燈和商牌的霓虹燈遠遠看去閃耀著迷離的光芒。我們驅車去了別墅把新接了出來直接就去萬福酒樓。萬福酒樓是一座古色古香的仿古建築,七彩的霓虹燈在似萬福酒樓上閃爍,我們在三樓的「芸香閣」包了一間間。飯菜很豐富但卻食之無味,也許在心裡還是放不下老李叔所說的那些事情?草草吃了點我們就從萬福樓走了出來,出來的時候差不多已近亥時。
我們站在電梯口處,秦通說道「姜華,你和新先去酒樓門口等我,我先去開車,一會去接你們。」
我看著秦通嗯了一聲漫不經心的回道「去吧!」
電梯打開了,我和新去了一樓大廳。秦通直接去地下停車場。我和新穿過了大堂就站在了酒樓的門口等待著秦通,這時不遠處走來一個道士,這道士看
似六十有餘,白鬃過顎的長鬚,花白長髮盤髻在頭頂用一根桃木的木棍插在上面,看去別有一番滋味。他身披道服顯得格外入眼,手拿白色拂塵,頗有一些道骨仙風。風塵僕僕的徑直來到我們面前停了下來,手捋鬍須,嘴角微微淺浮,一邊觀看一邊微笑。我看似頗為怪異立身走了過來站在道士的面前厲聲的問道「你看什麼呢?做什麼的你?」
道士愣了一下捋著鬍鬚謙虛有禮的笑著說道「我行走山山五嶽閱人堪稱無數,路徑此處觀二人骨骼甚是奇異,日後定是非凡之人。」
心想這道士還挺會說話,心裡頓時感覺美滋滋的,臉上自然也漸浮起笑容客氣的說道「道長您過謙了,我們就是大老粗一個,哪會有您說的這麼命好!」
「你真是過謙了,恕貧道直言,你雖骨骼奇異,將相之命,但是時運欠佳,如果貧道所測無誤先生近期定會有血光之災,在觀旁側小姐,眉宇清秀烏青暗透隱隱濕氣,我想這位小姐應該就是世人常說的極陰處子。」
我聽後大吃了一驚,看著自信滿滿的道士驚訝的問道「道長…,敢問道長觀出何地?」
道長呵呵笑道「你我也算有緣,貧道姓管名騰,武當山坐觀,如果有何疑問不妨前來找我!這是訂物切記萬萬不可丟失!」
說完便從寬大的長袖之中取出一枚八卦掛件遞給了我。我接過掛件呆呆的看著道長,道長管騰哈哈大笑捋著鬍鬚就向前面走去,臨走撇下一句「小伙子後會有期!」
秦通走了過來上前拍了我一下問道「看啥呢?這麼入迷?」
「那個道士。」
「道士?哪裡?」
探著腦袋就向我看去的方向看去「走了!」
秦通收回頭顱蔑視的看著我「你傻啊!走了你還看!真是的!」
新走了過來矯情的看著秦通一臉不削的說道「剛剛那個道士也真是奇怪,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說什麼華哥是將相之才還說什麼華哥近期要有什麼血光之災,說我是什麼極陰處子之身,通哥你說氣不氣人?」
秦通聽後猛地顫了一下立馬走向前來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問道「新說的是真的嗎?」
我轉頭看向秦通嚴肅的點了點頭。秦通瞪著眼睛看向我想要說什麼?我立馬走向前來制止了秦通說道「好了,我們回去吧!有時間再說!!」
說完我又給秦通使了一個眼色,秦通看罷會意的作出了一副常態,若無其事開心的說道「這些江湖術士話不可信,全是騙人的,我見的多了!走!我送你們回去!」
一臉茫然的新的看著奇怪的我們也沒有問什麼,跟在我們後面就上了車。在上車的時候我又轉頭看向了管騰消失的地方,彷彿那裡還會存有了他的影子。
秦通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意味的說道「好了,別看了,都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