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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義士守義效忠死 文 / 古鐘生

    第一百二十章義士守義效忠死

    「通往南城古槐寺!寺廟早已荒棄,義士聚集在那裡。」沈義武連忙回道。

    梁秋紅若有所思道:「沈公子帶魏師叔先行離開,喬裝打扮後奔向西門。」

    「你們倆呢?」

    「我與師妹留在院中,申時二刻,西門相見。」說罷令沈義武下去,將床鋪好,遂於案寫了一張告示,令元林玉密秘張貼在府衙告示牌上,一面又請那四名侍從,驅車閒逛,四人得了好處,且見梁秋紅姿色動人,豈不樂行,誰知剛出甬道,就見北城黑煙沖天而起,街上飛馬走卒,十分驚慌,截人一問,原來是衙獄失火。此時國丈和薛啟早,突然尤事其飛馬來報衙獄失火,國丈笑道:「老朽已看到了。」

    薛啟尋思道:「父親,莫不是有人劫獄?」

    尤事其恐有失職之罪,立時道:「獄卒罪酒,不慎失火,只是火勢見大,恐擾聖上,所以……」

    「不用緊張,且去滅去吧。」

    「謝國丈。」尤事其拜謝。

    「報!」一官差飛馬來報:「有人驅趕車馬,飛奔東門而去。」

    薛啟驚問:「有多少車馬。」

    「兩馬一車,去勢兇猛,踐踏無數。」

    國丈笑道:「定是沈義武等人要跑,聲東擊西之計,且不管他,不管是誰,格殺勿論,命人嚴守西門,有通行牒,也不得出入。」

    「兒願親往。」

    國丈點了點頭。準備轉身回府,又有人飛馬來報。手中拿著一張告示,「啟稟國丈。街上揭得一張告示。」

    薛啟心想一張告示,也來稟報,當即奪了過來,展開一看,神色大變,「父親,這……」

    國丈見兒寫滿驚訝,於是接過一看:「天子南巡,劫遭篡逆。囚禁於魏府,危在旦夕,止於今夜,大順姓薛,因賊不除,天下大亂。」國丈看後大怒,暗忖:「字跡清秀,必是梁秋紅所寫,以防事情洩露。必須將人活捉回來,嚴刑拷打,揪出同黨,一面可請皇上出府巡城。以未威嚴,流言不攻自破!」想到此處,心中已有計較。抬頭看那黑煙,頓時又想:「梁秋紅略有些計謀。必知聲東擊西之計,她明知瞞不如老夫。豈會自投羅網,是啊,東門是詐也。」不由一驚,向薛啟喝道:「速守東門。」

    薛啟正點人馬,準備取西門,問得喝令,不明端詳,只得依計行事,飛身上馬,帶領騎兵二十餘人,箭射東門。

    國丈見兒揚塵而去,將告示小心翼地疊入袖中,尋思:「月州城城北是野嶺,多少猛獸出沒,城門常鎖,不足為患,城南有月河相阻,且有駐軍,梁秋紅自來時已知,斷不會走,只有東西兩門,城西十里耕田,雖然車馬暢通,但最易追捕;出東門為月山斷墳崗,雖車馬難行,但是可通到山外,走此道路途最短,最易取此道……哼哼,黃毛丫頭,想要瞞過老夫,再回去啃兩年書吧。」雖然料定梁秋紅走東門,便仍舊不放心,為保萬無一失,便命左右道:「嚴令諸門守城。」部下得令分頭而去。

    卻說梁秋紅已與四名侍衛來到西街,只因她耳力超凡,聞得後面單騎飛來,將要靠近,便咐吩道:「也沒有什麼好玩的,咱們回去吧。」四人得令,調車轉頭,正迎那飛騎喝道而來,那騎士見馬車橫道,左右突沖不得,猛勒韁繩,坐騎人立起來,這邊五匹馬,也受驚而起,嘶叫不已,亂作一團。

    那騎士勒定驚馬,揮鞭一指:「何人在此,快快讓道!」

    「放肆!赤鷹司記大人在此,還不下馬見禮。」

    騎士奉國丈之命,豈會下馬見禮,即爾又想,民怕官,官怕兵,所以就喝道:「吾乃奉薛大將軍之命,軍急不可延誤。」

    話剛落音,四人唰唰抽刀,道:「真上目無王法了,是皇上大,還是將軍大,我等是奉國丈大人,保護朝廷命官,你想造反不成。」

    騎士無語以對,卻又不能改口,心下一急,喝道:「延誤軍情,乃是死罪。」說著調馬回奔。

    車中梁秋紅暗喜:「此乃天助我也。」於是對四人道:「難道你們不知薛將軍乃是國丈之子嗎?」

    「那又如何,各為其主,奉命行事。」

    「皇上知情,定會龍顏大怒,怪罪於本官多事,咱們還是先去西門看看,待升宴之時再回,那時皇上也不好開罪。」

    四人覺得甚是,便又轉向西門。

    梁秋紅聽其口音,與尤事其相近,料定是尤事其同鄉親故,於是笑道:「本官定向皇上美言幾句,帶你們赴京當差。」

    四人一聽大喜,連聲稱謝。

    梁秋紅問西城外,有何去處,四人只道同尤大人,調隨此地,並不甚知,梁秋紅便趁機言稱西城有好去處,說得四人心馳神往,到了西門之下,梁秋紅故意道:「前有人守門攔道,還是不去為妙,調頭回去,時辰尚早,別處看看。」

    四人忙道:「既司記大人要出去,豈會阻攔。」於是上前喝道:「赤鷹司記大人在此,要出城看看,讓開道來。」

    這時八人阻道,數十人城樓持槍掛弓,為首那人先行一禮道:「奉尤大人之命,嚴守城門,出入請示牒。」

    「放肆……」

    梁秋紅掀簾勸道:「不得無禮,既不通行,回去差辦牒便是。」

    「多謝大人!」守城將士拜謝。

    這時從一巷中,轉出一

    一輛車馬,一女子騎著一匹白馬,在前引路,正是魏思兒,魏思兒見四處並無梁秋紅,心中納罕,心想不管她來不她。我只送伯父出城便是,於是手持牒。遞於守將,守將乃魏天正所養親信。豈會不認識,見是魏思兒,斂住笑意,嘴角不免微揚,只略看牒,命人移開鹿角柵欄。這時隨梁秋紅而來的一名侍衛忙喊道:「魏大小姐!」

    魏思兒聞言一驚,那收看牒的將士,也按著刀柄,一旦有變。立時出手,以助魏思兒通關出城,梁姑娘也探出頭來,誰知竟是魏思兒,不料隨行的侍衛,有一人認得魏思兒,心想:「引時門道已通,可縱馬殺將過去!」於是暗運內功,手中捏出三把飛刀。蓄勢待發。

    誰料侍衛下馬向魏思兒,滿臉堆笑道:「魏大小姐,衙門公務交割時,小的在衙府見過小姐。還望魏大小姐幸個好,說小的是一道的,順路出城去。」

    魏思兒轉身之際。已看到梁秋紅,心頭暗喜。正苦思法子帶她一起出城,豈不料這廝提出順路攜便。於是故作遲疑:「嗯,確是看著面善,卻記不起來了,既如此就一起出城。」說罷向那守將遞了一眼色。

    那守將心中暗喜,免得兵戈相向,又恐有人心疑,便道:「既便如此,還需搜車查看。」於是命人搜車。搜車守將,只見一女子,身著官服,從衣著看乃三品,吃了一驚,連忙行了一禮,退到一邊,向為首輕聲道:「是位大官。」

    為首者故作驚慌之色,欠身而立。

    且說一行人,就此出城,方行去不到一里,便聽城中蹄聲如雷,一人喝道:「快開城門。」

    守將當即喝道:「大人有令,嚴守城門。」

    「是!」

    說著八人持矛並立,樓上眾將搭弓上箭。

    「皇上有旨,緝拿欽犯,違令者斬。」

    眾將遙見一人手舉黃牌,那為首者帶頭撲跪在地,而不移開柵欄。

    原來薛國丈得人回報梁秋紅當道阻攔後恍然大悟,知中了梁秋紅疑兵之計,勃然大怒,準備親往,豈料皇上命傳見,他又不得不去,著人權柄,於是賜以金牌,命著速前往,如已出城,活人見人,死要見屍。豈知這一行人馬來到城門下,指著柵欄,大怒:「速速移開。」

    「是!」

    正此時城樓之上,喊殺起來,只見兩人手持大刀,揮砍眾人,兇猛非常,勢不可擋。

    出城喝道者,驚魂未定之時,左邊突然一波勁裝武士,手持刀槍,撲殺而來,喊殺大作,驚得馬匹不安,手持黃牌那人,腰刀還未抽出,便被一槍當心刺入,挑摔出去,一命鳴呼。首座一死,餘人皆亂,慌忙回馬逃竄。然而來路已被阻住,長槍亂刺,人馬皆不倖免,城中百姓,嚇得魂飛魄散,四處躲藏,一時間皆向內城湧去,人流塞堵。

    薛啟平定了東城之亂,緝拿了吳本回衙,便親領軍馬再往西城門,被人流所阻,一時不得速進。城樓上兩名壯士,終是力寡,死於亂槍之中,城下死士,將薛國丈所派人馬,一一奸滅,遂又有三十多人,推著薪車城門中,將柴草點著,入秋以來,天干物躁,乾草一經見火,迅速燃起,城樓上的守將,頓時大亂。薛啟趕來之時,火已成勢,遠在數丈之外,熱浪撲面,令人窒息,跨下座騎,嘶叫一聲,猝然倒地而死,薛啟大罵一陣,收兵回去。

    這八十多人,乃魏老將軍死士,燒了城門,便竄入山林之中,向西南而行,不在話下。

    梁秋紅一干人等正在悠悠而行,隨從侍衛聞有喊聲,回首一看,原來城門失火,大吃一驚。

    梁秋紅飛身出車,立身車蓋。

    四人扭頭看去,不想她身懷絕技,嚇得跌下馬。

    「爾等現在回城,薛國丈那老賊不必饒你們,不如從我。」

    四人喏喏而應,梁秋紅一喜,遂跳下車,佯裝眺望前路,四人以為梁秋紅不備,出刀便砍,卻被梁秋紅三拳兩腳,踢翻在地。

    四人爬起身來,見梁秋紅揮刀霍霍,向他走來,嚇得伏地磕頭,連聲饒命。

    梁秋紅手起刀落,將一人帽子斬落,怒道:「滾!」

    四人嚇得屁滾尿流,抱頭鼠竄,棄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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