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九章 師徒決鬥 文 / 古鐘生

    第八十九章師徒決鬥

    魏川身為一派掌門人，自走上擂台，欲奪武林盟主之心，昭然若揭，歷來盟主之爭，都是落在巒江七大門派，以及五島山派之手，而今只有華山劍派掌門人前來，其餘門派都是有由弟子代為，魏川能戰敗五島山，奪得盟主之位，已是人心所向，由上一屆的情勢來看，華山劍派此行是勢在必得。華山樂此時上台，只不過是想宣告武林同道，斷水堂如今有詹賢掌管，向魏川一禮之後，略出幾招，敗下陣來，面帶笑容地走了回去。

    魏川孤立於場中，聽得第二聲鑼響，沉沉了吐了一口氣，正在五島山派門人將擊下最後一計鑼槌時，場上突然現出一人，正是柳意，引起四下一片嘩然，這不僅僅因為二人是師徒關係，而且柳意上台，手中提著的是那柄青出劍，其意十分明顯，要與魏川一決生死。

    魏川臉色陰沉，對柳意此舉痛恨不已，然而見他停在丈外，還有挽回餘地，於是勸道：「柳意，做事需三思後行，不要釋意妄為。」

    「魏大俠，柳意此來，就是與魏大俠一決生死的，按著盟約，你有一次更換兵器機會，就眼下的情勢看來，最終與五島山一決雌雄的人，就在你我之間，不如在此之前，先練練手腳。」

    「柳意！」魏川怒斥道：「難道你想讓武林中人，看華山派的笑話嗎？」

    「笑話，柳意並不覺得有什麼可笑的。」

    「魏小安對你死心踏地，你該有所顧慮。」

    柳意聞言。眼角顫了一下，神情卻顯得更加堅毅。甚至有些冷酷，「你我已沒有選擇。」說著抬腳邁出一步。

    魏川見這一步踏下。將邁進一丈之內，那麼他們只能生死相博，若是他退後一步，有失顏面，可是任憑最後誰死，對於魏小安來說，只有傷痛，當然他還可以當場棄劍認輸，此戰就此結束。可是這豈不令天下人恥笑。大會一過，除盟主之外，其餘幫派三日之內，需要離開蹉跎，那麼想要進入不晴天，只能再等九年，就算自己下台，柳意將會與五島山的門人進行最後一戰，那亦是真刀真槍的生死決鬥。就算柳意取勝，九年之後，二人免不得一場血戰，想到這裡不禁大怒道：「柳意！你這一步舉足輕重。江湖險惡，既便你今日能奪得武林盟主，可是你手下無人。也會死得很慘。」

    「多謝魏大俠掛懷，這種擔憂。不會有太長時間了。」說著左腳落地，身子飄在而起。「嗆」得一聲。長劍吐向魏川，直取咽喉，快如閃電，場上不禁一陣喝彩。魏川熱血翻騰，強忍一腔怒氣，仰身斜走，避過鋒芒，然而柳意長劍，如影隨形地粘著，劍尖不離咽喉，只要他慢了分毫，必死無疑，然而這並非華山派的劍法，其游身虛無縹緲，幻若雲煙，倒與冰雪國白衣鬼使有幾分相似，看來他已墜入魔道，華山劍派的功夫，短短幾日，就被侵蝕得一乾二淨，於是一邊游身閃躲，一邊怒喝道：「柳意，你現在帶著魏小安離開齊天閣，還有機會，我絕不阻攔，以後是生是死，我再也不管，收手吧。」

    柳意聞言，嘴角微揚，右手一收，左掌驀然吐出。

    魏川看到柳意將鞘套在劍上，推來一掌，甚是心慰，於是一掌迎擊上去。

    「硼」得一聲，柳意人影如煙，襲掃魏小安而過，從人群外圍，衝入墨綠色的樹林小道之中，眾人十分驚疑，踮腳跳望，哪裡還有柳意的影子。魏川見小安已不在座位上，只有空空的兩把椅子，才知道柳意此來，是逼他答應與魏小安終生大事，不禁長長歎了一口氣。

    接連三聲鑼響，竟無人上台，五島山門人，手持令旗，走入場中，揚聲道：「華山劍派掌門人魏川魏大俠，力戰群雄，冠甲同盟，此乃天地可鑒，在場各路同道，蹉跎四方英雄豪傑，有目共睹，然而欲奪得武林盟主之位，還需最後一戰，有請武林盟門之主五島山劍派遣使門人，上台迎戰。」然後又向魏川一禮，輕聲道：「魏掌門，你有一次更換兵器的機會。」

    魏川回了一禮，「這枚銀簪，十分趁手，多謝！」

    旗手聞言，一絲憤怒，閃過眉宇，施禮退下。

    正在此時，擂台入口，奔來一群人。

    「我等乃華山劍派弟子，隨魏掌門而來。」為首那人，正是「六師兄」，帶著一群灰頭土臉，衣衫骯污的師弟，向守衛一禮。

    「華山劍派諸位英雄到，帶魏掌門座下。」

    「大師兄！」跟著柳意的三劍客，早已跑來，遠遠喊著，雙方一見，不禁顯露欣喜之色，相攜而行，來到莫子涵身後，略作禮數，便投望擂之上。

    六師兄尋視一番，忙問道：「小師妹呢？」

    「……小師妹，剛被柳意帶走……難道沒有遇上……」

    「哼，姓柳的那小子，我非宰了他不可，剛剛過去的那個人，身法太快，竟沒瞧得真切，原來是他，唉……」

    「大師兄……是師父放他走的。」

    「唉，我早料到師父會放他走！」

    莫子涵見一身形瘦小的白衣老者，從五島山劍派人群中，蹣跚而出，手中拄著一根黝黑發亮的竹杖，竹杖高過老者尺許，黑色皮套裹著杖頭，套子裡應當利刃，老人每走一步，竹杖便點地一下，「咚」得一聲，入耳沉重，不禁驚奇道：「難道手杖是鋼鐵所鑄……還是此人內功深厚。」

    六師兄倒吸一口涼氣道：「此人是五島山的幫主魯逆，他手中所拿的，是一桿槍，玄鐵所鑄，槍頭是一柄尺餘長的利劍，江湖之中，不知多少人命喪劍下，曾聽大師兄說，師父就曾險些傷在此人劍下！」

    「據莫某所知，江湖之中，使槍的人並不多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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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一寸長，一寸險，但也一寸難，他手中這桿槍屬於短槍，傳言這桿槍長過一丈，到了魯逆手中，就剩下一半了。」

    魏思兒看了老半天，突然驚叫道：「我伯父怎麼沒有拿劍，你們為什麼不送上去。」

    元林玉聞聲，扭頭瞥來一眼，見到魏思兒向她婉然一笑，卻冷冷道：「你伯父偷走了我的髮簪當劍使了。」

    魏思兒見元林玉裝束利朗，生得俏麗，與自己年齡相仿，大有親近之意，豈料吃了一計白眼，看到那冷冷的目光，心底莫名其妙地生起一股寒意，不禁倚向沈義武，「懶公子，那人是誰，好凶好凶。」

    「打起來了。」莫子涵興奮地喊了一聲，從椅子上跳起來，「若是能賭一把就好，可惜這裡沒有人掏銀子。」

    元林玉聞言，扭過頭來，「你想賭什麼？」

    莫子涵聞言，裝著沒聽見，坐回身去。

    元林玉碰了一鼻子灰，心裡好不惱怒，於是閃身將魏川的不亡劍，奪在手中，「不還我簪子，這劍就甭想要了。」

    魏思兒忙喊叫道：「不許拿我伯父的劍，快還給我。」說著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