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63章 生死存亡（上） 文 / 蘇雪蝶
第063章生死存亡（上）
「我沒有手拿魔杖！」鄧布利多無辜地說著，用魔法把德米特和洛哈特移到病床上，並弄乾他們身上的衣服，「凱瑟琳的傷勢如何？」
「她的右手完全就是一團肉泥，她需要重新長出骨頭、神經和肌肉，而魔藥對她的效果極其差勁，所以她至少得在這裡呆上一個月才能恢復原樣。另外——」龐弗雷夫人憂心忡忡地說，「我擔心她的靈魂和魔力是否受到震盪，而她身上的禁斷咒語又阻止了所有的檢查手段，因此在她的右手恢復後，最好還是留院觀察一段時間。」
「既然如此，那他們還是直接送往聖芒戈吧！」鄧布利多望向另外兩名病號，「畢竟你的精力有限，而我又不放心把凱瑟琳交給別人。」他走向壁爐。
「你不用先去處理外面嗎？」龐弗雷夫人不解地問。
「放心！」鄧布利多扔出一撮飛路粉頭也沒回地說，「我們三人正在禁林裡收尾。」隨即便鑽進剛竄起的綠色火焰裡，福克斯則飛到凱瑟琳的床頭，有些幸災樂禍地望著她。
龐弗雷夫人愣了一下，驚訝地望向斯內普：「你們用了時間轉換器。」
斯內普點頭，眼睛依舊注視著凱瑟琳。
「難怪！」龐弗雷夫人不滿地抱怨道，「難怪凱瑟琳會受這麼重的傷。」
時間回到當天早上六點，當斯內普和凱瑟琳剛來到門廳時，便看到鄧布利多正站在門口，他的手裡正拿著一個帶著一條很長很精細金鏈子的東西。
「願意和我到禁林打掃衛生嗎？」鄧布利多笑瞇瞇地對他們說，他鬆開手，凱瑟琳看到那條金鏈子上，掛著一隻小小的發亮的金色計時器。
「你讓一個二年級學生陪你去禁林對付八眼巨蛛！」斯內普走到凱瑟琳面前，憤怒地對鄧布利多咆哮道。
「我的能力只會毀了禁林，而你的魔藥對八眼巨蛛的效果並不是很好，為了避免這種吃人的生物繼續待在禁林，我需要借助凱瑟琳的力量。」鄧布利多很認真地對斯內普解釋，然後才望向紅髮女孩，「你能幫我嗎，凱瑟琳？」
「可以！」凱瑟琳同意後才望向斯內普，「我不想繼續待在一所隨時可能有八眼巨蛛冒出來的學校。」
斯內普抿嘴皺眉怒視凱瑟琳許久，才生氣地喝道：「跟緊我！」
凱瑟琳立刻走過去握緊他的左手，並對斯內普露出一個微笑。
凱瑟琳上一次進入禁林是在六月份的午夜，雖然夜空只有閃爍星光，氣氛也十分恐怖，但至少不是很冷，只披著一件單薄的校袍就足夠了。而這一次進入禁林儘管是清晨，但彎彎的月牙剛升起來沒多久，太陽得要兩小時後才會出場，氣溫更是只有零下十攝氏度。
當然這對兩位斯萊特林來說並非無法忍受，畢竟他們天天早晨六點就起來晨練；鄧布利多雖然很不習慣，但巫師有保溫咒這類便捷魔法，使得他即使只穿著單薄的衣裳，也能在雪地裡行動如常。
「我已經和馬人有過詳細交流，也親自前去查探過八眼巨蛛的領地，它們位於禁林的最深處，也就是霍格沃茨的最西邊，」但鄧布利多並沒有立即前往目的地，而是帶他們來到禁林和黑湖的交界處。
「它們的數量非常恐怖，首領叫阿拉戈克，馬人說它有小像那麼大，是一隻活了五十年的雄蛛，它的妻子叫莫薩格，由於阿拉戈克的眼睛已經瞎了，所以它們輕易不會離開巢穴，出來狩獵都是那些馬匹大小的成年巨蛛，數量大概有一百多隻。」
「你的腦袋被蜂蜜糊住了嗎？」斯內普低聲咆哮道，「一百多隻馬匹大小的八眼巨蛛，你以為凱瑟琳有三頭六臂嗎？」
「那是大人們的任務。」鄧布利多轉頭朝斯內普眨眨眼，「凱瑟琳，我希望你能對付那些幼蛛，馬人不知道它們究竟有多少，所以我才需要你，畢竟只要漏掉一對，十幾年後又會重現今天的情景。」
「這種季節，冰凍咒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凱瑟琳抬頭望著漆黑的夜空，「只是你選錯時間，今天的天氣非常晴朗，連雪都不會下。」
「沒關係，我已經找到幫手，他們會協助你製造一場人工降雨。」鄧布利多走到湖邊，朝冰凍的湖面發出幾聲刺耳的尖叫。
「嗶嗶啪啪！」湖面突然發出一陣響亮的裂冰聲，一大片冰面快速分裂沉入湖裡，隨後一大堆綠色腦袋從露出水面，最前面的人魚首領游到岸邊，用刺耳的人魚語言快速地和鄧布利多交流。
「凱瑟琳，過來一下！」當女孩忍不住想伸手摀住耳朵時，鄧布利多突然回頭喊她，「人魚首領想和你說話。」
「他要我在十二月下水？」凱瑟琳難以置信地走過去。
「那到不用。」鄧布利多笑瞇瞇地望著她，卻沒有過多解釋。
凱瑟琳隨即明白這又是一場考驗，她取出自己的魔杖輕輕一揮，一股強勁的水流從杖尖噴出，「嘩啦啦」地澆濕了岸邊的三位巫師，也砸得人魚們紛紛抱頭鑽回湖裡，唯有人魚首領驚訝地抬頭望著她的魔杖。
「若娜女王的幻術！」一個雄厚的聲音從人魚首領口中發出，他震驚地望著自己的頭頂。
凱瑟琳杖尖噴出的水，匯聚成一個以她為中心的半球形，彷彿一個超大型的透明巨碗倒扣在眾「人」的頭頂。
「這是幻術？」「可明明確實是水啊！」
人魚們驚訝地鑽出湖面，伸手擺弄著那些水，當某個傻大膽的傢伙跳出湖面，在這些不知是真是假的水裡任意暢遊後，人魚們紛紛從湖裡跳了出來。
正如同那個古老的童話《海的女兒》，陸地和天空對人魚有著致命的誘惑，哪怕為此要時刻忍受劇烈的疼痛，無法再發出美妙的歌聲，甚至最終化為泡沫，也無怨無悔。
因此即使明知這只是幻術，但所有人魚都不由自主地離開自己賴以為生的黑湖，甚至連那位人魚首領也游上岸，癡迷地撫摸那些青草。
「請問，」凱瑟琳為難地望著人魚首領，「我還得維持多久？」
「抱歉，young－fairy!」人魚首領慌忙朝四周大喊道，「孩子們，快回湖裡！」
「為什麼？」
「不要嘛！」
「好不容易能走上陸地！」
「我還想多飛一會！」
「這樣啊——」人魚首領笑著回頭對凱瑟琳說，「你隨意吧。」說完，他就躍回湖裡。
凱瑟琳傻了，斯內普也傻了，唯有鄧布利多笑瞇瞇地說：「撤了吧，濕噠噠的很不舒服。」
「我叫蒂娜！」當凱瑟琳準備照做時，上一學年一直騷擾她的那條小人魚突然游到她面前，伸出一隻帶蹼的灰白小手。
「我叫凱瑟琳！」紅髮女孩剛握住那隻小手，叫蒂娜的小人魚就立刻縮回手，一擺魚尾鑽回湖裡。
凱瑟琳愣了一下，笑著垂下魔杖，還沒回湖裡的人魚們立刻如同下餃子般「啪啪啪」地直往下掉，運氣好的落回湖裡，糟一點的掉在較軟的土地上，最慘的是砸在冰上的那幾條，直挺挺地半天都不敢再動彈一下。
「我覺得下雨的話，蜘蛛們會躲起來避雨，但換成霧的話，它們應該還會照常活動。」凱瑟琳不管那些還在使勁將自己挪回湖裡的人魚，直接提出自己的建議，「而且現在是初冬，正是晨霧最容易出現的季節。」
鄧布利多立刻贊同地點頭，聽過翻譯的人魚首領也馬上表示同意，等所有人魚都回到湖裡後，他們便開始這場人工降雨——不，降霧行動。
霧形成需要兩個條件，一是冷卻，二是加濕。冬天的清晨經過一夜的降溫，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時候，而且此時的天氣非常晴朗，只是風有些大了點，吹走了不少水汽，否則他們早已經籠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所以要成功降霧，只需降低風速，及增加空氣中的濕度。鄧布利多打開學校的防禦結界，風便直接停了下來，接著人魚們開始使用他們最拿手的水系魔法，給空氣加濕，而凱瑟琳的任務則是充當「中央處理器」，移動這些霧氣，讓它們盡量直接降臨在八眼巨蛛的地盤上，因為直接擴散有很大一部分將會被一路上的樹木吸收掉。
白茫茫的霧氣開始在湖面形成，它們似乎受到什麼召喚，緩緩地飄到凱瑟琳身邊，圍繞著她旋轉，直至將她和變成幻型的翠西完全掩蓋。
突然，一道青白色的光芒從白霧中射出，劃過半個天空，落在禁林的最深處，白霧纏繞到青白色光芒上緩慢旋轉起來，並沿著它劃過的軌跡慢慢向前移動。
凱瑟琳的思想隨著這些白霧飄過禁林的上空，悄無聲息地在落在禁林裡，沿著地面慢慢擴散開來，跨過樹根草地，尋找著八眼巨蛛的蹤跡。
很快，凱瑟琳便發現一隻五英吋大小的八眼巨蛛，這明顯是一隻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傢伙，當白霧靠近它時，它立刻被嚇得往回竄，直到跑到一隻五英尺大小的八眼巨蛛身邊，它才停下來用它的八隻眼睛好奇地打量著緩緩靠近的白霧，而在它們的身後，近百枚有浮水氣球般大小的白色蛛卵，正安靜地躺在一個圓屋頂形蛛網上。
凱瑟琳控制著白霧，讓它們沿著這只雌蛛的領地迅速向外擴散，她的魔力驚醒了這只雌蛛。